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送炸彈來了
,豪門隱婚之葉少難防 !
過了幾天,李慕依的傷口終于痊愈,許涼當(dāng)真松了一口氣。別人為了她受傷,如果傷口還在,就像一道留在她心口的疤痕一樣,時不時就要跳出來擾亂一下生活。
作為當(dāng)事人,李慕依也松了口氣,明明一再強(qiáng)調(diào)傷口沒有大礙,許涼偏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跑前跑后地探望,有時候真讓她哭笑不得。
但恰好有了這段日子,許涼和李慕依越加熟識,兩人漸漸無話不談。
李慕依對許涼的指點很多,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還有娛樂圈里表面和平,私底下暗藏的爭斗等等。他們話題很開闊,討論一道素材怎么樣做口感最好也能消磨半天。
因為有了許涼的陪伴,李慕依比往常要開朗很多,氣色也好看起來。她也會親手下廚給許涼做飯,有時候葉輕蘊(yùn)也會過來,三個人,坐在昏黃溫暖的燈光下,看起來像真正的一家子。
這周末,本該是許涼在家陪著葉輕蘊(yùn)的日子,但李慕依在家里眼巴巴盼著她去,于是她便將葉輕蘊(yùn)拉著一起到李慕依家里吃飯。
等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擦黑,空氣清爽,小區(qū)的花臺里穿出一陣幽香,不知道是什么花在暗夜中開放。
許涼挽著葉輕蘊(yùn)的手臂,在外面漫步,車子跟在后面慢慢開,沒有驚人盛景,也沒有豪華裝飾,只要是兩個人在一起,就這樣一路慢行,也有很美的質(zhì)感。
“后天就是圣安分公司的開業(yè)宴會,不會大辦,去的人也少,到時候你可能要和我一起出席”,葉輕蘊(yùn)一手插兜,對依在自己身旁的人說。
許涼點頭道:“有沒有什么要注意的?”
葉輕蘊(yùn)輕笑道:“不用這么緊張,嚴(yán)圣希一向?qū)δ愦认橛屑樱匾鈬诟牢乙獛夏阋黄稹K阅闳说骄托辛恕?br/>
她說好,接著就是“哎呀”一聲驚呼,低頭一看,原來是地上一塊石板有松動,底下積了昨天的雨水,人一踩上去,一下子就飛濺出來。
許涼低頭查看,她穿的是一條長裙。裙子安然無恙,可腳踝上方的小腿處就遭殃了。
本來心情都快上天去摘星星的,現(xiàn)在只能水中撈月一身濕了。
她正要俯下身去,葉輕蘊(yùn)卻攔著不讓動,“你裙子本就不短,再蹲下去,就全完了”,說著他拿出一條手帕來,蹲下身,接著幽暗的燈光仔細(xì)將污漬擦拭干凈。
小巷子里有一兩個行人路過,看見他們這一站一蹲的姿勢,都不禁側(cè)目。許涼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又覺得感動。
她垂下眼睛,看見他清爽光澤的頭發(fā)。他掌心有一層微微的溫度,握住她的小腿。一個頂天立地的人,卻甘心這樣為她俯下身來。
許涼身體微躬,手放到他頭頂上去。
葉輕蘊(yùn)仰起頭看她,眼睛里有星辰一般的亮光,奇怪道:“怎么了?”
她笑了一下,“你長得那么高,除非用個無人機(jī)拍航景圖,否則誰知道你頭頂長什么樣啊?今天不是剛好有機(jī)會,心里好奇”
這個說法太扯,葉輕蘊(yùn)嗤笑一聲,“那你現(xiàn)在覺得我頭頂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就是沒什么不同我才奇怪呢,明明和我的差不多,憑什么你要一再詆毀我腦袋里面的庫存呢?”
他悠悠地說:“這種東西重質(zhì)不重量,你腦仁兒跟地球那么大,有用的只有針尖那么小,有用么?”
