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我有提醒過你
,此生不換 !
第210章我有提醒過你
白皓南很清楚,倘若他不對景臣妥協(xié),想要離開警局,恐怕沒那么輕易,這里畢竟不是在英國,不是他輕而易舉就能從這里脫身,既然景臣故意陷害了他,那么就絕對有法子,讓他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
雖然不見得能把他在這里關(guān)得多久,但一定也會消耗他不少時間,讓他遲遲走不出這里。
當(dāng)從警局出來之后,上了景臣的車時,白皓南涼涼地笑道,“看來之前確實是我小看了你。”
他從沒把景臣放在眼底,然而卻在這種時候,偏生被他擺了一道,這是讓白皓南感到意外的。
可以說,他是第一次,被人擺一道擺到警局里。
“我有提醒過你。”丟下這么一句話,景臣用力甩上車門,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而同樣坐在車內(nèi)的阿晨,直到此刻才明白,原來這些都是景臣玩的把戲,目的就是逼白皓南不得不跟他做什么交易。
他突然不知道該說是佩服景臣膽識,還是該悲哀事情竟然演繹到如此地步,之前白皓南不注意景臣,所以大家相安無事,而現(xiàn)在……
景臣顯然成功激起白皓南的關(guān)注。
他不清楚,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按照他的猜想,實在感不到事情能往多好的方向發(fā)展。
車子很快駛離了警局地區(qū),阿晨同樣不清楚,景臣要把他們帶到哪里去,而白皓南則坐在后座中,不時地打量著前面驅(qū)車的景臣,景臣同樣沒說一句話,狹隘的空間內(nèi)就這么死寂般的沉默著。
醫(yī)院里四處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已經(jīng)是午夜凌晨一點,坐在病房里椅子中沉睡過去的裴思愉,猛地被一陣噩夢驚醒過來,當(dāng)她掙扎著清醒過來時,額頭上已是涔涔冷汗遍布,濕了她的劉海。
剛剛推門進(jìn)來的穆淑貞望見她慘白到?jīng)]有血色的臉,走過來關(guān)切問,“怎么了?”
裴思愉心驚肉跳著還沒從噩夢中回過神,呼吸一起一伏,緩慢抬頭瞥向穆淑貞,想說什么,可卻又不知該怎么說自己心底的這種感受。
最后,揣揣不安的心理莫名越來越甚,她一句話也解釋不出,忙從椅子中站起身,推開穆淑貞猛然往外面大步走去,“媽,我有點事,出去一趟。”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了,你還有什么事要出去?外面不安全!”穆淑貞急急地說完這句話時,裴思愉整個身影卻已經(jīng)消失在了門口,沒有任何回答。
穆淑貞想要追上去,可是又瞥見躺在病床上沉睡過去的裴晉川,還是忍了住,卻不明白,裴思愉突然是怎么了。
急匆匆地出了醫(yī)院的大門,裴思愉迅速撥下景臣的號碼,可是電話響了幾聲,卻被人掛斷了。
她焦急著又重新?lián)芤淮芜^去,而那頭卻傳來關(guān)機的提示音。
裴思愉怔住,按照一般情況來說,景臣是不會掛斷她電話的,如果是在睡覺而迷迷糊糊的掛斷那還好理解,可為什么掛斷之后電話又關(guān)機了?
難道沒電了?
心中亂糟糟的,她隱隱約約還能回味方才做的那個夢,但具體是什么她記不清了,可一覺醒來過后,心中仿佛被陰郁堆積著,惶惶不安的感覺盤踞在她心口上,揮之不散。
而現(xiàn)在連景臣的電話也打不通……
皺眉遲疑了一秒鐘,裴思愉果斷收回手機,匆忙上了外面一輛停著的計程車。
她忽然想起,之前白皓南說了晚上會讓阿晨過來接她,但結(jié)果直到現(xiàn)在,她依舊沒有見到阿晨的身影。
白皓南不是那種說了不做的人,既然他打定了注意,就應(yīng)該不會改變才是,他說了讓阿晨過來接她的這種事,應(yīng)該是不會臨時良心爆棚而讓她多留在醫(yī)院里的。
可阿晨最終卻沒有來,那么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
裴思愉又硬著頭皮撥下白皓南的號碼,可奇怪的是,居然也是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
這太奇怪了。
景臣的手機打不通,連白皓南的也不行了?白皓南的手機更不應(yīng)該打不通的。
驀然,她又連接想起來,之前景臣跟白皓南的低語,直覺里,隱約是出了什么事……
乘車來到景家的別墅,裴思愉上前來按響門鈴,然后站在門前焦急等待。
沒有多久,別墅內(nèi)的燈亮起,陳叔打開了門,這個點看到是她站在門外,很是訝異,“裴小姐?”
“景臣在嗎?”裴思愉一開口就直入主題,神色好不慌張,額頭上緊張得出了層層細(xì)汗。
陳叔愣了愣,“少爺今晚沒有回來,你找他有什么事?”
聽聞,裴思愉心臟咯噔一聲,面前僵硬地扯了扯唇,“他今晚一直都沒有回來?”
“是的。”
“……”
“你找少爺,有什么急事?”陳叔看出她焦急的樣子,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找景臣,不由得關(guān)切地道,“不妨等他明天早上回來,我轉(zhuǎn)告他一聲?”
沒有回答陳叔的話,勉強著,她試探問,“那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嗎?”
陳叔搖了搖頭,“少爺?shù)乃绞挛覐膩聿贿^問的。”
只不過晚上景臣沒有回來,這也讓陳叔頗為意外,以前除非是工作上的需要,否則景臣很少不回來,更是沒有像今天這種,從頭到尾沒有交代一聲。
愈發(fā)覺得裴思愉的面色逐漸不對勁,陳叔面色凝重了起,“裴小姐,是不是少爺怎么了?”
裴思愉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沒理沒據(jù),她總不能讓陳叔跟著瞎操心,于是只好笑著說,“沒什么,就是找他突然有點急事,既然他不在,那就等明天再說吧。”
她說著沖陳叔頷首一下,正欲要離開,然而腳步還沒邁出去,卻被陳叔叫了住。
陳叔誠懇地說,“裴小姐,如果少爺有什么事,我希望你能跟我說一聲,老爺夫人早早就離世了,景家如今只有他一個人,我在景家做了幾十年的管家,從小看著他長大,不能讓他出任何意外,否則,我會無顏面對地下的老爺夫人。”
裴思愉凝眉,心頭沉重,她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什么,但心中卻又是無法言喻的惶恐纏繞著她。
她不知道該不該讓陳叔明白她在想什么,一方面是覺得不該讓陳叔跟著瞎操心,畢竟他已經(jīng)四十多歲年紀(jì)大了,一方面卻又心理難安,躊躇惶恐。
仿佛是看出她沉悶的心思,陳叔干脆道,“這樣吧,我跟你一塊去找找,雖然我不過問少爺?shù)乃绞拢菍τ谒匠鋈肽切﹫鏊呛芮宄模还苁遣皇怯惺裁词拢业剿乙材馨残囊恍阌惺抡靡部梢愿f清楚。”
裴思愉思考了三秒鐘后,點了下頭,與其讓她自己瞎亂撞找不到人,不如讓一個了解景臣的人帶她一塊去找。
她現(xiàn)在也只是想看到景臣,不管這種惶恐不安的心思為何而來,只要看到景臣,應(yīng)該就可以放下心了。
看到她身后沒有車子,陳叔沖她道,“你在這里稍等一下,我去車庫開一輛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