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救美人
黑夜將半,齊家別墅內(nèi)依然燈火通明,人聲鼎沸。花、齊、杜三家齊聚,花廳內(nèi)近百名保鏢如臨大敵一般整裝待發(fā)。偌大的大廳內(nèi),不時傳出急促的電話鈴聲,三家掌門早已心如湯煮,方寸大亂。心煩意亂的在大堂內(nèi)不停來回走動。褚云剛走進大門,就聽到杜思遠正拿著電話歇斯底里的喊道:“什么,到底人找到?jīng)]有,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杜思遠剛接完電話,狠狠的將電話摔到桌上,大聲罵道:“廢物,都是廢物。”
花平安坐在沙發(fā)上,花滿樓和花傾城陪坐兩側(cè),一直緊鎖雙眉,花傾城一改平時嘻嘻哈哈的常態(tài),不時小心翼翼的往父親和哥哥的臉上瞟去。花平安看著情緒近乎瘋狂的杜思遠,忍不住安慰道:“思遠老弟,這么多人看著呢,你先冷靜一下。”杜思遠此時情緒完全失控,哪里還聽得進去別人的勸告,回頭瞪著發(fā)紅的雙眼,對花平安怒吼道:“冷靜?說的好聽,敢情不是你閨女出事,你當然不急了。”說完又對著他冷笑一聲,說道:“也怪我那傻閨女,沒事跟著褚云摻和什么?這下跟著他受牽連了吧?”面對杜思遠的無理取鬧,花平安拍案而起:“杜思遠,我念在齊二哥的情分不跟你計較,你閨女出事,關(guān)小云什么事?”杜思遠暴跳如雷的說道:“怎么不關(guān)他的事?不是褚云那小子平時惹是生非,人家會對我女兒下手嗎?你們都聽到了,人家點名要他去贖人,這能跟他沒關(guān)系?”面對杜思遠的挑釁,原本沉默的花氏兄妹不甘示弱的站起來,花傾城率先說道:“杜思遠,你憑什么對我爸爸發(fā)火,我小云哥怎么對不起你閨女啦,他又不是賣給你姓杜的。”花滿樓也跟著發(fā)怒道:“杜思遠,你再敢對我父親無禮,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小云是我義弟,不許你污蔑他。”杜思遠看著花氏兄妹起身護在花平安身前,臉上已經(jīng)掛不住,身體僵直站在原地,兩方隨身的保鏢也挺身上前,各自護主。
杜思遠呵呵笑了兩聲,對他二人冷笑道:“什么時候,輪到你們兩個小輩對我指手畫腳了?”回頭又看了眼坐在電話旁邊的齊夢堂,再看著花平安說道:“還有沒有規(guī)矩了?”
花平安立馬申斥住花氏兄妹。揮手保鏢退下,不待開口。齊夢堂見狀,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喝住喋喋不休的杜思遠:“思遠,好歹你也是四大龍頭的領(lǐng)軍人物,怎么如此沉不住氣,還跟小輩計較,哪里還有大家風范?”杜思遠憋紅的臉色就像煮熟的豬肝一樣難看。正要找回顏面,又被齊夢堂喝止。責備的看著他說道:“誰告訴你,對方綁架小倩和麗云是沖著褚云的,你摸著良心問問,小云為我們出生入死還少了嗎?我們欠了他多少人情,他跟我們計較過嗎?”
齊夢堂正在指責杜思遠,守候在門外的侍從慌忙跑進來稟告,“董事長,小張帶褚公子回來了。”仆人話未說完,褚云已經(jīng)和小張走進大堂。齊夢堂與花平安等人趕緊起身相迎。寒暄兩句后,幾人圍著茶桌坐下。
褚云首先說道:“齊伯伯,路上張哥給我把情況都說了,你們有什么打算?”齊夢堂一籌莫展,長嘆氣道:“我們都急的方寸大亂,哪里還有主意。就等你回來商量了。”花平安也附和道:“是啊,云兒,你趕快想想辦法,我們什么辦法都想了,對方指名道姓的要你去。”杜思遠一個人坐在桌子末端,狠狠的看著褚云說道:“我們小倩可是因為你惹禍上身的,你要不把她救回來,我跟你沒完。”看著杜思遠近乎無賴的模樣,花平安和齊夢堂也是無奈的各自搖頭。褚云看著他說道:“杜總,我還是之前那句話,就算我粉身碎骨,我也保護令千金周全。”褚云說完也不理他,轉(zhuǎn)回頭對齊夢堂和花平安說道:“我大概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人所為了,但是必須要得到證實,所以我還要等個人?”齊夢堂和花平安齊聲問道:“誰?”褚云正要開口,卻見門外一人風風火火的大步進來。
花家的保鏢看到宮大龍走進來,立即彎腰鞠躬道:“龍哥。”宮大龍點點頭,神情急促的問道:“董事長在里面嗎?”一名領(lǐng)頭的保鏢回道:“都在呢,褚少也回來了,他們正在休息室商議。”領(lǐng)頭保鏢回答完,宮大龍加快腳步走了進去。
褚云見到宮大龍走進來,平靜的面容上現(xiàn)出笑容來。“大龍哥,我們就等你了。”宮大龍點點頭,跟齊夢堂三人都打過招呼。齊夢堂趕緊招呼他坐下。宮大龍剛一坐下,花平安立即問道:“大龍,最近打探的怎樣了?”宮大龍淺笑一下,說道:“一切都如小云所料,省城三英以及那個神秘的老頭都在王氏集團落腳,這段時間王氏一直防衛(wèi)森嚴,外人來訪必須經(jīng)過嚴格的身份認證,并且得到王氏父子的許可才能入內(nèi)。”宮大龍剛一說完,杜思遠已經(jīng)按賴不住的問道:“既然王氏防護如此嚴密,你是怎么得知他們內(nèi)部的情況?”宮大龍笑而不答,一直靜聽的齊夢堂對他笑道:“你別忘了,他可是偵查兵出身的。”
宮大龍笑而不語,齊夢堂說的不錯。宮大龍當年在部隊練就一套過硬的軍事本領(lǐng),各個科目都是全優(yōu)。王氏地產(chǎn)的辦公大樓所處地段偏僻,又是獨立修建,周圍都安裝有監(jiān)控,一旦有人接近,便會引起守衛(wèi)的警覺。好在辦公樓的對面有一片綠化景觀作為屏障,通過長達十天的蹲點觀察,宮大龍發(fā)現(xiàn)每天王氏地產(chǎn)的員工上班后,先是王氏父子的車達到,待王氏父子進入辦公樓不久,又有一輛商務車開到辦公樓前停靠,車內(nèi)一共下來五個人,除了省城三英和那位老者,為首的卻是一名三十左右的年輕人,宮大龍認出此人便是中秋聚會時逃走的鐵彪。”
當大家聽到鐵彪這個名字,具都大吃一驚的睜大雙眼。褚云喃喃的對著齊夢堂等人問道:“鐵彪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齊夢堂拍了下腦袋,疑問道:“莫非這事與M國那邊還有牽連?”
