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騎馬
翌日一早,顧山跑去上房,給李氏請了安,便催趕緊擺飯,李氏知道他急著去郡王府找世子,便讓廚房先送了些點心過來,讓他先吃幾塊。早飯備好后下人趕緊端了進來,顧山便丟下點心,就著菜,忙忙的扒了一碗飯,匆匆的走了。
元秋剛到上房,就見到顧山離去的身影,詫異道:“哥哥這么早急著干什么去?”
李氏笑道:“可不是惦記著騎馬的事,也不知道他昨晚睡好了沒有?”
元秋聞言笑道:“哥哥倒是性急,不過這個時候去郡王府是不是太早了些。”
李氏說:“他說和世子約好了這個時辰,因騎馬要去野外,所以要早些去。”
元秋還是有些擔心:“不用叫人跟著嗎?”
李氏笑道:“你父親說:世子府自然有侍衛(wèi)跟著,聽說又要專門教世子武藝的師傅也隨同。叫我們只派人把你哥哥送到郡王府便是。”
元秋聞言便放了心,等元容來了一起陪李氏吃早飯。
話說顧山到了郡王府,世子吃完了飯在等他,南平郡王聽說世子約了幾個少年去騎馬,自己心里也不住有些心癢,瞅著天氣還不錯,便換了便衣準備一起去。
顧山、夏子息,還有監(jiān)察御史家的公子韓豐毅見南平郡王同行,未免都有些拘謹。郡王見狀,一路上找了些輕松地話題和他們閑聊,到了郊外的莊子又親自帶他們?nèi)ヱR廄去挑馬。
因南平郡王父親是以武藝見長,又有赫赫軍功,所以對郡王自小武藝要求極其嚴格。郡王習(xí)得一身好的武藝,平日里又癡迷騎馬射箭,因此在郊外的馬場里養(yǎng)了許多好馬。
郡王自己騎的是汗血寶馬,世子牽了一匹自己從小養(yǎng)大的赤兔馬出來。郡王指著一個較小的馬廄道:“你們素來都極少騎馬的,還是挑匹看著順眼的馬駒來騎,以免摔傷。”
顧山聞言去那馬廄里轉(zhuǎn)了半天牽了一匹黑色小馬出來,郡王見到笑道:“你的眼力極好,那個馬廄里面怕是這個馬駒是最為出色的。”
夏子息和韓豐毅兩人也各自簽了一匹馬,郡王親自給顧山幾人講解了騎馬要點,便讓武師帶他們練習(xí),自己則一勒韁繩夾緊馬肚,那馬便風(fēng)馳電掣般奔了出去。
顧山等人在武師的指導(dǎo)下上了馬,世子在一旁示范姿勢,幾個少年也學(xué)著世子的樣子拉著韁繩讓馬小跑起來,過了一會,顧山便覺得不過癮,大著膽子一夾馬肚,拉緊韁繩,馬駒打了個響鼻,向前跑了出去,世子忙跟上喊道:“將身體伏低,韁繩放松,踩緊馬鐙。”
顧山雖有些緊張,但并不慌張,之前郡王和武師已經(jīng)將要領(lǐng)講的很細,邊上又有世子提醒,很快便放松下來,享受策馬奔騰的感覺。
夏子息和韓豐毅兩人也不甘示弱,緊緊地跟在后面,武師擔心幾人有危險,忙上馬追了上來。
幾人騎了許久,便有意讓馬放慢了腳步,郡王迎面策馬回來,見他們幾人勒住馬笑道:“都學(xué)的如何?”
