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亂迷離(下)
褚云離了天鴻酒店,帶著薇兒直接去了西郊別墅。此時新婚剛過,褚強(qiáng)等人還沒離去。剛走到大門外,就看到天南帶著玲瓏和小鈴鐺在院子里習(xí)武。褚云剛進(jìn)院子,兩個小丫頭張開雙臂撲到褚云懷里,天南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收起架勢,上前來向褚云和薇兒行禮:“見過師叔,師娘。”薇兒面色羞赧的抿嘴一笑,偷偷的瞄了一眼褚云。褚云答道:“不必多禮,我二叔他們都在?”天南答道:“都在屋里,秀花奶奶和玉珍奶奶正準(zhǔn)備午飯呢。”
聽到褚云回來,大家都走出屋來,李秀花疑惑的問道:“云兒,你們怎么回來了?”楊玉珍察覺到薇兒臉色些許變化,關(guān)切的問道:“這是怎么了?你不會跟人吵架了吧。”褚云寬慰的笑道:“你們別多想了,我又不是給人做上門姑爺,哪能帶著老婆一直住在娘家啊。”李秀花氣氛的說道:“結(jié)婚之前方天鴻可是說好的新房算他的,怎么剛過了一天就變卦了?”方天豪深知自己兄長的為人,又看了看褚云的臉色,對褚強(qiáng)說道:“看來我哥哥食言了,他可從來沒有這么大方過。”江玉成也跟著說道:“那也不用這么著急把人趕出來吧,這才是新婚,后的頭一天?”褚云見大家七嘴八舌的爭吵不休,薇兒臉色也變得難堪起來。笑著對大家說道:“你們別多想了好不好,不是人家趕的我,是我自己出來的。”接著褚云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大家這才恍然大悟。方天豪點頭道:“我們剛才還說這事兒呢?云兒,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褚云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還能怎么辦?現(xiàn)在也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薇兒一直緊皺眉頭沉默不語,見大家都不說話了,這才問道:“老公,你剛才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褚云沉默片刻,吐出一口悶氣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場陰謀,這背后肯定有人操控。”薇兒緊張的問道:“你覺得誰會這樣做,這是為了什么呢?”褚云搖著頭說道:“我還不敢確定,對手的目標(biāo)好像并不單獨針對我,他好像在布局。”褚強(qiáng)尋味半天對褚云問道:“云兒,你在省里都跟什么人結(jié)怨了?”
這時天南幫褚云放好行李,氣氛的說道:“師叔跟人結(jié)怨的不少,但是要說結(jié)怨最深的莫過于……”。“王茂國,是王茂國。”薇兒不等天南說完,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褚云驚異的看著她:“你怎么知道會是他?”薇兒臉色微變,搪塞道:“我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你,我有什么不知道的。”楊玉珍問道:“兒子,薇兒說的對嗎?”褚云點頭道:“說實在的,除了他我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褚云大致將王茂國種種劣跡說上一遍,又對楊玉珍接著說道:“媽,你是不知道,三年前,我就是為了他才去山區(qū)支教的。從我們敵對的關(guān)系來看,王茂國本不會出現(xiàn)在我的婚禮,而他偏偏高調(diào)的來了,可是現(xiàn)在反而不見他有任何動靜,這似乎不像王氏父子的作風(fēng)。”薇兒若有所悟的說道:“所以你剛才是故意喊話給他,目的是要敲山震虎。”褚云笑道:“被你猜對了。”
一家人坐了一會兒,褚云突然向天南問道:“天南,這兩天怎么不見滿樓呢?”天南回答道:“滿樓哥帶著嫂子去了京城。”褚云不解的問道:“滿樓去京城做什么?”天南答道:“國內(nèi)有家唱片公司想要和他簽約,他去京城跟人談合約的事情。”褚云笑道:“我這個義兄可算找到人生目標(biāo)了。”可是天南卻擔(dān)心的說道:“可是我擔(dān)心他這次回來還有別的目的,回國前我無意中聽到他與我?guī)煾傅恼勗挕!睆執(zhí)炷匣貞浀溃骸盎貒耙梗姨鎺煾甘帐靶欣睿牭綆煾刚趧袼f,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你也不用急這一時。”花滿樓憤懣的說道:“我等的夠久了,我父親一生的心血不能就這樣毀在我的手上。”張?zhí)炷险f完,褚云立馬意識到:“他這是要回來尋仇,拿回花家的產(chǎn)業(yè)。”張?zhí)炷宵c頭道:“我也是這么想的。”褚云吩咐道:“天南,你馬上去京城找到滿樓,我擔(dān)心他有危險。”張?zhí)炷蠀s遲疑道:“可是師父是讓我留下來照顧你。”褚云道:“滿樓報仇心切,難保他不會意氣用事,大龍又不在他身邊,他的安危事關(guān)重大。”張?zhí)炷线€在猶豫,卻被褚云一聲喝斥,嚇得張?zhí)炷馅s緊改口道:“師叔,你別生氣,我去就是了。”等張?zhí)炷献叱鋈ズ螅瑮钣裾洳艑︸以曝?zé)怪道:“你那脾氣什么時候也改改,說翻就翻。”
天南走后不久,玲瓏突然跑進(jìn)屋來喊道:“哥哥,外面有個漂亮姐姐找你。”褚云走出去一看,只見文娟急沖沖的走過來,剛一見面,氣喘未定的說道:“褚大哥,出事了。”褚云一手扶著她走進(jìn)屋里,等她喝完水,問道:“別著急,有什么事慢慢說。”文娟點點頭說道:“楊陽少爺被王茂國抓了,二哥讓我設(shè)法通知你。”
褚云問道:“他們?yōu)槭裁匆ノ胰埽俊蔽木昊氐溃骸熬唧w的我不知道,只聽說楊少爺偷聽了董事長他們的談話,被董事長當(dāng)場抓住。二哥想要給你報信,也被他們帶走。”
褚云聽完經(jīng)過,得知昨晚楊陽被抓后,王茂國立即封鎖了消息,今早大家還是一如往常的到公司上班,郭鐵卻察覺到平時一直被王茂國帶在身邊的楊陽竟然不在,當(dāng)下便起了疑心,正當(dāng)他四處打聽楊陽的下落,卻沒想到王子聰早已在他身后。郭鐵正想抽身卻被王子聰叫道:“怎么了郭經(jīng)理,你很想知道你三弟的去處嗎?”郭鐵緊張的問道:“你們把我兄弟怎樣了?”王子聰笑道:“既然你那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說完對著兩名保鏢臉色陰沉的說道:“帶郭經(jīng)理去見見他的三弟。”郭鐵感覺情況不對,在經(jīng)過前臺的時候?qū)ξ木晔箓€眼色示意道:“快去找我大哥。”
