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142章
“連罵人都不會?”樂怡滿眼的嘲諷, “好一個雙面人,偽裝了這么多年累嗎?”
林月云的心一緊,巨大的恐懼籠罩著她, 強(qiáng)自解釋,“我剛才只是太擔(dān)心孩子了, 沒有聽清楚你在說什么。”
曾立偉立馬幫腔,“對對, 我妻子是個軟弱糊涂的人, 她……”
他當(dāng)然不可能讓妻子坐牢,那會讓曾家的名譽(yù)受損,還會妨礙兒女的前程。
有一個坐牢的親生母親,政審是通不過的。
樂怡的眼睛微瞇, “曾立偉, 我是不是能理解為,她所有的事你都一清二楚?”
曾立偉很討厭這個咄咄逼人的野丫頭,上次害他損失錢財,還沒有清算呢。
“當(dāng)然, 她是我妻子, 是我兩個孩子的母親,我相信她的為人。”
樂怡就等他這句話, 微微一笑道, “很好,作為同伙,也把他抓走吧。”
所有人都驚呆了,曾立偉震驚的張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曾老太太氣的大罵臟話,用各種難聽話問候樂怡祖宗十八代。
樂怡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曾老太太哆嗦了一下,話全卡住了。
曾立偉夫妻戴著手銬往外推,曾茜茜兄妹倆害怕的直哭。
一時之間,亂的一塌糊涂。
曾老頭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忽然大聲怒喝,“住手,這是要跟我們曾家公然作對?樂怡,你知不知道后果?”
樂怡停下腳步,神色淡漠如雪,“我知道,曾家長子是正處級干部,曾家二女婿周副主任是廳級干部,曾家三女婿是團(tuán)級干部,聯(lián)結(jié)在一起是一股不小的力量,但是,我敢出現(xiàn)在這里,就不怕報復(fù)。”
她嘴角噙著一抹涼薄的笑,“有句話叫,犯我中華者,雖遠(yuǎn)必誅!而我,傷我家人者,縱然逃到天涯海角,也要親手送她上西天。”
曾家人:!!!好兇殘!
曾老頭都被嚇到了,“你……你……無視法紀(jì)!”
“法紀(jì)?”樂怡忽然暴起,一巴掌揮向林月云,直接將林月云打翻在地。
“啊啊。”林月云怎么也沒料到樂怡說動手就動手,“你這個瘋子。”
“林月云,是你招惹了我。你讓人砍我弟弟時,心里一定很痛快吧,你算盡了一切,事情幾乎做的天衣無縫,卻漏算了我這個變數(shù)。”樂怡一想到在手術(shù)室外等待的煎熬,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傷害她,她還不至于氣成這樣,但傷害她的家人,她氣的發(fā)瘋。
那只是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孩子,沒做過半點壞事。
“所以,你和你的家人都將為此付出代價。”
林月云的臉色一白,“你不能動我孩子,不可以。”
她沖樂然下手,一方面是恨樂怡害了他們破財,一方面是心疼女兒在學(xué)校被排擠。
這一切全是被樂怡害的。
可惜,她找不到樂怡,只好找樂怡的家人下手。
挑中樂然,是因為他跟曾亭亭走的近。
其實,她沒打算殺人,一旦死了人,事情就鬧大了。
她就想給樂然一點教訓(xùn),毀了他的右手,讓他上不了大學(xué)。
順帶將曾亭亭也毀了,一箭雙雕。
她每一步都安排好了,絕對不會查到自己頭上,保管天衣無縫。
誰知道,樂怡居然能驚動國安這個無恐不入的神秘組織,這個讓她最害怕的部門。
她后悔了!
樂怡冷笑,“你也會害怕?晚了。”
刀割在自己身上才會疼。
曾家諸人神色很復(fù)雜,看林月云這反應(yīng),還有什么不明白?
表面溫婉柔順的人,背地里居然連殺人都敢,這就驚悚了。
曾知理急紅了眼,跪倒在爺爺奶奶面前,苦苦哀求。
“爺爺奶奶,快救救我爸媽啊,我爸媽不能有事。”
曾老太最疼愛這個孫子,心疼壞了,立馬說道,“老大,你快想辦法啊,我們曾家人不能被欺負(fù)了。”
曾大哥腦中靈光一閃,“等一下,這程序不對,刑事案件歸公安部門管,國/安怎么亂插手,這不合規(guī)矩,我要上訴。”
周副主任如抓到了樂怡的把柄,立馬附和,“對對,樂怡你帶著這些人闖進(jìn)來,犯了大錯……”
樂怡嘴角微揚,似笑非笑,“ □□對這位女士來說只是小事,冰山一角,林月云,你一向小心謹(jǐn)慎,卻因為這件事暴露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都看向林月云。
林月云如被一桶冰水澆下來,渾身發(fā)抖,“我不是,你這是誣陷!”