齊夢堂這一點撥,褚云立即將所有事情串聯(lián)起來,理順了思路。“師父臨走前,讓師哥遠赴東南亞查訪鐵拳門的蹤跡,此時鐵彪?yún)s出現(xiàn)在國內(nèi),而且與省城三英扯上關(guān)系,從大龍反應的情況來看,鐵彪的地位顯然凌駕于省城三英和那位老者之上,難道省城三英也來自鐵拳門?”齊夢堂像是想到了什么,忙問道:“小云,上次踢館的那位老者,你能確定他是金蛇郎君許天風嗎?”褚云凝思片刻說道:“從他的武功和我詐他的情形看來,我有八成的把握。”齊夢堂點點頭,舒緩氣息說道:“這就不怪了,當年西南三怪中有兩怪都是洪老寨主的親傳弟子,而唯獨這個許天風不是,據(jù)當年我父親所講,他最初只是投身在鐵拳門下,后來拜到洪老寨主的門下做了門徒,最后坐上了八大金剛的位置。”齊夢堂說完,褚云不解的問道:“如此看來,這個鐵彪應該是東南亞分支,但卻為何在M國分支的鐵手門效力呢?”褚云問完,齊夢堂也很是不解,只是說道:“鐵氏一脈原本并無門派之分,當年鐵林身亡后,東南亞分支便改名為鐵拳門,幫派勢力也全部被鐵洪控制。到了抗戰(zhàn)時期,鐵拳門與鐵手門幾乎有了分庭抗禮之勢,我料想鐵彪定是鐵洪之后,從他的年齡判斷他應該是鐵千之子。”
眾人正聚精會神的聽著齊夢堂的講述,突然休息室的門被撞開。只聽門外一個蒼勁洪亮的聲音說道:“夢堂兄弟說的一點不錯。”眾人抬頭看去,只見門外進來一個干巴瘦小的老者,年級約莫五十上下,眼眶深陷,細小的眼睛顯得精光有神。
齊夢堂疑心滿腹的從座位上站起來,門外領(lǐng)頭的保鏢驚慌失措的跑進來,膽戰(zhàn)心驚的對他解釋道:“對不起董事長,他的武功太厲害,我們都不是他對手。”齊夢堂再次將來人大量一番,憑著直覺,來人定然深藏絕技。齊夢堂擔心的問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那老頭站在原地抱拳說道:“老朽金無雙,三十年前,蒙江湖朋友高看一眼,尊我一聲西山老鬼。”老者表明身份,齊夢堂這才放下戒備之心,連忙走上前去,熱情的說道:“原來是金三哥大駕光臨,請恕小弟眼拙。”金無雙大手一揮,笑道:“夢堂老弟太客氣了,聽聞令千金被歹人所劫,我受騰龍館主的委托前來相助。”齊夢堂聽完喜出望外的說道:“昨晚傳承大哥給我說的高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西山老鬼,這下小女有救了。”
原來得知齊麗云和杜小倩遇難,齊夢堂緊急聚集了三家的人力隨時待命,又派司機前往縣城接回探親的褚云,與此同時,為了不影響李傳承臨行前的部署,又緊急向遠在M國的李傳承告知了此事。當時李傳承告訴他,讓褚云到達省城后立刻展開營救,并且有高人相助營救行動。為了防止電話被人偷聽,李傳承并沒有說出這位高人的身份,齊夢堂心里納悶,因此一直沒有說起。
齊夢堂將將花平安和杜思遠依次介紹給金無雙,邀請他在上位就坐下,金無雙入座后單單將褚云打量了一番,說道:“如果我沒看錯,這位一定是李老弟新收的得意弟子吧?”褚云趕緊起身,向他深施一禮,抱拳道:“晚輩褚云,拜見金三伯。”金無雙見他儀表堂堂,目蘊光彩,且不失禮儀,心里甚是歡喜。卻板著臉對他說道:“聽說你深得令師真?zhèn)鳎瑔稳霜毺舸驍×宋议T下三位弟子,可有此事?”褚云不知金無雙言下之意,站直了身體,抱拳道:“三位師哥有心承讓,晚輩只是僥幸而已。”
褚云只顧答話,卻沒聽出話中的破綻。反而是一直沒有說話的花平安向他問道:“三哥,上次云兒說那位踢館的老人,也說三英是他門下之徒,可是你剛才……”金無雙知曉花平安心中疑問,揮手說道:“花老弟是想問我,這三英和那老者的出身是嗎?”花平安點了點頭,安靜的聆聽金無雙的講述。
首先是那老者,他正是西南三怪之一的金蛇郎君許天風,當年內(nèi)戰(zhàn)爆發(fā),洪老寨主不想介入兩黨的爭斗,突然宣布隱退,洪老幫主當年共有兩個兒子,長子洪權(quán)泰為正房夫人,為躲避戰(zhàn)亂,一直隨其母居于鄉(xiāng)下。次子洪權(quán)安為偏房所生,一直跟隨其父居于M國。當年老門主鐵猛娶了洪寨主的姐姐洪千蕁為妻,加上洪寨主有擁立之功,又在比武大會上技壓群雄,坐上了左護法之位。按照門派慣例,分支掌門必須由門主之子接任。當時接任東南亞分支的門主鐵林年級尚淺,門主擔心其不能服眾,于是便將洪千秋派往東南亞分支,當時熊大壯和金無雙不過七八歲的年紀,剛剛拜入師門,便也跟隨洪千秋來到東南亞。
抗戰(zhàn)時期,鐵氏的生意逐漸轉(zhuǎn)型為軍火買賣。當時鐵林受到國內(nèi)進步思想的影響,大宗購進軍火,低價販賣給軍方,間接支持國家的抗戰(zhàn)。在一次軍火交易中,負責押運的洪千秋結(jié)識了李浩然,二人義氣相投結(jié)為兄弟。鐵林的一系列舉動,使得國外的黑幫勢力利益受損,導致他們在黑市的軍火交易受到影響,因此便伙同鐵森派人前赴東南亞刺殺鐵林,當洪千秋返回分支,鐵林已經(jīng)被害,其子鐵懷義也不知去向,這才憤然出走,帶著徒弟來到西風寨占山為王,直到師父到了M國才得知,鐵林并不是死于鐵森之手,鐵森雖然覬覦門主之位,但還是顧念兄弟之情,只是想派人將鐵林挾持回國,重新派人接替東南亞分支門主之位,但派去的殺手都是一去不回,經(jīng)過調(diào)查才得知派去的殺手都被鐵洪收買,東南亞分支也被鐵洪家族全部掌控,東南亞分支正式改名為鐵拳門。師父派人秘密將此事告知了我們,并且要我們密切關(guān)注鐵洪一家的動向。”