文娟話剛說完,只見張?zhí)炷蠞M頭大汗的跑回來,褚云驚問道:“天南,你怎么還沒走。”天南驚慌失措道:“我剛出門就聽說王子聰正帶人滿大街的找人,我打聽了一下,說是從他們公司跑出來一個小文員。”褚云聽完努了努嘴說道:“不用找了,他們要找的人就在我這里。”張?zhí)炷匣剡^頭看到驚慌失措的文娟,驚問道:“原來他們要找的就是文小姐呀?”褚云點頭道:“我二弟和三弟被王茂國關(guān)起來了,文小姐是來報信的。”說完又安慰文娟道:“你暫時在我這里住下,我諒他王茂國也不敢來找我要人。”張?zhí)炷嫌謫柕溃骸皫熓澹覀儸F(xiàn)在怎么辦?”褚云沉思片刻道:“你也別去找滿樓了,先跟我去救人。”褚云說完,褚強(qiáng)說道:“云子,二叔跟你一起去。”褚云想了想,斷然拒絕道:“不行二叔,這里還有一大幫人,你走了他們誰來照顧。”褚強(qiáng)想了想,點頭道:“你說的也對,不過一定要當(dāng)心。”褚云憂慮的說道:“只是現(xiàn)在還不知道三弟他們的準(zhǔn)確位置,現(xiàn)在要是大龍在就好了。”話音剛落,卻見宮大龍正站在門外,笑著說道:“云弟,哥哥來了。”褚云驚喜道:“你也太不經(jīng)念叨了,剛說你呢。”張?zhí)炷虾闷娴膯柕溃骸褒埜纾阍趺椿貋砹恕!睂m大龍說道:“老太太擔(dān)心滿樓,怕他回國尋仇,所以派我回來幫助你們。”褚云問道:“你回來傾城怎么辦?聽說你們已經(jīng)有了孩子。”宮大龍笑道:“已經(jīng)五個月了,老太太把她接過去住了。”聽完褚云接著說道:“事不宜遲,那我們馬上行動。大龍,你先幫忙打下探楊陽他們的準(zhǔn)確位置。”宮大龍笑道:“不用打探了,我早知道王氏集團(tuán)有個地下倉庫,我料定王茂國來不及將人轉(zhuǎn)移,你的兩位兄弟定然被關(guān)在那里。”褚云遲疑問道:“倉庫,什么樣的倉庫?”宮大龍說道:“我只知道有這么個地方,具體情況就不知道了。”褚云對文娟問道:“文小姐,你知道此事嗎?”文娟仔細(xì)的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有這么個地方,董事長平時不許任何人接近那里,而且24小時有人值守。”褚云說道:“你能不能幫我們將倉庫位置畫出來。”文娟點點頭,拿出紙筆寫劃一陣,用手指著標(biāo)注地點對褚云說道:“就是這里。”褚云研究一番,斷然對宮大龍和張?zhí)炷险f道:“我們立即出發(fā)。”二人不約而同的點頭說好。說完三人換好形裝,大家一起將三人送出大門,千叮萬囑三人一定小心。
三人走出不遠(yuǎn),卻見張順帶著兩名刑警匆匆趕來。攔住褚云等人說道:“小云,你們這要去哪里?”褚云簡單答道:“救人。”張順立時臉色大變道:“兄弟,你不能去。”褚云不解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我不能去。”張順回答道:“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褚云笑道:“奇了怪了,我救我的人,礙著你們什么了?”張順解釋不通,又對宮大龍求助道:“老班長,你勸勸他,這次你們真的不能去。”宮大龍問道:“順子,到底什么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云的脾氣,不說清楚,他怎么聽得進(jìn)去。”張順無奈的嘆氣道:“好吧,我就給你們說了,我們已經(jīng)對王茂國實行監(jiān)控,你們這一去會影響我們的部署。”褚云聽完點頭道:“原來是這樣,但是我救人你抓人這好像不沖突吧。”不等張順發(fā)話,跟在他身后的刑警隊員怒道:“說了不讓去就是不讓去,你哪來那么多廢話。”褚云怒目道:“那我今天一定要去呢?”另外一名刑警怒道:“那我看你是安生日子過夠了。”褚云笑道:“就憑你們也想攔住我,吹吧。”那二人暴怒而起,同時伸手向褚云打來,褚云閃身躲過,一腳將其中一名刑警踹翻,再一招反擒拿將另外一名治住,笑道:“小子,你們還是回去再練兩年吧。”張順趕緊制止兩人,勸道:“兄弟,你這脾氣會吃大虧的。”褚云義正言辭的說道:“人我一定要救,不能因為你們要破案,就不顧我兄弟的安全。”說完放開那名刑警,厲聲喊道:“天南,開車。”兩名刑警面面相覷,揉著腰和胳膊說道:“這小子下手可真狠。”張順笑道:“他這還算手下留情的,幾年前我的一個排長被他一腳踹斷了三根肋條。”兩名刑警忍著疼痛笑道:“這小子還真渾,不過我還真喜歡他說翻就翻的性格。”張順笑道:“回頭有機(jī)會讓你們認(rèn)識,先想想眼下怎么辦,這小子是八匹馬拉不回頭了。”兩人互相看看,說道:“還能怎么辦,只有回去跟局長請示了。”另外一人說道:“局長去省廳開會了,聽說分軍區(qū)的高司令員也來了。”張順點頭道:“高司令也是我的老首長,我們回去找他們想想辦法。”
張順剛回到局里,刑警隊長就來報告,說局長和高司令來了。張順聽完興奮道:“太好了,快帶我過去。”張順興沖沖的來到局長辦公室,見到一年多未見的司令員高明,立即立正敬禮道:“老首長好。”高明含笑道:“小順子,哈哈,一年多沒見你了,我還真想你呀。”張順跟高明寒暄一陣,局長付濤笑道:“順子,高司令可是特意來看你的,還給你帶了兩位朋友來呢。”說完指著一旁靜坐的李傳承和李元龍說道:“你知道這二位是誰嗎?”張順和李元龍見過面,點頭道:“您是元龍大哥,是小云的師哥。”李元龍笑道:“張政委好記性,倒是沒有忘記我。”說完指著李傳承笑道:“那你可認(rèn)識這一位呢?”張順遲疑的搖頭,高明笑道:“這位就是你那位小兄弟的師父李傳承李老先生。”張順笑道:“李先生你好,早就聽聞騰龍館主的大名,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李傳承笑道:“張警官不必多禮,老朽這次正是為了小徒而來,以后恐怕少不得麻煩你們。”張順嘆氣笑道:“您還別說,這小子可是真渾,剛把我?guī)サ娜私o揍了。”李傳承拱手道:“小徒生性魯莽,老朽給各位道歉了。”張順笑道:“館主客氣了,他這可是第二次打我手下了,我才不跟他計較。”說完張順忍不住笑起來:“說也奇怪了,我挨過他打的手下不僅不記恨他,反而最后都跟他好上了。”付濤好奇的問道:“都是怎么個好法,你給說說。”張順笑著將當(dāng)年褚云闖關(guān),腳踹偵查排長講述一遍,眾人聽完具都大笑不已。高明笑道:“一年前我見過這小子,你別說還真是個人才,單從歹徒逃跑的路線就判斷出我的作戰(zhàn)部署。我是打心眼喜歡他。”付濤笑道:“聽你們說的這么熱鬧,我都想見見李館長這位高徒了。”李傳承謙虛道:“小徒頑劣,老朽給各位賠不是了。”