武師笑道:“幾位公子都十分聰明,很快便上了手。”
郡王笑道:“連師傅都夸你們,想必真的不錯。既然如此,不如你們幾人比試一下如何?看誰先回到馬場。”
世子等人便勒馬轉(zhuǎn)了頭,等郡王發(fā)了命令,便隨郡王駕馬奔騰而去,馬蹄下?lián)P起漫天揚塵。
畢竟世子習(xí)武多年,自幼騎馬,顧山等人對騎馬還是有些生疏,此次賽馬自是世子拔得頭籌,顧山等人毫不在意,只覺得恣意在馬上,是人生一大樂事,也從內(nèi)心激發(fā)出從未有過的豪邁心情。
郡王下了馬將韁繩遞給下人,轉(zhuǎn)頭便見三個少年戀戀不舍的摸著自己騎過的馬,便爽朗笑道:“你們剛才騎的馬,本王就送給你們。只不過這些馬駒有些難飼養(yǎng),怕是還要在這馬場里養(yǎng)些時候,等它們長成良駒,本王派人將它們送到各府。”
世子笑道:“隔個十天半個月我們就來馬場騎一回,這馬就不會對你們生疏了。”
顧山等人忙謝了郡王,個個喜笑顏開。
世子笑道:“我們?nèi)d里喝茶休息一下便出來射箭。”顧山等人便將手里的韁繩遞給下人,跟著郡王、世子到了前廳。
下人打了干凈的水,眾人洗了手臉,便坐在一起飲茶。
郡王有意考了幾人一下,見顧山三人學(xué)問都不錯,又很積極上進,又曉得其父親也都是正值之人,心里便對兒子新結(jié)交的朋友十分滿意。
眾人吃了點心,便去了后院的練武場,長廊下滿滿的掛著一排矛、錘、弓、弩、銃、鞭、锏、劍等十八般兵器,武場靠墻一側(cè)又掛了一排靶子,郡王命下人取了弓箭來,拿了三支箭放于弦上,拉足弓,放箭。
尾部有著紅瓔的三支箭帶著勁風(fēng)穿透相鄰的三只靶子,顧山等人看的目瞪口呆,都忘了叫好。
郡王笑道:“我教你們射箭可好?”
眾人忙點頭,期盼的看著郡王。郡王倒被這幾個少年眼巴巴的樣子看笑了,喚人給他們每人取了一支弓,一k箭,又讓人拿了抉給顧山等人戴到拇指上。
顧山急不可耐的抽出一支箭放到弓上,郡王道:“拇指勾弦,食指和中指壓住拇指,瞄準,放箭。”
顧山聞言便依照郡王說的方法去做,瞄準后松了手,箭射出去的速度明顯的感覺有些慢,最終雖射中靶子,但與靶心還有些距離。
郡王笑道:“準頭還是有的,就是臂力不夠。”
顧山說道:“我也覺得拉弓時候吃力些,看來還是讓我父親早日幫我尋了武藝師傅,練足了力氣是正經(jīng)。”
郡王聞言問道:“你父親有意讓你習(xí)武?據(jù)本王所知,你家歷代可都是文官。”
顧山笑道:“父親說練武是為了強身健體,倒不是為了什么前程。”
世子在一邊笑著說:“何必這樣麻煩,我家可有好的武藝老師。說起杭州城來,還真未必能找到比我?guī)煾滴渌嚭玫膩恚闼餍缘轿壹襾砗臀乙黄鹆?xí)武,我也有個伴,你覺得這樣可好?”
顧山聞言有些躊躇,只得笑道:“還得回去問過父親的意見。”
世子笑道:“這是自然。”又轉(zhuǎn)頭對夏子息和韓豐毅道:“你們也回去問下,若是家人同意便和我一起習(xí)武。”
兩人笑著應(yīng)了,郡王便讓武師帶著他們射箭,自己回前廳去休息。
四人練了半個時辰才從武場回來,飯菜早準備好了,幾人早就饑腸轆轆。因郡王怕他們席上拘謹,便早早吃過了去了內(nèi)室,世子等人忙洗了手坐在桌邊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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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秋午飯后和李氏說了會話從上房出來,元容忙跟了上來道:“我瞧今兒天氣極好,不如我們姊妹去園子里的涼亭去抄《女戒》,母親可是吩咐要端午節(jié)前抄完的。”
元秋道:“我昨日答應(yīng)幫母親做艾虎,沒空去亭子里抄《女戒》,我向來每日晚上都練字的,如今已經(jīng)抄了不少。姐姐自己去亭子吧。”
元容聞言有些訕訕的,只得轉(zhuǎn)了話頭道:“那日妹妹讓碧兒送來的粽子我吃的甚好,倒比大廚房的還好吃,不如妹妹再送我?guī)讉€?”
元秋早就知道元容將自己送去的粽子丟了喂貓,聞得此話便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道:“這有何難?一會我回去叫丫頭給你送幾個去。”
元容聞言笑著說:“那我可先謝謝妹妹了。”兩人又說了兩句話,便各自回了院子。元秋叫織夢到跟前來說:“找個廚房的小丫頭和張姨娘說:元容不喜歡大廚房包的粽子,因聽聞張姨娘自己包了些,便想要兩個吃,讓張姨娘選了那好的派人送去。”
織夢笑道:“姑娘怎么知道張姨娘包了粽子。”
元秋道:“她那有個小爐子,又有些家什,我前日聽說她派人要了糯米和粽葉等物樣去,不是包粽子是做什么?”
織夢笑道:“還是姑娘知道的清楚,奴婢這就去辦。”
元秋囑咐道:“記得選機靈的,嘴嚴的小丫頭去做。”
織夢道:“奴婢醒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