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初戰(zhàn)藤甲兵
雖然早就曉得藤甲兵有可能到孟獲這里插上一腿,但是關(guān)索并不打算用那傳統(tǒng)《三國演義》里面對付藤甲兵的辦法來對付他們。</br> 因為,現(xiàn)在的情況下不太適合火攻,前面是銀坑山和三江城,至于附近全都是熱帶雨林,根本就沒有適合放火的地方。</br> 《三國演義》原著里面,諸葛亮是自乘小車到桃葉渡口北岸山僻去處,遍觀地理。忽到一山,望見一谷,形如長蛇,皆光峭石壁,并無樹木,中間一條大路。此處也就是藤甲兵的死地盤蛇谷。</br> 諸葛亮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可以伏兵用火攻,于是火燒藤甲兵,但是現(xiàn)在這一除盤蛇谷在對方的掌控之中,想要在這里放火基本上是不可能的。</br> 要是在其他地方使用火攻的計策,那完全就是找死了,因為四周都是熱帶雨林,常言道,“水火無情”,要是火勢蔓延,真的燒起來了,只怕是這四周的熱帶雨林都會被點著了,繼而引發(fā)山火,那可就不是鬧著玩的了!</br> 到時候,被燒的可就不只是藤甲兵了,蜀軍也會跟著遭殃,到時候,三軍斃命,玉石俱焚,這個方法完全就是損人而不利己。好不容易把蜀國從駛向夷陵的那一場大火的方向拉回正軌,關(guān)索不能讓蜀國在這里再被燒一次啊!而且還是自己放火燒自己。</br> 關(guān)羽思考了一下關(guān)索的說法,確實,現(xiàn)在四周都是山林,火攻固然是好,但是現(xiàn)在的環(huán)境下多少有些不適合,鈍器傷敵的道理他也懂,縱橫沙場多少年了,他也見過不少使用鈍器的將領(lǐng),鈍器確實可以無視盔甲的厚度來對敵人進行有效打擊。</br> “孝直先生,你覺得索兒的主意如何?”</br> 法正笑著說道:“關(guān)將軍,我覺得不錯,我們明天可以事先做好準(zhǔn)備,以逸待勞,等著這些藤甲兵來攻打我軍,我軍事先挖好陷阱,等他們殺過來,我們用毒箭去射,先殺他一批,等他們沖過來,再落進陷阱一批,我軍再派手持鈍器的兵卒出戰(zhàn),古語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連續(xù)受挫,藤甲兵的士氣必然是受到影響,想要破掉,根本不難。”</br> 法正的招數(shù)就是一個梯次分配,分段阻擊的方法,關(guān)羽對于他的說法深表認(rèn)同,按照法正的計謀布置兵馬,讓人收集軍中的大批鈍器,另外讓軍中鐵匠趕制一些鈍器出來,畢竟軍中鈍器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多,打擊兵器在漢朝的應(yīng)用并不廣泛。</br> 鈍器是沒有利刃刀口和尖端的物體。鈍器的種類很多,有錘、棍棒、磚石、車輛以及人體的手腳等。鈍器的性質(zhì)和形態(tài)也十分復(fù)雜。其質(zhì)地有鐵的、木的、竹的、石的等。其形態(tài)有長方形、球形、圓弧形、棱形、條形、圓柱形,也有不規(guī)則的多面形等。鈍器接觸面的顯著特征是無刃、無尖、質(zhì)硬。</br> 打擊鈍器是指沒有利刃刀口和尖銳端的冷兵器,通常操作鈍器打擊形成強大沖力殺傷敵人,殺傷能力的大小其受傷輕重特征是受打擊鈍器的形狀、重量、機械力及操作者有關(guān)。故打擊鈍器接觸面的顯著特征是無刃、大多無尖、質(zhì)硬!鈍器的種類有很多:錘、棍棒、卵石以及人們的拳腳和金屬零件等,打擊鈍器雖沒有像刀劍靠刃口鋒利傷人導(dǎo)致傷口外出血,但會導(dǎo)致皮下內(nèi)出血,皮下內(nèi)出血的后果遠(yuǎn)比傷口外出血可怕,因為很難止血,假如人體脾臟被鈍器打擊會導(dǎo)致脾臟破裂大出血,必死無疑!要是人的頭部受打外力強烈打擊形成腦震蕩,控制人體生命的腦組織受到損傷那也是無法救治的。故打擊鈍器殺傷力及破甲能力強過刀劍、槍戟等刀刃等銳器。