眾人寒暄完畢,付濤對張順正色說道:“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我們必須馬上采取行動,對王茂國父子實施抓捕。”張順高興的說道:“太好了,這一天我們等了好久了。”付濤接著說道:“據(jù)可靠消息,鐵千已經(jīng)帶人潛逃回國,正準(zhǔn)備與王茂國接頭,實施一起跨國走私犯罪活動,省公安廳已經(jīng)成立了聯(lián)合行動指揮中心,并由我局成立專案小組,負(fù)責(zé)案件的偵緝工作。”高明補(bǔ)充道:“我們得到消息,十年前我們追繳的那批文物尚在國內(nèi),前日我們在邊境擒獲了被王茂國派往邊境負(fù)責(zé)聯(lián)絡(luò)的宋天北,經(jīng)過審訊,王茂國與鐵千已經(jīng)達(dá)成協(xié)議,用這批文物置換等價的毒品,然后在國內(nèi)進(jìn)行銷售。但是宋天北對文物的藏匿地點卻不知情。據(jù)他交代,王茂國同時派出了老鷹負(fù)責(zé)全部交易。”付濤點頭道:“我們原本是想以這批文物引蛇出洞,掌握更多有利證據(jù),將鐵王二人一網(wǎng)打盡,但是考慮到遷延日久,對社會造成的危害會更大,經(jīng)省公安廳批準(zhǔn)立即對王茂國實施抓捕,現(xiàn)在我們研究下抓捕方案。”
在經(jīng)過長達(dá)兩個多小時的研究部署,高明笑道:“我看褚云這小子是拉不回來了,我們不如將計就計,由他負(fù)責(zé)解救人質(zhì),借以轉(zhuǎn)移王茂國的視線,我們從外圍推進(jìn),進(jìn)而實施抓捕。”付濤點頭道:“據(jù)我得知,杜趙聯(lián)姻乃王茂國一手策劃,目的在于擊垮杜氏房產(chǎn),鞏固自己的商業(yè)地位,二來是想以褚云為餌,誘引李老先生現(xiàn)身,借機(jī)拔掉他們的眼中釘,將李先生師徒鏟除。”李傳承笑道:“既然王茂國這么惦記老朽,我如何也得捧這個場了。”付濤笑道:“那我們抓捕地點就定在婚禮現(xiàn)場,讓他熱鬧熱鬧。就偏勞李館主做一回香餌了。”李傳承笑道:“老朽樂意之至。”
一番精心策劃,各自按部就班。褚云按照地圖索引也到達(dá)目標(biāo)位置。經(jīng)過一番勘察,宮大龍說道:“云弟,這里到處都有監(jiān)控,又有人24小時值守,我們只有等到天黑才能行動。”褚云看看時間,距離太陽落山最多還有兩個小時,點頭說道:“好,等下龍哥先毀掉監(jiān)控,天南負(fù)責(zé)解決門口的守衛(wèi),我沖進(jìn)去解救人質(zhì)。”三人一直潛伏到夜半時分,大廈內(nèi)部沒了動靜,正要行動,卻聽身后有人喊道:“且慢。”褚云回頭一看,卻是金無雙站在后面,驚喜道:“三伯,你怎么來了?”金無雙道:“我得知鐵千派出大批殺手,擔(dān)心你有危險,就趕回來了。”褚云問道:“那熊大哥他們怎樣。”金無雙笑道:“目前為止鐵千還沒有懷疑他們,他們還算安全,你那招可幫了他們的大忙了。”兩人絮叨沒完,宮大龍有些焦躁的說道:“我們救人要緊,客套話有時間再說吧。”褚云笑道:“差點忘了正事。”又對金無雙說道:“三伯你來的正好,我的兩個拜弟被王茂國關(guān)在前面?zhèn)}庫,我們正要解救人質(zhì)呢。”金無雙笑道:“太好了,有日子沒打過架了,今天我要打個痛快。”說完大家低聲笑了起來,宮大龍笑道:“這老爺子一把歲數(shù)脾氣還這么火爆。”金無雙不悅道:“我有那么老嗎?”褚云趕緊踢了宮大龍一腳,哄道:“三伯不老,最多就是個老小伙子。”金無雙聽完笑道:“就你小子會說話,還是趕快救人吧。”話剛說完,宮大龍已經(jīng)摸近大廈,遛進(jìn)配電房將電閘關(guān)閉,大廈內(nèi)頓時亂做一團(tuán)。褚云等人趁機(jī)進(jìn)入地庫。又過幾分鐘大廈照明再次亮起,卻發(fā)現(xiàn)網(wǎng)絡(luò)系統(tǒng)已經(jīng)全部中斷。負(fù)責(zé)守衛(wèi)地庫的保鏢立時意識到有情況,忙派出兩人出來查看,剛走出門口,便被張?zhí)炷洗蛄朔鼡簟q?br/>
云與金無雙趁機(jī)沖進(jìn)地庫,卻發(fā)現(xiàn)地庫里除了十幾名持槍的殺手外,并無楊陽郭鐵二人。褚云意識到:“不好,上當(dāng)了。”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笑道:“怎么樣,小兄弟,沒有想到吧?”褚云借著昏暗的燈光看去,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王茂國本人。褚云怒道:“王茂國交出我的兩個兄弟,或許可以饒你不死。”王茂國笑道:“放了他們?那可不行,素問長空大俠仁義過人,想必不會不顧自己兄弟的死活吧?”褚云盡量使自己保持鎮(zhèn)定,張?zhí)炷蠀s按捺不住道:“師叔,咱們跟這老小子拼了。”話音剛落,卻聽門外一聲嘲笑:“你們還想出去嗎?”大家看去,正是王子聰帶著全部保鏢進(jìn)入地庫,此時地庫門已經(jīng)封閉。褚云再仔細(xì)查看地勢,室內(nèi)人數(shù)大概在三十人左右,而且人人配備武器,其中持槍人數(shù)大概有十二三人,其余眾人皆持砍刀電棍,如果混戰(zhàn),傷亡在所難免。此時王茂國笑道:“怎么樣小兄弟,看清楚形勢了嗎?”褚云點頭道:“不錯,你已經(jīng)占據(jù)了有利態(tài)勢。”王茂國聽完一陣大笑,不料褚云卻異常鎮(zhèn)定道:“不過,我也沒有打算活著出去。”王茂國驚道:“你的意思是想要魚死網(wǎng)破嗎?”褚云笑道:“這倒未必。以我們的距離看來,我完全可以將你擒住,至于其他的,對我來說并不重要。”王茂國笑道:“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我們?yōu)槭裁床蛔聛碚務(wù)勀兀俊瘪以菩Φ溃骸爱?dāng)然可以,不過你要有談判的誠意。先讓你的人退下,我們或許可以愉快的聊聊。”王茂國笑道:“老弟,你這可就讓我為難了。”褚云還沒開口,王子聰忍不住罵道:“褚云,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說完揮手,只聽嘁哩喀喳的一陣子彈上膛的聲音。褚云大喊一聲倒下,屋子里頓時火花四濺,子彈橫飛。這時褚云早已飛身躍起,一個箭步跨到王茂國身后,將其挾持退到上邊,這時宮大龍等人站起身來。王茂國驚慌喊道:“別亂來,快停下來。”說完只見褚云一手鐵鉗似的卡住他脖子,貼在他的耳邊小聲說道:“怎么樣王總,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好好的談?wù)剹l件了。”