金無雙講到此處,眼睛里突然充滿了仇恨。但很快又平復下來。繼續(xù)平靜的講道:“據(jù)我所知,當年鐵洪之所以能夠控制鐵林家族,一是掌控了鐵林家族的一部分經(jīng)濟來源,二來他勾結(jié)了大批的日本流人,借助日本軍方的勢力迅速突起。當時他將自己的長子鐵萬送往軍中效力,正是為了替日本人充當細作,假借日本軍方的勢力掌控東南亞,進而吞并M國的鐵森家族,當年師父突然返回國也與此有關(guān)。當年為刺殺齊成,正是為執(zhí)行日本軍方的指令,只是他們沒有料到會被浩然師叔識破。鐵萬被殺后,他的兒子鐵千繼任鐵拳門門主之位。后來全國解放,我們便決定放棄山寨。跟隨大哥到了云南邊境隱居,直到二十年后,當浩然師叔找到我們兄弟,說是鐵千正在進行一樁走私文物的買賣,要我們兄弟將其緝捕歸案。大哥當時義憤填膺,加上當年鐵萬家族對故主鐵林一家的迫害,大哥二話沒說便答應了師叔的要求。決定設(shè)計邀請鐵千赴宴,將他灌醉后交給邊防駐軍。當我?guī)е鴩瞬筷犨M入村子,卻發(fā)現(xiàn)大哥夫婦已經(jīng)死在屋里,我們找遍了整個村子,也不見鐵千,許天風和大哥剛剛滿月的兒子也不知所蹤。”
金無雙剛剛說完,褚云便接著說道:“如果所料不錯,當年正是許天風出賣了熊大伯。”金無雙聽他說完,詫異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褚云笑道:“自始至終,三伯一直都是對他直呼其名,而不是尊稱他為二哥。如果我沒猜錯,熊雄就是當年被他抱走的孩子。”金無雙點頭稱贊道:“你說的不錯,那熊雄正是大哥的遺孤,十年前許天風帶著熊雄和他的兒子找到我,謊稱當年我們的計謀被鐵千識破,鐵千赴宴之前在大哥居住的四周埋伏了人手。當時大哥中計,被鐵千所害,自己為了保護大哥的遺孤深受重傷,最后逃到了緬甸定居下來,這些年他一直打聽鐵千的下落,要為大哥報仇。當時我顧念兄弟情分,對他深信不疑。當時大山也年滿十六,跟我學有一身武藝,許天風便將他也帶去闖蕩。直到幾年前,我外出販羊,聽說大山出現(xiàn)在省城,我經(jīng)過打探才得知許天風騙了我,當年正是他勾結(jié)鐵千害死大哥,原來他一直都在為鐵千做事。試想一下,他與我當年都曾隨師父坐鎮(zhèn)東南亞,又久居緬甸這么多年,十年時間他怎么查不出鐵千的下落。”
經(jīng)過金無雙的講述,大家心中的謎團終于被解開。褚云的思路逐漸清晰,只是對鐵彪的身份還心存疑問,想了想對金無雙問道:“三伯,我還有一個問題向你請教?”褚云話沒說完,金無雙對他笑道:“你是想問我鐵彪的事情是吧?”褚云笑著點答是。
原來鐵千共有兄弟二人,長子是鐵千,次子叫做鐵連。當年鐵千繼任門主,擔心兄弟爭權(quán),便以監(jiān)控M國鐵手門為由,派遣鐵連派遣到M國暗中監(jiān)控鐵手門,卻又擔心自己無法掌控鐵連,便將自己的兒子,以歷練為名派到鐵連身邊。但是他沒有想到,這樣反而讓鐵彪成為了鐵連手中的人質(zhì)。近年來,鐵連的勢力逐漸壯大,鐵千幾次想要對鐵連采取行動,卻都投鼠忌器。鐵彪反而成了鐵連制約鐵千的有利工具。”
事情總算全部厘清,褚云頓時感到心胸開朗起來。長長吁出一口氣說道:“明白了,終于全明白了。”花平安連忙吃驚的問道:“云兒,你明白什么了?”面對大家投來驚異的目光,褚云此時心中塊壘已然放下,站起身來娓娓道來:“首先是M國的L公司,從一開始就蒙著神秘的面紗。這個公司近幾年來突然異軍突起,又獨獨對我干娘的洪氏集團虎視眈眈。天下恩仇必有出處,從他組建的時間以及一系列舉動看來,必定與鐵連有所關(guān)聯(lián),這點從鐵彪受雇鐵手門暗殺干娘的事件可以得到證實。”
眾人專注的聽著褚云說完,細細回味,都覺得合情合理。齊夢堂點頭贊嘆道:“小云說的不無道理,沒想到你師父追查這么多年的難題,竟然被你輕描淡寫的道破。”金無雙也跟著贊嘆道:“當真是后生可畏啊,若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外界的傳聞。”
褚云顧不上大家的贊揚,繼續(xù)分析道:“這樣看來也不全是壞事,原本對方派遣鐵彪暗殺干娘,本來是想對M國洪氏總部發(fā)起攻擊,隨著師哥遠赴東南亞,師父返回M國。對方突然改變方案,將目光轉(zhuǎn)移國內(nèi)市場,這就說明師父和師哥的反攻取得成效,他們急于調(diào)整部署,定然是想在國內(nèi)有所企圖,他們挾持小倩和我姐,無非是想引我入彀,讓我在境外遇難,一來可以逃避法律制裁,二來讓我孤軍深入,斷了我的后援。只要把握解決掉,他們便可以在國內(nèi)市場下手。”
褚云的話音剛落,齊夢堂等人頓時吃驚的圓睜雙眼。連忙問道:“你是說他們要在國內(nèi)有所動作,那我們豈不是都很危險?”褚云點頭答道:“他們既然和王氏集團沆瀣一氣,而王氏對你們?nèi)乙恢被⒁曧耥瘢伊舷胨麄円欢ㄊ沁_成了某種交
易,先替王氏做掉你們,等王氏一家獨大之時,他們再達成新的利益同謀。”褚云說完,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又向?qū)m大龍問道:“大龍哥,你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王氏父子還有什么舉動?”
宮大龍立即答道:“我來之時,許天風已經(jīng)帶著鐵彪和三英相繼離開。而王氏集團內(nèi)部卻聚集了許多的打手。”褚云點頭笑道:“這就對了,王氏父子聚齊了門下所有打手,他們顯然不是沖著境外去的,那么他的用意何在?”