“滾出去,統(tǒng)統(tǒng)滾出去,你們不是真國安,全是冒充的騙子,你這個臭丫頭年紀(jì)輕輕的,就用這么歹毒的手段害我們曾家……”曾老太如被激怒的老母雞,操起一把鐵鍬往樂怡敲去。
樂怡也不避開,眼見就要砸中她,阿文沖上來護(hù)在樂怡面前,阿武去搶鐵鍬,曾老頭也沖過來幫妻子,還喊道,“你們傻站著干什么?快過來幫你們媽呀。”
曾大哥剛動了動,就被妻子一把扯住,不許去。
至于曾家兩個女兒被他們男人拖著,不愿意讓她們加入戰(zhàn)局。
這不是小事,而是牽扯到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間/諜案,弄個不好,全都要折進(jìn)去。
至于小輩們,自然是看父母眼色行事。
其他國安將樂怡護(hù)在中間,全都蓄勢待發(fā),現(xiàn)場一片混亂。
一道怒喝聲猛的響起,“住手。”
是聶坤明,他一聲令下,手下立馬將兩個瘋狂搞事情的老家伙制住了。
曾大哥看清來人,一顆心猛的往下沉,“聶部長,您……居然親自來了。”
完了,這事情鬧大了。
聶坤明冷冷的看著嘴里痛罵不止的老頭老太,倚老賣老的老家伙就是仗著年紀(jì)胡攪蠻纏,認(rèn)定國家不會拿他們怎么著。
“妨礙執(zhí)行公務(wù)者,一律帶走。”
曾老頭聲音嘎然而止,眼中閃過一絲懼意。
曾老太卻無畏無懼,“我們這把年紀(jì)了怕什么,大不了撞死給你們看。”
聶坤明大手一揮,老頭老太立馬多了一副手銬。
曾家人立馬急了,“我爸媽年紀(jì)大了,老糊涂了,還請高抬貴手……”
聶坤明冷著一張臉,不假辭色,“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曾大哥認(rèn)識聶坤明,在有些場合見過,不熟,但對于這位的行事風(fēng)格有所了解。
聶坤明有個外號叫冷面閻王,鐵面無私。
“聶部長,我弟媳真的是……”
聶坤明神色冷冷的,“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不會放過一個背叛者。”
曾大哥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感覺天都要塌了,居然是真的!
聶坤明一轉(zhuǎn)頭,面色溫和下來,“樂怡,把西瓜刀給我,當(dāng)心割傷手。”
他放她過來,就是讓她將那一股戾氣發(fā)泄出來,憋久了,遲早會出問題。
為了她的身心健康,這也是沒辦法。
雖然他也擔(dān)心樂怡拿著西瓜刀砍人,但顯然,他想多了。
樂怡是個極為理智,極有分寸的人,她心底有一條線,輕易不會踩,
嘴上再怎么嚇唬,但動手極為克制。
“嗯。”樂怡乖乖的將刀子遞過去,她的心情平復(fù)了好多,不再是怒火燒的要爆炸。
她掃了曾家人一眼,“有本事就來找我報仇吧,我等著。”
聶坤明很抓狂,想撓頭發(fā),“樂怡,你這破孩子。”
中二又任性,喜歡拉仇恨值,天才就是這么特立獨行嗎?
樂怡委屈的撇了撇嘴,“我難受呀,要是小然有個三長兩短,我要讓整個曾家陪葬。”
這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聶坤明還能怎么辦呢?只能哄著,“氣性這么大對身體不好,趕緊回去睡一覺,睡醒后一切都好了。”
她都多久沒睡了?沒睡的人脾氣特別暴躁。
樂怡揉了揉酸疼的眼睛,就是不困,可能是太亢奮了?
聶坤明輕輕嘆了一口氣,“別任性了,你的身體不光光是自己的,還是國家的,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無數(shù)人都看著你。”
樂怡默了默,理智回來了,想到那些關(guān)心她的人,她抿了抿小嘴,“我先去醫(yī)院看一眼,再回單位休息吧。”
“行行行。”
曾家人都看呆了,曾大哥內(nèi)心更是如龍卷風(fēng)刮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能讓聶坤明這種級別捧著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個,我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難道也是你們國安的?”