王茂國驚魂未定,從褚云出手,不過數(shù)十秒時間,剛才自己還處于上風(fēng),得盡優(yōu)勢,轉(zhuǎn)眼卻是他掌中之物,心里叫苦不迭。王子聰慌張的喊道:“褚云,放開我父親。”褚云道:“這個好說,但是你必須先放我的幾位朋友離開,否則我們玉石俱焚。”說著話,手上卻是暗自用力,疼的王茂國眼淚都要嗆出來。王子聰還在猶豫,卻被王茂國忍痛喝斥道:“混賬東西,還不給我退下。”話剛說完,只聽眾人噼里啪啦的放下手中武器,并讓開路來,讓金無雙三人離開。褚云見他三人依然拉開架勢,沒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喊道:“你們還不快走。”張?zhí)炷蠎嵑薜暮暗溃骸皫熓澹咭黄鹱摺!睂m大龍要緊牙關(guān)說道:“我宮大龍一生沒有拋棄一個兄弟,今天生也一處,死也一處,大不了兄弟一起上路。”褚云見他們不走,氣急道:“只要你們出去了,我還有一線生機(jī),否則全部得死。”金無雙思考片刻,低聲附在宮大龍耳邊道:“小云說的沒錯,我們出去了,王茂國擔(dān)心機(jī)關(guān)泄露,小云才有談判的籌碼。全留下來,只能讓王茂國殺人滅口。”宮大龍聽的明白,向張?zhí)炷宵c點頭,招呼兩人互相掩護(hù)著撤出地庫。
等到三人撤出,王子聰說道:“褚云,我們已經(jīng)做到了,現(xiàn)在該你放我父親了。”褚云笑道:“王公子真會講笑話,我放了你父親,誰來放我呀。”王子聰怒道:“那你想怎樣?”褚云說道:“我們現(xiàn)在該談?wù)剹l件了,對嗎王總?”說著手上再次用力,直痛的王茂國臉色青紅,嗓音也嘶啞道:“談,談,褚大俠有要求盡管提。”褚云笑道:“王總到底是老江湖,這點道理不說也明白。”說完褚云臉色一沉,怒喝道:“帶我去見我二弟三弟。”王子聰怒道:“褚云,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褚云手上又是一緊,說道:“我的要求很過分嗎?”王茂國痛的咳嗽半天說道:“不過分,不過分。”褚云笑道:“那就有勞王公子親自為駕車,王總為我?guī)房珊茫俊蓖趺瘒f道:“樂意效勞,樂意效勞。聰兒,快去開車。”王子聰出去約摸兩三分鐘,只聽嘎吱一聲,一輛悍馬越野車在地庫門口停下來。褚云對著眾人說道:“哥兒幾個,麻煩讓出道來,別誤傷了你家老板。”見眾人散開,褚云這才挾持著王茂國警惕的側(cè)身緩緩走出地庫。
大約半個鐘頭,王子聰將車開進(jìn)一處廢棄工地,吹了聲口哨,只見三五個大漢走了出來,見到王茂國被褚云挾持著,面面相覷,具不敢輕舉妄動,王子聰暗使眼色抱著最后的僥幸對褚云說道:“你要的人就在里面,有本事你就進(jìn)去吧。”褚云識破奸計,笑道:“王公子真會說笑。你要是不想你老爹有事,就乖乖的將人給我放出來,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王子聰看到王茂國絕望的表情,無奈的對領(lǐng)頭的大漢說道:“把人放了。”領(lǐng)頭大漢面色遲疑道:“這,這。””王子聰怒道:“什么這那的,我說放人沒聽見嗎?”領(lǐng)頭大漢這才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回首對身后幾人說道:“放人。”過了三五分鐘,楊陽和郭鐵被捆綁著帶出來,嘴上還貼著黑色封條,見到站在面前的是褚云,兩人忍不住激動的心情,隔著封條嗚嗚的叫著。褚云看到楊陽脖頸臉上累累傷痕,身上還有幾處血漬,郭鐵的臉上也有兩處淤青,忍不住憤怒的吼道:“我再說最后一遍,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性,還不放人!”說完一手拽著王茂國的頭發(fā),將摔在地上,狠狠一腳踹向他胸口,王茂國嚎啕著在地上打滾,卻又被褚云揪住頭發(fā)一手給提了起來。王子聰終于放棄抵抗,連連喊道:“褚云,不要傷我父親。”回頭又對那幾名大漢吼道:“還不給他們解開,等死啊!”那幾人平日里都是驕橫不可一世悍匪流寇。此時見褚云殺氣陡升,隔著數(shù)十米遠(yuǎn),已是寒氣逼人,讓人不寒而栗。只得乖乖的給二人松綁。褚云見楊陽郭鐵脫險,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等到二人走近,對二人連使眼色說道:“快走。”郭鐵擔(dān)心的問道:“大哥,我們走了你咋辦?”褚云急道:“我會有辦法脫身,你們趕快走。”楊陽忍著胸口的劇痛說道:“大哥,我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褚云氣的一腳踹去:“廢什么話,還不快滾。”郭鐵見褚云發(fā)怒,這才拉著楊陽說道:“三弟,我們還是聽大哥的,先離開這里。”楊陽站定身形,卻一把將郭鐵推開,怒喝道:“我自己會走。”說完摸了一把眼淚,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褚云察覺到二人神情不對,卻又來不及多想。過了大約二三十分鐘,估計兩人走遠(yuǎn)。王子聰說道:“褚云,我們已經(jīng)按照約定放人,現(xiàn)在該你履行承諾了。”褚云冷笑一聲,突然臉色大變。強(qiáng)忍憤怒道:“當(dāng)然。”說完反手一掌劈臉將王茂國再次打翻,又是順勢一腳將王茂國踢出一丈開外。直痛的王茂國齜牙咧嘴,嚎哭不停。王子聰大怒道:“褚云,你竟然出爾反爾。”褚云笑道:“那是見到我兄弟毫發(fā)未損之前,比起我三弟身上的傷,這個還算輕的。”王子聰暴怒而起,咬牙切齒道:“褚云,你欺人太甚。”說完對那幾名大漢揮手喊道:“上。”話音剛落,五個人緊握雙拳,四面八方向褚云打來。褚云側(cè)身避開正面二人,塌腰、縮肩,借力上頂撞開二人,迅速翻轉(zhuǎn),將另外一人踢翻。剩下兩人心里一驚,相互交換眼神,雙手四拳直撲褚云面門而來。褚云后腿半步,伸手接住兩人拳掌,將兩臂交纏一起,鉆身入懷,用力上頂。只聽咔咔兩聲,兩人手臂折斷,忍不住倒在地上嚎啕起來。接著又纏斗三五回合,直將五個人全部打倒在地。這時王茂國已經(jīng)被王子聰攙扶起來,看見褚云向自己走來,頓時嚇得面如土色,求饒道:“褚大俠,人我也放了,仇你也報了。難道你真不肯放過我們父子嗎?”褚云說道:“我不是警察,沒有抓你們的義務(wù)。如果你們早這樣配合,就不會有這頓打了。”說完又對他父子二人說道:“我們的恩怨就算結(jié)了,剩下的可不是我說了算,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褚云轉(zhuǎn)身離去,王子聰在身后咬牙切齒的喊道:“褚云,我跟你勢不兩立。”剛喊出口就被王茂國阻止道:“別喊了,我們得趕快離開這里。”王子聰看著地上躺著的幾人問道:“他們怎么辦?”王茂國搖頭道:“顧不了這么多了。”說完掏出一張卡丟給領(lǐng)頭的大漢說道:“坤子,大哥管不了你們了,你拿著這些錢,安置好兄弟們。如果我能僥幸躲過這一關(guān),到時候你們再回來。”