褚云的提醒讓齊夢堂、花平安、杜思遠的神色都變得緊張起來。杜思遠首先沉不住氣向褚云問道:“你的意思是,王茂國父子將要對我們?nèi)蚁率郑俊瘪以茡u了搖頭,略帶調(diào)笑的意味對他說道:“杜總不必太過憂心,杜氏房產(chǎn)雖然也是四大龍頭之一,但是卻居于末位。想來你還是比較安全的,齊伯伯的醫(yī)藥公司雖然位居龍首,卻歸為國有,王氏縱有天大的膽子,也斷不會與政府作對。倒是……”褚云說著,擔心的向花平安父子看去。
花平安神情緊張,卻故作平靜的對褚云說道:“云兒,你就直說吧,干爹承受的住。”褚云看著花平安沮喪的神情,又看著花氏兄妹對自己投來期望的目光,剛剛平復的心情瞬間憂慮起來。齊夢堂輕輕的拍了下桌子,站起身來對他說道:“小云,你就直說吧,我與你義父情同手足,要人給人,要錢給錢。我不會不管的。”
褚云這才說道:“王氏集團一直想吃掉花家所有產(chǎn)業(yè),又覬覦我義兄的狂野酒吧多時,我料想他們定然先對我義父下手,隨后再順便吃掉杜氏房產(chǎn)。”褚云帶著滿心的憂慮說完。整個大堂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褚云看著窗外,此時天色漸已發(fā)青。齊夢堂看了看沉思的褚云,拍案說道:“時間不早了,小云你就拿主意吧,這里所有人全部聽你調(diào)遣。”褚云心情沉重的看向花平安,見到花平安向他微微點頭,目光里充滿了信任。此時宮大龍也站起來對他說道:“兄弟,你就拿主意吧,我們?nèi)悸犇愕摹!睂m大龍話音落地,花齊兩家的保鏢立即附和道:“褚少,你發(fā)命令吧,我們都你的。”
三家中唯有杜思遠一人還沒有表態(tài),站在他身后的十來名保鏢面面相覷,卻不敢發(fā)言。當褚云征求意見的看著他,杜思遠這才站起身來對他說道:“只要你能救出我的女兒,要什么我給什么。”
三家都已表態(tài),褚云心里的負擔這才稍稍放下,站直了身子,說道:“那好,那我就不再推辭了。”褚云說完,首先叫來一旁待命的齊氏藥業(yè)總經(jīng)理林志國,褚云在齊夢堂的住處見過他幾次,對他倒也熟悉。見林志國上前兩步,在齊夢堂身后站住,褚云這才講道:“林總,趁著天還沒亮,你留下十人在此守衛(wèi),將剩余的人手與我干爹帶的人合并一處,重點保衛(wèi)花氏集團總部,以及我義兄的酒吧。布控妥當后,所有人不得在外游走,全部要隱蔽待命。”
林志國對他點頭說道:“褚少放心,我一定安排好。”說完向齊夢堂點了點頭,便召集人手離開。褚云看著他的背影離去,又對杜思遠說道:“杜總也趕緊帶人回去布防,做法跟林總一樣。”杜思遠卻感到顏面無光的站起身來,對褚云憤憤不平的說道:“你小子這是看不起我嗎?他們兩家都有事做,唯獨我要自掃門前雪嗎?”褚云對他笑道:“杜總多慮了,我這里人手充足,人多了反而不便開展。再說對方的意圖還不明顯,我很難判斷他們的動機,你帶人回去以防萬一,也為我減輕壓力,讓我可以專心對敵。”
褚云話沒說完,杜思遠已經(jīng)不耐煩的揮手說道:“好吧,好吧。既然褚公子看不上我這幫人,我也就不礙你的眼了。”說完氣沖沖的對手下招手,回頭又對褚云囑咐道:“記住你對我的承諾。”說完也不等褚云說話,帶著人徑直向門外走去,還邊走邊嘀咕道:“老子遲早要讓你給我改口。”
褚云看他離去,回過頭來對著齊夢堂和花平安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停頓片刻,又對宮大龍說道:“大龍,你挑選十名精悍的兄弟,最快趕到緬甸與我?guī)煾鐣停綍r跟我形成合圍。”宮大龍離開后,褚云最后叫來司機小張,并對他吩咐道:“張哥,你從保鏢中挑選駕駛技術(shù)好的兄弟,最快趕到云南邊境,蟄伏待機。我接到人后,會向你們發(fā)送一條空白短信,見到短信后,立即趕到高速入口準備接應。”
褚云安排好一切,又對花滿樓耳語幾句,花滿樓練練點頭,說了聲:“明白了。”便帶著兩名隨從走出門外。此時屋子里還剩下齊夢堂、花平安、金無雙三人。褚云回頭看看,只見花傾城已經(jīng)靠在沙發(fā)上睡著,嘴里還不時發(fā)出囈語。花平安嘆了嘆氣,走過去將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回轉(zhuǎn)身對褚云問道:“云兒,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褚云斟酌片刻,對他言道:“干爹,你要設(shè)法通知天南,讓他立即組織人守衛(wèi)武館,在我回來之前,不得離開半步。”褚云經(jīng)過一番計算,此時鐵彪應該是獨自返回緬甸,王氏父子要攻擊花家,必定會控制武館,對方既然設(shè)計將自己引誘出境,憑著省城三英和許天風的實力定然可以輕易得手。對方忌憚齊氏藥業(yè),想必不會輕易對齊夢堂下手,但礙于花齊兩家的交情,必然會對齊氏進行監(jiān)控,至于杜氏房產(chǎn),對方一旦得勢,王氏便可以順手牽羊輕易拿下。所以對方攻擊花家的同時,定然會同時分兵控制杜氏,只要杜思遠防衛(wèi)得當,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壓力,如果王氏在花氏集團沒有占到便宜,攻擊杜家的一路人馬便可以不攻自破。
花平安聽完褚云的分析,擔心的問道:“那云兒,你打算怎么辦?”褚云看了看他和齊夢堂,最后走到一直靜坐一旁的金無雙旁邊,打躬作揖,恭敬的對他說道:“金三伯,晚輩有一事相求。”金無雙一直觀察著褚云,見他年紀雖輕,但是卻心思縝密且又處變不驚,對他頗為欣賞。見褚云向自己求援,毫不猶豫的問道:“你有什么請求,盡管說吧,三伯幫你就是。”褚云謝過金無雙,又回轉(zhuǎn)身體,對著齊夢堂和花平安說道:“眼下,齊家別墅四周,肯定已經(jīng)被人監(jiān)視,我們只能等到傍晚才能展開行動。”見到齊夢堂和花平安對他點頭,又回頭對金無雙說道:“花家是他們首先攻擊的對象,只是我要趕赴緬甸與大龍會合,還請三伯幫忙坐鎮(zhèn)花家。”金無雙聽完爽朗的笑道:“好啊,我這把老骨頭也正好想活動活動了,你放心的去救人,這里就交給我了。”
褚云聽了卻搖頭說道:“現(xiàn)在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天南了,無論如何他是無法抵抗許天風和三英聯(lián)手的。只希望他能盡量支撐到我救人回來。”褚云說完,齊夢堂卻對他笑道:“小云,這點你不用擔心,你師父此時已經(jīng)在返回的路上了。”齊夢堂為人老練,早在褚云返回省城之前便已經(jīng)跟李傳承取得聯(lián)系,但是礙于人多眼雜,才對此事只字未提。
