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廢鐵一個億
夏青竹看到鐵憨憨,先是愣了一下,緊跟著一臉心疼的把鐵憨憨給抱起來。</br> “鐵憨憨這么可愛,你怎么忍心把它拋棄!”夏青竹沖林北教訓(xùn)道。</br> 五毒剛‘活’過來的時候,她很害怕,適應(yīng)一段時間后已經(jīng)把五毒視作這家里的一份子,其他人都是養(yǎng)貓狗當(dāng)寵物,這五個家伙比貓狗可酷多了。</br> 林北笑著解釋:“媳婦兒,你誤會我了,我是在和鐵憨憨做游戲。”</br> “什么游戲?”</br> “踢皮球。”</br> “你……”</br> 夏青竹恨恨的又要教訓(xùn)林北,鐵憨憨這么可愛,你是怎么下去腳的?</br> 鐵憨憨這時身體鼓圓了起來,像是個皮球。</br> 夏青竹不小心脫手,鐵憨憨掉在地上,身子向前一滾,就來到林北腳前。</br> 嘭!</br> 林北又一腳踢出去,鐵憨憨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拋物線,飛進(jìn)餐廳的桌子下面,穿過兩條桌腿,就好似射門一般,而后又自己滾回林北腳前。</br> 夏青竹皺眉:“它,它不會疼么?”</br> 林北嘿嘿笑道:“媳婦兒,我這腳法怎么樣,是不是比國足強(qiáng)多了。”</br> 夏青竹翻了個白眼,“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我可沒那么多錢送你進(jìn)國家隊,再說進(jìn)國家隊和進(jìn)豬圈有什么區(qū)別,到時候讓自己蹭了一身豬屎味。”</br> 林北愣了一下,豎起大拇指,“媳婦兒,形容的妙啊,不過還是有點(diǎn)不妥,你用豬圈來形容國家隊,實(shí)在是抬舉他們了,我看倒是像化糞池。”</br> 夏青竹又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別這么惡心,再敢提男足,我就開除你!”話鋒一轉(zhuǎn)警告道:“你不許再踢鐵憨憨,要愛護(hù)小動物。”</br> 壁虎、蝎子、小蛇、蜈蚣四個,立刻蜷縮成一團(tuán)變成球,滾到林北腳前。</br> 五個‘球’爭著往林北腳前尖上湊,爭當(dāng)下一個被林北寵幸的‘球’。</br> 夏青竹:“……”</br> 林北沒由著這四個玩意瞎胡鬧,拿起木箱子把它們都塞進(jìn)去,壁虎、蝎子、小蛇、蜈蚣因為沒被挨踢,不開心的在箱子里委屈,等到箱子蓋一關(guān)上,四個玩意立刻圍向鐵憨憨,眼神兇巴巴,露出各自的獠牙。</br> 這是要發(fā)泄鐵憨憨被主人獨(dú)寵的不滿,你個憨貨看起來憨,爭寵永遠(yuǎn)第一名。</br> 鐵憨憨眼神不屑看了其他四個一眼,無聲中好似再說:“你們沒我?guī)洠刮覈D?”</br> 木箱子里傳來一陣叮咣聲響,時而轟隆,時而激烈。</br> 林北把箱子放到一旁,夏青竹已經(jīng)接受五毒存在,以后都不用刻意放進(jìn)地下室。</br> “它們在干什么?”夏青竹疑惑看著箱子。</br> “吃得太飽,在運(yùn)動消食。”林北笑著說,同時腦海中閃過一絲意念。</br> 五毒認(rèn)主之后,林北與五毒可以進(jìn)行簡單的意念溝通。</br> 此刻這意念來自鐵憨憨,鐵憨憨在大喊:“打就打,能不能別打臉?”</br> 咚。</br> 林北拍了一下箱子,里面安靜下來。</br> 夏青竹走過來,將手里拎著的打包盒拿過來,放在茶幾上。</br> 林北一副色瞇瞇模樣看著夏青竹,眼神在她身上游弋。</br> 夏青竹眉頭一皺,冷聲道:“你看什么看!”</br> 林北不屑的撇了一下嘴,“切,長得好看不讓看,摳門死算了。”</br> “你……”</br> “媳婦,你是不是胖了?”</br> “姓林的,你!”</br> “胸前大了,腰還是那樣,屁股好像更翹了……媳婦兒,你這挺會胖呀。”</br> 夏青竹臉黑下來,伸手就要擰林北耳朵,但最終忍住,冷冷道:“吃完飯了么?”