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悅
“陳歡,你可真夠放蕩的!”王凱澤咬牙切齒,他早知道陳歡不要臉,卻沒想到她一個女人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他原本不會當著女人的面說這些話,可現(xiàn)在真是被她氣糊涂了。
陳歡笑的花枝亂顫,“你們男人不都喜歡這樣的?”
看著王凱澤比鍋底還黑的臉,她笑的越發(fā)嫵媚,“倒是你,不是已經(jīng)被開除了?這回來不會是求我老公的吧?真好奇男人用什么辦法取悅男人呢!”
“陳歡你夠了!”王凱澤臉都綠了,這女人上次就說他喜歡二哥,現(xiàn)在又說出這種話來,簡直不要臉到極致了!
“別口口聲聲你老公,就你用那種下作的手段還指著能長久做梁太太?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被趕出家門了!”
陳歡只是笑著,“多謝提醒,那我就要更努力討好二哥才行了!”
“你……哼!別以為沒有人知道你接近二哥的目的!陳歡,你就是見不得別人好!”
“你說對了,我自打出生就是個壞人,看不慣別人恩恩愛愛,所以見一對拆一對,行么?”
看著氣慘的王凱澤,陳歡像只斗勝的小公雞,昂首挺胸往總裁辦公室走去,卻在進門的時候嚇了一跳,梁君宥竟正站在門口!
“你什么時候……”
“見一對拆一對?”
梁君宥居高臨下的睨著她,那強大的氣勢讓陳歡瞬間蔫兒了下來。
她剛才不過是跟王凱澤胡說的,誰知道竟被他聽了去!
他猛地捏住她尖削的下巴,眼里迸射出幾道刺骨的冰刃,“這就是你跟我結(jié)婚的目的?”
陳歡迎著他的目光,“當然不是!我跟你結(jié)婚是因為愛!”
“陳歡,你可真夠變態(tài)的!”
“為了得到愛情總要略施小計!”
陳歡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可她不想解釋,也沒什么好解釋的。
反正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就算她說的天花亂墜他也聽不進去。
“好,很好!”
梁君宥咬牙切齒的瞪著她,猛地抽手轉(zhuǎn)身,“幸福小區(qū)的拆遷計劃提前,一天之內(nèi)我要看到整個小區(qū)夷為平地!”
“你要干什么?”
陳歡連下巴的疼痛都顧不得,驚恐的瞪著他的背影,他剛才說要拆了幸福小區(qū)?
梁君宥緊握著電話,轉(zhuǎn)過身來挑釁的睨著她,“爆破!我要讓那里的每一樣?xùn)|西全都炸成粉末!”
尤其是關(guān)于秦瑞的一切!
“不要!”陳歡痛苦的望著他,那里有秦瑞的遺物,那是她跟秦瑞的記憶!
如果炸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她連懷念秦瑞的機會都沒了。
看著她哀求的目光,梁君宥的心卻狠狠的揪了起來。
他早就看那里不順眼了,從發(fā)現(xiàn)她醉酒后倒在那座公寓里開始就對那個小區(qū)恨之入骨,可現(xiàn)在明明就能發(fā)泄了,為什么心里反倒堵了起來?
她連天塌下來都不怕,卻唯獨秦瑞是她的軟肋!
一個死人而已,都能讓她放棄那一身的高傲和刺!
“陳歡,這是你欠我的!我不過以牙還牙而已。”
他冷漠的看著她,希望她服軟來求他,卻又痛恨她為了另一個男人沒有底線。
陳歡死死盯著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她知道現(xiàn)在只要說錯一句話關(guān)于秦瑞的一切就可能消失,也只有她能挽救這一切。
可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涉及到秦瑞的時候,她總會亂了方寸。
兩個人大眼瞪著小眼,都在矛盾中掙扎著。
陳歡思忖良久,為了保住房子她真的豁出去了!
