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55.刺激過頭(修)
    055.刺激過頭
    戚嶼隨口問了一句:“那還能怎么辦?”
    傅延昇沒回答, 他沉默了兩秒說:“以后不要以身犯險……我會擔心。”
    聽到這句“我會擔心”,戚嶼渾身一酥,忽又想起前天晚上傅延昇對他說的那句“你知道我對你和對別人不一樣”——其實這些話的暗示意味已經(jīng)相當明顯。
    戚嶼當然也能察覺到對方在自己的撩撥下, 早已沒有過去那么沉著冷靜,從抹藥膏、為打火機的事道歉, 再到倒翻紅酒等一系列事情,這男人對自己的感情已然呼之欲出。
    但只是“呼之欲出”怎么夠?想到對方長達十六個月的套路和耍弄, 戚嶼像是非要逼對方先一步說出來才解氣,故意刺激傅延昇道:“你有什么好擔心的?我們的合同都快到期了,到時候我倆也就是普通朋友。”
    傅延昇聞言一愣,抬眼看戚嶼, 像是在分辨戚嶼說這番話的真假。
    戚嶼面色平靜, 裝得毫不在意。
    空氣有一點凝固,兩人沉默地吃了會兒飯,傅延昇才又開口道:“美薇那邊的調查,半個月內應該解決不了吧?”
    “嗯……”通過之前的經(jīng)歷, 戚嶼也明白過來,想在接下來這幾天調查清楚背后所有的內情恐怕不大現(xiàn)實。
    “不過我已經(jīng)掌握了一部分重要證據(jù), 那邱如松絕對跑不了。”他現(xiàn)在委托那些專業(yè)人士在做的, 都只是為了搜集更多給邱如松定罪的憑證, 等時機一到就能讓公|安|部門介入立案。
    傅延昇問:“等假期結束就照常回去上學?”
    戚嶼頷首:“應該是。”
    后面的事, 就算他離開公司也能遠程操控別人來做。
    傅延昇說完這兩句, 又沒了聲音。
    戚嶼挑了兩筷子魚肉湊進嘴里, 悄悄瞥了對方一眼, 只見傅延昇眼眸微垂,表情看著像是有點……落寞?
    這反應有點出乎戚嶼的意料,他還以為傅延昇會被自己刺激得忍不住直接表態(tài)呢。
    看這樣子, 難不成傅延昇真不打算“勉強?”
    不會吧?這么佛?
    這男人都追了他快一年半了呢……
    戚嶼想到對方的欺瞞,硬起心腸,繼續(xù)裝聾作瞎。
    “對了,你知道小鴿子和小喜鵲么?”戚嶼主動轉移話題。
    “知道,怎么了?”小鴿子和小喜鵲的事在投資圈里很出名,傅延昇也聽過一些,但對于這兩家公司的斗爭內幕,他肯定沒有曾參與其中的許敬了解得多。
    戚嶼把這件事說出來調節(jié)氣氛,傅延昇聽得很認真,偶爾回應兩句。
    只不過,傅延昇這會兒明明也在配合他互動,戚嶼卻覺得對方的反應要比以前冷淡很多。
    比如說到林煥曾找許敬花十倍價格買下山雨手中3%的股份時,以前傅延昇肯定會發(fā)表一些自己的觀點,甚至還會反問戚嶼遇到同樣的情況會怎么做來考察他,但今天傅延昇只是笑了笑,客套了一句:“許總也挺有能力。”
    戚嶼:“……”
    真刺激過頭了?
    飯后,戚嶼才看向傅延昇,試圖挽救局面:“傅老師,你是不是不大高興?”
    傅延昇:“……有么?”
    戚嶼伸出手指朝他劃了一下:“沒有么?你都快把‘不高興’三個字掛臉上了。”——這都是傅延昇以前對他說過的話,他猜對方能聽出自己的意圖。
    傅延昇無言,戚嶼又問:“是我哪里說錯話惹你不高興了?”
    傅延昇:“……”
    對視三秒后,傅延昇率先移開視線,從兜里掏出煙盒,問:“我可以抽根煙么?”
    戚嶼:“……嗯。”
    傅延昇低頭點煙,深吸了一口,隔著煙霧看向戚嶼,低聲解釋:“抱歉,可能是我白天工作有點累,跟你沒什么關系。”
    戚嶼:“……”
    這種借口誰tm信?
