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腹黑丞相的寵妻 !
第112章
師兄妹敘舊,除了他們四人,什么家眷都不帶。
婧小白既然答應(yīng)了,司徒赫和墨問等人也不好再有反對的意見,只是讓婧小白單獨(dú)面對韓曄,著實(shí)讓他們放心不下。
最后一行人還是在入城后分道揚(yáng)鑣,黎戍拉著司徒赫為黎貍慶祝,說要不醉不歸,墨問身子弱,與遠(yuǎn)山打道回府,而韓曄、婧小白四人則往熱鬧的城中而去。
木蓮和百里婧乘車,韓曄與林岑之騎馬,天擦黑,林岑之騎在馬上,回頭望了一眼身后垂下的馬車簾子,里頭的人影瞧不見,被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林岑之素來有話藏不住,忍了許久,終于朝韓曄探過頭去,用手半擋著嘴對韓曄道:“大師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沒和婧小白成親?她竟另嫁了他人?難道是因?yàn)殒盒“椎墓髦?,大師兄不得不與婧小白分開?可我方才聽說大師兄也做了駙馬,怎的如此湊巧?我都被繞糊涂了?!?br/>
韓曄瞧了他一眼,忽然一勒韁繩,駿馬停了下來,他的語氣十分平淡,像是告訴林岑之今日的天氣:“到了。”
說完,便率先跳下了馬。
林岑之對韓曄的沉默寡言已經(jīng)習(xí)慣,知道從他那里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隨之下馬,同時,車夫打起了簾子,木蓮先下了車,百里婧隨后躬身走了出來。
只聽林岑之念道:“碧、波、閣?這是什么地方?怎么聽起來像是風(fēng)月場所?”
話音剛落,百里婧的目光已經(jīng)定在了簇新匾額上的“碧波閣”三個大字上。是韓曄帶的路,他將他們一行帶來了碧波閣,不知是何意思。
百里婧和韓曄都沒說話,木蓮只好上前打圓場,拉著林岑之道:“哎呀,三師兄,你就別問那么多了,累了一天,恐怕早就餓了吧?這里的飯菜可好吃了,婧小白和大師兄都喜歡的,快走,快走。”
說著,就帶著林岑之走在了前頭,上了碧波閣前的層層臺階,跨過了門檻,將身后的偌大空間都讓給了韓曄和婧小白。
木蓮和林岑之彼此熟絡(luò),說起話來也毫無顧忌,竟像置身鹿臺山上似的,下了晚課,各人匆匆忙忙回去休息,偶爾偷著去后山弄點(diǎn)吃食,做賊也做得異常開心。
現(xiàn)在,木蓮還是照樣坑蒙著三師兄,若是從前,婧小白肯定會挽著韓曄的手臂哈哈大笑,在后頭挑釁似的踹一腳三師兄的屁股。此刻,韓曄與婧小白只隔了一步遠(yuǎn)的距離,她卻不敢上前挽住他的臂彎,而韓曄也未將背在身后的手伸向她,任她肆無忌憚地拉扯。
百里婧仰起頭,眨了眨濕潤的眼,忽地對著前方韓曄的背影開口叫道:“大師兄?!?br/>
韓曄的挺直的背一僵,雖未回頭,腳步卻停了下來。
百里婧走上前去,與韓曄只隔了半步之遙,手在身側(cè)攥緊衣擺,直攥得骨節(jié)發(fā)白,她擠出一絲笑來,這才緩緩道:“雖然我知道自己一無是處,也早已招了你的厭惡,但請看在過去四年鹿臺山的情分上,至少陪我演完今晚這場戲吧……”
韓曄沒表示,一身白袍始終是那個冰冷的顏色,幾年如一日。
百里婧吸了一下鼻子,繼續(xù)道:“大師兄一直對師門中人關(guān)愛有加,脾氣也好,我不過就是個死纏爛打、得不到就威逼脅迫鬧得天翻地覆的惡毒小人罷了,大師兄何必因?yàn)槲业莫M隘心腸而毀了自己的名聲呢?”
她笑,很有幾分沒心沒肺的樣子:“弄巧成拙,做不成你的愛人,卻做了你恨著的人……就一天,不,就今晚……假裝著少恨我一點(diǎn)好么?呵呵,這話要是被我夫君聽到,他肯定又會不高興,他一直遷就我,總說讓我好好的,真是個傻子,我還怕他有一天會嫌棄我呢……呵呵,我的話似乎太多了,好像也不應(yīng)該對你說,不過,也就這一次罷了,以后都不煩你了。我知道大師兄不怎么愛說話,現(xiàn)在也不大想搭理我,所以,若是你沒有搖頭我便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一,二,三……好吧,你答應(yīng)了,那我就放心了,先上樓去了……”
人來人往的碧波閣門前,女孩自顧自說了好多的話,笑聲卻很清晰,她選擇在這熱鬧的場景與他商量,演好師兄妹的戲,不給他拒絕的機(jī)會。
及至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韓曄仍立在原地未動,他找不到任何可以發(fā)泄的方式,只在一人狀似無意地停在他身邊時,用盡全身力氣輕吐出幾個字:“殺、了、他。”
那人一愣,卻立刻返身退出了碧波閣。
……
百里婧和木蓮三人正在包廂中拼酒,一杯接一杯地灌著彼此,韓曄在走廊上已經(jīng)聽見她的聲音:“三師兄,你中了武狀元了!你喝!自罰三杯!不,自賞三杯!”
