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他的霸道
周楠回頭,竟然見到了…“蘇絨?你怎么在這里?”“剛剛出來不就說了在對面么?”蘇絨厭煩地看他一眼,掛上虛偽的笑,微微側(cè)頭,“你來這兒…給黎霏霏報(bào)仇?”
“剛剛你就在這兒?”周楠蹙眉,“那為什么不替霏霏攔一攔?!”口氣了含著濃重的責(zé)備。
“攔一攔?什么意思?是攔著黎霏霏不要闖禍?你自己的女朋友,你會不知道她平時多飛揚(yáng)跋扈的一個人,就是攔,也攔不住。”
蘇絨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鐵青:“還是說,你覺得我該替她頂下這十個耳光?”蘇絨盯著他,笑得頗為囂張:“我為什么要幫她?我就是看她不順眼又怎樣?更何況,他得罪的,就是我。”蘇絨端起下巴的那一瞬,大家只覺得,這個女人才是真正的飛揚(yáng)跋扈。
“你是…”周楠下意識地望向她的身邊,一個男人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衫,繁復(fù)的暗紋,棕色長褲,氣質(zhì)斐然。
“周先生的女朋友得罪了蘇蘇,今天不過給些教訓(xùn),沒有下次。”刑湛站起來,攬過蘇絨的腰,聲音冷然,不帶起伏。
周楠被他的氣場震懾住好一會兒,才掙扎著開口:“蘇絨,因?yàn)槟泠淮颍医裉炀鸵阆蝣狼福 ?br/>
“道歉?”蘇絨嬌笑,仿佛不可思議,“怎么,周楠,你還能和我動手?不然你試試。”她抱著胸,倚在刑湛懷里。
“媽的,我今天還不信了!蘇絨,我早看你不順眼了,我動手又怎么樣!”宋齊宇沖上前拿起一個空瓶子,才舉到半空,一聲玻璃碎響,瓶子缺口抵在宋齊宇脖子上。
“想動手?”陸方淮將缺口向他的脖子進(jìn)了進(jìn),立刻劃開一個口子,血瞬間流下來,“找死。”一腳將宋齊宇踹到門邊。
“陸少這么厲害?”蘇絨本來覺得陸方淮這人就一色狼,除了會泡妞,還是會泡妞,今天可是讓她大開眼界,這深藏不露,高手啊!
“他母親當(dāng)年是散打女子組亞洲級別的冠軍,他從小挨打挨大的,他幾個哥哥,一個比一個厲害。”刑湛翹了翹嘴角,發(fā)小的這些事,他是從來不和她提的。蘇絨心里一顫,突然覺得兩人是不是靠得太近?
跟著一起來的幾個人立刻撲向陸方淮,陸方淮伸手抬腳,每個動作都干凈利落,招招狠辣。幾個人趴的趴,躺的躺,倒了一地,包間里一片狼藉。陸方淮蹲在周楠面前:“真tm敗興。”隨手抓起一個酒瓶砸在周楠腦門上,周楠看著血流過他鼻梁,昏死過去。
服務(wù)生仿佛見慣了這樣的場面,聞訊趕來的經(jīng)理點(diǎn)頭哈腰,道歉的話都快說盡了,刑湛揮揮手。“謝謝刑少,謝謝刑少!”感恩戴德地指揮服務(wù)生收拾殘局,刑湛擁著蘇絨,瞟了一眼顧涼喻:“他們幾個…”
“知道知道!”顧涼喻笑呵呵,“靠,我最恨小白臉了。”刑湛的意思再明顯不過,紅娛的老板親自出手,周楠,宋齊宇幾個人的星路,基本上也就斷了。
“現(xiàn)在去哪兒?”蘇絨趁著刑湛手松了些,將身子擺脫他的懷抱,她心里有些不安。刑湛也不管她,不給回答,自顧自地向前走去。
短信提示音響起來突然響起來,蘇絨連走帶跑地追趕著刑湛,手上又掏著包里的手機(jī),翻開一看,是姜涵發(fā)來的——“不日歸國。”蘇絨激動得差點(diǎn)沒叫出來,姜涵要回來了?