“老公……”她柔了語調(diào)埋進他胸口,輕輕用臉摩挲著他的襯衫,“那房子里的東西并不值錢,對我來說也沒什么意義,只是對故人的尊重而已。每個人都有過去,但你才是我的丈夫,是我的未來。”
這話說的她自己都惡心了,可奇怪的很好用。
梁君宥本來一肚子火,任憑她說什么話他都準備好了要怒火沖天的,可現(xiàn)在卻因著她那句軟綿綿的老公而偃旗息鼓了。
更何況,她沒有否認過去,反而承認他是未來,這讓他該死的受用!
似乎感覺到了他僵硬的身體越來越柔軟,陳歡暗自松了口氣,“我們都不說以前的事了好不好?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如果以后相處的時間久了你還是沒辦法愛上我,我可以答應(yīng)跟你離婚,你跟白霜霜還可以再……嘶……”
她的肩膀猛地一疼,他竟然不由分說的咬她!
“離婚?你每天就想著這個?”
梁君宥要被這個女人氣瘋了,剛才還軟綿綿的叫他老公,現(xiàn)在就提離婚的事?她到底把他當成了什么?
陳歡嚇了一跳,可她也是好心啊,這不是想跟他把話說清楚么。
“我這還不是怕你覺得我礙眼么?所以先給自己找好退路罷了,總比到時候被你們趕出去的好吧?”
她忍著肩膀傳來的刺痛,還要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梁君宥的火氣咕嘟咕嘟冒泡,可看著那雙清透無辜的眸子就是發(fā)不出火來。
明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可他心里就是不痛快!
“陳歡!”他緊緊捏著她的肩膀,漆黑的眸底透出危險的光,“這就是你求饒的態(tài)度?”
看著他眸底的火焰逐漸升溫,陳歡心下會意,可現(xiàn)在可是在公司,而且還是上班時間!
但如果現(xiàn)在不讓他轉(zhuǎn)變心意,那幸福小區(qū)一夜之間就會被夷為平地吧?
為了守護那些東西,她根本沒的選擇!
她踮起腳尖往他唇上吻去,可因為被他壓著肩膀用不上力氣,最后竟尷尬的吻到了他的喉結(jié)上。
她卻并不慌張,反而伸出舌尖調(diào)皮的在他喉結(jié)上輕舔而過,然后咬了上去……
“嗯……”
梁君宥發(fā)出一聲愉悅的悶哼,雙手下意識將她抱緊了些,使她緊緊貼合在自己的胸前,嚴絲合縫。
辦公室里冷氣開得很足,可他身體里卻有一股熱流洶涌著直往下腹處鉆,連額頭也因為隱忍而沁出細密的汗珠。
陳歡能清晰的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羞臊的同時也豁出去了,雙手攀上他的脖頸青澀的咬住了他的唇瓣。
梁君宥不急不慌的感受著被她“勾引”的愉悅,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空氣仿佛越加炙熱,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合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而張狂。
“嘩啦……”
辦公桌上的物件被掃落到地板上,騰出一大塊空地兒來。
梁君宥大掌微微用力便將懷里的人兒抱坐在桌面上,俯身將她完全掌控在自己懷抱之中。
陳歡只覺得一陣陣暈眩,她原本是那個主動的人,怎么現(xiàn)在反倒被欺壓下來了?
迷迷糊糊中,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扯下去些,而他抓著她的手按在腰帶上,嗓音沙啞,“解開!”
陳歡臊的小臉通紅,卻還是依著他的話做了。
可不知道是因為心急還是生疏,費了好半天的勁也沒能搗鼓開。
“你故意的?恩?”梁君宥將她的手又往下按,眸底火光熊熊,“你忍心讓它繼續(xù)這么難受下去?”
陳歡像燙了手似的縮了回去,他滿足的輕笑著解開腰帶,毫不客氣的俯身往里擠……
“二哥!你剛才……”
王凱澤的聲音讓正在興頭上的二人驚了半晌,曖昧熱辣的空氣也瞬間冷凝成冰。
陳歡驚慌回頭,就看到王凱澤正一臉尷尬的保持著推開門的姿勢站著,而在他身邊,還站著已經(jīng)呆若木雞的白霜霜!
梁君宥下意識將陳歡的衣服拉起來遮住露出的香肩,又利落的系好腰帶,臉色卻暗沉的嚇人,顯然是很不滿被人打擾了好事。
黑著臉正要呵斥,卻迎上了白霜霜那朦朧委屈的淚眼,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心,“誰讓你進來的?”