此時王茂國心里感到非常不安,憑著自己多年的經(jīng)驗,就算褚云沒有將機(jī)關(guān)泄露,只怕也是包藏不住了。就在幾天前,趙安剛從自己公司離開,王子聰對他問道:“父親,如果杜思遠(yuǎn)答應(yīng)了這場婚事,你真要借錢給他嗎?”王茂國陰冷的笑道:“你覺得呢?這種商業(yè)詐術(shù)還用我來教你嗎?”正當(dāng)王茂國教訓(xùn)王子聰時,秘書慌張的跑進(jìn)來說道:“董事長,我們負(fù)責(zé)收購齊氏藥業(yè)的方案被否決了。”王茂國當(dāng)時怒道:“怎么回事,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秘書回道:“齊夢堂轉(zhuǎn)賣了所有股份,現(xiàn)在齊氏藥業(yè)全部歸政府所有。而且我們部分資金無故被銀行凍結(jié)。”王茂國聞言大驚,當(dāng)時便敏感的覺察到肯定被政府察覺到什么。王茂國一時癱軟道:“好你個齊夢堂,都說你是老狐貍,果然夠毒的。”
幾年下來,王茂國先是強(qiáng)取豪奪擊垮了花平安,緊接著矛頭直指杜思遠(yuǎn)。眼看著杜思遠(yuǎn)已經(jīng)無力招架,便又開始收購了騰龍武館的部分產(chǎn)業(yè)。當(dāng)一切進(jìn)行的順風(fēng)順?biāo)趺瘒侨诵牟蛔惆蜕咄滔螅鈭D將齊夢堂所控股份全部收購,借此鞏固自己一家獨大的商業(yè)地位。面對王茂國來勢洶洶,齊夢堂平淡的對林志國說道:“天狂招災(zāi),人狂招禍。他想一家獨大,我們順?biāo)浦郏餍猿扇怂囊靶模沧屛胰矶耍蚕硗砟辍!绷种緡I(lǐng)會了齊夢堂的意圖,回去后暗中將所有股份變現(xiàn),將公司改制為國有經(jīng)濟(jì)。加上此時省公安廳已經(jīng)對其掌控,為了不打草驚蛇,只是對其采取外寬內(nèi)緊,困而不抓的囚籠政策。目的在于將他穩(wěn)住,誘使鐵千上鉤。過了不久,王茂國急需大量資金投入,加上鐵千多次派人前來催促,這才決定鋌而走險。幾天前,老鷹秘密傳話給他說是宋天北突然失去聯(lián)絡(luò),這使他更加恐慌起來。憑借自己靈敏的嗅覺,王茂國已經(jīng)感到自己被全面監(jiān)控。
回到家,已經(jīng)天將大亮。一夜未睡的王茂國一人獨坐在書房內(nèi)。王子聰敲門進(jìn)來,說道:“父親,天就要亮了,快去休息吧。”王茂國嘆息道:“我睡不著。”王子聰寬慰道:“父親,依我對褚云的了解,他應(yīng)該不會將我們的機(jī)關(guān)泄露出去。你沒必要這么憂慮。”王茂國苦笑一下,搖頭道:“聰兒,你想的太簡單了。就算褚云不說,我們也隱瞞不了多久了。”說完王茂國將自己的憂慮說了出來,看著一臉驚訝的王子聰,說道:“我早預(yù)料有這么一天,所以我一直不愿意你們兄弟參與進(jìn)來。楓兒生性貪玩,還可以置身事外,我現(xiàn)在只擔(dān)心你怎樣逃脫法律的制裁。”話剛說完,只聽電話鈴聲急促的響起,王子聰接完電話,臉色大變道:“是坤叔打來的,昨晚警察來過,他們將地庫的人全都帶走了。”王茂國平靜的笑道:“我明白了,他們一定會在今天的喜宴動手。”王子聰驚慌道:“那我們不去了,父親我們趕緊離開省城。”王茂國搖頭道:“躲不過去的,人家早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wǎng)。”王子聰手急的足無措的說道:“那我們就只能坐以待斃嗎?”王茂國思慮一陣,突然站起身說道:“替我準(zhǔn)備今天宴會的禮服,備好車在樓下等我。”王子聰不解的說道:“父親,你這是何苦呢?”王茂國無奈嘆息道:“小子,今天去不去都會是一樣的結(jié)果,去了還能保你一命,不去你我父子全都得完。”見王子聰還是一臉懵懂。王茂國無奈的說道:“不要多問,照我說的去做,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來到酒店,王茂國平靜的走下車,四周環(huán)顧一眼,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趙安滿面春風(fēng)的向他走來,趕緊囑咐王子聰?shù)溃骸胺€(wěn)住了,要裝作若無其事。不要被人看出來。”說完立即笑容滿面的向趙安走去,拱手道:“趙總,恭喜恭喜。”說完又向杜思遠(yuǎn)拱手道:“思遠(yuǎn)老弟,向你道喜了。”杜思遠(yuǎn)心不在焉的回道:“王總有心了。”王茂國見杜思遠(yuǎn)一臉愁苦,又不見謝芳容身影,故意笑問道:“大喜之日,老弟怎么一臉愁色,怎不見我那弟妹呢?”趙安道:“芳容在里面為女兒梳妝等下就來,王總先請入席。”王茂國笑著走進(jìn)禮堂,卻見李傳承與李元龍齊夢堂等人早已坐在貴賓席上,心里咯噔一下,很快又恢復(fù)平靜,上前招呼道:“緊趕慢趕,沒想到讓二位大哥拔了頭籌,茂國有禮了。”李傳承輕微點頭一笑,齊夢堂卻輕蔑的笑道:“茂國老弟有禮了。快請入席吧。”李元龍瞧了一眼王茂國脖頸處的傷痕,故意問道:“王總怎么一臉疲憊,難道昨晚睡得不好?”林志國跟著笑道:“王總正是春風(fēng)得意的時候,保不住睡覺都能笑醒的。”王茂國面上掛不住,正要著急離開,卻聽站立一旁的小張取笑道:“王總,你怎么脖子怎么弄傷的?”王茂國尷尬的干笑道:“我不小心抓傷的,那什么,你們先坐著,我先過去了。”說完招呼王子聰逃也似的匆匆走開。李元龍看著他父子倉惶而逃的背影,低聲笑道:“他脖頸的傷肯定是師弟的留下的,看樣子師弟已經(jīng)把人救出來了。”齊夢堂笑道:“褚云這個鬼小子,看樣子王茂國沒少吃苦頭。”