</br> 林北已經(jīng)做好躲閃準(zhǔn)備,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搞的一愣,“啥?”</br> 夏青竹拎起茶幾上的打包盒就要去廚房,“不吃拉倒,我給扔了。”</br> “別,我都快餓死了!”</br> 林北伸手拉住夏青竹,夏青竹身體頓時一僵,一截皓腕被林北攥在掌心中。</br> 林北手很大,骨節(jié)分明,手指細(xì)長。</br> 她之前就曾注意過這雙手,偷偷感嘆這家伙手怎么長得這么好看,比那個一言不合就給鷹醬捐一千架鋼琴,說鷹醬教育資源匱乏的鋼琴家的手好看得多。m.</br> 呸呸呸,怎么能拿林北和那個鋼琴家相提,林北雖然有點(diǎn)混不吝討厭,骨子里傳統(tǒng)愛國,不像那個國內(nèi)賺錢跑到國外捐贈的假慈善鋼琴家。</br> 林北瞬間感覺一股暖流,從握住的夏青竹皓腕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令經(jīng)脈百骸一陣舒暢,這種感覺增加體內(nèi)氣機(jī),但晉升還差點(diǎn)意思。</br> 想再多握一會兒,與晉不晉升沒關(guān)系,主要是這盈盈一握的皓腕溫?zé)峄仯赵谡菩闹腥缤瑯O品羊脂玉,忍不住想要揉捏一下,細(xì)細(xì)感受。</br> 可眼看夏小妞目光變冷,林北趕緊撒手,順便把打包盒奪過來。</br> “這些是給我吃的?”</br> 林北打開打包盒,里面整齊擺放著各種小西點(diǎn),造型精美,香味撲鼻,拿出一個放進(jìn)嘴里,一股子濃郁香氣彌漫,嚼了一下口感也很棒。</br> “喂狗的。”</br> 夏青竹輕飄飄道。</br> “咳咳咳……”</br> 林北差點(diǎn)被嗆死,笑著道:“媳婦兒,我聽說過一句話,男人是條狗,誰有本事誰遷走,那你好好看看,我這樣的是小狼狗,還是小奶狗?”</br> “癩皮狗。”夏青竹白了他一眼。</br> “行,你開心就好。”林北嘿嘿笑著,一塊接一塊小糕點(diǎn)往嘴里放。</br> 糯,香,甜!</br> 夏小妞進(jìn)步了,出去吃好吃的知道打包回來帶給他,這證明心里有他。</br> “林北,那個……”</br> 夏青竹猶猶豫豫開口道。</br> “怎么了媳婦兒?”</br> 林北吞下嘴里的小糕點(diǎn)。</br> “這根發(fā)簪你從哪弄的?”夏青竹將發(fā)簪摘下來,烏黑秀發(fā)散落下來披在肩上。</br> 林北一下子愣住,盯著夏青竹眼睛一眨不眨。</br> 夏青竹剛才頭發(fā)盤在頭頂,整個人貴氣大方,此刻黑發(fā)散落,知性恬靜。</br> 無論哪一種狀態(tài),都是極美的。</br> 夏青竹俏臉微紅,嗔怒道:“我問你話呢,這根簪子從哪里弄來的。”</br> 林北回過神,嬉笑說:“哪里弄來的不重要,媳婦兒你喜歡就好,我看你一直把它丟在柜子上,還以為你不喜歡,正打算給扔了呢。”</br> “你要扔它?”夏青竹詫異。</br> “現(xiàn)在不想扔了,媳婦你剛才戴著的時候很好看,這簪子襯你的氣質(zhì)。”</br> “你……”</br> 夏青竹恨不得把這貨掐死,“你知不知道它值多少錢?”</br> 林北又捏起一個小糕點(diǎn)丟進(jìn)嘴里,支支吾吾道:“值多少錢有個屁用,我媳婦兒不喜歡,就是一根廢鐵。”</br> 夏青竹愣了一下,心中莫名一股暖流滑過,現(xiàn)在看這個家伙,似乎有點(diǎn)順眼了,她深呼一口氣,緩緩道:“預(yù)估價值八千萬至一個億,實(shí)際更高。”</br> 林北一口糕點(diǎn)沒吞下去,再次差點(diǎn)被噎死,“多,多,多少錢?”</br> “最低一個億。”</br> “……”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jī)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jī)會。</p>
良久之后,機(jī)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