王凱澤癟了癟嘴沒敢吭聲,平日里這辦公室他想什么時候進就什么時候進,更何況今天還帶著白霜霜一起。
他還真沒想到二哥會跟這個女人在辦公室里做這檔子事,而且還是在光天化日的情況下!
他剛才分明就故意挑撥了幾句,按理說兩個人應(yīng)該吵得不可開交才對,怎么可能會這樣?
白霜霜聽到梁君宥呵斥的話,心里越發(fā)委屈。
她歡歡喜喜的來公司找他,沒想到竟當場捉了奸!
以前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連親吻都是彬彬有禮,從來沒有更近一步過,可現(xiàn)在卻跟陳歡在辦公室里做這么瘋狂的事!
為什么這個人不是她?
“君宥……”
她剛一開口就淚流滿面,如果梁君宥喜歡,她也可以啊,她什么都可以做的!
可每次她主動的時候他都會拒絕,口口聲聲說什么要留到結(jié)婚的時候,可現(xiàn)在呢?為什么他的堅持在陳歡面前毫不作數(shù)?
“老公,我不喜歡人多。”陳歡忽然嬌滴滴的伏在梁君宥胸口,雙手還攀在他的脖頸之上,目光卻是嬌媚的瞥著門口的二人,“不過你要是喜歡被看著,我也無所謂!”
白霜霜眼淚流的更兇了,她想將陳歡生吞活剝了,卻根本不便當著梁君宥的面表現(xiàn)出來。
“行了,你先回家。”
梁君宥低頭瞪了陳歡一眼,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卻愣是沒什么脾氣,反而話語里還帶著些嬌寵。
陳歡努努嘴,極不情愿的從桌子上跳下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再踮著腳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這才洋洋得意的離開。
經(jīng)過白霜霜身邊的時候,她高傲的連看也沒看白霜霜一眼,就好像那里存在的只是兩團空氣!
一見她都走了,王凱澤自然是有眼色的,含糊了一句也趕緊退了出來,給梁君宥和白霜霜留下足夠的空間說話。
陳歡正在等電梯,低頭正扣著被解開的幾顆紐扣,看到王凱澤過來嘲諷的勾起唇角,“既然那么喜歡我老公,干嘛還把其他的女人往他懷里塞?還是說你對那個女人也有想法,男女通吃?”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這種話也說得出口?”王凱澤冷哼一聲,“我看你是在故意裝腔作勢,其實你心里早擔心的不行了吧?以二哥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只要霜霜姐稍稍投懷送抱,兩個人可就……”
他故意沒說下去,挑著眉頭看陳歡。
陳歡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卻連臉色都沒變,只是笑的越發(fā)嫵媚,“他又不是你,怎么可能做這么低級的事?”
其實這話陳歡心里也沒底,再怎么說梁君宥心里都是喜歡白霜霜的,現(xiàn)在美人兒哭的梨花帶雨,如果再主動投懷送抱了,梁君宥把持不住也很正常。
她是在賭,賭梁君宥的責(zé)任心。
王凱澤哪里知道她內(nèi)心的想法,早因為她那句“沒你低級”而勃然大怒。
可陳歡根本不理他,進了電梯便按了設(shè)計部的樓層按鈕,誰料王凱澤竟然跟了進來。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狹小的空間里憋悶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陳歡剛要緩口氣,一道身影在眼前一晃便撲了過來。
“啪……”
陳歡只覺臉上一痛,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打了!
“你果然在這里!在別處勾引我姐夫也就算了,竟然還跑到他的公司里來,見過賤的沒見過你這么賤的!”
看著面前趾高氣昂的女人,陳歡臉色頓時沉下來,白冰冰?
王凱澤也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愣住了,他認識白冰冰,雖然平日里說的話不多,對白冰冰也沒什么好臉色,但是現(xiàn)在看見她動手打陳歡,就感覺是在給自己出氣,壓抑的心情瞬間就敞亮起來。
白冰冰氣勢洶洶的瞪著陳歡,“你看什么看?一個小三也敢在大庭廣眾下出現(xiàn),臉皮可真夠厚的!你以為這樣我姐夫就能喜歡你了?做夢!”