終于擦干凈后,他站起身來,跟許涼換了個方向走。自己踏在石板松動的那一邊,實心的地方留給她。
拉著她的手,葉輕蘊(yùn)扭臉看她,問:“你干嘛一副感動到不行的樣子”
她嘴硬道:“我沒有”
葉輕蘊(yùn)手圈住她的脖子,把她往自己那邊帶,嗓音低沉地笑道:“好,你沒有”
第二天許涼又要開始試衣服,打理頭發(fā),為明天的圣安分公司宴會做準(zhǔn)備。
葉輕蘊(yùn)則一大早就出門了,說要去貝櫻開會。他管的攤子實在太多,好久之前說的要同她出國旅游,因為事務(wù)纏身,都沒有成行。
每當(dāng)提起這樁,葉輕蘊(yùn)對許涼總是一副抱歉的口吻。有時候他覺得當(dāng)他的妻子的確挺累,承受四面八方的壓力不說,還沒有空閑的時間過二人世界。
他甚至想一直隱婚下去似乎也并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阿涼不會跟他一起忙碌起來。
不過許涼是個挺樂天的人,既然選擇當(dāng)他的太太,就沒有縮回去的道理。不管是一起出席宴會,或者接管基金會的事務(wù),她都完成得很出色。
所以葉輕蘊(yùn)一邊覺得自己好像多心,一邊又有些心疼她。
所以今天出門前他便一再說,只當(dāng)明天出去是春游了,試妝之類的也不用太復(fù)雜。甚至她不樂意,妝也用不著試。
到時候她只需要挽著他,一路笑著打招呼就行。
許涼嘴上答應(yīng)得好好的,但設(shè)計師已經(jīng)約好了,總不能就這么任性地一個電話推了吧?
她真不知九哥為什么一下子變得那么溫柔體貼,只是換身禮服,根本耽擱不了什么事啊。
人是由葉輕蘊(yùn)的私人助理親自挑的,因為上次變態(tài)設(shè)計師的事,葉輕蘊(yùn)不得不面面俱到。
許涼乖乖在家等著,門鈴一響,她以為是人來了。開門一看,卻是嘉暉站在門口。
二人有些日子沒見了,不過仍保持著電話聯(lián)系。許涼愣了有一秒,臉上綻出笑容來,把嘉暉迎進(jìn)去。
嘉暉身上穿著一條牛仔褲,一件白襯衫外面套一件刺繡夾克,瞧著很青春。
他見許涼之后,也是一臉笑意,帶著一個牛皮文件夾,也不跟許涼客氣,坐到客廳沙發(fā)上了。
“要喝什么”,許涼忽地想起來,“昨天我做了冰凍奶昔,家里那位不肯捧場,你是個大廚,你幫我嘗嘗味道”
嘉暉眼睛一彎,聽她這樣說很高興,畢竟這么久沒見面,看來自己在她心里,并沒有變得陌生,“好啊,我正覺得口渴呢”,他欣然道。
對于她這樣的廚藝白癡,有人敢嘗試自己的手藝,簡直就是貼心小棉襖。許涼從冰箱里拿出用保鮮膜封好的的奶昔,一路送到嘉暉手里。
怕他覺得自己眼巴巴盼著尷尬,許涼自己也取了一杯在喝。
因為不想長胖的緣故,許涼的蘋果味奶昔奶味重,但并不怎么甜。
她喝了一口,當(dāng)然暗自覺得還不錯,接著又滿心期待地看過去,問嘉暉,“你覺得怎么樣?”
嘉暉笑道:“姐姐,不如你跟我合開一個甜品店吧,我聘你當(dāng)首席甜品師”
明知道他在哄自己開心,許涼仍一邊擺手,一邊笑得往沙發(fā)上靠。
“你這嘴甜的,肯定很招女孩子喜歡吧?”,許涼住了笑,調(diào)侃道。
嘉暉給自己平反說:“才沒有,我跟我爸一樣,一生只有一人的性情”
“看不出來,你還挺忠貞”
“可不是,我爸說像他那樣的人容易吃虧。我要跟他一樣遇上我媽媽那樣的女人還好,要運(yùn)氣太壞,稍不小心就要遺憾終生”
嘉暉表情一本正經(jīng),許涼覺得他認(rèn)真得可愛。見他三兩口喝完奶昔,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姐姐,還有嗎?”
許涼得意于自己還沒有到廚藝黑洞的地步,但現(xiàn)在仍是春天,吃太涼對身體不好,堅持原則道:“不行,至少今天不行。等天氣熱了,我給你做個全套的,奶昔,布丁之類帶過去稱霸你的冰箱”
她覺得那樣的未來真是太美滿了,自己做出的食物終于找到下家了,真是不容易。
嘉暉看著她好一會兒說:“姐姐,你變得愛笑了”
許涼摸摸自己臉,“有嗎?”
