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后爹 VS 龍哥 4
譚叔打電話喊了一個人,我發(fā)短信叫了兩個人。后爹都聯(lián)系人了,我在想我是不是也可以聯(lián)系點人來?但是我聯(lián)系誰呢?嘴賤男肯定是不行了,馬北一那更不可能了。其他的朋友也都幾乎2-3年不聯(lián)系了,還別說現(xiàn)在我在大連街上出了事,是真的找不到靠譜的朋友幫忙。</br> 我在想著找誰的時候,后爹和龍哥的第一局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后爹贏了。龍哥和他的那群混子小弟全都沒想到我后爹臺球水平那么厲害,雖說不是碾壓龍哥,但是越到后面,后爹打的越順,龍哥最后剩了3個球,差距還是很明顯的。</br> 要知道后爹的前半生都在瞎混,就連和我媽二婚后,后爹都有事沒事的往臺球廳里面跑,龍哥拿什么跟我后爹比臺球技術(shù),只能說龍哥要自取其辱了。龍哥輸了,對他來說沒什么,但是烏鴉和鐵釘可就慘了,要受胯下之辱!</br> 三局兩勝,第二局烏鴉說他要和后爹打,龍哥當(dāng)時臉上的表情就不高興了,不過還是把桿讓給了烏鴉,讓烏鴉跟我后爹打第二局。烏鴉挺厲害的,開局連進(jìn)2球,和龍哥水平不相上下。直到后爹開始給烏鴉做球,把節(jié)奏放慢后,烏鴉一直打不進(jìn)球,漸漸的開始急躁了起來。</br> 龍哥這人好面子,剛剛打臺球的時候話不多,算是很文明。但是烏鴉可不一樣,嘴上一直不干凈,三句不離人體器官,各種說后爹陰險,小人作風(fēng),反正是什么難聽說什么。</br> 后爹只是專心打臺球沒有還嘴,哎,這要是6年前,或者10年前的時候,后爹早拿臺球桿打爛烏鴉的嘴了。可惜現(xiàn)在的后爹真的是脾氣都沒有了,不服老都不行啊。</br> 我在旁邊時時刻刻做好動手的準(zhǔn)備,一旦出現(xiàn)任何意外,我絕對會第一時間下死手。隨著臺球桌上的球越來越少,后爹又領(lǐng)先了,現(xiàn)在后爹只剩下兩顆球。后爹來了一個漂亮的拉桿,不僅打進(jìn)了球,同時把白球停在了一個完美的位置。</br> 這記拉桿做球打完后,當(dāng)時譚叔和冷叔都情不自禁的夸:“這桿打的好啊。”他倆話多了起來了,因為馬上就要有人會從他倆的襠下鉆過去!就在后爹準(zhǔn)備收最后一桿的時候,后爹很隨意推桿的一瞬間,有個混子故意在旁邊碰了一下后爹,導(dǎo)致這桿沒打進(jìn)。</br> 當(dāng)時我忍不住的喊道:“輸不起嗎?”烏鴉對我罵到:“我碰的嗎?朝我叫喚什么臭彪子!”我大聲問:“那這球怎么算?”烏鴉:“誰碰的桿找誰去。”說完烏鴉拿起臺球桿就要接著打。</br> 我想過去碰烏鴉的桿,后爹一把拉住了我,沒有看我,也沒有說話。看的出來,后爹不想讓我把氣氛再次鬧僵,而且他覺得烏鴉還是贏不了。讓后爹說對了,烏鴉果然沒有1桿收,畢竟排號打,真的不是那么容易。</br> 輪到后爹了,后爹這次打之前,左右看了看。同時我大聲的喊:“都讓開點。”就在后爹再次推桿的一瞬間,不知道從哪飛過來一個球,打在了后爹的桿上。看來烏鴉他們是不想讓后爹贏了,這是明著耍賴了。</br> 后爹把臺球桿往臺子上一扔,對著龍哥這群混子說:“現(xiàn)在出來混的都這個德性?一代不如一代!”烏鴉往前一步站在了后爹的面前,此時他的右手還握著臺球桿,所以我沒有太擔(dān)心,因為就算他去掏匕首還得有兩個動作的,我絕對能及時阻止。</br> 烏鴉伸手去指后爹,超級囂張的說:“那你以前怎么出來混的,我想看看,老東西!”后爹哼了一聲,回應(yīng):“你要是在我那個時候出來這么玩,手早被剁了!”烏鴉猖狂的笑著說:“你看看我現(xiàn)在的手在干什么!”</br> 其他的混子都笑了起來,因為烏鴉的手還在指著后爹的胸口,而后爹沒有做出任何反應(yīng)。我此時已經(jīng)有點按奈不住了,心想后爹的救兵什么時候到啊。這時龍哥開口說話了:“行了,咱也別玩球了。叔,你這電話能不能打來了?我這快沒耐心了。”</br> 龍哥說完后,烏鴉撇著嘴用鄙視的表情看著后爹和我還有冷叔譚叔,往后退了兩步,沒有再繼續(xù)羞辱后爹。后爹回龍哥:“剛剛不是說了嗎,兩個小時之內(nèi)。”