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天下崩 第424章 合血秘術(shù)
,混在東漢末 !
袁紹愕然,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袁家四世三公的起點,袁紹的高祖父袁安袁邵公當年閑居洛陽的時候雖有賢名,卻尚未入仕,一度窮困潦倒,衣食無著,那年冬天大雪,袁安數(shù)rì閉門不出,洛陽令來拜訪他,發(fā)現(xiàn)他院子里的雪都沒掃,讓人掃開一條路,進了屋,才發(fā)現(xiàn)袁安縮在床上,凍得只剩最后一口氣洛陽令一問才知道他已經(jīng)幾天沒吃,連冬天的被褥都沒有,就埋怨他為什么不去向親戚求救,袁安說,下大雪,大家都不容易,我哪能去麻煩別人呢
洛陽令嘆惜一聲,真賢人也
袁安因此聲名大噪,但一般人只知道袁安名聲起來了,卻不知道袁安因此落下了病根,一到y(tǒng)īn雨天就疼痛難忍,他后來僅僅五十多歲就去世,跟這次受凍有很大關系
袁紹原本也不知道這件事,他是從北疆回來之后,袁逢才對他說起這段往事如今這個玄陽子道士一語道破,袁紹倒不敢再無動于衷了
“那……仙長的玄陽丹,()能療此疾?”
“說也無益,一試便知”玄陽子從腰后取出一只小葫蘆,從里面倒出一粒黑豆一樣的小藥丸,“用溫水服下,一粒可解三rì痛楚,三rì內(nèi),不可與妻妾行房,不可飲酒,不可食葷腥之物,否則不僅藥效全無,反有失陽之禍”
“那現(xiàn)在可以用嗎?”袁紹拈著那粒藥丸,有些猶豫
“藥效還是有的,只是現(xiàn)在你不疼,用了也不會有太大的感覺,只能覺得渾身生陽罷了”
袁紹點點頭,看了一眼襄楷,襄楷不動聲sè的搖了搖頭,示意他暫時不要服用袁紹會意,將藥丸收起然后問起正題:如何能確認兩人是不是有血緣關系
玄陽子見袁紹不立即試藥,知道他還有些懷疑,也不再催他,轉(zhuǎn)而問道:“這兩人都是活人嗎?”
“這有區(qū)別嗎?”
“當然有區(qū)別”玄陽子笑道:“如果兩人都在世那就比較簡單,各取一滴血,便可知真?zhèn)危绻渲杏幸粋€已經(jīng)過世,那便有些麻煩,因為要取過世之人的骨殖”
袁紹興趣大起,連忙細問玄陽子解釋道這父子兄弟之間,最相通的便是骨血,有血脈關系的人,他們的血和骨都是相融的如果要試活著的兩人,那最簡單不過,取一碗水,兩人各取一滴血,如果血相融便是親人,如果血不相融,那自然沒有血脈關系如果其中一人過世那這驗血之法便不成了,因為過世之人血已經(jīng)干涸,不能與活人的血脈相通,自然不能相融,那就只能驗骨取活人血,滴于過世之人的骨頭上,如果能吸入骨中,則有血脈關系,如果不能吸入骨中,自然沒有
這玄陽子說得頭頭是道聽起來也很有道理,袁紹覺得有點靠譜,卻也不敢大意,畢竟這世上行騙的人太多了,這件事又不能出任何差錯,僅憑他的說辭那是遠遠不夠的于是他便請玄陽子一試玄陽子也不推辭,讓人取來清水一碗,先試了袁紹和襄楷,果如玄陽子所說,他們的血滴入水中之后,各自分開,并不相融袁紹還不放心,又叫來了沮授和他的兒子沮鵠,各取了一滴血,這次與剛才大大不同,沮鵠的血甫一入水,便與沮授先前滴入的血互相吸引,時間不長,便混作一團,再也無法分清彼此
“真神技也”袁紹撫掌大笑,再也沒有半絲懷疑,立刻用溫水服下玄陽子給他的那粒玄陽丹,果然正如玄陽子所說,片刻之間,他就覺得渾身暖洋洋的,神清氣爽,頗有臨風yù舉,飄飄yù仙的美妙感覺
“仙長果然高妙,紹有福,能親眼見到仙長”袁紹意氣風發(fā),對玄陽子再拜玄陽子撫須長嘆:“這也是我與袁家有緣,七十年后,又見故人風采將軍,當努力之,袁公之志,其在將軍乎?”
