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障礙冷淡
那天一大早,洛錢靈就換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了。
她對父母找了個借口,就出門去了。
自從差不多兩年前,她因為蘇廣御而在浴室里自殺之后,爸媽就一直反對她去見蘇廣御。
如果發(fā)現(xiàn)了,也會被他們阻止。
這一次,對于父母的追問,她拿白落雪和蘇廣曼當(dāng)擋箭牌,才得以脫身。
她并沒有去白落雪和蘇廣曼,而是去了蘇廣御的公司。
她站在公司的大門口,猶豫著不敢走進去。
這是她第一次到他的公司。
擔(dān)心打擾他的工作,她干脆蹲在門口不遠處,低著頭,拾了塊小石頭在那畫圈圈。
也不知畫了多久,眼前忽然出現(xiàn)了一雙锃亮的黑色皮鞋。
洛錢靈仰起頭,入眼的是一抹挺拔的身影。
“在做什么?”男人清冷一問,面無表情的。
“呵呵,畫圈圈。”
男人皺眉:“我問你,到這里來做什么?”
洛錢靈扔掉小石頭,無奈,她蹲的時間太長了,剛要站起來,才發(fā)覺雙腿麻木得近乎失去了知覺。
她一下子栽進了男人的懷抱里。
“廣御哥哥……”她柔柔的叫了一聲。
伸手想抱住他。
豈知,男人卻閃過了一邊,冷眼看著她倒地上,直接來了個狗啃泥。
洛錢靈狼狽的爬起來,坐在地上,伸出拳頭捶腿,一邊小心翼翼的看著男人的表情。
蘇廣御高高的站在那里,渾身上下,散發(fā)著迫人的氣息。
他整個人看上去很冷。
洛錢靈感到,他呼出的氣體,都是冷的,連帶著周圍的空氣也跟著變冷。
她的心,直直往下沉。
因為采珊姐姐流產(chǎn)一事,廣御哥哥還在恨她!
她居然還幻想著他當(dāng)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實在是太天真了。
她害他的女朋友流產(chǎn)了,以廣御哥哥的性子,不肢、解她已經(jīng)是萬分幸運之事了,居然還作什么幻想?
看她不說話,蘇廣御轉(zhuǎn)身就走。
“廣御哥哥,等等我。”
洛錢靈用力站起來,抬起依然麻木的雙腿,朝前沖去,一不留神,整個身子就直直的撞在男人硬實的后背上。
直撞得她鼻子和胸口一陣陣生疼。
她摸鼻子又揉胸口,心里很是郁悶,廣御哥哥的肌肉為什么那么硬,害她每次撞她身上,鼻子和胸口都撞疼了!
蘇廣御轉(zhuǎn)身,臉色十分難看。
“洛錢靈,你活膩了?”他咬牙道,“再不把手拿開,信不信我揍你!”
洛錢靈愣了下,低下頭一看,臉忽的就紅了,急急把手從胸口上放下。
被撞得實在是太疼了,她哪里還顧得上什么,直接用手揉上去了。
她窘得不得了。
直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又在廣御哥哥面前丟臉了。
也不知道廣御哥哥怎么看她。
“廣御哥哥,我不是故意的。”她低著頭,聲音小得幾乎聽不到。
好在,蘇廣御有著過人的聽力。
“如果是那樣,我不介意弄死你!”他冷冷的說道。
洛錢靈把頭壓得更低了。
她又何償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
如果,如果她故意用這種方法勾、引他,她會死得很慘。
從小到大,廣御哥哥歷經(jīng)了多少女人的獻殷勤、獻媚,但是沒有一個女人能成功的。他的自制力,強得嚇人。
他不是個容易被女人撩撥的男人。
他是個經(jīng)得起女、色的男人。
要不然,他就不是他了。
這也是,最讓洛錢靈越來越愛他的地方。
可是,她還來不及等他愛上自己,他的身邊,便有了一個采珊姐姐。
他們之間,是真愛。
“說!”他只吐出一個字。
洛錢靈愣了愣,才明白他的意思。
她抬頭,小心翼翼的望著他:“廣御哥哥,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我……我想邀請你參加我的生日派對……”
蘇廣御未等她說完,扭頭就走:“沒空!”