褚云聽齊夢堂說完,心里的石頭總算落地。萬事俱備,只等天黑以后展開行動。花平安卻不安的問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褚云的回答只有兩個字:睡覺。這樣既是為了養(yǎng)精蓄銳,二來是按兵不動,讓對手難辨真假,為行動增加勝算。
此時天色微明,埋伏在齊家別墅的眼線早已返回王氏集團匯報。王茂國靠在豪華的老板椅上一夜未眠,見到眼線回來,強撐齊身體問道:“他們有動靜了?”眼線點頭回道:“昨晚褚云已經(jīng)返回省城,他們在齊老頭的別墅商議到天亮。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天亮的時候他們的人卻全部撤走了,只有褚云和花老頭還留在齊家。”眼線剛回完話,卻見王子聰慌忙跑進來,對王茂國說道:“爸,齊家的人全部撤走了。”王茂國揉著惺忪的睡眼,一邊說道:“眼線早有回報,我都知道了。”王茂國從老板椅上做起來,沉思片刻對眼線吩咐道:“繼續(xù)對齊家嚴密監(jiān)視,只要看住褚云,其他的人不足為慮。”
時間很快過去,褚云一直睡到午后醒來。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到兩點。便對金無雙商量,三軍可奪氣,所謂朝氣銳,晝氣惰,暮氣歸。此時正逢正午,趁著對方困倦正好脫身。先是金無雙暗中觀察,協(xié)助褚云脫身。待到傍晚,金無雙接著夜色掩護,大搖大擺的走出齊家別墅,故意在街上兜了兩圈,拐進一條巷道,那里早已有車等候。金無雙上了車直奔花家別墅的后門。褚云脫離監(jiān)控之后,藏身在狂野酒吧對面的咖啡廳里,一直等到天色黑透,才見王子聰帶著二三十人有恃無恐的走進狂野酒吧。
王子聰來到酒吧門口,卻見狂野酒吧燈火閃爍,依舊是迎來送往,照常營業(yè)。心里不禁冷笑道:“花滿樓這小子居然還敢開張營業(yè),還不知道他的死期到了。”一直跟隨在身后的宋天北好像嗅到什么,連忙上前提醒道:“王少還是小心的好,我看著情形有些不對。”王子聰回頭對他譏笑道:“怎么,你害怕了,要是怕了,你完全可以離開,我要你這廢物也沒太大用處。”宋天北像是被主人訓斥的哈巴狗一樣,本想搖尾討好主人,卻冷不防吃了一頓嘲諷,立馬偃旗息鼓,向后倒退身子說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擔心王少的安全。”王子聰卻極不耐煩的呵斥道:“少他媽廢話,全部給我沖進去,拿下花滿樓。”
褚云暗中觀察仔細,只待王子聰進入酒吧。此時花滿樓正鎮(zhèn)定自若的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見到王子聰帶人闖入,花滿樓彷如無事一般對王子聰笑道:“王公子,好久不見了。”王子聰冷笑道:“好久不見,恐怕是再也見吧,今晚我是吃定你花家了。”花滿樓聽完面不改色的笑道:“看來你還真是記吃不記打,你忘了你上次的教訓。”王子聰被他提及丑事,瞬間怒火中燒。緊咬了牙關(guān)對他說道:“上次是你運氣好,這次褚云不在,我看誰能救你。”花滿樓看著王子聰自鳴得意的神態(tài),心里甚是好笑。又最終強忍笑意,看到褚云早已站在王子聰身后,突然眼神里泛起一絲冷意,“你怎么不回頭看看呢。”
王子聰此時猛然回頭,卻見褚云正不動聲色的站在他的身后。頓時驚悚的如同見鬼一般。王子聰幾名手下正想上前救主,卻見埋伏在包廂內(nèi)的保鏢迅速沖了出來控制住場面。王子聰見到花滿樓的保鏢人數(shù)是自己的兩倍之多,又個個精悍威武,再看褚云老饕死盯獵物一樣的眼神,臉色瞬間變的蠟黃,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卻沒有完整的說出一句話來。
褚云二話沒說,上前便是一記重拳打在他扭曲的臉上,王子聰慘叫一聲,栽倒在地上。褚云一手將他提起來,怒目說道:“你大概是忘記了我說過得話了。”王子聰?shù)氖窒露嘁杨I(lǐng)教過褚云的厲害,此時哪里還敢上前。一個個膽怯的向后退。宋天北趁著褚云不防備,本想上前偷襲,卻見褚云猛然回頭,狠狠的瞪眼給嚇了回去,個個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褚云發(fā)抖。褚云又冷眼的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宋天北,鄙夷的罵道:“師門敗類,今天不看你師父的情面,我就要清理門戶了。”
眾人聞言莫不紛紛后退,倒吸一口涼氣。再一看去,只見褚云霜目若電,發(fā)指眥裂。此時進不敢進,退亦難退,紛紛交頭接耳,尋思對策。只見領(lǐng)頭的保鏢對眾人說道:“褚云早有防備,我們都不是他對手,得趕緊通知董事長,晚了恐怕少爺有難。”領(lǐng)頭保鏢剛說完,宋天北趕緊回道:“沒錯,我先去給董事長報信,你們先拖延時間。”說完不等領(lǐng)頭保鏢反應過來,早已撒開腿往樓下跑去。褚云早已看的明白,宋天北臨陣脫逃,又擔心王氏父子再難容納自己,這才給自己找了個臺階,既可避免與褚云對陣,又給自己留條后路。這計策真是不錯,褚云心里鄙夷道。
王子聰見狀,不覺的呸了一聲,小聲的罵了句慫包軟蛋。卻不想一句話又將褚云的視線重新拉回到自己身上。褚云轉(zhuǎn)身來冷笑的看著他,問了一句:“看來王公子倒是膽大,不然也不會忘了我的警告。”王子聰兩腿篩糠一般,聲音也哆嗦起來。褚云又是冷笑一聲,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要是你答上來了,我也就不為難你了。”褚云說完,不等他回話,目光逼視著他繼續(xù)問道:“我要的人,被他們帶到哪里了,回答上來我就放了你。”王子聰哆嗦半天,聰牙縫里蹦出幾個字來:“我不知道。”褚云的目光一直停在他的臉上,當王子聰抬頭正巧碰到褚云冷若寒霜的目光,閃爍的眼神立即一觸即潰。褚云直看到他再難抬頭,突然怒喝道:“把他的腿給我卸掉。”緊跟在花滿樓身后的兩名貼身保鏢立即答是,說完便亮出鋒利的匕首徑直向王子聰走來,王子聰?shù)氖窒麓藭r想要上前搭救,不想被褚云鋒芒畢露的目光掃過,紛紛退了回去。王子聰此時死灰色的臉上幾乎絕望,心理防線一觸即潰,立即求饒道:“我說,我說,你們別傷害我。”褚云冷笑道:“看來你比宋天北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褚云的威嚇之下,王子聰最終道明真相。原來齊麗云與杜小倩剛進入泰國的清邁,便被鐵彪帶人挾持,隨后被秘密押送到緬甸。在克欽邦的首都密支那,鐵彪向齊夢堂通了電話,提出贖人的要求和地點,實際上鐵千已經(jīng)命令齊麗云二人秘密轉(zhuǎn)移到云南邊境,目的只為了將褚云引誘到境外,待他和李元龍會面后,埋伏在深山里的殺手便將二人謀害,褚云一旦被解決,他們便押解齊麗云與杜小倩回到省城,那時候三大龍頭加上武館已經(jīng)被控制,剩下的就是以人質(zhì)為籌碼,迫使三家做出退讓。此計不可為不精,用心不可為不毒。褚云聽罷,冷笑一聲,說了聲:好個如意的算盤。
