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小變態(tài)
回到桔園, 伊籮沖詫異的老狼笑了笑, 就自己拎著行李回房間了。
“這是怎么了?”老狼轉(zhuǎn)身問莫樽,“你們不是說先回龍城嗎?”
“伊籮說她在龍城也沒什么事,等你炸.彈徹底拆除之后她再回去。”莫樽回道。
“看, 我就說伊籮妹子是個真性情的姑娘吧, 哈哈哈……”老狼哈哈一笑道。
莫樽翻了一個白眼, 不打算理會老狼, 轉(zhuǎn)身也往屋里走去。
“你進(jìn)去干嘛?跟我去摘桔子。”老狼往前一步,伸手勾住莫樽的脖子,帶著人往桔子林里走去。
伊籮回到房間,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行李箱給自己找了一套換洗的衣服, 要知道作為一個愛干凈的姑娘,她已經(jīng)兩天沒換衣服了, 這讓她總感覺自己身上有味道。
洗完澡, 事前放在床頭充電的手機也充的差不多了, 伊籮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fā),一邊開機。自己兩天沒聯(lián)系咖啡店那邊了,阿成和果果肯定會擔(dān)心。
伊籮本以為打開手機之后會收到一大堆短信, 微信之類的提示,卻不想, 打開手機的第一時間, 她收到的是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這是誰?伊籮雖然疑惑了一下,但還是接通了電話:“喂,您好。”
“小姐姐。”忽然,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向一澤!”伊籮驚的一下站了起來。
“小姐姐果然還記得我。”對于伊籮張口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向一澤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積累了兩天的怒氣在這一瞬間爆發(fā)。
“我沒想干什么啊。”向一澤的聲音聽起來無辜極了。
“你有什么事情就沖我來,不要傷害我身邊的朋友。”
“小姐姐怎么這么大的火氣,虧的我還特意讓人把你的行李給你送回去了呢。”
“你是在威脅我嗎?”向一澤不說還好,這一說伊籮更是氣的渾身發(fā)冷。
“這是從何說起,難道你是把我送還行李的事情,當(dāng)做我在威脅你?”向一澤的聲音里滿是驚訝。
“難道不是?”伊籮質(zhì)問道。
“那你可真是冤枉我了。”向一澤叫屈道,“我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把東西還給姐姐而已。上次離開的太著急,忘記把姐姐的行李留下了。”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伊籮覺得自己就是再蠢也不會上同一個人兩次當(dāng)。
“姐姐你想想,如果我真的要對你或者對你朋友做什么,你們現(xiàn)在還會是安全的嗎?”向一澤分析道,“在小木屋的時候,你朋友是隔了一個多小時之后才追過來的,我要是真想帶你走,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還有你朋友,如果我真想威脅你,起碼得往箱子里放個炸.彈才算是威脅吧。”
“你根本不需要放炸.彈,你只需要提醒我你知道冰冰的存在,就已經(jīng)是對我的威脅了。”伊籮說道。
“看來姐姐對我的成見很深啊,看來,我這是怎么解釋都行不通了。”向一澤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也別廢口舌了,到底想干什么,直說吧。”伊籮開門見山的問道。
“那我說了啊。”向一澤倒也干脆。
伊籮屏息凝視的聽著。
“我剛給姐姐發(fā)了一個微信好友申請,姐姐你通過一下唄。”
伊籮氣的想摔手機,這小子到底想干嘛:“你到底要干什么。”
“加個微信,以后方便技術(shù)交流。”向一澤回答道。
“技術(shù)交流?”伊籮不解。
“姐姐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知道了我的身份,我的興趣愛好呢就是制造各種各樣的炸.彈,而姐姐你呢,又是拆彈專家,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人是很好的一對搭檔嗎?”向一澤略帶興奮的說道,“可以互相學(xué)習(xí),互相進(jìn)步。”
“誰和你是搭檔。”誰要和你互相學(xué)習(xí),互相進(jìn)步。
“看來我哥說的沒錯,姐姐肯定是不會輕易答應(yīng)我的。那我就只能采用第二套方案了,雖然麻煩了一點,但是效果是一樣的。”向一澤似乎也猜到了伊籮的拒絕。
“你又想干嘛?”伊籮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姐姐既然不愿意和我在網(wǎng)上交流拆彈技術(shù),那么我只好通過一些特殊的方法來達(dá)到這個目的了。”向一澤說道,“不過姐姐你放心,我投放炸.彈的時候,一定會提前打電話告訴你炸.彈的位置的。不過這樣,可能就會加大警察的工作量了。”
這什么意思?是說自己要是不同意加他微信,他就要不停的在自己身邊投放炸.彈,然后逼著自己去拆嗎?