</br> 漢朝時期鈍器并不是主要的制式武器,要是說鈍器真正的成為了制式武器,那還得是在宋朝期間,鈍器在應(yīng)對遼國契丹人、西北黨項族、金國女真和蒙古的戰(zhàn)場上被廣泛運用。</br> 因為唐以后周邊游牧民族跟漢地接觸后紛紛獲得鐵甲制作技術(shù),遼金西夏都大量組建重甲部隊,特別是后期冷鍛甲普及,使得重甲部隊的防御力更上一層樓,刀劍已經(jīng)很難提供可觀的傷害輸出了,而打擊兵器在對方重甲的情況下仍能造成傷害,因此就受到特別重視了。</br> 鎧甲在這個時代變得重型化,而且由于身著重甲者常騎乘戰(zhàn)馬作戰(zhàn),必須力求在短暫的交鋒中快速給與致命傷害。那么穿刺類這種比較需要準(zhǔn)確性穿甲武器就難以勝任。而打擊類兵器由于不需要摧毀護甲本身就可以將打擊力直接傳到內(nèi)臟骨骼等器官。震動造成的大量小血管破裂依然可以達(dá)到快速致死的效果。而準(zhǔn)確率上打擊類兵器攻擊動作為揮擊,容錯率高,可以說非常適合馬上作戰(zhàn)。另外打擊兵器比起戰(zhàn)斧大刀等破甲武器成本相對低廉,能夠快速武裝部隊,于是在軍隊里大量裝備。</br> 因為破甲成了剛需。對方渾身包得跟鋼鐵俠似的,砍不爛,切不斷,我方只能用打擊兵器震他一口老血。</br> 那個時候防具都是重甲遼國鐵林軍金國鐵浮屠西夏鐵鷂子宋軍重甲步兵非使用鐵鞭鐵锏鐵骨多之類的破甲武器否則殺傷效果有限。鈍器雖然大部分無刃無尖,但是依靠其巨大的沖擊力,足以將堅固的鎧甲砸出凹陷,造成內(nèi)傷和骨折,嚴(yán)重的可能因為內(nèi)部大出血而當(dāng)場死亡。所以,鈍器也被認(rèn)為是重型鎧甲武士的死敵。</br> 著名的鈍器在歷史上向來不少,比如狼牙棒,狼牙棒也被稱為狼牙棍,雖然有尖,但是使用方式是鈍擊為主,所以也屬于鈍器。很多人理解的狼牙棒是一種木柄鐵頭的武器,實則不然,只要裝了鐵頭,那就是“錘”,而不是棒了。</br> 狼牙棒是一種非常強大的鈍器,威力比上面介紹鈍器都要大,一棒子下去足以將人的天靈蓋,也就是頭蓋骨打飛。</br> 還有像是鞭锏錘一類的鈍器,更是在各位名將手中馳騁沙場,被后世人津津樂道。鞭、锏是一種設(shè)計的非常科學(xué)的鈍器,是殺傷力、靈活性、攻擊范圍最為中和的鈍器,往大了說,體現(xiàn)了中國中庸的哲學(xué)思想,往小了說,是中國古代高超金屬加工工藝的體現(xiàn)。</br> 鞭和锏都有個特點,就是前細(xì)后粗,很好的維持了重心,在保證重量的時候也讓重心靠前,最大可能的提高了靈活度。</br> 鞭的造型像竹節(jié)一樣,所以也有“竹節(jié)鞭”的說法。鞭中威力最大的,莫過于明代雙手長鞭,這種長鞭共有四尺九寸長,約合今天的157厘米,共有二十八節(jié),重量折合成今天大約有十二斤到二十四斤。使用時,這種鞭雙手握持,其用法類似明代的《辛酉刀法》,但是也只有數(shù)一數(shù)二的力士才能耍的溜。</br> 而锏則是一個棱錐性,一般為四棱,四面一般有凹槽減重。所以锏的重量要比鞭輕便不少,靈活性上更佳。所以在古代的小說里,用锏的像秦瓊、八賢王,形象上要清秀一些,用鞭的比如呼延灼、尉遲恭,形象就要粗狂很多了。</br> 锏雖然輕便,但是重量依然超過同等長度的刀劍,而且因為其自身靈活度和長度,锏不僅可以鈍擊身著鎧甲的對手,對付一些輕目標(biāo)依然游刃有余。</br> 而眼前的藤甲兵在防御力上和后世的重甲部隊有異曲同工之妙,鈍器在對付他們的方面上,就顯得尤為重要了。</br> 第二天早上,藤甲兵兵至,挑敵罵陣,關(guān)羽派劉封出戰(zhàn),誘敵深入,只許敗不許勝。</br> 烏戈國的士兵們?nèi)L五短,六肥七瘦,什么樣的人都有,有沒有旌旗,全部都在大呼小叫,而他們一個個長得也很不像是人,黑皮佝僂,倒是像猴子。</br> 看著不像是中國的人種,倒是有點像是印度原住民的人種。</br> 印度原住民是泰米爾人,屬小黑人種,也可以稱作棕色人種。目前主要分布在印度南部、斯里蘭卡和馬爾代夫地區(qū)。</br> 不過烏戈國的國土總不可能是和印度一樣吧?難不成在印度境內(nèi)?