刑湛回頭,便看到蘇絨站在原地對著手機(jī)傻笑:“怎么了?”他也停下步子。“沒事。”聲音有點(diǎn)顫抖,蘇絨笑著搖頭。或是沒調(diào)整過來,她的笑里三分嫵媚卻還是有七分天真,刑湛愣了一瞬。
“明天有課?”刑湛開著車,看著前面。副座上的蘇絨酒勁上來了,加上姜涵回來這個好消息,腦子空白一片,歪倒在位子上一會兒就睡著了。刑湛見她不回答,轉(zhuǎn)頭看看,見她睡著了,車?yán)镎{(diào)暗的燈光下,蘇絨素凈的臉,帶著點(diǎn)笑意,嘴角還翹起,仿佛做著美夢。
刑湛竟忍不住對她伸出手,剛要觸到臉頰,手機(jī)震動起來,心里突然煩悶,掏出手機(jī),是她的來電?!
“到了?”蘇絨是脖子僵了,自己醒過來,卻見著刑湛不在車上,車子停在路邊,刑湛靠著車門在外面打電話。
蘇絨本來才不管他給誰打電話,就是當(dāng)著她的面聯(lián)系另一個女人,她也是面上微微露出點(diǎn)醋勁,心里頭就大呼萬歲。
可這會兒不同,刑湛極少用這么溫柔的語氣和別人說話,以往就是和幾個發(fā)小通話,他也是冷到不行。蘇絨湊過腦袋向他那里靠去,她很興奮,似乎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好,我去機(jī)場接你。”眼看著刑湛掛上電話,蘇絨立刻縮回腦袋,假裝剛剛醒過來,目光朦朦朧朧,看著茫然一片。
“醒了?”刑湛坐回駕駛座,蘇絨乖巧地點(diǎn)點(diǎn)頭。刑湛從錢包里抽出五張紅票子遞給蘇絨:“我有事,你自己打車回去。”
其實(shí)一張就夠她跑個來回了,可蘇絨一向表現(xiàn)得貪婪,來者不拒地將五張都接下,笑呵呵地目送刑湛離開。明明那樣冷漠的一個人,卻偏喜歡開紅色的跑車。
蘇絨掏出公交卡,慢慢走向站臺,車子趕巧來了,不過花了幾塊錢。蘇絨大搖大擺地進(jìn)了宿舍樓,舍管阿姨嗑著瓜子看著新聞,就是男生蒙混進(jìn)來,她看得這么投入,估計(jì)也發(fā)現(xiàn)不了。
還好帶了鑰匙,其他三個人竟然還沒回來。這一晚上可夠一波三折的,洗洗趴在床上,剛迷迷糊糊要睡著了,敲門聲老大,這仨,一個都沒帶鑰匙。
不情不愿地開了門,綠綠吃力地扶著東倒西歪的兩人,把她們挪到桌子上趴住,揉了揉發(fā)酸的手臂,才想起給她們開門的蘇絨。被她蓬頭垢面的樣子嚇了一跳:“你怎么在這兒?”
“我怎么不能在這兒了,沒有我,你們進(jìn)的來嗎,忘恩負(fù)義。”蘇絨翻起了白眼,瞧綠綠那樣,敢情見鬼嘍。
“你不是奉詔去了么,怎么又回來了?”綠綠大驚小怪。“他半路接了個電話,屁顛顛走了。”蘇絨神神秘秘地一笑。
“喲,怎么的,他那天敵出生了?”綠綠驚喜地大叫。“估計(jì)早出生了,坐飛機(jī)來的,剛出生的能坐飛機(jī)!”蘇絨裝傻。
“多透露點(diǎn)。”綠綠湊上去,討好地蹭了蹭蘇絨的手臂。蘇絨連忙一躲:“男女授受不親知道么。”
“我掐死你!”綠綠撲過來,將蘇絨撲倒在桌子上,兩人嬉鬧著。綠綠突然想起什么:“聽說599那妞被打了。”
“哦,是啊,十個耳光,個個都是這樣的聲音。”蘇絨左手拍右手,聲音響亮。“真的?你怎么知道?”“我看到的唄。”蘇絨倒了兩杯水,“吶,說了那么多話,渴不渴?”綠綠接過,白她一眼,“你怎么看到的?”