化妝間內(nèi),謝芳容正滿面愁苦的為女兒梳理頭發(fā),母女二人沉默不發(fā)一語。杜小倩對坐妝臺,面色平靜。此時無聲勝有聲,此時多情亦無情。抬眼望去,玉璞生輝,美人無淚。春風(fēng)拂檻,畫堂無聲。黛眉還似勾魂月,明鏡好比勾魂索。對照鸞鏡之中,病容楚楚,恰似西子捧心,淚光盈盈,還比瀟湘葬花魂。思極且悲,杜小倩止不住兩行清淚流了下來,化妝師慌忙替她補(bǔ)妝道:“杜小姐,你這是怎么了,你看妝都花了。”謝芳容從化妝師手上接過粉盒,平靜的說道:“你先出去吧,這里交給我吧。”說完輕輕抽泣一下,用粉撲沾了粉底一點點的為小倩補(bǔ)上。忍不住勸道:“孩子,媽知道你難過,事已至此,路也是你自己選的,再苦再難你也得撐下去。”話剛說完,母女倆忍不住抱頭痛哭起來。這時趙安的妻子王冬梅拽動著一身的肥肉走進(jìn)來,剛走進(jìn)門就扯著破鑼嗓子頤指氣使的喊道:“怎么回事啊,這都幾點了,還沒畫完。”化妝師輕聲道:“杜小姐剛才哭化妝了,正補(bǔ)著呢。”那女人又是扭動一身的肥肉,踏著高跟鞋滴答滴答的走到梳妝臺,見小倩母女正擦拭著眼淚,立馬扭曲一臉的肥肉扯著尖嗓喊道:“喲,這是怎么回事,大喜日子哭哭啼啼的,我老趙家的運數(shù)都被你敗光了。”謝芳容見她言語刻薄,心里厭惡卻隱忍不發(fā)。見她還在旁邊絮叨沒完,邊說話邊吐著瓜子皮。杜小倩壓制著憤怒,輕吼道:“你們都出去。”那女人瓜子磕到半截,見杜小倩不怒自威的表情,吃吃的半天說道:“這是怎么了,還說不得了。”這下杜小倩徹底被激怒,站起身一把扯掉頭上的白紗,低吼道:“滾出去。”見杜小倩發(fā)怒,王冬梅這才悻悻的起身離開,邊走邊吐著瓜子皮兒說道:“先讓你厲害,等你過了門看老娘怎么收拾你。”說完扭著一身肥肉出門,堆出滿臉的橫肉招呼著來往賓客,“喲,王書記,馬書記來了,快里面坐。”招呼完賓客又見王茂國父子一旁坐著,連忙走過去討好道:“哎呀王總到了,您可是我們老趙家的大貴人啊,等下可得多喝點。”王茂國應(yīng)承道:“弟妹今天打擾這么花哨,莫不是要搶新娘的風(fēng)頭啊。”說完在做賓客哄堂大笑起來,王冬梅聽不出諷刺,
厚著臉皮笑道:“王哥真能說下,我現(xiàn)在是老了,年輕的時候也不比現(xiàn)在的小姑娘差。”王冬梅說完,一旁的趙安瞅了瞅她肥胖的身軀,心里鄙夷的說道:“自己心里沒數(shù),老子打跟你結(jié)婚就一身的肥膘,現(xiàn)在還是一身肥膘。不是老子家里窮,狗日的才會娶你這頭肥豬呢。”話未說完,這頭小張附在林志國耳邊小聲笑道:“這肥婆還真是馬不知道臉長啊。”林志國低聲笑道:“等會兒有他熱鬧瞧的。”兩人正議論的起勁,卻聽齊夢堂瞪著二人咳嗽一下,兩人互相做個鬼臉不再說話了。
王冬梅出了化妝室,謝芳容重新為杜小倩戴好頭紗花冠,替了補(bǔ)了妝。杜小倩說道:“媽媽,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謝芳容嘆息一聲說道:“好吧,你一定要好好的啊。”說完走出去,見了杜思遠(yuǎn)也不說話,直接向齊夢堂那邊走出,跟李傳承和齊夢堂打過招呼,李傳承微笑著點頭,招呼她坐下來。齊夢堂小聲的在她耳邊安慰幾句,只見謝芳容頻頻點頭。
十點剛過,杜小倩在伴娘的陪同下走進(jìn)禮堂,這時酒店外的記者已經(jīng)長槍短炮的做好準(zhǔn)備。人群里議論紛紛,“今天這場婚禮,肯定有熱鬧看。”有人問道:“怎么不見褚云前來呢?”有人笑道:“怕是褚大俠不敢現(xiàn)身吧,這個時候褚出現(xiàn)不是給自己惹一身騷嗎。”話剛說完,卻聽有人喊道:“快看,快看。褚云來了。”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一齊看向禮堂之外,只見褚云一身淺黃風(fēng)衣,在母親楊玉珍,繼父江玉成以及褚強(qiáng)和方天豪的陪同下,正大踏步向禮堂走來。霎時間所有聚焦齊向褚云投來,幾名記者一邊拍攝著褚云走進(jìn)禮堂的畫面,一邊取笑道:“他還真敢來。”這時方天鴻一旁急的跺腳,氣氛的對薇兒說道:“這個小祖宗,他來做什么,真不怕添亂。”
原來昨日褚云走后不久,方天鴻為擔(dān)心褚云會在婚禮出現(xiàn),為了不牽連自己,當(dāng)夜讓人接回了薇兒,聽薇兒說褚云救人去了,本來還心存僥幸,但是沒想到他到底還是來了。方天鴻氣的跳腳道:“真是怕什么來什么,我是該了這個瘟神的。”薇兒不屑的說道:“我倒是欣賞他敢作敢當(dāng)?shù)钠犯瘢@點你是學(xué)不來的。”看著薇兒鄙夷的眼色,方天鴻氣的轉(zhuǎn)身離開。還一邊氣呼呼的說道:“你就嘴硬吧,哪天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
只見褚云走進(jìn)禮堂,人群里立時引來一陣騷亂,有人笑道:“前天是二女爭夫,不知道今天又會鬧出什么動靜。”那人笑道:“咱就等著看好戲吧,保準(zhǔn)比前天熱鬧。”聽見人群里議論紛紛,李傳承低頭對李元龍說道:“你去攔住你師弟,讓他不要亂來。”話剛說完,卻見杜小倩已經(jīng)走到褚云面前。兩人相視一笑,杜小倩微啟紅唇道:“你來了?”短短數(shù)字,卻顯情深意長。褚云含笑答道:“來了。”二人對視含笑,此時趙春雷操著鐵棍帶著謝凡和禿龍怒氣沖沖的跑了出來,氣急敗壞的指著褚云怒道:“褚云,你別欺人太甚,杜小倩現(xiàn)在可是我的人樂。”褚云抬頭看去,只見三人怒目而視。褚云笑道:“春雷,我不是來破壞你的,我只想最后看她一眼。”杜小倩眉目含情,微微一笑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說完,眼看杜小倩氣息微弱,身體綿若無骨的傾倒在褚云懷中,禮堂之內(nèi)頓時亂做一團(tuán),紛紛叫喊道:“不好了,出事了。”此時杜小倩花冠散落,臉色蒼白。整個人斜靠在褚云肩頭,氣若游絲的說道:“你來了就好,這場婚禮我是為你結(jié)的。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做我的丈夫。”說完氣力虛弱的閉上眼睛,褚云惶恐的大喊兩聲,見她沒有反應(yīng)。正想為她把脈,背后卻遭到狠狠一擊,忍不住一口鮮紅噴將出來,印染在潔白的婚紗之上,泛出許多紅色的小花。回頭看去,只見趙春雷扭曲著面孔掄起鐵棍又要打?qū)⑾聛恚瑓s被李傳承一手抓住,騰的一腳將他踹出,憤怒喝斥道:“一為過甚,豈可再乎。”
趙春雷被李傳承踢出三五米遠(yuǎn),倒退幾步,坐倒在地。忍著胸口的劇痛被謝凡和禿龍扶起來,李傳承怒目環(huán)視,趙安父子面如土灰,猶如惡狗遭人痛擊,雖然眼里兇光流露,卻只能夾尾不敢上前。王冬梅見到兒子被打,張牙舞爪的撒起潑來,卻被李元龍上前揪住脖領(lǐng),賞下兩記清脆的耳光。怒目如電的說道:“潑婦,你再敢傷我?guī)煹埽献铀籂€你那身肥肉。”說完蹲下身來對褚云問道:“師弟,你沒事吧?”褚云忍著疼痛說道:“她吃了安眠藥,趕緊叫車。”說完咽著口中的鮮血,將小倩橫抱起來。剛要朝外走,卻聽薇兒喊道:“且慢。”褚云轉(zhuǎn)身,只見薇兒已經(jīng)來到身邊,詫異的問道:“薇兒,你怎么也在?”薇兒答道:“夫有千斤擔(dān),為妻挑五百。老公,天大的事情,我和你一起去扛。”褚云看著妻子信任的目光,心懷寬慰道:“好,好老婆。”