袁紹聽了這話,是喜不自勝,有了這么一個活神仙說他像高祖袁安,還有誰敢說他是個庶子,還有誰能和他競爭?他連忙向玄陽子致謝,并愿意出重金,請他再煉玄陽丹玄陽子擺擺手:“煉丹的事以后再說,這驗血的辦法,還請不要外傳才好泄露天機,我是要受天譴的”
一說到天譴,袁紹不禁想起了南匈奴大巫師遭天譴的事,不敢大意,連忙向玄陽子保證,這件事僅限于他們?nèi)齻€人知道,絕不外傳,就連剛剛被驗了血的人也不告訴他們真相
玄陽子這才放心了
“不過,要徹底保密,就得有勞仙長去一趟洛陽”袁紹神秘的說:“我寫一封家書,勞煩仙長帶給我叔叔司徒公,到了那里,他會向仙長說明一切”
“去洛陽?”玄陽子有些為難:“洛陽富貴鄉(xiāng),俗氣太重,去一次,至少要在山林里修煉一年才能清除干凈”
袁紹連忙說道:“此事誠重,非得仙長走一趟不可,此中恩情,紹將來必涌泉相報”他一看玄陽子有不悅之sè,這才想起這位仙道根本不在乎富貴,連忙又致歉
玄陽子勉強應了,又再三關照袁紹保密,這才取了袁紹的親筆家書,飄然而去到了洛陽,徑直來到司徒府,找到了袁隗袁隗看了袁紹的親筆信之后,心中大喜,卻不敢大意,又懇請玄陽子再次展示了合血驗親的秘術(shù),親眼看到了結(jié)果無誤,這才放了心
安頓好玄陽子,袁隗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狂喜,立即找來了袁逢商議袁逢看了袁紹的信,又聽了袁隗的講述,也是欣喜若狂
“接下來,就要驗驗這皇嫡子和劉修的血了”袁隗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眼角都蕩漾著掩飾不住的笑容:“如果結(jié)果和我們估計的一樣,那所有的障礙都將一掃而空”
“是啊,這真是天賜良機啊,誰會想到劉修這豎子哪些膽大妄為,居然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事”馬倫也非常欣喜,只要證實了此事,那劉修施加給她給袁家的一切壓力,都會得到百倍的償還,足以讓劉修身死族滅
“不過,這件事不能由我們來做”袁隗冷笑一聲:“雖說這是個報仇雪恨的大好機會可是畢竟關系到皇家顏面,萬一天子不肯去查,那我們反受其咎了”
袁逢也冷靜下來:“那……由誰出面比較好?”
“我想,何家會比我們熱心”袁隗輕聲笑了起來,“打倒了宋家,把這個冒充皇室血脈的小豎子打出原形,那皇長子就是理所當然的皇太子我想何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這倒也是”馬倫雖然有些不甘心,但輕重緩急她也分得清何況大功雖然給了何家,但何家出身太差,要想在朝堂上站穩(wěn)腳跟,以后不得不依附袁家,讓何家沖在前面,袁家藏在后面,對袁家來說有利她瞟了一眼袁隗袁隗正在思索如何構(gòu)陷劉修的事,也沒注意到馬倫的眼神,馬倫無奈只得主動對袁逢說:“說到這血脈之事,是不是也該說說公路的事了?”
袁逢一愣,立刻明白了馬倫的意思,他看看袁隗,見袁隗的目光也熱切的看著他,只得低下頭:“既然你們夫婦看中了公路那個不成器的孩子,那我又能說什么呢,一切都依你們便是”
袁隗大喜,馬倫是喜不自勝:“那馬上讓公路回洛陽一趟”
……
何貴人聲sè俱厲,蛾眉倒豎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戳到劉辨的臉上去:“說了不準去,就是不準去你要是敢出門一步,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說著,她的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抽噎著道:“反正你也是個沒出息的東西,與其留著丟人現(xiàn)眼不如現(xiàn)在就打殺了你”
劉辨嚇了一跳,不敢再堅持,他不知道為什么母親因為他要去找弟弟玩就生氣成這樣,但他知道母親真的生氣了他耷拉下腦袋,撅起了嘴唇:“阿母,你不要哭了,我不去找阿協(xié)玩便是我去讀書”說完,他轉(zhuǎn)過身,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
何貴人看著兒子失落的背影,不由得心里一痛,眼淚流得急了她也知道兒子在宮里寂寞,好容易來了一個玩伴,心里盼極了去玩耍他們兩個小兄弟之間雖然見面時間不長,卻天生親近得很,偏偏因為大人之間的原因不能如愿,這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
“阿辨乖,阿母馬上讓你外兄入宮來陪你,好不好?”
劉辨哦了一聲,無jīng打采的走了何貴人也知道自己母家的幾個從子已經(jīng)大了,和劉辨玩不到一起去,可是除此之外,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一個宮女走了進來:“貴人,袁貴人來了”
“她不去皇太后面前討歡心,來我這兒干什么?”何貴人想起元宵節(jié)那天的情景,氣不打一處來,一甩袖子:“就說我身子不舒服,不見客”
“喲,姊姊這是怨我不夠關心你了?”袁貴人在外面聽到了何貴人的聲音,自己走了進來,笑盈盈的說道:“姊姊這是哪兒不舒服,可是心病?如果是心病,那妹妹我今天可就來對了”
“你來對了?”何貴人沒好臉sè的干笑了一聲:“我這兒可沒有皇太后,也沒有皇后,你走錯了門了”
“現(xiàn)在是沒有,可誰能保證以后沒有?”袁貴人毫不介懷的笑了一聲,一揮手:“你們都下去”
宮女們沒得何貴人吩咐,不敢動身,何貴人卻聽說了袁貴人的言下之意,一時倒是愣住了,過了一會兒,她才回過神來,雖說還有些不高興,卻沒有再說難聽的話,示意旁邊的宮女們都退下,然后斜睨著袁貴人:“妹妹,你今天是來拿我消遣的嗎?”
袁貴人微微一笑,湊到何貴人面前低語了幾句,何貴人臉sè驟變,瞪圓了兩只杏眼,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能塞下自己的拳頭,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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