“她就在我們包間挨的打,還是因?yàn)椤碧K絨指指自己,“得罪了我。”“真的?”綠綠再次驚叫。“她先動手扇了我一記,刑湛今天也不知道抽了哪門子風(fēng),竟然給我出頭。楚然知道嗎?”
楚然她當(dāng)然知道,人家可是運(yùn)輸業(yè)首屈一指的大亨,綠綠點(diǎn)頭。“就是他女伴扇的。下手那叫狠吶,我聽著都疼。”蘇絨皺起眉頭。
“還說周楠去你們那兒鬧場子了?”綠綠這會兒笑得發(fā)自內(nèi)心,她可是看到周楠被從屋子里架出來的,面臉的血啊。
“鬧了唄,被狠狠地教訓(xùn)了一頓,他們幾個那太水了,被陸方淮一個人幾下就打趴下了,宋齊宇上次拍戲不還演的男二號嘛,那什么大俠的,小姑娘家家還覺得多帥,這會兒被人頂著脖子一腳就踹飛了。”
“這么精彩,我怎么沒看到呢!”綠綠懊惱得捶胸頓足,“不過那陸方淮…不就常年占據(jù)娛樂雜志封面的頂級緋聞男人么。”
“他本來在我心里就一色狼,眼里只看得到…”蘇絨指指綠綠的胸部,綠綠臉紅,再次將蘇絨撲倒。
“不過這回我可是見識了,那身手,那拳腳,不知道打不打女人,不然在床上…”綠綠一拍蘇絨的腦門。“你丫跟誰學(xué)壞的,女色鬼。”蘇絨不服氣地摸著抱著腦袋:“也不知道是誰天天我在寢室里看耽美,還是h的!”
“男男和男女能一樣?!”綠綠不以為然。“哪不一樣了!”蘇絨憤懣。“男男是不會生出孩子滴。”綠綠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蘇絨,蘇絨幾乎氣絕,一口氣將水喝光,準(zhǔn)備動手將小d和喬姍弄上床去。
“喬姍又胖了。”一左一右扛著她,兩人異口同聲。“哎,我估計(jì)周楠他們幾個以后這路就斷了,小d要是知道了…”
“怎么了,不是挨打了么,都打成那樣了,還不成?”綠綠驚訝,以為給頓教訓(xùn)就過去了。“怎么可能,他們那幾個都是傲人驕子,人家來挑釁,你以為給頓打就管事了?他們啊,毒辣著呢。”蘇絨搖頭。
雖說周楠為人不咋樣,可演技還真是沒話說,現(xiàn)在才大四,就已經(jīng)小有名氣了。綠綠嘆了口氣:“說句良心話,這周楠,真可惜了,不過誰讓他不開眼,人家財(cái)大勢大,捏著我們這些無名小卒的生死呢。”蘇絨垂頭,呵,這就是她不敢拒絕,不敢逃跑的原因。
“這事先別和小d說,她要是知道了,為了周楠,可是什么都愿意做的,要是吃了虧,向誰討去。”綠綠冷下臉來。
“可是能瞞多久,周楠都有點(diǎn)名氣了,光廣告都有三四個,一封殺,什么都沒有了,要是他們再狠點(diǎn),連畢業(yè)證都不給發(fā),小d再遲鈍也會知道的。”蘇絨也是擔(dān)心。
“再說吧,看看,又哭了吧,酒后吐真言,每次一喝醉就哭著喊著周楠,那小白臉是有多好啊!值得小d這么上心!”綠綠憤然。
“人哪兒好知道不?甜言蜜語唄,以前哪次出去花的不是小d的錢。”蘇絨嗤笑。“廢了也好,眼不見還心不煩。”綠綠突然覺得周楠被封殺那是多好一事啊!
“蘇絨,你那神秘竹馬…也快回來了吧?”綠綠問得小心。蘇絨點(diǎn)點(diǎn)頭,蹙眉垂下眼。“你怎么辦?周楠的事兒你也看到了,得罪他們…”蘇絨揚(yáng)眉一笑:“我會演,而且,今天我也看到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