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不可活
,公主很忙 !
第二天,靖惠太子依言進宮為豫王求情。
“兒臣昨天知道是二皇兄背地構陷,心中難免有幾分憤恨,可是睡了一夜,又覺得沒有那么生氣了。兒臣書畫詩詞,一向都要比兄弟們略好一些,二皇兄有些不平,一時糊涂也是有,請父皇饒過他這一次,只要他往后能夠不再犯就好了。”
武帝一身明黃色錦繡龍袍,背負雙手,偏了頭,上上下下打量兒子,“這話說得不錯。”然后笑容和藹問了一句,“誰教你?”
靖惠太子眼睛一亮,繼而低頭,“姬暮年。”
“哈哈。”武帝朗聲大笑,“你倒老實,把自己幕僚都給出賣了。”
靖惠太子干笑了一聲,----沒說是,就連后面話也是姬暮年教,“太子殿下突然變得滴水不漏、綿里藏針,皇上必定會起疑心,若問,直說下官名字便是。皇上是圣明之君,不會介意你身邊有三、五謀士。而唯有如此坦誠,才顯得太子殿下忠厚純良,對君父沒有任何隱瞞,皇上便不忍心有人加害于你,繼而多多偏袒愛護。”
可是對君父也用上了心眼,真對嗎?
當是姬暮年是這樣回答,“太子殿下只是堅持自己優(yōu)點,對皇上并沒有不敬之心,亦沒有任何圖謀不軌,既無惡行,又有何不可?況且太子殿下做這些,哪怕不是真心話,但為君者為了江山社稷,也是要學一些中庸隱忍之術。”
靖惠太子有些糾結(jié),到底姬暮年話對還是不對,但是有一點卻是明白,父皇喜歡這樣自己,而不是以前那個遇事慌亂、毫無主見一國儲君。
“好了,你先回去。”武帝揮退了太子,又到了每天去看望小女兒時間,隨著年紀一天天增大,那種含飴弄孫心情越重。和別老人不同是,武帝并不太喜歡孫子一輩,畢竟沒有養(yǎng)身邊,,再說如今阿沅也確實乖巧可人,自然眼里心里都只有小女兒了。
“傅婕妤和花嬤嬤那邊,父皇也沒有查出來什么嗎?”阿沅問道。
“看你這老氣橫秋樣子。”武帝慈愛看著小女兒,繼而收斂笑意,“暫時查不出什么來,再等等吧。”
阿沅點了點頭,“興許就是預先埋放一個釘子呢。”畢竟那件事要自己成年以后,而前世碧晴是小公主貼身侍女,想必服侍十分心,短時間內(nèi)不會異動,沒發(fā)生事怎么能查得出來呢?只是心里卻有一些猜測。
“小阿沅,怎么了?”武帝問道:“別這么愁眉苦臉,你要是不喜歡碧晴,不喜歡花嬤嬤和鮑嬤嬤,父皇替你處置了便是。”
“不。”阿沅搖頭,“如果處置了她們,我就不知道誰暗地到搗鬼了。”遲疑了一下,問道:“父皇,我可不可以問一個逾越問題?要是說錯什么,還請父皇不要怪罪于我。”
武帝見她一臉誠惶誠恐樣子,不由失笑,“問吧,父皇怎么怪罪你呢。”
“那父皇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阿沅得寸進尺,賴皇帝身邊撒嬌,等他點頭應允之后,才問:“當年孝平王和孝安王死,是不是……,和母后有關?傅母妃和母后是不是有過節(jié)?”
武帝臉色瞬間突變,陰沉下來,“誰教你問這個?!”
“父皇你說了不怪罪我。”阿沅一臉委屈之色,又解釋,“沒有人讓我問,就是我自己胡亂琢磨,父皇不想說就算了。”
“罷了,是父皇嚇著了你。”武帝緩和神色,摟著小女兒懷里拍了拍,可是只要一閉上眼睛,那些陳年往事便翻涌而出,叫自己心緒難平。說起來,都是自己一句,“此子英武奮勇,深肖朕。”,惹出來一場悔恨禍事。
孝平王自幼習武十分應用,卻中流矢而死,這件事有如大海撈針一般說不清,孝平王慘死之后,又有人第一時間告訴懷孕孝平王妃,害得她小產(chǎn)一尸兩命,其中也同樣說不清。但是這之后,孝安王皇陵一直久病不愈,卻被自己查出,服侍他宮人減輕了藥量,可是那宮人早被人滅了口,并沒有查出背后真兇。
玉貴妃是不屑做這種事,嫌疑大,無非就是郗皇后和葛嬪兩個人了。
并且郗皇后嫌疑大,當時太子尚未成年,前面有一個文武雙全、立下戰(zhàn)功孝平王,還手握兵權,又被自己夸了一句“深肖朕”,這無疑是一個巨大威脅,想要除掉也是情理之中。
而葛嬪和豫王或許有些心思,但是對付孝平王并不劃算,畢竟還有嫡長太子前面擋著,皇位也輪不到豫王。再說豫王占了庶長,與其除掉孝平王和孝安王,還不如除掉太子,便可以無嫡立長了。
自己能夠想到這些,傅婕妤當然也能推測出來,----兩個兒子無辜枉死,要說她私下沒有憤恨,那是絕對不可能。大概正是因為傷透了心,所以才會把臨潁外嫁,讓她再也不回京城了。
這些往事,若非是小女兒親口問起,武帝是絕對不會舊事重提,靜默良久,方才長長嘆氣道:“皇后和傅婕妤,確是有一些說不清過節(jié)。”
阿沅頓時覺得心頭一涼,靜默下去。
如果孝平王和孝安王死,和皇后脫不了干系,那么……,傅婕妤自然會想方設法為兒子們報仇!如果讓太子和皇帝寵愛小女兒亂*倫,太子就會身敗名裂,還會引起玉貴妃和睿王報復,這樣一來,便就大仇得報了吧。
要照這么推斷,難怪傅婕妤會早早安插碧晴過來。
就是不知,她現(xiàn)只是隨意安插人呢?還是已經(jīng)看出太子對玉貴妃有心思,所以早早就存了主意,要么讓太子和小公主亂*倫,要么揭破太子愛慕庶母一事,不論哪樣都可以毀了太子!