洛錢靈急急上前攔住他:“可是,廣御哥哥,這也是我和落雪還有廣曼慶祝考上江城大學(xué)的派對。”
蘇廣御頓下腳步:“我很忙,沒時間參加小孩子的什么派對!”
他說罷,越過她,繼續(xù)朝前走去。
洛錢靈愣在原地,看著他絕決的背影,心里好難過噢。
他以前說過的,會在她十八歲的成年禮上,送給她一份禮物。
可是現(xiàn)在,他拒絕參加她的生日派對。
她就知道,廣御哥哥還在生她的氣。
就在這時,她看見,廣御哥哥忽然加快了腳步朝前走走,同時,他張開了雙臂。
下一秒,他的懷里已經(jīng)抱了一個嬌小的身軀。
“珊兒。”她聽到他溫柔的叫喚聲。
她看見,他低下頭,輕輕的吻了吻懷中人兒的紅唇。
幻聽出現(xiàn),她好似聽到了,他們親吻的聲音。
洛錢靈的眼里,一下子就失去了光彩。
她默默的轉(zhuǎn)過身子,抬起右手,輕捂在左胸口上,那里,悶悶的疼痛。
“御,那個女孩是誰?”陳采珊好聽的聲音傳來。
洛錢靈沒有回頭,只是麻木的移動著腳步。
今天的她,往日的馬尾不見了,長發(fā)挽起,在腦后弄成了一個漂亮的發(fā)髻,她的身上穿了一襲白色的小禮服,腳下是一雙適中的高跟鞋,比之往日的清純、稚嫩,多了那么一點小女人的味道。
以前,她從未如此打扮過,陳采珊從背影上認不出她來也還說得過去。
蘇廣御沉默了兩秒鐘,才開口說出了洛錢靈的名字。
聞言,陳采珊立即從他懷里鉆出來,一路小跑著追上了洛錢靈。
她站到了她的面前。
“錢靈!”她驚喜的叫道,“今天的你,真漂亮!”
洛錢靈抬起無神的雙眼,勉強擠出一個笑顏:“謝謝采珊姐姐,你也很漂亮。”
陳采珊看著她的眼睛,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錢靈,你怎么了?看起來很傷心的樣子。”
洛錢靈搖了搖頭。
“你的臉色很不好,瞧你,嘴唇白得都沒血色了。”陳采珊握住她的一只手,驚叫,“手怎么這么涼?”
身后的蘇廣御臉色微變,卻沒有上前。
而只是握了握拳頭。
洛錢靈搖頭笑道:“沒什么,可能是有點餓了。”
由天對今天晚上的派對充滿了期待,太過興奮,導(dǎo)致昨天晚上,她睡得很不好,今天一大早就起來了,結(jié)果也沒吃多少早餐。
為了等蘇廣御,她從早上等到了中午,此刻,實在是餓得慌了。
“可憐的孩子。”陳采珊的眼里流露出了心疼之色,她牽過她的手,往蘇廣御這邊走,“剛好我要跟御去吃飯,一起吧。”
洛錢靈拒絕了。
廣御哥哥很不待見她,她何必自找虐?
于是,她搖頭:“采珊姐姐,我就不去做大燈炮了。”
陳采珊笑:“瞧你說的,什么大燈炮呀。”
洛錢靈道:“我隨便吃點什么就行了。”
蘇廣御忽然開口:“你要吃什么?”
洛錢靈脫口而出:“我想吃米線。”
蘇廣御道:“珊兒,我們?nèi)コ悦拙€。”
呃?
洛錢靈愣。
陳采珊淺淺一笑:“好呀,錢靈,我們一起。”
洛錢靈又搖頭:“我忽然間想喝白粥。”
陳采珊笑問蘇廣御:“御,我們是不是也去喝白粥?”
蘇廣御道:“也好,偶爾吃清淡些,對腸胃好。”
“錢靈,一起吧。”
洛錢靈又是一愣,這是什么情況?
“采珊姐姐,我想,我還是回家吧。我忽然間只想吃媽媽做的飯菜。”
蘇廣御隱忍著的怒火終于暴發(fā)出來了:“洛錢靈,你是不是覺得玩、弄別人很好玩?”
洛錢靈被他罵得呆了呆:“廣御哥哥,我沒有玩、弄人。”
蘇廣御握緊拳頭:“你一會說吃這個,一會說想吃那個,現(xiàn)在又說想回家,你這不是玩、、弄我們是什么?”
