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羨慕他的灑脫)
“謝過二小姐了。您自己衣裳也不多,留著自己換洗便好。”宋挽溪單薄的白子苓也甚是心疼。白子苓望著她的眼神,是那般炙熱,卻好想逃脫這炙熱的眼神,好似會將她燒灼致傷。她還是不習(xí)慣別人對她太好,哪怕手宋挽溪,她都不習(xí)慣。雖然二人感情甚是要好,卻始終還是無法習(xí)慣宋挽溪每每關(guān)心她。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這些年你跟著我,也委屈了。我所不如其他主子一般能夠賞你多少珠寶,可我白子苓今日把話撂在這里,你為我受過多少委屈,來日,我定補(bǔ)償你。當(dāng)初欺凌你我之人,我也要一一讓她們償還。”她白子苓不是省油的燈,別人待她如何,來日定要奉還,這便是白子苓,不會因?yàn)槟闶钦l而放過你,她只記得當(dāng)初你對她的欺凌。
待白子苓說完一席話,宋挽溪已經(jīng)熱淚盈眶,她知道,從這一刻起,白子苓從內(nèi)心真真正正的開始接納她。
“二小姐。”宋挽溪突然走上前抱住白子苓的肩,很溫暖,卻顫抖著。
白子苓的手慢慢攀上宋挽溪的肩膀,二人眼淚都流了下來,從這一刻開始,她們便不可分離。
冬風(fēng)狂吹,白子苓這屋內(nèi)若沒有這一堆炭火,怕是都無法待下去,可想而知宋挽溪沒有炭火的屋內(nèi)該有多冷。白子苓拉過她的手說道:“今日較冷,你屋里又容易進(jìn)風(fēng),不如今夜便在我這里歇下。以免著涼。這冬日里著涼難受著呢。”宋挽溪起初并未答應(yīng),望著白子苓的眼神,便答應(yīng)了,她不想讓白子苓失望。便弱弱的點(diǎn)頭說道:“嗯。那我去那床被子。”說著便離開了屋內(nèi)。
宋挽溪前腳走,白子苓的母親便來了,也就是二夫人。
白子苓微微福身:“二夫人。”從小,白子苓便未喊過她一句母親。這也甚是正常,白子苓記得小時候,白茯苓伏在大夫人懷里撒嬌之時,她是一個人,白茯苓摔跤也有大夫人安慰,可是她白子苓呢?只有一人,無論何時她都是一個人。起初,她還想著能夠有一天依偎在她懷里,慢慢的,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她的逆來順受。
“你終究是不肯喊我一句母親。”二夫人坐在白子苓身旁,想伸手拉住她的手,便被白子苓伸回去了,她不想離二夫人太近。將凳子往后挪了一下,倆人的距離便拉開了。
“二夫人真是說笑,喊你母親,女兒若沒有記錯,當(dāng)年我喊你母親時你曾對我說,我沒有你這個女兒,你怎么可以那般對你長姐。你怎么那般心狠手辣。生下你當(dāng)真是作孽。若女兒沒有記錯,二夫人您是這般說的吧!當(dāng)初我愿意喊你‘母親’之時你不屑,而今,我已經(jīng)不屑喊你一句‘母親’。”白子苓的話字字刺痛了她的心。她并不知道,原來這些事情白子苓都記得這般牢固。這些年,真的是她錯了。
“我……”二夫人被白子苓說的啞口無言,只能默默的望著她,白子苓只覺著二夫人的眼神可笑。在她需要她的時候,她在哪兒,如今,她已然不需要任何人。二夫人不語,白子苓也不打破這片寧靜,只容她靜靜的望著自己。
葉南久很快從母親的死之中恢復(fù)過來,“斯魏,不知今日宮里可有何動靜。”葉斯魏自然知道葉南久所說的‘動靜’,便是皇后一族與太子的手腳。葉斯魏拍拍身上的雪花說著:“宮里今日并未有何動靜,不過這才是最讓人擔(dān)心之處,按照平日里,娘娘過世了,他們定會有一番大動作,畢竟娘娘宮里有著很多秘密,可是,他們卻毫無動作,我懷疑……”葉斯魏伏在葉南久耳畔說著,若真若葉斯魏所說,那么,不久,將會掀起軒然大波。不過這也僅僅是二人的猜測罷了。
沉默許久,葉斯魏才開口說話:“近日我店里來了一批新的字畫,有空不妨去看看,我猜你定會喜歡。”葉南久不知葉斯魏賣的什么關(guān)子,可是他知道,葉斯魏定然不會使他失望。
“那你先替我留著,何時你來我府上為我到來。”葉斯魏的字畫自然不會差,很多皇親國戚都是從他哪兒買來,要說這葉斯魏脾氣古怪,這買字畫,還得看第一眼緣。葉斯魏這雖是古董店,可暗地里做了些什么,連這葉南久也不知道。只要對他無害,他便不去追究。
“那便如此,我先告辭,若有事差人找我即可。而今娘娘過世,你自個兒也多加注意。”其實(shí)葉斯魏這番話實(shí)乃多余,而今,還未有人敢進(jìn)這王府將他如何,就算他母親過世了,他自己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hù)自己。這不正是母親最想要看到的嗎?
“大可放心,我這王府豈是一般人想進(jìn)就進(jìn),想出就出的。我會讓他走著進(jìn)來,出去怕是便抬著了。”他葉南久的手段他葉斯魏可是見過的,葉南久可是說的到,便能夠做得到。
“那便好,我走了。告辭。”說完便轉(zhuǎn)身。很多時候,葉南久很羨慕葉斯魏的灑脫,瀟灑,表面一副登徒浪子的樣子。至少活的比他簡單。他需要周旋與各個兄弟之間,需要提防這兒,提防哪兒,從他記事以來,便沒有過一日安心日子。
“葉南久,你必須將母親的愿望實(shí)現(xiàn),記住。”他狠狠地將拳頭打在書桌之上。他以往從未有過此時的抱負(fù)。
葉南久知道,他立下這個決心之時便已經(jīng)無法回頭了,也許更早是在他敷衍母親開7始,便已經(jīng)回頭了。它日后怕是會逼而今活的更累,那當(dāng)真是他想要的嗎?他不知道,旁人定然都不知道。
他無法后悔,也不能后悔。他葉南久可以辜負(fù)任何人獨(dú)獨(dú)不可辜負(fù)母親,這是他自小便立下的諾言,他不能夠食言而肥。他突然想起當(dāng)初母親教他識字時所說的話:“男子這一生,定要成大業(yè),成大業(yè)者必先言而有信。”這樣的一句話,他記了一生。而后的一生,也是這句話一直教他如何為人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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