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就是在吃醋
    ,大叔別撩我 !
    明笙湊過去,朝他笑了笑,說:“你吃醋了?”
    邵鈞庭面無表情地說:“怎么可能?吃什么醋,我都不記得你是誰。”
    “那你把花還我。”明笙伸手去掰他驟然握緊的拳頭。
    邵鈞庭將手背到身后,道:“但是我總覺得你們在密謀什么……”
    好幼稚的舉動……
    明笙唇邊勾起一抹輕笑,道:“他是我爸爸。”
    邵鈞庭一愣,頓了三秒,一字一句地道:“我記得你的那份資料里,你爸爸是江城人,顧晉東。”
    明笙無奈道:“我說了,有些私事是無法用書面資料給你的,只能直接和你說。”
    “這就是那部分無法說的故事?”邵鈞庭冷冷問道。
    “嗯。”明笙垂下了頭,唇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意,“我家里的事,確實挺復(fù)雜的。”
    邵鈞庭不由多看了明笙一眼,她眉目溫柔坦然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又或者說,他打心底不希望她是在撒謊。
    回想一下,剛剛那個陸澤丞和她長得,還真有幾分相似,觸碰的動作說是父女似乎也更合理。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這就是一場……
    大烏龍。
    還是一場非常尷尬的大烏龍。
    邵鈞庭低咳了一聲,松開拳頭,將那朵花又別回了她的耳后。
    真奇怪,一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洋溢著某種鄉(xiāng)野土氣的小花戴在她鬢間卻有一種高級感,溫柔又風(fēng)情萬種。
    指尖輕觸到她耳后時,那種觸電般的感覺再度傳來,明笙的臉一燙,有些害臊地扭過了臉。
    她也覺得好奇怪……明明還是邵鈞庭,但想著把他當做陌生人以后,就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就像真的是在重新談戀愛。
    邵鈞庭收回手指,斜睨了眼她紅撲撲的小臉,伸手就揉了揉她的頭,不冷不熱地說:“走吧。我有很多話要問你。”
    他轉(zhuǎn)身就走,明笙反應(yīng)慢了半拍,“嗯”了一聲,追了上去。
    邵鈞庭像是故意一般,走得很快。
    明笙看著他高大清瘦的背影,赧然一笑,說:“喂。你等我一下。”
    邵鈞庭輕哼一聲,走得更快。
    不過走得再快,也只能走回病房。
    邵鈞庭一回到病房,就看到那個小尾巴已經(jīng)跟來了,還是像剛剛一樣沒心沒肺地笑著,那朵小黃花依舊很惹眼,只是被他捏得爛了一些。
    “你到底在笑什么?”邵鈞庭無奈地撇撇唇。
    實在看不明白,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我高興的。”明笙淡淡地笑了下,說,“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二十歲的邵鈞庭,也挺可愛的。”
    邵鈞庭臉色一沉,緊抿著唇,重復(fù)道:“我說了我不是吃醋,我剛剛只是懷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瞞著我。”
    明笙笑了笑,臉上的表情就寫著“你就是吃醋了”。
    邵鈞庭微微一惱,換了話題:“所以我娶你難道因為你是陸澤丞的女兒?”
    明笙猛地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我們結(jié)婚以后很久才知道我的身世的,準確說,是這回來帝都后才確認的。”
    “那我到底為什么娶你?”邵鈞庭慵懶地開口。
    明笙嬉笑了下,隨口道:“因為我有魅力呀。”
    大……大言不慚。邵鈞庭輕呵了一聲。
    明笙自己也覺得這話說得有點“過分”了,做賊心虛地倒了一杯水,說:“陰差陽錯。”
    還真的是陰差陽錯,如果要從頭到尾說起,不知道要說多久。
    明笙轉(zhuǎn)過身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邵鈞庭圈了起來。他的雙手搭在她身后的桌子上,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
    兩個人離得很近,呼吸間能聞到彼此清冽的氣息。
    邵鈞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目光沉沉。
    “你做什么?”被他這樣看著,明笙的心跳不由漏了一拍。
    邵鈞庭略微粗糙的拇指輕輕摩挲了下她的下巴,低聲道:“我在觀察你的魅力。”
    “……”明笙臉一黑,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以前邵鈞庭就特別愛撩她,還是那種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不經(jīng)意的撩。
    不過……在他的長期浸淫之下,她好歹進步了一些。
    明笙輕咳了一聲,眨巴了下眼睛,說:“你觀察到了沒?”
    “沒有。”邵鈞庭實話實話。
    明笙撇了撇唇,想起來第二件事——
    邵鈞庭這個人特別刻薄。
    “那就別盯著我看了。”明笙推了推邵鈞庭。
    沒推動,明笙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邵鈞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道:“從現(xiàn)在起,你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的問題。”
    他的嗓音低沉,有一點點的沙啞,帶著他特有的那種蠱惑人心的磁性。
    明笙不自覺地就點了點頭。
    邵鈞庭挑挑眉,道:“我們?yōu)槭裁磿淼鄱迹俊?br/>
    這倒不是很難回答的問題,明笙道:“參加沈雋的訂婚儀式。”
    “參加完為什么還留在帝都?”邵鈞庭迅速地問道。
    明笙的唇抖了抖,說:“因為……我找到我的親生父親了,很多年不見,所以想多留幾天。”
    她想盡量隱去和嚴梟有關(guān)的部分。
    現(xiàn)在的邵鈞庭,只要安安靜靜休養(yǎng)就好了,如果他知道了事件的全部,不知道又會做出什么驚人之舉。
    她不想讓他再冒險了。
    邵鈞庭眼眸一瞇,道:“你在撒謊。”
    明笙的心猛地一緊,說:“我……我沒有。”
    邵鈞庭撇唇笑了笑,她鼻子紅得那么厲害,居然覺得自己沒撒謊?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這種時候,只要你對我撒一次謊,我就不可能再信任你了。”邵鈞庭聲音喑啞地說著,“甚至因此可能相信別人。”
    別人,指的自然是葉時晴。
    “我知道。”明笙眸子一酸,咬著唇堅定地說道。
    “我剛剛查了新聞,沈雋訂婚后,未婚妻就突然死亡了,我們留在帝都,和沈家有沒有關(guān)系?”邵鈞庭深深地看著明笙,又湊近了幾分。
    明笙心弦一顫,幾乎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的問題。
    邵鈞庭這個人,怎么就這么敏銳。
    明笙抿了抿唇,道:“有關(guān)系。畢竟沈家出了點事,我們……要留著幫忙……”“你說陸澤丞是你父親,但是他最近在選舉?”邵鈞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