洛錢靈委屈,她只是不想去做電燈炮。
廣御哥哥,你是不是覺得,看著我受刺激,很好玩?
你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她用一種憂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隨即便收回了視線,低頭,默默的走了。
這下,蘇廣御更是惱火,他上前,大手扣住她的小手,用力拽著她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不是說想吃米線和白粥嗎?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吃米線,吃完米線再吃白粥!”他冷聲道。
陳采珊愣愣的望著他們,嘴角揚笑,她搖了搖頭,跟上了他們的腳步。
最后,洛錢靈被逼著吃下了一碗米線。
她胃口本來就小,一碗米線下肚,已經(jīng)有些難受了,可是蘇廣御卻沒打算放地她,又令人做了一大碗白粥端到她的面前,命令她吃下去。
洛錢靈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他:“廣御哥哥,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蘇廣御清冷的說道,“我只是想讓你明白一個道理,必須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zé)。”
洛錢靈一聽,氣得端起了白粥,直往他的頭上潑過去,好在,她考慮到了這碗粥潑下去的嚴重后果,甩出去的手,急急收了回來。
但,還是有一點白粥潑到了男人的肩膀上。
“洛錢靈,你活膩了?”
該死的,敢用白粥潑他!
“可惡!”洛錢靈吐出兩個字。
她從包包里拿出錢包,留下米線和白粥的錢,“啪”的一聲,拍在了桌面上。
接著,她踩著高跟鞋,揚長而去。
身后,陳采珊瞪大了眼睛。
蘇廣御一張臉已經(jīng)黑得像涂了炭。
“御,錢靈她怎么了?”
“吃了豹子膽了!”
————
洛錢靈氣呼呼的走出了餐飲店。
混蛋!
她用力踢了一腳地上的一片樹葉,卻沒能把樹葉踢飛。
必須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zé)!
他對自己說過的話,有負責(zé)嗎?
很多年以前,他明明答應(yīng)過她,會等她長大,會娶她的,也答應(yīng)過她,不會喜歡上別人的,可是現(xiàn)在呢?
他總是當(dāng)著她的面,跟別人秀恩愛!
他不在她面前秀那恩愛會死嗎?
他明明知道她的心,他是故意的吧!
該死的男人!
不參加她的生日派對是嗎?
不參加就不參加了!
沒什么大不了的!
她越想越氣,最后,直接回了家。
雖然賭氣說不稀罕他參加自己的生日,可是夜幕降臨之后,她卻忍不住期盼了。
她還是希望他出現(xiàn)的。
可是,派對現(xiàn)場,生日蛋糕已切過,幾家父母相繼離去,只留下年輕人的場子后,那個男人并沒有出現(xiàn)。
洛錢靈心里十分失落。
卻又無可奈何。
白落雪和蘇廣曼看她悶悶不樂,又不時往胃里灌酒,多少猜出了些什么。
白落雪道:“錢靈,今天是你十八歲的生日,怎么又不高興了?”
洛錢靈已經(jīng)喝了不少酒,聽到好友的聲音,抬起頭,淚眼汪汪的說道:“廣御哥哥沒來,我心里難受。”
白落雪嘆氣,拿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傻樣,不是我打擊你,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感情那么穩(wěn)定,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
洛錢靈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她用力擦了一把:“討厭!你明明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可是你不要說得那么直白,好不好?有你這么做姐妹的嗎?你好歹說點好聽的話嘛。”
白洛雪白了她一眼:“事已至此,我只是想讓你認清事實。”
蘇廣曼道:“落雪,你別跟一個醉酒的人說這些道理。她醉了,頭腦沒那么清醒。”
白落雪終究是不忍心看著好姐妹難受,便說:“廣曼,要不你給你哥打個電話,叫他過來一趟。”
蘇廣曼道:“好吧。”
結(jié)果,她打了兩個電話,都沒人接聽。
白落雪道:“要不,你給他女朋友打電話看看。”
蘇廣曼道:“我沒有她的電話號碼。”
這邊,洛錢靈已經(jīng)拿出自己的手機:“我手機里面有采珊姐姐的號。”
白落雪看著她,無語。
蘇廣曼干脆直接用洛錢靈的手機撥打了電話,可是,響了兩遍,同樣無人接聽。
白落雪腦洞又大開了:“兩個都沒接聽,你們說,他們現(xiàn)在是不是躺在同一張床上做某種運動啊?”