一直沒敢插話的花滿樓走過來,關(guān)切的問道:“弟弟,宋天北肯定是去報信了,我們要不要派人去追?”褚云搖頭道:“未必追的上,何況我就是要讓他去報信,只要他把信送到,干爹和另外兩家的危機便可解除,王茂國顧及他兒子的性命,必會撤兵回援,甚至武館的人也會撤回。”花滿樓聽完,贊嘆道:“好計,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褚云思忖片刻,果斷的對他說道:“你趕緊讓人把王子聰轉(zhuǎn)移到武館,讓天南看押,只要王子聰在我們手里,就不怕王茂國亂來,我想我?guī)煾敢矐摰搅耍菢泳透f無一失了。”花滿樓點頭,接著褚云又說道:“你趕緊與大龍取得聯(lián)系,讓他們趕緊回撤,此時再去緬甸已無意義,想必我?guī)煾鐟摳櫵麄兓貒耍尨簖垘嗽谶吘辰討纯伞!被M樓連連點頭,立馬安排人手執(zhí)行。安排妥當后,又看著剩下的俘虜,對褚云問道:“那這些人該怎么辦?”褚云冷艷掃視了一圈,對他說道:“這些人留著也沒用,放了他們,不過要等到天亮才行。”
話說兩頭,再說王茂國讓一路人馬前往杜思遠的下處,自己則親率一路人馬直奔花家別墅。原想著拿下花家再對杜思遠下手,但沒料到,他的人剛剛進入花家別墅便被人團團圍住,不等他反應過來,卻見花平安陪同一位老者從后堂走了出來,二人照面,假意寒暄幾句,一直板著面孔的金無雙發(fā)話道:“想是我西山老鬼久不經(jīng)江湖,后生小輩怕已不知道我的姓名罷。”
此話一出,王茂國頓時腿腳打顫,忙堆起笑臉討好道:“原來是金老英雄,小弟冒昧打擾,還請勿怪。”不等他說完,金無雙早已不耐煩的打斷,“什么哥啊弟的,這里可沒你的親戚,想是王總走錯門了吧?”看著金無雙怒目而視,王茂國頓時結(jié)舌道:“哪里哪里,老英雄說笑了,令兄在我門下做客,聽聞金三哥來此,我這是特來相邀。”王茂國本想打出許天風這張王牌,借以誆騙,但是他對西南三怪的過節(jié)卻是一無所知,本意是想討好,卻不曾想馬屁拍到了馬腿。不說還好,只是這一提及,金無雙早已是怒火中燒,對他怒道:“別給我套交情,回頭你給許天風帶句話,就說我們?nèi)昵暗呐f賬也該算一算了。”
王茂國此時更加傻眼了,正不知對策,進退維谷之時,卻見隨從來報,王茂國一聽王子聰被褚云擒了,這才醒悟過來,神色慌忙的說道:“原來他們早有安排,我們上當了。”金無雙早跟褚云定好計策,眼見王茂國神色大變,心里已經(jīng)知曉。便對他笑道:“怎么樣王總,不需要老頭子送你一程吧?”
王茂國怒不可揭有無可奈何的對手下吼道:“我們撤!”卻說他走到門
外,正好撞見猥瑣著身體的宋天北,一把揪過他的衣領(lǐng)來,歇斯底里的問道:“子聰?shù)降自鯓樱闶窃趺椿貋淼模俊彼翁毂比暌呀?jīng)去了兩魂,哪里敢多做言語,只能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公子被他們帶到武館去了,我當時看到情形不對,我還勸了,可是公子不聽。我是趁他們不注意溜出來的,我一脫身就來報信了。”實際上宋天北逃脫后,原本想一走了之,但是又沒地方可去,這樣也更坐實了自己叛徒之名,師門不能回去,日后還可能還會面對王氏父子的追殺。正當他左右徘徊之際,卻看到王子聰被帶了出來,一路尾隨才看到王子聰被押送到武館看守。于是想出此計,博取王氏父子的信任。
王茂國松開他的衣領(lǐng),將他猛的一推。冷靜了片刻這才對手下說道:“子聰帶去的人馬今晚是回不來了,趕緊將齊杜兩家的人馬召回,隨我一同前往武館要人。”可是話音剛落,卻見被許天風帶去武館的人回來了,王茂國立即驚慌失措的問道:“你們怎么回來了,子聰人呢?”領(lǐng)頭的回道:“我們剛到武館,便被他們圍住,許前輩和三英正要出手,沒想到騰龍館主卻現(xiàn)身了,許前輩打不過他,便帶著三英走了,他們說趕回緬甸先制服了褚云再說。”
王茂國聽完更是哭笑不得,情緒失控的罵道:“褚云褚云,褚云根本就沒有上當,什么金蛇郎君,我看就是一只爛泥鰍。”罵完回頭正好看到正想開溜的宋天北,連忙命令保鏢將他架了過來,一把按倒在地上,王茂國走過去,一只腳踩在他的頭上,罵道:“都是你給打探的好消息,你不是說李老頭不再國內(nèi)嗎?”宋天北早知不妙,奈何剛想溜走便被捉了回來,此時被王茂國踩在腳下,褲襠處卻有一股騷臭味流了出來。嘴里不斷哀求道:“王總,我對你們可是忠心耿耿啊,李老頭之前確實不在國內(nèi),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冒出來的。”這時王茂國的助手見其慘狀,于心不忍,走過來對王茂國說道:“王總,他說的沒錯,李老頭確實是回了M國,他之所以能出現(xiàn)在國內(nèi),想必也在他們計劃之吧。”王毛國聽完。冷靜片刻,這才將腳從宋天北頭上移開。鄙夷的罵道:“虧你還是習武之人,還不起來給我滾。”
宋天北剛剛起身,卻聽一陣笑聲傳來。王茂國循聲望去,只見褚云帶著花滿樓正攔在路中間。褚云打趣的問道:“王總怎么發(fā)這么大火,有什么煩心事嗎?”王茂國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面前的二人,怒道:“褚云,你將子聰怎么樣了?”褚云平淡的答道:“我沒把他怎樣,但是不代表我不會把他怎樣,這個得看您的配合。”王茂國得知愛子安然無恙,心里也稍稍的寬松一些,放緩了語氣問道:“說吧,你想我做什么?”褚云淡淡一笑,說道:“對嘛,這才是商量的口氣。我要你立即撤走你所有人,乖乖的回到你的地盤上去,明天一早令公子以及狂野酒吧的人便可安然返回,怒視著褚云和花滿樓,否則……”剩下的話褚云沒有說下去,只是對著門口大理石的桌子一拳砸了下去,只聽轟隆一聲,那桌子便分裂開來。說到開碑碎石,王茂國曾經(jīng)親眼看到熊雄將一直茶杯捏碎,當時已經(jīng)被震撼到,但是親眼見到褚云拍碎桌子,顯然功力比起熊雄更要高出許多。王茂國擦了擦額頭沁出的冷汗,連忙答應道:“好吧,希望你言而有信。否則我王氏地產(chǎn)將不惜一切代價與你奉陪到底。”