聶坤明如鷹般的銳利眼神一冷,“這不是你能問的,也不要再查她,她的檔案早就列為絕密。”
曾家人:!!!
絕密!他們踩雷了!
這一刻,他們把林月云恨的牙癢癢,都是這個害人精,為什么要去砍人家弟弟?
曾立偉夫妻都被關(guān)了進(jìn)去,連帶曾家老夫妻也關(guān)了,曾家所有人都被叫去接受調(diào)查,誰都不能幸免。
一時之間,風(fēng)聲鶴唳。
曾立偉才發(fā)現(xiàn),他以為的賢良好妻子,確實跟外境有聯(lián)系,輾轉(zhuǎn)送出去幾份情報。
那個裝瘋的男人家破人亡,心中懷恨,被特務(wù)輕易拉下水,借著瘋病走街竄巷收集情報,不容易被懷疑。
他跟林月云其實是小學(xué)同學(xué),也是初戀。
之后斷了聯(lián)系,林月云嫁給了曾立偉,過了幾年無意中重逢,那男人知道曾家的背景,立馬逼迫林月云從曾家人手里搞情報。
林月云立的是純潔癡情,從頭到尾只有曾立偉一個男人的白蓮花人設(shè),怎么敢讓曾立偉知道她曾經(jīng)給別的男人打過胎?
她自然是屈服了,搞了幾份情報應(yīng)付過去,還收了人家的錢。
曾立偉知道這些,整個人都快瘋了,這就是他枕邊人的真面目?
他極力撇清關(guān)系,但有些情報就是從他這里搞到的,又是最親密的夫妻關(guān)系,他怎么撇清?
曾家人又喜歡搞家族聚餐,酒桌上喝多難免會透露一些內(nèi)幕,落到有心之人耳朵里,就傳出去了。
所以,曾家人多多少少都受到了波及,哪怕他們是無心的。
曾立偉最慘,但還有讓他更慘的事擺在他面前。
“這是什么?要兩百萬賠償?”
律師神色嚴(yán)肅極了, “對,受害者提出的賠償,去國外醫(yī)治的醫(yī)藥費,護(hù)理費,精神損失費,你和林月云是夫妻,你要替她出錢。”
曾立偉氣瘋了,他的未來一片灰暗,也不打算在國內(nèi)混了,打算找個蛇頭出國,或者是去hk。
這一切全要錢!
“這也夸張了,就算一個死人也不值這個價……”
律師的眉頭一皺,“死人?那確實不用賠錢了,送你們一顆花生米就解決了。”
曾立偉也就一百多萬,他氣極敗壞的大叫,“我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錢,還不如打死我。”
“你名下有幾套不動產(chǎn),再找你親戚朋友借,拼拼湊湊也不差多少了。”這個數(shù)據(jù)是反復(fù)研究過,志在榨干曾家。
樂怡不會動曾茜茜兄妹倆,但會讓曾家重新過上貧困的生活,沒有了權(quán)勢和金錢,還能為所欲為嗎?
曾立偉整個人都不好了,緊緊拽著協(xié)議,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曾亭亭?什么意思?我為什么要賠她錢?”
律師驚訝極了,“你還不知道?她也是受害者之一,傷的很嚴(yán)重。”
曾立偉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樂怡那個殺神的弟弟受了重傷,這才引來了她的瘋狂報復(fù)。
但他對那個女兒沒有感情,就算聽到傷勢嚴(yán)重,也沒有多關(guān)心一句。“她是我女兒,我生了她,她的錢就是我的,不用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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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師更驚訝了, “啊,你還不知道?曾亭亭已經(jīng)向有關(guān)部門申請改姓,理由是:你不是她的親生父親。”
曾立偉氣的嘴巴都歪了,“孽女,她想要氣死我啊,她就是我親生的,她別想撇清關(guān)系,她還有義務(wù)照顧她一雙弟妹。”
這可把律師惡心壞了,“你忘了?在拍賣會上,你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過什么?”
曾立偉的神情一僵,但立馬狡辯,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那些人是看我落難才落井下石,他們的話不可采信……”
沒憑沒據(jù)的,怕啥?
律師厭惡的看著他,“這世上有一樣?xùn)|西,叫錄音。”
曾立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2-28 23:43:31~2021-03-01 12:19: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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