</br> 兀突骨身騎一只大白象,在戰(zhàn)場上非常顯眼,這個傳說中身上長鱗甲的家伙,身上到底有沒有鱗甲,隔的太遠(yuǎn),劉封也看不清楚。</br> 這位烏戈國國主兀突骨的手下有兩員大將,一個叫奚尼,一個叫土安,兩個人一塊出陣,向劉封挑戰(zhàn)。</br> 劉封有些無語,人家挑戰(zhàn)都是單對單的,這兩個人怎么還一起上?</br> 這兩個身披藤甲,都是步戰(zhàn),這個烏戈國除了國主兀突骨騎著一只大象以外,似乎就沒有其他的騎兵部隊了。</br> 土安和奚尼兩個人都是左手挽藤牌,右手則是拿著一把利斧,一齊向劉封沖過來。</br> 劉封的性格一向沖動,雖然自己只有一個人,但是并不害怕,持槍就刺。</br> “噗!”的一聲悶響,劉封的長槍刺中了奚尼手中的藤牌,但是這一槍根本沒有起絲毫的作用,并沒有戳破藤牌。</br> 劉封有點不相信,運足了氣力又向著土安刺了一槍我,土安也是舉起藤牌架住,輕而易舉的擋住了劉封的藤牌。</br> 正在劉封對于這藤牌的防御力感到詫異的時候,土安、奚尼兩個人舉起手中利斧就堪向了劉封的坐騎。</br> 戰(zhàn)將自古都是依賴馬力的,要是坐騎在戰(zhàn)場上受傷,戰(zhàn)將大概率都是兇多吉少的。</br> 劉封也知道這個道理,立刻后撤,他的攻擊根本傷不了人家分毫,但是人家想要砍自己根本沒有壓力。</br> “這個藤甲兵竟然如此厲害!”劉封想起了自己之前還懷疑這個藤甲兵不是真的,是胡說八道,現(xiàn)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br> “撤!”劉封飛馬跑回本陣,帶著士兵就向后撤退去了,畢竟原本的作戰(zhàn)計劃就是讓他詐敗,從而誘敵深入的,只不過現(xiàn)在他是真的打不過而已。</br> 這兩個人的武功并不是很高,要是不穿上藤甲的話,劉封一個打他們兩個人也不會有什么大的難度,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根本破不了防,只能走了。</br> 奚尼和土安不知是記,向自己軍陣興高采烈的招手,然后嗚嗚嗚的高聲大叫,就帶著兵向前進攻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靠吼叫來交流的。</br> 劉封跑到了約定的地方,回身一看,土安和奚尼緊追不舍,藤甲兵全員出動,就連兀突骨也騎著大象在后面跟隨。</br> “殺!”</br> 兩側(cè)的樹林里面突然射出了無數(shù)的利箭,沖在最前面的土安和奚尼立刻就受到了利箭的洗禮。</br> 土安用藤牌擋住了射過來的箭矢,勉強活了下來,但是奚尼就沒有這么幸運了,數(shù)支利箭插入了他的面部,就算是上面沒有涂有見血封喉的箭毒木毒汁,這樣的傷勢,他也活不了了。</br> 土安見奚尼死了,嚇得不輕,還來不及后退,就只見高寵一人一馬沖了出來,直取土安。</br> 高寵馬快,一槍直捅向土安胸口,只見一槍下去,土安就像是一顆炮彈一般飛出去有三四米遠(yuǎn),落地就死了。</br> 高寵這一槍雖然沒有刺破藤甲,但是在土安胸口處的藤甲上留下了一處巨大的凹陷,戰(zhàn)馬沖鋒的力量再加上高寵自身的巨大力量之下,雖然沒有刺破藤甲,但是造成的巨大沖擊力已經(jīng)足矣穿透藤甲而直擊土安的胸膛了。</br> 土安的胸部被高寵一槍刺中,強大的力量瞬間就把他的肋骨打得粉碎,倒扎進肺部,同時也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眼看就是活不成了。</br> 兀突骨見到土安和奚尼的慘死,勃然大怒,嘴里面嗷嗷嗷的喊叫,藤甲兵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嚎叫著沖了上來。</br> 高寵和劉封瞬間后退,兩邊林中又是一陣亂箭,不過這一次藤甲兵有了防備,沒有射殺太多的人。</br> 但是,當(dāng)沖在最前面的藤甲兵觸碰到了陷阱的那一刻,就想起了一連串的跌落聲響。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