    戚嶼看向邊上的果籃,問:“要不要吃點水果?”
    “我去洗。”傅延昇放下煙打算起身。
    戚嶼忙制止道:“你坐著,我來。”
    他的語氣有點急,還帶著一絲命令的意味,讓傅延昇聞之一愣。但見戚嶼已一步起身去拆籃子了,傅延昇也沒再堅持。
    戚嶼從果籃里挑了個鮮橙,一個紅心火龍果,又取了五六個山竹,捧到廚房水池處沖洗。
    “水果刀在哪里?”他問。
    “刀架上,左數(shù)第二把,”傅延昇提醒他,“小心手。”
    “嗯……”
    兩人的角色換了過來,現(xiàn)在變成傅延昇坐在餐桌邊看戚嶼在操作臺忙碌。
    坦白說,戚嶼做這種事確實有些逞強,盡管他上大學沒請保姆,但平時一個人也頂多用面包機烤烤面包、泡點咖啡,吃正餐大都是去外邊餐館吃,連水果也是買那種吃起來方便的,或是超市里直接剝好的現(xiàn)成果肉,自己從不動刀子。
    眼下,他把橙子切得大小不一,火龍果大片的皮黏著肉被丟到垃圾桶里,幾個山竹還很生,掰了半天才掰開兩個。
    “碗柜里有個玻璃盤,就那地方,放筷子的地方有不銹鋼水果叉……”身后適時傳來男人的指示聲,讓戚嶼知道對方一直在關注自己。
    他莫名緊張,硬著頭皮折騰了二十分鐘,才勉強拼出一個果盤。
    本已做好了被傅延昇笑話的心理準備,結果戚嶼一轉身,卻見男人癡癡地望著自己,眼中是毫不掩飾的熾熱之情。
    但當戚嶼的視線和他一對上,傅延昇就立即偏開了。
    戚嶼:“……”
    他把果盤放在桌上,傅延昇望著里邊亂糟糟的果肉,沒調侃他,反而還夸了他一句:“我以為你十指不沾陽春水,挺厲害,還會自己動手。”
    戚嶼悻悻道:“別說了,弄成這樣我都不好意思拿出來,隨便吃點吧。”
    傅延昇笑笑,嘗了幾塊火龍果,單手夾著煙,任它在那兒燃。
    戚嶼以為剛剛那一茬算是過去了,沒想到傅延昇就只說了那么一句話,又沉默了,男人眸中的溫度也漸漸褪了下去,仿佛戚嶼回身時看到的那一幕只是他的錯覺。
    戚嶼有點懵了,怎么了這是?
    到底是自己學得不對還是傅延昇在裝?這男人怎么還哄不好了?
    正當戚嶼琢磨著還能用什么法子補救時,傅延昇看了眼墻上的掛鐘,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戚嶼面色一僵,現(xiàn)在還不到晚上十點,以前兩人聊得盡興時,一起待到十一二點也是常有的事,但對方這明顯的“逐客令”戚嶼當然不會聽不出來。
    他性子本就傲,剛已試著給了傅延昇臺階下,現(xiàn)在又聽到這話,也有點賭氣,不想再繼續(xù)做小伏低。
    “不用了,我讓王猛過來接我,很方便。”戚嶼說。
    他給王猛打了個電話,就起身去穿鞋,傅延昇熄了手上的煙,一言不發(fā)地跟著他出門,送他下樓。
    戚嶼原本可以在一樓大廳里等著王猛開車進來,但他們下來早了,戚嶼不想和傅延昇在這個地方尷尬地面面相覷,不由道:“我出去等吧。”
    傅延昇愣了一下,低聲道:“走這邊。”
    雖然傅延昇寸步不離地陪著他,戚嶼卻依然感覺對方在刻意跟自己保持距離。
    臨淵公寓的樓棟大廳到公寓大門全都由內部庭院廊道相接,過道兩邊布滿了漂亮的綠色景觀,搭配著夜景燈,晚上漫步其間也是一番享受。
    可惜戚嶼現(xiàn)在根本無心欣賞這些美景,他心里亂極了。
    由于以往的傅延昇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太理智、太強大,加之戚嶼又剛知曉傅延昇套路自己的真相,所以剛剛對方表露出落寞的情緒,戚嶼本能地懷疑傅延昇又是在裝。
    然而,從他刺激傅延昇到現(xiàn)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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