“婧小白,你到底和大師兄怎么了?你們那么好,怎么說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了?騙我的是不是?對不對?”林岑之鍥而不舍地問。
百里婧哈哈大笑:“你猜!猜中了我罰三杯!猜不中我也罰三杯!反正,就是罰我,罰我好了!大師兄被嚇跑了,他不敢來了,哈哈哈,他不來了,我們喝酒!”
“婧小白,你喝多了……”
韓曄伸手推開包廂的門,看到木蓮正欲奪百里婧手中的大海碗。
聽見響動,三個人都朝門口看過來,林岑之滿臉疑惑,木蓮神情焦慮,而百里婧眉眼彎彎,站起來指著韓曄道:“哈哈哈,大師兄沒走!居然沒走!我猜錯了,我自罰……”
話音未落,就將大海碗里的酒一飲而盡,豪邁地一抹唇角,拎起酒壺又去倒酒,倒了太急,酒灑了一半出來,潑濕了她的衣裙,她也不管不顧,將碗朝韓曄的方位推過去,笑道:“大師兄,你的酒!”
林岑之拉著韓曄坐下,湊過來問道:“大師兄,婧小白怎么回事?一上來就灌了半壇子酒,這不,已經(jīng)開始撒酒瘋了,你管管她啊,她向來最聽你的話?!?br/>
滿桌子的菜已經(jīng)上齊,韓曄沒回答林岑之的疑問,只將百里婧倒的那碗酒一口氣喝盡,烈酒,喝得太急很容易上頭,韓曄瞧著對面的百里婧道:“別光顧著喝酒,吃點(diǎn)菜?!?br/>
他的聲音一貫都是溫文爾雅的,關(guān)心人的時候聽起來異常動聽,從前他就經(jīng)常這樣對百里婧說話,而且從前韓曄若是在,酒是從來不讓她碰的,他今日這戲演得太吃力了。
所以,聽罷這話,百里婧立刻就笑了,樂不可支似的,她沒吃菜,而是又倒了一大碗酒,高高端起來,對林岑之和木蓮示意了一下,開口道:“三師兄,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大師兄怎么了么?哈哈,我來告訴你怎么了!就是……就是我突然不喜歡大師兄了,他又悶,又冷冰冰的,天天都不愛說話,我一個人說話累死了,哄他又哄不好,不知道怎么哄了,所以,我就讓父皇賜婚,讓我嫁給一個……一個啞巴!這樣……以后大家都不用說話了,多省事啊?!?br/>
林岑之聽罷,已經(jīng)呆了,只知轉(zhuǎn)頭瞧著韓曄,判斷不出婧小白的話里有幾分真假。
見百里婧又要將酒碗往嘴邊送,韓曄起身,劈手將她手里的酒碗奪了過來,一口喝盡。
百里婧手中空空,她慢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惱,只是拍了拍手道:“大師兄好酒量!今晚陪我不醉不歸好不好?哦,不行……不行,不能不歸……”她說著說著又毀了自己的定論,解釋道:“大師兄不能不回家,三師兄你知道為什么么?木蓮你知道么?木蓮你肯定知道!哈哈,因?yàn)榇髱熜忠呀?jīng)成親了,家里有人在等他啊!我就說越來越不喜歡大師兄了么,成親怎么選了一個我不喜歡的人呢,她有什么好的?她一點(diǎn)都不好,哦,大概比我好一點(diǎn)兒,好一點(diǎn)點(diǎn)吧?”她拿小手指比劃給木蓮和林岑之瞧“一點(diǎn)點(diǎn)”的意思。
打了個酒嗝,百里婧眨巴了一下眼睛,眼中是許久不見的坦蕩和笑意:“突然記起來了,也有人在家里等著我呢,知道是誰么?不知道?我夫君??!啊,是的,他長得沒大師兄一半好看,武功也沒大師兄好,他又不會說話,吻我的時候,嘴巴是涼的,抱我的時候,胸口也是涼的,和大師兄也不一樣,但是……但是他說以后和我好好過日子,不會離開我……我就跟他說,那就好好過日子吧,我也不離開你。你們不了解他,才覺得他不好看,身子又弱,其實(shí)他比誰都好呢,嗯,比大師兄好,比三師兄好,比赫也好……”
“啪”的一聲脆響,韓曄將手中握著的青瓷大碗捏碎了,碎片往四處飛濺。
百里婧被嚇了一跳,酒醒了一點(diǎn),踢開身后的椅子,邁開步子跌跌撞撞地往外走:“我回家了……木蓮,你留下來……陪三師兄繼續(xù)喝吧,我再喝就找不到路在哪兒了……”
韓曄坐在靠門的位置,百里婧剛走過他身邊,一腳踏在碎裂的大碗底部,身子一滑,往后倒去,韓曄絲毫不曾猶豫,攔腰將她抱起,力道之大,使得一個撒酒瘋的人完全無力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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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小劇場】
墨問:(捂臉)媳婦兒,親親抱抱這種事,怎么能隨便對人說呢?多難為情啊,咱倆慢慢探討就行。
小白:……我好像……喝多了。
墨問:→_→某人,放開你的爪子!喝你的陳年老壇酸醋去吧!
韓曄:(面無表情)殺了他。</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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