原來,褚云昨晚將人救下。自己剛走出工地,卻見宮大龍,張?zhí)炷虾徒馃o雙帶著郭鐵楊陽二人開車過來。見到褚云平安無事,大家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金無雙笑道:“真有你的小云子,這么兇險的場面竟然讓你輕易化解。”褚云當(dāng)下為郭鐵和楊陽檢查了傷口,郭鐵除了一些淤青并無大礙,楊陽的傷勢卻不容樂觀,除了身上多處棍棒擊打的傷痕,還有被刀鋒劃傷的痕跡,多處傷口已經(jīng)發(fā)炎。褚云懊惱道:“三弟,怪大哥沒有照顧好你。”楊陽吃力的笑道:“大哥,我沒事,真沒事。過兩天就好了。”經(jīng)過詢問,褚云得知,楊陽因為偷聽王茂國父子談話被抓。郭鐵說道:“上個月四弟偷偷找到了我,將你的意思告訴了我,這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所以我們一直在收集王茂國犯罪的證據(jù)。”褚云問道:“結(jié)果怎樣?”楊陽悔恨的說道:“那晚我本來錄音了,結(jié)果被他們抓住了,證據(jù)也弄丟了,我真沒用。”褚云安慰道:“三弟,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現(xiàn)在養(yǎng)傷要緊。”因為擔(dān)心王茂國會對郭鐵和楊陽的家人不利,褚云當(dāng)機(jī)立斷,讓金無雙前往搭救被困的郭少華夫婦,張?zhí)炷吓阃瑮铌柧瘸鐾趺驄D。做完一切褚云又對宮大龍說道:“我現(xiàn)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滿樓哥了,你得趕緊到京城把他找回來,在王茂國的勢力沒有瓦解之前,告訴他不要輕舉妄動。”宮大龍點頭道:“我明白,只是你也要當(dāng)心啊。”褚云笑道:“放心吧,王茂國奈何不了我。”
等到褚云回到西郊別墅,已經(jīng)天色微明,家人們正擔(dān)心他一夜未歸,卻見他一身疲憊的走進(jìn)別墅。玲瓏和小鈴鐺一見到褚云回來,立馬興奮的撲上來,褚云一見她倆,立時倦意一掃而光。彎腰一手抱起一個,笑著問道:“你們怎么起這么早啊?”玲瓏像個小大人一樣的回道:“哥哥,你整晚不回家。真不讓人省心。”褚云輕輕頂著她的腦袋笑道:“就你事兒多。”小鈴鐺歪著小腦袋問道:“爸爸,壞人都被你打跑了嗎?”褚云笑道:“都打跑了,他們再走不敢出來害人了。”褚云說完,兩個小丫頭拍手道:“太好了,壞人打跑了。哥哥(爸爸)太棒了。”說完摟著褚云的脖子叭叭叭的親個不停。這時李秀華和楊玉珍走出來,一手抱走一個,李秀花對玲瓏責(zé)怪道:“一天就知道纏著你哥,你哥忙了一晚上不累啊。”楊玉珍拉著小鈴鐺的小手說道:“讓爸爸歇一會兒,奶奶帶你洗臉去。”小鈴鐺搖頭道:“奶奶,我已經(jīng)會自己洗臉了。”楊玉珍和藹的說道:“好好,我們鈴鐺長成大孩子了,奶奶給你放水去。”
褚云走進(jìn)屋,見褚強(qiáng)三人正陪同文娟圍坐在沙發(fā)上商議。見褚云進(jìn)屋,文娟起身問道:“褚大哥,你回來了?”褚云點點頭走過去對褚強(qiáng)問道:“二叔,你們咋起的這么早啊?”褚強(qiáng)說道:“你一夜未歸,誰還睡得下啊。”江玉成跟著問道:“事情都解決了嗎?”褚云點頭道:“都解決了,我讓三伯和天南護(hù)送他們回去了。”說完便將事情經(jīng)過講了一遍,文娟高興的說道:“真是太好了,二哥和楊少都沒事了。”
正說著話, 小鈴鐺趁著楊玉珍還在放水,趕忙去找來拖鞋拿到褚云跟前喊道:“爸爸,先換鞋子。”褚云摸著她的小腦袋,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夸道:“真乖。”褚強(qiáng)擔(dān)心的問道:“云兒,我們商量一晚上,就等你拿決定,杜家那個事情你打算咋辦?”褚云這才想起婚禮上和杜小倩的約定。思慮片刻堅定的說道:“去,當(dāng)然得去。”說完起身梳洗打扮一番,挑出一件米黃色風(fēng)衣,用手在上面摩挲一陣,楊玉珍為兩個孩子擦完臉,走進(jìn)屋來見他拿著衣服發(fā)呆,輕輕的從他手上拿起來,看了一眼替他穿上,又打量一陣,黯然神傷道:“這衣服還是你上大學(xué)那年,小倩親自為你挑選的。”此時睹物思人,往事怎堪回首,褚云默默點頭,眼睛泛出淚花來。
楊玉珍輕輕為他拍打兩下,毅然決然的說道:“既然杜思遠(yuǎn)點名要我母子二人同去,媽今天就陪你一起去。”母子二人走出屋來,卻見褚強(qiáng)滿腹憂慮的說道:“這事兒怕沒這么簡單,那姓王的沒憋什么好屁。”江玉成憤然起身道:“管他好屁臭屁,既然他想熱鬧,干脆我們一起去給他壯壯場面,看他能把我們怎樣?”方天豪也起身說道:“那就一起去好了,難得我開一回眼界,我還真想看看這些跳梁小丑如何收場。”褚云本想勸阻眾人,褚強(qiáng)起身說道:“就這么定了,云子這事兒二叔做主,咱們一起去會會他的鴻門宴。”李秀花跟著義憤填膺的說道:“對,我們一起去。”褚云對她說道:“二嬸,你不能去,你得留下照顧兩個孩子。” 就這樣,一家六口收拾停當(dāng),準(zhǔn)備出發(fā)。臨走褚云又交待文娟道:“文小姐,我回來之前你千萬不能離開這里,王茂國正到處找你。”文娟點頭道:“放心吧褚大哥,我都聽您的。”
這時場上已是混亂不堪,透過狙擊步槍的觀察鏡,張順看到褚云正懷抱著杜小倩朝外面走來。刑警隊長請示道:“現(xiàn)在怎么辦?”張順說道:“暫緩行動,以免造成無辜傷亡。”話音剛落,卻聽一名狙擊手低聲喊道:“快看,有人接近目標(biāo)。”張順透過望遠(yuǎn)鏡,看到一名戴著墨鏡的中年男子趁著混亂偏偏走近王茂國,離他不遠(yuǎn)還有一名男子四處觀望,同樣一身西裝墨鏡打扮,年紀(jì)也不相上下。那名男子走過去用手搭在王茂國肩膀上,附耳低語了幾句,只見王茂國惶恐起身,狙擊手慌忙道:“不好,目標(biāo)打算逃脫。”張順緊張的注視著現(xiàn)場的舉動,命令道:“沉住氣,不要亂動。”話音剛落,只聽一聲救護(hù)車的警報由遠(yuǎn)至近開過來。杜小倩剛被送上車,張順的對講機(jī)傳來命令道:“各小組注意,各小組注意,防止目標(biāo)逃脫,立即采取行動,鎖定目標(biāo)范圍。”霎時間幾十輛警車同時拉動警報風(fēng)雷一般沖向酒店。
幾分鐘過后,各小組紛紛報告到位情況。正當(dāng)對講機(jī)剛剛傳出實施抓捕的命令,卻見幾人手持沖鋒槍沖進(jìn)禮堂,朝著天花板胡亂掃射一番,幾盞吊燈嘩嘩的掉在地上,碎片橫飛。在坐賓客正當(dāng)驚慌失措抱頭鼠竄之時,卻聽匪首大聲喊話道:“不想死的都給我趴下。”匪首喊完話,又朝王茂國靠近,等他靠近王茂國氣急敗壞的問道:“坤子,我不是讓你走嗎?你回來做啥?”坤子一臉生死看淡的模樣,說道:“我的命是你給的,我拼死也得救你出去。”王茂國怒道:“誰讓你來的,你這一來我的罪名不就坐實了嗎?”