看著王茂國帶人離去,花平安和金無雙這才笑呵呵的走了出來,一直被花平安關(guān)在樓上的花傾城也活蹦亂跳的跑了出來,歡喜的跑到褚云面前說道:“云哥你真棒,麻煩這么快就解決了。”褚云卻搖頭嘆息道:“哪有那么容易,接下來的才是一場生死大戰(zhàn)呢。”花平安和金無雙對他勸慰道:“你也別太擔心了,至少目前為止對我們還算有利,我們有人質(zhì)在手,料想他們也不敢亂來。”褚云搖頭道:“話雖如此,但是王氏父子不過是鐵拳門利用的工具而已,我擔心鐵拳門未必會顧及他們的死活,就怕他們會孤注一擲,而且我聽說許天風已經(jīng)帶著省城三英返回云南,那里才是真正的龍?zhí)痘⒀ā!苯馃o雙擔心的說道:“這么說大山也跟他們?nèi)チ耍磥砦业门隳阕咭惶耍槺惆颜嫦喔嬖V他們兄弟。”褚云聽完趕緊勸道:“萬萬不可。”看著金無雙疑惑的眼神,褚云解釋道:“現(xiàn)在時機未到,一旦許天風知道你已經(jīng)知道了當年熊大伯的真正死因,他肯定擔心你將真相告知大山師哥,這樣一來,他不僅會殺了你滅口,而且就是熊雄與大山二位師哥也是性命堪憂。實則,這個錯誤十年前就鑄成了,當時許天風并不是真正的找你敘舊,而是打探你的口風,看你有沒有察覺事情的真相,否則他十年前便對你下手了,他之所以帶走大山師哥,實際上是想讓大山師哥做他的質(zhì),就算你日后察覺,也難免投鼠忌器。”金無雙和花平安聽了都覺得有道理,褚云接著說道:“所以,師伯,你一旦出現(xiàn),二位師哥必遭殺害。不如等待時機,日后再做打算。”
金無雙聽完,點頭說道:“就依你的,只是你只身前去救人,一切都要當心。”褚云搖頭對他笑道:“我怎么會是只身前往呢,你忘了我?guī)煾绾痛簖埶麄儯坏┪覀儗⑷速|(zhì)解救出來,齊伯伯的司機小張便會帶人接應,我們可以很快撤回。何況,現(xiàn)在三家的危機雖然已經(jīng)解除,但是還不穩(wěn)定,還請三伯暫留省城,等我救人回來再做安排。”金無雙點頭答應。
卻說褚云離了省城,一路直奔云緬邊境。按照約定的地點準備匯合。褚云抵達之時恰逢正午,一直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卻不見宮大龍的蹤影。心想定是情況有變。便尋思著繼續(xù)向邊境尋查。又過了兩三個小時,褚云遠遠的看到國境上的界碑,卻依舊不見動靜。心想:“莫不是許天風見到國內(nèi)大勢已去,又將人質(zhì)帶回緬甸。”看看天色,再過一小時,等天色再暗一點,偷偷越過邊境,過去看看吧。褚云心里想著,又尋了一個隱蔽的所在打起盹來。正當他睡得迷迷糊糊,卻見一束手電的強光射了過來,緊接著又聽到幾聲狗叫。睜眼看去,發(fā)現(xiàn)一隊巡邏的士兵正將自己圍住,為首的軍官不停的在他身上打量。褚云站起身來,看到他肩膀上兩杠兩星的肩章,心里想道:“官還不小嘛。”那軍官盯著褚云盤問道:“你是什么人,在這里做什么?”
褚云望著他冰冷的面孔,懶懶的回道:“我當然是好人了,我在這里睡覺不可以嗎?”不等那軍官說話,身后跟著的一名士兵對褚云呵斥道:“你給我老實點,最近有一幫販毒團伙經(jīng)常攜帶毒品偷渡入境,我們懷疑你是跟他們接頭的。”褚云看著那士兵一臉的嚴肅,心里就更是好笑,于是對他調(diào)侃道:“你說我是我就是啊,頭一次聽說睡個覺還能睡成毒販子的。”
看著褚云嬉皮笑臉的樣子,那名士兵怒道:“我看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知道我們是緝毒大隊的嗎?”褚云依然保持笑臉,對他言道:”你的意思是想跟我打一架,想看看我是不是毒販子對嗎?那我可不敢打,萬一我打贏了,還真成毒販子了。”那士兵看起來入伍也有些年頭,從他的肩章上看,軍齡不低于十年。跟著他一起的看起來跟想是剛剛?cè)胛榈男卤R姷今以畦铗埐获Z的樣子,那年長的士兵頓時惱火,只見他擼了擼袖子,對褚云說道:“好吧,等我把你揍趴下了再讓你乖乖的跟我走。”那士兵正要上前,卻被軍官攔住。那軍官再次看了看褚云,餓說道:“這位同志,我們正在稽查一幫販毒團伙,還請你跟我們回去配合調(diào)查。”褚云見他說話客氣,語氣也跟好了許多。打量了軍官幾眼,笑著對他說道:“正好我餓了,你要是管飯,我跟你走一趟也無所謂。”褚云這話倒是不假,自從早上在車上就著礦泉水干啃了兩包方便面,到現(xiàn)在還湯水未進。心想跟著軍官去混頓飽飯,養(yǎng)好精神才好行動。
軍官將褚云帶回營地,吩咐炊事班煮了一大碗面條端了過來,軍官對褚云說道:“我們這里條件艱苦,你就湊合吃點吧。”褚云也不客氣,端過碗來大口大口的吃起來。還對軍官調(diào)侃道:“差就差點吧,能管飽就行,你要是不介意,讓他們再給我做一碗吧,我不挑食。”軍官看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心里覺得甚是好笑,便吩咐炊事班又送了一碗。看著褚云防備之心解除,軍官這才問道:“你是什么人,來這里做什么呀?”褚云暫時將碗筷放下,搖頭嘆息道:“還真是吃人的嘴軟,可是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是壞人,我不會違法。”軍官點頭笑道:“我愿意相信你不是壞人,但這是國境線,我要對你的安全負責任,在我們沒有查明你的身份之前,你不得離開這里。”說完軍官便帶著年長的士兵離開了。年長的士兵還吩咐看守的士兵好好看守。褚云進入軍營后聽到有人叫那位年長的士兵排長,心里便尋思道:“排長,不知道你比宮大龍會不會好一點。等我吃飽,我還真就從你眼皮子下溜走,看看你能有能耐看住我。”
吃飽喝足,褚云趴在桌子上又睡了會兒。直等到午夜剛過,褚云對看押的士兵借口要上廁所。那兩名士兵睡得正香,卻被褚云吵醒。心里雖然氣惱,但也無可奈何,只得由一名士兵押送著來到廁所。等褚云進入廁所,那名士兵便在門口看守。褚云趁他向外轉(zhuǎn)身的功夫跳上窗戶,飛速的跑向訓練場,那士兵久不見褚云出來,趕緊進去查看,此時褚云早已翻過圍墻竄進了后面的叢林里。那名士兵驚慌之下趕緊回去叫醒同伴,直到電話匯報到營部,那名軍官才帶人趕過來。一路查找之下,發(fā)現(xiàn)訓練場圍墻上的鞋印,軍官立即判斷褚云定是從這里翻墻逃跑。那名排長向他問道:“政委這可怎么辦?”軍官沉思片刻,冷靜的說道:“雖然他的身份還不明確,但是已經(jīng)可以排除他是毒販的可能,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得找到他,馬上集合一連,順著他逃跑的方向去追。”