“噗……”
蘇廣曼差點噴水。
“落雪,你這話說得可真藝術(shù)。”
誰知,洛錢靈“哇”的一聲便放聲大哭了起來,惹得在場各種玩的同學(xué)朋友嚇了一跳。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紛紛詢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的洛錢靈可是派對的主角,主角忽然放聲大哭,他們當(dāng)然會關(guān)心。
白落雪無語。
蘇廣曼嘴角狠抽。
白落雪笑了笑:“我們在玩游戲呢,誰輸了就要放聲大哭。錢靈輸了,所以,她是愿賭服輸,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大家別往心里面去。”
蘇廣曼也在一旁證明:“是的,這是我們新發(fā)明的游戲,哈哈,大家要不要一起玩?”
洛錢靈停止哭泣,捂著臉的雙手也挪開,怔怔的看著兩個好姐妹,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讓人想不到的是,眾人表示對這個游戲充滿了好奇,紛紛表示加入隊伍。
白落雪不得不編游戲規(guī)則:“游戲很簡單,剪刀石頭布,大家閉著眼睛,隨意出剪刀,石頭和布,輸?shù)睦^續(xù)玩,一直玩到最后,看誰一直輸?shù)降住]數(shù)哪欠剑怕暣罂蓿绻薏怀鰜恚秃热啤H绻薏怀鰜矸炊Φ模任灞啤!?br/>
聽她這么說,眾人表示刺激。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洛錢靈怔怔的看著大伙玩石頭,剪刀,布,又看著最后一個想哭哭不出來,憋了半天,卻是哈哈大笑,最后,不要命似的往胃里灌了五杯酒……
距離派對現(xiàn)場不遠的地方。
陳采珊靠在蘇廣御的肩膀上,一只手挽著他的胳膊,兩人慢慢的走著。
“御,你白天工作已經(jīng)夠忙夠累的了,現(xiàn)在又要你陪我散步,你會不會煩我呀。”陳采珊忽然開口。
蘇廣御扯了扯嘴角:“怎么會?”
“那就好。我還怕你煩我呢。”
“怎么會?”
“御,今天中午錢靈為什么去找你?”
蘇廣御道:“今天是她十八歲生日,她希望我參被她的生日派對。”
“啊?”陳采珊立即站直了身子,“你怎么不早說?現(xiàn)在都幾點了!”
“沒關(guān)系,一群小屁孩,我們就不去湊熱鬧了。”
陳采珊埋怨:“你這個做哥哥的也真是太不稱職了,妹妹的生日也不參加!她今天中午也沒有跟我說。算了,我明天再去看看給她買份生日禮物。”
蘇廣御道:“一個生日而已……”
“什么而已!你難道不了解嗎?女孩子一般都比較看重自己的生日!”
蘇廣御微微驚訝:“是嗎?”
過去,每一年,小丫頭總要過生日,每一次生日會都是熱熱鬧鬧的,而每一次,她都會事先纏著他,要他無論如何也要參加她的生日會,并纏著他給她送禮物。
而他,自然也滿足她,想要什么,都會給她買,然后,他看見,她的臉上,洋溢著十分甜美的笑容。
只不過,在她十七歲生日的時候,她并沒有像以前那樣跟他索要生日禮物,他不確定,上一的上,她到底有沒有過生日。
“當(dāng)然了。”陳采珊應(yīng)道。
兩人不知怎的,忽然間,就陷入了一股奇怪的沉默中。
陳采珊忽然站到了蘇廣御的面前,她抬起頭,兩只大眼睛水汪汪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她咬著唇,欲言又止。
“珊兒,怎么了?”蘇廣御柔聲一問。
陳采珊像是作了很大決心似的說:“御,我們交往已經(jīng)快兩年了,我也見過蘇伯父伯母了,昨天,我聽伯母的意思,她希望能早點抱孫子,你看,我們是不是……”
蘇廣御一聽,臉色變得有些異樣。
他扯了扯嘴角:“珊兒,你還那么年輕,我不想你過早擔(dān)當(dāng)母親的角色。”
陳采珊臉色微變:“你不想結(jié)婚?”