這時剛剛接近王茂國的兩名中年男子,互相交頭接耳一番,正要準(zhǔn)備撤離。卻被張順看的一清二楚,指著目標(biāo)對刑警隊長說道:“老秦,你看到那兩名中年男子了嗎?”老秦答道:“我早注意他們了。”“盯住他們。”憑著多年與毒匪作戰(zhàn)經(jīng)驗,張順判斷出這兩人極像是鐵千的部下。
此時禮堂已經(jīng)被武警部隊團(tuán)團(tuán)圍住,高明和付濤從指揮車走下來,拿起擴(kuò)音器喊話道:“屋內(nèi)的歹徒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請你們立即放下武器,停止抵抗。”連喊兩遍,另外兩名持槍匪徒恐慌的向坤子靠近道:“坤哥,現(xiàn)在該怎么辦?”坤子說道:“沉住氣,等下你們保護(hù)老板撤退,我負(fù)責(zé)斷后。”那兩名匪徒說道:“那怎么行,你是大哥,你先走,我們斷后。”坤子怒道:“都廢什么話,你是大哥我是大哥!”說完端槍就是一陣亂射,一邊怒吼道:“不怕死的就進(jìn)來呀,爺爺在這里呢!”一排子彈打出,屋子里四處火花四濺,彈片橫飛。王茂國絕望的閉上眼睛,橫下心說道:“也罷,今天橫豎一死”。說完突然手指李傳承喊道:“坤子,要干就給我做掉那個老雜毛。”
卻說褚云剛將杜小倩抬到救護(hù)車,便聽到酒店內(nèi)傳來槍響。心里惦記李傳承等人安危,復(fù)又轉(zhuǎn)身沖入酒店。此時只見王茂國將槍口對向師父,情急之下想起當(dāng)日鐵懷義傳授刀法,縱身向前翻滾,操起兩把水果刀,一記飛刀打出,一名歹徒應(yīng)聲而倒,再一轉(zhuǎn)身,又是一招青龍出洞,一刀脫手而出,正中匪徒咽喉。坤子眼見兩名同伴同時倒地,頓時勃然大怒,趕緊向褚云調(diào)轉(zhuǎn)槍口,場上賓客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剛喊出一句小心,卻見一枚子彈穿墻而過,不偏不倚正好擊中坤子眉心。現(xiàn)場人質(zhì)得救,現(xiàn)場立即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大家不約而同的對褚云豎起大拇指贊嘆道:“小兄弟真是好身手。”“褚大俠真英雄。”等等。
付濤這時如釋重負(fù)的拿起對講機(jī)發(fā)出命令道:“各組注意,人質(zhì)已經(jīng)安全,一組二組負(fù)責(zé)疏散人流,三組負(fù)責(zé)實施抓捕。”說完幾十名武警最快速度進(jìn)入位置,指揮著賓客有序撤離。
看著王茂國父被戴上手銬,剛才還驚魂未定的賓客又開始議論起來,“平日里壞事做盡,活該你有今天。”這時付濤拿著逮捕令走到王茂國跟前宣讀一遍,看著王茂國被押上警車,付濤和高明走到李傳承跟前握手道:“李先生,辛苦了。這次多虧你們師徒的協(xié)助。”付濤又伸手對褚云道:“你就是褚云褚大俠吧,我早聽聞你的大名了,真是少年英雄啊。”褚云一臉懵懂的與付濤握了手,又見高明伸手道:“小兄弟,還記得我嗎?”褚云笑道:“當(dāng)然記得了。高司令你怎么會來省城呢?還有,你們怎么會和我?guī)煾冈谝黄鸬摹!备呙骱透稘恍Γf出原因,卻見張順跑過來敬禮道:“報告總指揮,現(xiàn)場已經(jīng)清理完畢,匪徒三人已被擊斃,現(xiàn)場無群眾傷亡,請指示。”付濤一臉正氣的說道:“同志們辛苦了,請大家稍微事休息,即刻押送罪犯返回。”張順匯報完畢,付濤笑道:“順子,你也來跟你的小兄弟敘敘舊。”待到張順將整個計劃對褚云詳述一遍,褚云頓時憤怒的一拳朝他腹部打去,怒罵道:“你拿我?guī)煾府?dāng)誘餌,我他媽真想殺了你。”因為惦記杜小倩的傷勢,褚云罵完張順轉(zhuǎn)身氣呼呼的離開。急的楊玉珍在身后喊道:“兒子,你做啥去呀?”李傳承笑著說道:“他肯定是去醫(yī)院了,你別管了,不會有事的。”李傳承笑著說完,張順對著他抱怨道:“我說李叔,你徒弟怎么逮誰打誰啊?”李傳承笑著賠禮道:“別生氣,我回頭罵他給你解氣。”說完眾人皆是大笑不已。高明忍住笑出的眼淚說道:“這個渾小子真不是一般的渾啊。”付濤也跟著笑道:“你還別說,你們不喜歡他還真是沒道理。我都快喜歡他了。”李傳承陪笑道:“小徒頑劣,各位見笑了,見笑了。”
此時,在人們的歡呼聲中,奸商成擒,惡匪斃命。幾十輛警車滿載勝利緩緩駛出酒店。圍觀群眾紛紛拍手稱快,燃鞭相慶。此道是,孽龍為害浪不平,世道奸滑小人心。
法網(wǎng)恢恢終不漏,只爭來早與來遲。
預(yù)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