第12章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將軍之職侯府之子盛長宴,英勇善戰(zhàn),不畏生死,才德兼?zhèn)洌瑧?zhàn)勝北部蠻夷收腹地,特賜爾三千兩黃金,嘉賞半枚虎符以號令御林軍全軍,官至三品至從一品擢升驃騎將軍,上等夜明珠一對,特色翠鳥一對,府宅三座,欽此!”
太監(jiān)的聲音回蕩在偌大的宮中,在場的官吏聽得也都真切,紛紛夸贊其年輕有為,身為盛長宴之父盛明臉上也有光,不停接受著別的官員口頭贊美。
偶有及個別的則一臉幽深的表示著自己的不屑。
“多謝陛下。”盛長宴神情嚴(yán)肅說道,卷起那道圣旨將它放在身側(cè)。
龍座上的皇帝已經(jīng)年逾五十歲,臉上卻一如祥和說道:“愛卿平身,此次戰(zhàn)役多虧了你,蠻夷的野蠻和兇殘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要不是愛卿去收腹地,都不知會惹出什么事端。”
“陛下,”盛長宴再次說道,“這獎賞末將實在消瘦不起,請陛下將它們分給那些戰(zhàn)場上殞命的將士吧,他們的功勞應(yīng)該被人慰藉,而不是末將將他們所有的功勞占為己有。”
此言一出,朝堂瞬間寂靜。
皇帝摸了把胡子,露出片刻深思熟慮,隨即大笑道:“好啊,好啊!盛明朕不得不說一句,你真是養(yǎng)了一個好兒子,要是朕的兒子們要有長宴這么有膽識,有魄力啊,朕就可以頤享天年嘍!”
盛明舉著牌子站了出來,謙虛道:“陛下謬贊,這是該做的。”
“這么多獎賞全都分給那些殞命的將士,你可后悔?”皇帝再次問。
“不后悔,這是他們該得的。”
“可以,不過虎符要你拿著。”
“是,謝陛下。”盛長宴半躬著身子,眼神注視著地板說道。
朝堂會議結(jié)束之前,盛長宴領(lǐng)了獎賞便提前退場了,向皇帝美名其曰還有事情沒有完成。
在這次朝堂上,盛長宴算是大放異彩,惹得眾人艷羨,很多人看此子又有皇帝的夸贊和獎賞想必今后未來必定前途無限,紛紛前來說媒,一來盛長宴是侯府之子有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二來他身居重要之職還有著掌管宮中御林軍一半的權(quán)利,三來他也是當(dāng)今皇后的侄子。
身份無與倫比,此子相貌又不凡,著實是個佳婿。
朝堂會議結(jié)束之后,眾臣紛紛告退,盛明也要退下,卻被皇帝給叫住了。
“盛愛卿且先等一等。”
皇帝被身邊的太監(jiān)扶下來,盛明卑躬屈膝說道:“陛下還有什么事找老臣?”
他們兩個年邁的人邊走邊說。皇帝輕微嘆了口氣說:“你啊你,生了個好兒子,真是文韜武略樣樣精通。”
盛明低垂著頭:“陛下謬贊,犬子怎么能跟陛下的兒子們想比呢?”
“對了,晴姿那個瘋丫頭是不是還在你那兒?”
“是的,陛下,公主素來和犬子交好,他們玩在一起是難免的。”
“晴姿玩的太瘋了,從小又和長宴玩的好,有事沒事就往那里跑,攔都攔不住,眼看著就要到結(jié)婚的年齡了……要不朕把晴姿許給長宴吧,也好解了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心了,晴姿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對此你有什么看法?愛卿。”
盛明表情一瞬間凝滯,隨即笑了起來,臉上的褶子都是一道一道層層疊在一起。
“多謝陛下,老臣向來都把公主當(dāng)作自己的女兒看待,多謝陛下賜婚!”
皇帝也龍顏展悅,大笑了幾聲:“也只有你把晴姿真正當(dāng)作女兒了吧,哈哈,此事就這么定了。”
盛長宴馬不停蹄地回到府中,心中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不用走進(jìn)府,便直接問守在大門前的侍衛(wèi):“公主和溫桑有沒有出府過?”
侍衛(wèi)彼此相視了一眼,公主臨走前跟他們說過,不能把行蹤透露給盛長宴。于是十分不擅長地撒謊說道:“沒…沒有,公主和溫…溫桑沒有出去過。”
“真的?”盛長宴可不是被糊弄長大的,“你們要弄清楚誰才是這個府中的主人,要是你們?nèi)鲋e……”
盛長宴陰笑了一聲,“還想做深蹲和站姿嗎?”
侍衛(wèi)立馬就慫了,因為盛長宴最擅長處理下人的手段就是把軍中的懲罰帶到府中,那種滋味是真的不好受,便立馬透了底。
但大致去了什么地方,他們也不清楚,只知道公主她們?nèi)ス淞私帧?br/>
盛長宴半信半疑,他要還不明白晴姿的尿性,那這幾年算是白活了,逛街?恐怕是沒有像逛街那么簡單吧。
煙花柳巷之地才是晴姿常去的地方。
那去的地方只有一個——春風(fēng)閣。
他就不應(yīng)該把人交給晴姿的,這下好了,想想就懊悔。便立馬帶上幾個兵前往春風(fēng)閣,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
推進(jìn)春風(fēng)閣那一刻,盛長宴表示自己再也不想在踏進(jìn)這里半步,第一眼看的都是半裸著的男人,露出白花花的皮膚,動作盡是搔首弄姿,著實不忍直視。
他板著臉佯裝看不到這一切,后面兩個兵沒有見過這種場面,都紅了臉。
“哦呦,稀客呀,還是個當(dāng)兵的,來我們春風(fēng)閣也是來找男人的嗎?”春風(fēng)閣的老板一扭一扭地走了過來,眉眼風(fēng)情盯著盛長宴看,忍不住夸贊道:“這模樣真俊哪。”
盛長宴皺著眉頭,用手遮鼻,開門見山說:“找兩個女的,不找男人。”
“兩個女的?”