“看來是的。”小八對于伊籮的猜錯給出了充分的肯定。
“你不要亂來啊!”伊籮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就忍不住渾身發(fā)冷,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才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那姐姐加我好友吧,其實視頻里能解決的事情,我也不想弄到現(xiàn)實世界,多麻煩啊。”向一澤頗為苦惱的說道。
魔鬼,這個人簡直就是魔鬼!
“加吧。”小八忽然說道。
“你到底哪邊的?”伊籮怒。
“反正你遲早都要加。”小八知道伊籮沒有選擇,她只不過不甘心而已。
小八確實沒說錯,伊籮最后還是屈服于向一澤的威脅,憤憤不平中加了海豚少年的微信。
嘀嘀,嘀嘀。
微信好友剛剛通過,對面就發(fā)過來一條消息。
海豚:(姐姐,等我研究出新炸.彈了,就拿來給你看,到時候姐姐一定要多多指教哦。笑臉jpg.)
這欣喜的語氣,這銷魂的笑臉,這人簡直就是個變態(tài),伊籮抓起手機,給向一澤改了備注:“小變態(tài)”
伊籮談條件:(那你以后不準(zhǔn)騷擾我身邊的朋友。)
小變態(tài):(好噠。)
還說不是在威脅自己,伊籮氣的一把把手機從二樓扔了下去。
“哎喲!”一聲痛呼傳來,伊籮嚇了一跳,趕忙趴在窗臺往下看,發(fā)現(xiàn)自己砸到了一個衣著淳樸的大姐。
晚飯時間,三人一人一碗泡面,伊籮很是心虛的低頭一勺一勺的喝著泡面湯。誰讓她一手機砸傷了煮飯大姐,于是三人只能可憐兮兮的窩在一起吃泡面。
“那什么……你也別太放在心上,馬大姐就是額頭紅了一塊,沒什么大礙”老狼安慰道,“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那我明天再去看望一下馬大姐。”伊籮愧疚道。
“那也行,反正明天我也要過去跟她說最近幾天不用過來做飯了,你倒時候和我一起去。”老狼說道。
“嗯嗯。”想到明天可以再過去道歉,伊籮愧疚的心情總算緩解了一些。
“所以,海豚并沒有要威脅你或者把你帶走的意思,他只是想要和你進(jìn)行拆彈的技術(shù)交流?”莫樽忽然問道。
“他是這么說的,但是我不大相信。”伊籮點頭道。
“我倒是覺得很可能是真的。”老狼說道,“深藍(lán)這個組織一直很奇怪,他們販賣武器,但是從來不傷人,而且每年都會定期捐款做慈善。”
“做慈善?”伊籮不可置信的看向老狼。
“是不是很不可思議?”老狼笑道,“我剛聽說的時候也挺不敢相信的,不過要認(rèn)真說起來,深藍(lán)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捐款最多的一個集團了,甚至超過了一個小型國家一年的慈善總額。”
“所以,向一澤之前說他每年都會把自己收入的一部分捐出去,不是騙我的?”伊籮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再次受到了沖擊,恐怖分子做慈善,這不是笑話嗎?
“應(yīng)該不是。”老狼說道,“我曾經(jīng)和深藍(lán)的人有過幾次接觸,他們這個組織的人非常奇怪,以其說他們是恐怖組織,他們倒更像是一家企業(yè)。他們一直認(rèn)為,即使他們不販賣武器,也會有別人販賣武器,所以他們并不覺得自己這么做,是在從事恐怖活動。”
“這是什么邏輯?”伊籮震驚了,“一邊在給兇手遞刀,一邊又在施醫(yī)送藥嗎?”
“所以我才說他們是一個非常奇怪的組織。”老狼說道。
伊籮覺得自己的三觀再次受到了沖擊,這是什么?天使和惡魔的混合體嗎?
“先不管深藍(lán)是什么樣的一個組織,最起碼,按照他們一貫的行為模式,他們不會傷害無辜的人。也就是說,你不用再擔(dān)心何冰冰的安危。”莫樽知道伊籮最擔(dān)心的是什么。
“所以,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和我玩拆彈游戲而已?”伊籮問道。
“嗯!”莫樽和老狼同時點頭。
“感情我成了這小變態(tài)的玩具了?”伊籮哀嚎道。
“堅強!”
“保重!”
兩人一人留下一句幸災(zāi)樂禍的安慰,雙雙離桌回屋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螃蟹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