卻說褚云逃出軍營,翻過叢林時天已微明,回頭看看沒人追來,這才放心的坐下來打算歇息片刻。當他剛剛坐下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在一塊石頭上刻著一個蛇形標記,這正是宮大龍出發(fā)前與褚云約定的行動暗號。看來大龍定然來過這里,蛇頭的指向,正是他行進的方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褚云見此立馬倦意全消,整個人興奮的跳了起來。趕緊尋著蛇形標記的指向,一路向前摸索。
當褚云翻過兩座大山,遠遠望去,只見對面的山腳似乎有人打斗。褚云再仔細看去,只見二三十人正將兩名男子圍住,心想不好,肯定是師哥跟大龍遇到危險。于是腳下生風,飛快的奔向?qū)ι健?br/>
此時宮大龍跟李元龍已經(jīng)跟對方激戰(zhàn)了半夜,兩人此時已經(jīng)是精疲力竭,只能互相背靠著防備對方再次攻擊。離著不遠,有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此人便是鐵拳門門主鐵千。他的身后站在的,正是剛剛趕回的省城三英和許天風四人。
鐵千坐在折疊椅上,目光冷酷的看著場下被團團圍住的宮大龍和李元龍,嘴角不時的揚起得意的笑容。李元龍勉強支撐著疲憊的身體,對宮大龍互相鼓勁:“兄弟,今天只好放手一拼了,如果僥幸回去,哥哥請你喝酒。”宮大龍強打起精神笑道:“好久沒打這么痛快了,今天就算戰(zhàn)死我也值了。”李元龍再次看看地上躺著的兄弟,又看著被綁縛在鐵千身后的齊麗云和杜小倩絕望的眼神。李元龍悲嗆的喊道:“二位妹妹,我李元龍拼了命也要救你們回去,否則我沒臉見我?guī)煹堋!?br/>
李元龍喊完話,正要拼盡全力做最后一搏,只聽一人喊道:“師哥莫慌,褚云來了。”話到人到,人到拳到。只見一陣拳風呼過,幾名打手應聲倒地。齊麗云臉上頓時現(xiàn)出欣喜的笑容,對杜小倩高興的喊道:“是小云,小云來就我們了。”杜小倩也高興的流出淚來,心里想道:“他還是關(guān)心我的。”鐵千聽了卻冷笑一聲說道:“救你們?他先保住他的小命再說吧。”說完冷眼的看著場下,仿佛這場好戲才剛剛開始一樣。
褚云與李元龍、宮大龍合兵一處,經(jīng)過一番激戰(zhàn),終于將鐵千的手下打退。李元龍跟宮大龍此時已經(jīng)體力難支。隨著最后一名打手倒地,兩人也精疲力盡的癱坐到地上。褚云將兩人攙扶住,說了聲:“兩位哥哥,你們受累了。”李元龍強笑道:“兄弟,你來的太及時了。”說完又對宮大龍說道:“大龍,我們可以活著回去喝酒了。”三人說完相對大笑。卻聽到鐵千奸笑道:“你們高興的太早了。”說完吹了一個響哨,立即埋伏四周的十幾名槍手端著沖鋒槍便圍了上來。褚云趕緊扶起李元龍二人,三人再次背靠著站好。此時齊麗云和杜小倩被嚇的花容失色。
鐵千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目光直視著褚云說道:“我原本不想動用熱武器的,這樣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我又聽說你很能打,就多留了一手,你的確超出了我的想象,在東南亞我的手下還沒有這么慘過。”鐵千對著褚云說完,又揚天長笑道:“當年李浩然殺我父親,我今天就要殺他的徒子徒孫,我要讓他李家徹底消失。”
正當褚云三人激戰(zhàn)正酣,這時一個連隊的士兵正悄無聲息的摸上了最近的山頭隱蔽下來。領(lǐng)隊的還是那名中校軍官,那名排長也跟在他后面,當他們親眼看到褚云將幾十名歹徒打翻在地,排長對中校軍官說道:“沒想到這小子這么能打,怪不得敢跟我叫板呢。”中校笑道:“十個你恐怕也不是他對手,你知道我們面對的是什么人嗎?”排長拿出望遠鏡,仔細的看了看,趕緊哆嗦著雙手,放下望遠鏡,吃驚的說道:“我的天,這不是我們一直通緝的大毒梟鐵千嗎?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福將,我們抓捕鐵千好多年了,沒想到今天卻有意外收獲。”中校軍官神情卻有些沮喪,感嘆道:“是啊,當年我父親就是栽在他手上,不是冤家不聚頭啊。”兩人正說著,卻聽到一聲響哨,隨即沖出來幾十名真槍荷彈的雇傭軍來怒視著褚云和花滿樓,中校軍官隨即臉色大變,大喝道:“不好,快準備戰(zhàn)斗。”
正當鐵千下令開槍,卻聽到密林里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幾名槍手應聲倒地。再看去,正瞧見一個連隊的官兵朝這邊沖鋒過來。鐵千心有不甘的喊道:“是誰把部隊招來的,這是為什么?”許天風一見形勢不妙,趕緊拉著他喊道:“門主快走吧,晚了就走不了了。”三英一邊掩護撤退,一邊還想去搶回人質(zhì),褚云見狀立即挺身一躍,一腳將熊雄和許金剛兩人踢翻,金大山趕緊出手,卻被褚云一手止住。當褚云的拳頭就要打在他的面門,卻又想起金無雙臨行前的囑托,心中正在猶豫,卻見熊雄轉(zhuǎn)身將金大山拽回。褚云見到三人逃走,趁機救下人質(zhì)隱蔽起來,防止槍彈誤傷。
經(jīng)過半小時的激戰(zhàn),在雇傭軍的拼死抵抗下,鐵千等人最終還是逃脫了。那名排長氣呼呼的跑過來對著褚云怒吼道:“為什么讓他們跑了,為什么不抓住他?”褚云冷冷的答道:“我只管救我的人質(zhì)剿匪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何關(guān)?”
排長還想發(fā)火,卻見中校軍官走過來,勸阻道:“他說的沒錯,何況他幫我們擊斃了這么多匪徒,也算有功了。”軍官剛說完,卻聽宮大龍驚喜的喊道:“小順子,怎么是你。”軍官循聲看去,見到宮大龍也興奮的喊道:“老班長,怎么是你呀?”當他二人興奮的摟在一起,眾人卻是一頭霧水。原來這名軍官名叫張順,比宮大龍晚一年入伍,當時分兵的時候,正好分在宮大龍的班上。
隨后張順帶著褚云等人重新回到軍營,宮大龍將事情的詳細經(jīng)過對他講了一遍,張順等人對褚云更加佩服的五體投地。臨走時張順拍著褚云的肩膀說道:“小兄弟,你是第一個從我手下逃脫的人。我們首長聽了我的工作匯報,對你非常贊許,希望你能來部隊發(fā)展。”褚云卻笑道:“實在抱歉,我對當官沒什么興趣。”張順聽罷笑道:“人各有志,不便強求,希望我們還能見面。”
當天在張順的安排下,部隊派了兩部車將褚云一行送回省城。褚云見到杜小倩一路驚魂未定的樣子,心里卻莫名生出憐憫之意。情難自控的握住她發(fā)抖的雙手。杜小倩這才安心下來,順勢緊靠著褚云,將頭靠在他的肩頭。褚云心里卻不安的急劇加速。再一想到方小玉,心情就更加矛盾糾結(jié)了。
此一節(jié)終了,預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