“原來不是斷袖,我們這里可是春風(fēng)閣,不是女妓院,要找女人去對面妓院,那里的女人個個豐胸肥臀,包你滿意。”老板掩著笑容說,嘴里說著腌臜之詞。
一些男技紛紛看了過來,一眼就相中了這個長相俊猛的男人,紛紛湊上前來看,直白地盯著他看。
香脂水粉一下子撲面而來,盛長宴難掩厭惡之情說:“你交不交出來?”
“說笑了,還是那句話,我們這里只有男技,賣藝不賣身。要是有興趣隨時歡迎,要是來找茬的,休怪我們不客氣。”老板語氣透著逐客令。
盛長宴正要拔刀,突然發(fā)現(xiàn)那些男技虎視眈眈盯著自己看,眼神尖銳的他看見那些男技袖口藏著刀和飛鏢,恐怕不是普通的男技,這也不是普通的娛樂場所,尤其是這個笑面虎老板,表面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其實誰知他背后暗藏殺機。
他摸上胸口,發(fā)現(xiàn)自己牌子沒帶來,只好先退出去。畢竟這里是京城,是有管制的地方,在京城無論你是誰,還是什么官居要職,只要在京城鬧事,統(tǒng)統(tǒng)抓起來,絲毫不留情面,這是皇帝賦予的權(quán)利,誰都沒有理由可以破壞。
“真應(yīng)該把他們抓起來全部充軍,死娘炮惡心死我了!”身后一個士兵憤憤不平說道,渾身雞皮疙瘩出來了,“其中一個娘炮他奶奶的還摸我。”
盛長宴剛才在那里受的氣一下子被這個士兵的話逗笑了,“卻是都該充軍,養(yǎng)的太好了。”
“他們都充軍,讓你來當(dāng)中尉如何?”
士兵一下子憤怒的語氣被噎住了,撇撇嘴說:“算了,沒被敵人用槍捅死就被惡心死,還不如讓我?guī)б蝗号松详嚉硜淼膹姟!?br/>
“想的倒是美。”盛長宴哭笑不得。
動武力進(jìn)不去春風(fēng)閣,只好輕便出裝去,果不其然,那老板一看他換裝,表示熱烈歡迎,不過還是有些防備存在的。
一進(jìn)去,盛長宴沒有提那兩個女人的事情,只是輕車熟路說道:“老板,這是一腚金銀子,我要你這里最好的男技。”
老板開業(yè)以來頭一回看到出手如此闊綽的人,但有些為難說:“有是有,只不過他在陪別的客人?”
盛長宴嘴角勾了勾,要的就是陪別的客人,便又從一副掏出一腚銀子,痞痞說道:“沒關(guān)系,我就喜歡多人的。”
老板臉上逐漸犯難,看著面前人長著一副豐神俊朗的模樣,私下卻是這么一副浪蕩成性的性子,實在是與剛才穿著軍服的他聯(lián)系不到一起。
“砰”
又是一枚金錠子。
“好嘞,這就給你去安排。”老板喜笑顏開,收下銀錠子立馬跑路。
“你這樣把你朋友灌醉真的好嗎?”慕事與擔(dān)憂看著倒在桌子上的溫桑,小臉紅撲撲的,手中還握著酒杯,嘴里還不停地喃喃說著。
晴姿攤開手說:“我也沒有想灌醉她啊,只是沒想到一杯倒。”
“還是說酒量太差了,跟沒喝過酒的一樣。”
“不過,這樣也可以干我們自己的事啊。”晴姿搓手,一臉志在必得猥瑣像。
慕事與斂眸,眉頭微微蹙了蹙,又要干那件事情。
“啊,你好厲害啊,事與,忍讓我一點嘛。”
晴姿大大咧咧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神情嚴(yán)肅看著棋盤上的步步緊逼的棋子。慕事與吃掉了她最后僅剩的棋子。
“啊!事與,你真過分,又不讓我!”晴姿負(fù)氣說道,每次和慕事與下棋從來都沒有贏過,也不讓自己,真是個不解風(fēng)情的人!
慕氏與淡淡說道:“公主,要是我讓你的話,這盤棋就沒有它所在的意義了。”
“本公主不管,這局是本公主贏了,哈哈,慕事與你不行!”晴姿指著他笑道,雙手叉腰,神采飛揚。
“哦?”
“公主是指哪方面不行,是棋還是……”慕氏與輕笑了一聲,語氣略顯委屈,“公主都沒和在下試過,怎么不知道不行?”
晴姿笑聲一頓,聽懂了其中的意思,漸而漲紅了臉,側(cè)過頭不去看他那攝人心魄的眼睛說道:“別扯開話題。”
“繼續(xù)!”
慕事與嘴唇微微上揚搖搖頭,這個公主雖然玩的比較歡,也喜好男色,但從來沒有做過越界之事,就如現(xiàn)在只是玩棋而已。
太過純良無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