蘇廣御道:“珊兒,我們現(xiàn)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御,你是不是不想娶我?”陳采珊的眼里泛現(xiàn)出了濃濃的水汽。
蘇廣御搖頭道:“怎么會?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現(xiàn)在。”
“那,我們先訂婚。”陳采珊急急的說道。
“珊兒,這事,我們先不急。”
陳采珊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御,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
蘇廣御微愣,抬手替她擦眼淚:“怎么會呢?”
“那你為什么既不想結(jié)婚,又不愿意跟我訂婚?我……我還為你流產(chǎn)過一次……”
蘇廣御看著她,輕聲嘆氣。
“珊兒,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陳采珊低下了頭,哽咽道:“別人談戀愛,恨不得時刻黏在一起,絕大部份還同、居了。可我們呢?幾乎每次都是我主動找你,這些我都不介意。可是每次我們獨處時,你也不肯要我。別人的都是情到濃時,就……就會做那種事情,可你呢?除了兩年前那次慶功會,還有上次,這兩次,要不是你喝醉了酒,你根本就不會碰我。雖然說出這些話,會讓自己很沒尊嚴,可我真的愛你。想要跟你在一起一輩子……”
如果沒有婚姻作捆綁,有愛情的長跑中,女人就會變得很沒有安全感……
她說著,眼淚已嘩嘩流下來。
蘇廣御一時說不出話來。
陳采珊繼續(xù)說道:“御,你是不是心里有別人?”
蘇廣御搖頭:“沒有。我的心里,沒有其他女人。”
他不是好、色之徒,不是登徒浪子,不是花花公子,心里不可能同時裝著其他人。
陳采珊的臉色好轉(zhuǎn)了些。
“那你為什么總是不肯要我?我知道自己的優(yōu)點,我有樣貌,有身材,我閨蜜跟我說,像我這樣的女人,是個正常男人見了總會想到我的身體。”她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停止哭泣,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來,“御,你……你是不是有身體方面的問題,比如男、性、功能的障礙,或者性、冷淡……”
蘇廣御愣。
他看著眼前的女孩,總感覺,今晚的她,跟平時不大一樣。
男、性、功能障礙?
有嗎?
可每天早晨,他都會有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
至于性、冷淡,他也不太確定。
只不過有時候?qū)δ茄绢^,似乎有那么……
他晃了晃神。
對于那兩次醉酒后把陳采珊給辦了,他也說不清楚。
如今細想起來,他似乎總是情不自禁的在那丫頭的面前,親吻眼前的女孩。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看他沉默不語的樣子,陳采珊只當(dāng)他是默認了,她的眼里,一下子就失去了光彩。
上天真是不公平,它給了御所有,可是,卻剝奪了他作為男人的某一方面的尊嚴……
難怪,御他不肯結(jié)婚,也不肯訂婚。平時也不肯碰她。
很多時候,都是她主動吻他。
而當(dāng)她意、亂、情、迷時,他就歇火了,改為緊緊的抱住她……
“御,對……對不起……”她吞吞吐吐的說道,“現(xiàn)在醫(yī)學(xué)那么發(fā)達,你一定可以治好的……”
這下,蘇廣御無語了。
“御,我一點不介意,真的。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將來要是你治不好,要是想要孩子了,我們可以做人工受孕……”
蘇廣御看著她,張了張嘴,終究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二十五歲,實在是太年輕了,而他,目前,實在是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
他接手父親的公司一年多,眼看公司漸漸步入正軌,規(guī)模越來越大,現(xiàn)如今的他,必須把更多的精力投放到公司的事上,如果過早結(jié)婚,只怕,會讓對方經(jīng)常獨守空房。
目前,他沒有更多的時間去經(jīng)營婚姻。
最重要的是,他答應(yīng)過那小屁孩的,在她滿二十歲之前,不會結(jié)婚……
“那你什么時候才會娶我?你還要我等多久?”陳采珊淚眼汪汪的說道。
蘇廣御嘆了一口氣:“珊兒,等我忙完了一切再說,好嗎?”
話音剛落,眼前女孩的眼淚,就這么的吧嗒吧嗒的掉下來了。
她撲進蘇廣御的懷里,嚶嚶的哭泣著。
“御,人家的第一次都給你了,還為你流產(chǎn)過一次,你不可以辜負了我!”