而祁明夷、碧晴,以及豫王一派,又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一時琢磨不透。
第二天上學空閑時間,阿沅瞅著祁明夷出神,宇文極旁邊戳了戳她,“你怎么見一個人就發(fā)呆?那個愛哭包有什么好看?”
阿沅白了他一眼,“你管我。”
把宇文極噎住,氣得劍眉擰巴回了自己座位。
祁明夷像是感受到了目光,轉(zhuǎn)身道:“公主殿下。”他走上前來,“上次公主殿下給我?guī)Я顺允常牛兜篮芎谩K浴睆膽牙锾统鲆粋€東西,用手帕包了,羞赧靦腆遞給阿沅,小聲道:“我給公主做了一個木簪子。”
來了么?開始了么?阿沅心情一片復雜難言。
剛要伸手,就被宇文極一把抓了過去,打開帕子,不屑看了看,“丑成這樣,也好意思拿來送人?!真是丟臉。”
祁明夷頓時漲紅了臉,小聲道:“是不夠漂亮,公主殿下別嫌棄……”
莫赤衣一向跟他交好,當即跳出來幫腔,“怎么不好了?這可是明夷親手做!折騰了好幾天不說,還把手給弄傷了!”
阿沅打量過去,祁明夷左手食指上,果然有一道被劃傷小小傷疤。
宇文極“哧”一笑,“自己笨手笨腳,怨得了誰?!”
莫赤衣惱道:“你不笨!有本事你做一個看看。”
宇文極正中下懷,只是不好把嘲笑之色表露出來,一臉自負樣子,“做就做!要是不比這根笨木頭好看,我就不姓宇文!”
祁明夷微微皺眉,好好,自己給小公主送木簪,怎么宇文極也摻和進來了?不過對方嬌生慣養(yǎng),估摸是說大話,未必做得出來什么好東西,方才略略放心。
“好了。”阿沅有些頭疼,“你們別吵,都各自回去坐下吧。”
她剛要伸手去拿那葫蘆頭木簪子,卻被宇文極揚手避開,“別急,等我做出來比較比較,哪個好,阿沅你再要哪一個。”輕蔑看了看祁明夷,“別說我欺負你,到時候我也做個葫蘆樣子,再叫十個沒見過宮人來評,票多者勝!”
祁明夷小聲應道:“嗯,好。”
莫赤衣懷疑看了一眼,不信任道:“萬一你耍賴怎么辦?回頭叫工匠做了,只說是自己做呢?明夷豈不是吃虧了。”
宇文極頓時大怒,“放屁!我豈是那等不要臉小人?!”
阿沅見他又炸毛了,趕忙道:“阿蘭若不是那樣人,我會監(jiān)督他。”心下覺得怪怪,不是祁明夷送自己木簪么?怎么變成他和宇文極比賽了?自己還莫名其妙變成了裁判,事情走向有夠奇怪。
學堂里,小孩子們一陣玩鬧也就散開了。
回到泛秀宮,宇文極還真叫人去找上好紫檀木,把自己關進屋子里,除了吃飯根本不出來,也不許別人去打擾他。
阿沅覺得他性子太過較真,不過小男孩兒嘛,都是爭強好勝,笑了笑也沒有放心上,而是抽空去跟玉貴妃說話,培養(yǎng)母女感情。睿王旁邊笑道:“妹妹近越發(fā)乖巧了。”
玉貴妃前世和小公主關系不好,她有意疏遠是一個原因,小公主脾氣怪癖也是一個原因,如今阿沅有心親近,至親骨肉慢慢也就熟絡起來。雖然不至于大大夸贊,但也跟著兒子話點頭,“是呢,到底是長大懂事了。”
母子幾個正說著閑篇,岑蒼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看玉貴妃,神色緊張低聲道:“娘娘,外面出大事了。”
玉貴妃禾眉微蹙,“又是什么事?比太子畫自燃還要大么?”
“正是太子殿下。”岑蒼回道:“隆慶公主去了一百天了,按規(guī)矩要‘接亡靈、祭百日’,太子殿下便城郊上香祭奠。”因為隆慶公主是造反而死,所以不能入公主陵,“結(jié)果……,被人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太子殿下行巫蠱之術,詛咒皇上!”
玉貴妃母子幾人皆是神色大變,阿沅是驚呼,“這怎么可能?!好端端,太子哥哥怎么會詛咒父皇?他不是那樣人!”
岑蒼苦笑道:“公主,已經(jīng)人贓并獲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發(fā)覺,小蘿莉和小正太也可以寫點奸情,就是比較二了點兒哈~~
大家國慶樂~~抽空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