嘉暉認(rèn)真點頭,“比起我們剛認(rèn)識那會兒,的確是這樣”
她和葉輕蘊(yùn)的感情漸入佳境,雖然事情一天天多起來,但時刻被他寵愛呵護(hù),許涼的日子自然過得十分舒心。
一想起葉輕蘊(yùn),她臉上便顯現(xiàn)出一股柔情。
嘉暉很為她高興。心里躊躇一番,手指握了握,將原本放在茶幾上的文件袋推到許涼面前,“上次在學(xué)校遇見你,我說過從美國給你帶來了禮物,今天恰好課少,就給你送過來”
許涼好奇地問:“是什么?文件袋里不會裝著什么奇怪的東西吧,好像愚人節(jié)要到了”
嘉暉保證道:“不是,但我有一個請求,能不能等我走之后,你再拆開?”
許涼一笑:“這么神秘”
“也……不是多神秘,但希望你能喜歡”,嘉暉說著,表情有些緊張,生怕她不接受。
他眼睛垂著,并不能看出什么蹊蹺,許涼想著如果尋常倒是罷了,要是貴重的話,再退還給他,便點了點頭說:“好,我收下了,謝謝嘉暉”
嘉暉搖頭說不用謝,兩人又略說了幾句話。他便起身告辭,說改天再來拜訪。
許涼將他送到門口,嘉暉請她留步。看著她那雙干凈的大眼睛,他欲言又止,最后問了一句,“姐姐,我跟我母親說起你,她很高興。要是哪天她回國,你能不能,能不能……”,
說到這兒,嘉暉收了聲,好像有些難過的樣子。
許涼以為這里面觸動了他的傷心事,便趕緊安慰道,“好啦,別擔(dān)心,你叫我姐姐,我就真心把你當(dāng)?shù)艿芸创H绻悄愕哪赣H,我也會把她當(dāng)長輩一樣敬愛”
這番話一瞬間把嘉暉的活力又點燃了一樣,他清凌凌的眼睛抬起來,“真的?”
許涼嗔道:“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嘉暉眉開眼笑地用力點頭,跟她說了再見,才轉(zhuǎn)身走向別墅區(qū)的大門,他每走幾步就要回頭看看,姐姐穿著一條棉麻的裙子,走到很遠(yuǎn)了,還能看見她沖自己揮手。
等嘉暉的背影徹底看不見之后,許涼才反身回到別墅內(nèi)。
坐在沙發(fā)上,她拿起那個文件袋,對著光線照了一下,里面好像裝著幾頁紙,但并不能看清實物。
里面是嘉暉自己作的畫?好像不是,文件袋太小,哪會只裝得這樣薄;還是他全部得優(yōu)的成績單?她又不是嘉暉的父母;或者一張去旅游的機(jī)票?直接給她不就完了,干嘛這么神秘。
猜了半天,許涼才將文件袋的線給繞開,好奇地把手探進(jìn)袋子里面,抽出來是幾頁紙。
她展開一看,眼睛越瞪越大,覺得不可思議。
葉輕蘊(yùn)晚上一回家,便看見許涼全身穿戴得十分整齊,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甚至連他進(jìn)門也沒注意到。
他將搭在手臂上的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走近一看,她一臉煩惱的樣子。
當(dāng)葉輕蘊(yùn)的身影擋住面前的光線,許涼才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外面天色已晚。
她一把抓住葉輕蘊(yùn)的手,如遇救星,急切道:“今天嘉暉送來一件東西”
他好笑地說:“送炸彈來了,把你碩果僅存的智商給炸毀了?”
就知道插科打諢,許涼氣呼呼地瞪他一眼。葉輕蘊(yùn)這才斂了笑,清清嗓子,“到底什么事,把我太太愁得這副樣子?”
許涼把旁邊的幾頁紙交到葉輕蘊(yùn)手里,“喏,你自己看吧”
葉輕蘊(yùn)一頁頁瀏覽下來,眉頭擰了起來,“股權(quán)讓度書?嚴(yán)圣希竟然把子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轉(zhuǎn)到你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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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有點少,今天會二更噠,么么(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