蘇廣御雙手抱著她,視線卻落到了遠處,眉宇微擰,夜色中,那雙漆黑的眸,流動著讓人讀不懂的光芒。
半晌,他輕輕的說道:“珊兒,我說了,會對你負責(zé)任。”
“你說話算數(shù)!”
“嗯!說話算數(shù)!珊兒,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御,我不想回家。我想去你那里。”
蘇廣御表情一滯。
陳采珊帶著期待的眼神便暗了下去。
兩年了,他還是不肯帶她回家過夜。
“珊兒,女孩子的名聲比什么都重要,我不想你因為我,被別人指手畫腳。”
陳采珊垂下眼簾:“好,我乖乖聽你的話。”
蘇廣御把她送回去后,就離開了。
陳采珊看著他車子消失在夜色中,臉上忽然間染上了傷痛之色。
她轉(zhuǎn)身回了家里。
這個所謂的家,讓她每次歸來,都帶著驚恐。
好在,這幾天,那個惡魔,并不在家。
豈知,當(dāng)她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猛然發(fā)現(xiàn)臥室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她驚得想要逃離,身后卻傳來男人陰森森的笑聲:“如果你想要全江城的人士欣賞你美麗的月同體,并欣賞你在床上浪、蕩的模樣,你大可以走出去試試。”
陳采珊頓住了腳步,回轉(zhuǎn)身,恨恨的說道:“你,不得好死!”
男人笑了笑:“是不是很奇怪,我本應(yīng)該還在外地,怎么就回來了?那是因為,我實在太想念你的味道了!”
陳采珊咬牙道:“御知道了,他是不會放過你的!”
男人冷笑了一聲:“我的寶貝珊珊喲,你真的是太天真太單純了。如果蘇廣御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如果他知道了你做的丑事,你覺得,像他這種狠辣角色的男人,他最先不會放過的人是誰?自然是你!你有身材有樣貌,可是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被你的身材和樣貌所折服。比如,蘇廣御。他也許并不反感你,但不要以為他真的愛你,他只不過是以為他自己占有了你。他之所以跟你在一起,完全是因為他是一個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恕0Γ媸且粋€好男人哪。只可惜,他并不愛你。要不然,哪還用得著你自己提出結(jié)婚?”
陳采珊臉色一變。
男人繼續(xù)說道:“你說,如果他知道他是被你下的套,才會全身赤果的躺在同一張床上,而事實上,你們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那個孩子也不是他的,也不知道他會作出什么反應(yīng)。兩年來,他從未占有過你的身子,對吧?”
“你不要以為,你跟那樣一個男人結(jié)了婚,就能擺脫我,告訴你,不可能!就算你嫁作他人婦,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會改變。只要我有需要,你必須,不管任何時候,就要趕過來滿足我!”
陳采珊站在原地,臉上現(xiàn)出陰狠的神色來,與往日的她,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為什么你不肯放過我?”
“珊珊,不是我不肯放過你,而是你太美味了,比我償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美味!你說,我怎么舍得放開你呢?”眼見陳采珊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他嘆了一口氣,“跟我在一起有那么痛苦嗎?別裝得那么清高,你哪次不是扯開嗓子叫?你哪次不是那么浪?”
陳采珊恨恨的盯著他,目光幾乎可以殺人了。
男人又嘆了一口氣:“珊珊,你可真夠狠心的,居然假借另外一個女孩的手,殺死了我的孩子。不過,如果不殺死他,他的未來,也只能是一個悲哀。”
陳采珊握了握拳:“你他媽的說夠了沒有!”
男人笑道:“好好好,不說了。”
“你給我滾!”陳采珊惡狠狠的說道。
“滾,不過,不是現(xiàn)在。”男人說道,“等我吃飽喝足了,我自然會滾。我的珊珊,你知道該怎么做。”
陳采珊站著不動。
男人又說:“如果你不想你美麗的身子……”
“別說了!”陳采珊打斷他的話。
她痛苦的閉上眼睛,抬手,一粒粒解開睡衣的扭扣。
終于,睡衣全部撤去了。
她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看著男人,已全身不著一物的躺在了床上。
男人開口道:“坐上來,自己動。”
聞言,陳采珊便像個木偶似的,走了過去。
很快,臥室里便傳出了男女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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