陳歡凝眉看著她,不怒反笑,“姐妹倆一起過來找我老公,這是想玩多刺激的?你姐已經(jīng)上去了,你再不快點怕是趕不及了!”
“你……”
白冰冰氣急,抬手又要打下去,這下陳歡有了防備,怎么可能讓她得逞?
抬手便擋住了白冰冰的手,然后順勢一推,白冰冰穿著十幾厘米的高跟鞋根本站不穩(wěn),身子踉蹌著直往王凱澤身上撞去。
王凱澤下意識的躲了一下,白冰冰重重撞在電梯上,捂著頭直叫。
“姓蘇的你敢推我?我打死你個……啊!”
她話音還沒落就尖叫起來,捂著紅腫起來的臉頰傻愣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瞪著陳歡,剛才陳歡竟然又扇了她一巴掌!
陳歡甩了甩手,厭惡的瞥了她一眼,“這里是公司,不是流氓聚集的地下室!要是想丟人你就繼續(xù)吵!”
白冰冰張了張嘴,硬是沒敢再吭聲。
剛才她也是氣急了才會動手的,如果讓姐姐知道她在這里鬧事,一定又會罵她的,畢竟這里是姐夫的公司。
“你憑什么打我?我姐都沒舍得打過我!你一個小三憑什么?”
白冰冰指著陳歡氣的直跺腳,這口氣著實咽不下去!
陳歡早就看出她的意圖,在她又要往上撲的時候毫不留情的踹了一腳,白冰冰疼的嗷嗷直叫,蜷縮著身子倒在了地板上。
這一腳別說是白冰冰了,連王凱澤都沒想到,陳歡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竟然還有這么猛的一面!
陳歡冷冷勾著唇角,小時候她被綁架過一次,后來爺爺就請了教練來家里教她,拳擊格斗和各種防身術(shù),她雖然算不上小有成就卻也是樣樣精通的,一個小小的白冰冰在她眼里就是個渣!
“最后再警告你一次,我是梁君宥的妻子,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的那種,你跟你姐才是小三!喔不對,你應(yīng)該是小四!總之,以后別再來我面前礙眼,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罷,別有深意的瞪了王凱澤一眼,轉(zhuǎn)身瀟灑離開。
王凱澤臉色難堪,剛才陳歡那一眼到底什么意思?
再看看坐在地上哭的妝都花了的白冰冰,眼里只有滿滿的厭惡……
剛好是下班時間,再加上剛才這場鬧劇發(fā)生在電梯口,就算陳歡再怎么不想被人知道,大家也都看在了眼里。
等陳歡拿了包包下樓的時候就聽到前面等電梯的同事在竊竊私語,好像在猜測白冰冰的身份。
“剛才那個女孩兒說的多清楚啊,陳歡就是小三!我早就說了你們還不信!”
“那陳歡還說她跟咱梁總領(lǐng)結(jié)婚證了呢!”
“怎么可能!就她那點姿色,也只配當個小三了,想當梁太太,做夢去吧!梁總早就有女朋友了,就是剛才那個女孩兒的姐姐,人家可是有名的舞蹈家呢,人美條順,連我看了都嫉妒!”
陳歡在后面默默的聽著沒吭聲,人美條順?如果再加上心腸歹毒呢?
連她都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會越來越頻繁的想起秦瑞遇害的事,可能真的如該隱說的,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吧?
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到商業(yè)街去逛了逛。
該隱告訴過她,心里如果覺得壓抑了就必須要發(fā)泄,而她能想到的發(fā)泄渠道就只有買買買了。
可逛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買東西的閑錢,最后心里越發(fā)疲憊。
回到家的時候梁君宥竟然還沒回來,她也懶得管他,自顧自的倒了杯牛奶喝下去,一頭栽到了床上。
雖然身心俱疲,可睡的極不安穩(wěn),手機剛振動了兩聲就把她吵醒了。
是兩條信息,陌生號碼發(f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