龍哥點點頭,自言自語的說:‘臺球不打了,那還能玩什么?’</br> 我感覺我和后爹他們3個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真的是一點主動權(quán)都沒有。我真的是忍不住了,我家就算沒有以前混的好,也不至于差坑他的那幾萬元。于是我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問龍哥:“咱什么也別玩了,你說個數(shù)多少錢?”</br> 龍哥歪著嘴朝我哼笑了一聲,回我:“沒到說數(shù)的時候,2個小時過了,你不用問,你爸會告訴你,多少數(shù)!”明白了,事如果辦不成,我們就得賠錢,2選1這是。當(dāng)然對于我們來說,現(xiàn)在只有一條路,賠錢,只是龍哥還不知道。</br> 大家就這么安安靜靜的干等著熬時間,期間龍哥讓那三個女生先走了。剛剛那3個女生一直坐在角落,龍哥的女朋友趙萱也沒有像煙疤女那樣跟其他混子湊在一起,一看她就不是那種典型的女混子。</br> 這時臺球廳的門被推開了,來了4個混子,年級不太大,和烏鴉他們年紀(jì)相仿。一看就不是譚叔找來的,應(yīng)該是來打臺球的。他們進(jìn)來后,就跟烏鴉打招呼,又跟鐵釘打招呼,最后4個人恭恭敬敬的跟龍哥打招呼。</br> 好嗎,我們的救兵沒來,人家先來人了。這4個人并沒有打臺球,而是坐了下來,和龍哥他們聊了起來!我靠!這是龍哥找來幫忙的,不是碰巧來打臺球的!說明剛剛龍哥把烏鴉叫進(jìn)小屋的時候,龍哥在那時找的人。</br> 這波人來了5分鐘后,又來了6個,還是龍哥的人。本來就有20個混子了,現(xiàn)在是30個混子,難辦了!龍哥是怕后爹找人,畢竟后爹是來救我的,肯定會有所準(zhǔn)備。而且后爹敢這么光明正大的只帶2個人進(jìn)到臺球廳,龍哥他不得想想啊,后爹為什么會這么硬氣?</br> 2個小時的時間馬上要到了,后爹的救兵你們就算坐公交車也該到了吧,我可是發(fā)了兩條短信,譚叔打了一個電話,哪怕現(xiàn)在來一個人,也行啊,結(jié)果一個救兵都沒到,我也是服了!我悄悄問譚叔和后爹,人什么時候來啊?有沒有給咱們回短信?譚叔搖頭,后爹則是沉默。</br> 龍哥這時在看時間,對后爹說:“叔,還有10分鐘,你看看,你是不是得想想辦法了?”龍哥說完后,后爹拿出電話,打了出去:“喂,馮局,會開完了嗎?還有多久啊?行,我知道了。”在后爹打電話的時候,龍哥的眼睛瞪的溜圓,看的出來龍哥是真的超級期盼這個電話。</br> 后爹說:“半個小時內(nèi)!”龍哥一點沒含糊的說:“半個小時就半小時,叔,半個小時之內(nèi),你還是我叔,半個小時后,咱們就看你態(tài)度了!”后爹這是又爭取了20分鐘,我悄聲問后爹:“爸,譚叔找的人怎么還沒到?你別跟我搞什么神秘了,能行就行,不行咱賠錢吧,錢以后再賺唄!”</br> 后爹對我說:“咱家沒那么多錢賠!”我聽了這句話才明白,龍哥被坑的錢不是小數(shù)目,我想法天真了。我繼續(xù)問:“那坑龍哥最多錢的人,你幫著要,真的一分都要不出來嗎?不是你介紹的嗎?”</br> 后爹:“別說我,他自己都不敢要,只能吃啞巴虧,要不然會找我要嗎!還有我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不光光是這些錢,還有他要干這行自己投的錢,那都得打水漂!”后爹再次跟我強調(diào)了一遍,錢錢我們賠不了,事事我們辦不成,除了等死或者火拼沒別的招了!</br> 我深呼吸一口氣,手機錢包揣進(jìn)大衣的內(nèi)口袋,拉鏈拉上,準(zhǔn)備一會開戰(zhàn)了。就我的身手雖說打不贏龍哥這么多小弟,但是能逃走的幾率還是挺大的,只是后爹和譚叔冷叔怎么辦?后爹以前身手還是可以的,但是出了車禍后,我就沒見他鍛煉過,他怎么跑?</br>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譚叔的電話終于響了。譚叔看了一眼來電顯示,跟我后爹說:“大海他們到了!”旁邊的冷叔插嘴說:‘挺快啊,從開發(fā)區(qū)到這!’</br> 我一聽什么?從開發(fā)區(qū)喊人過來的,那這用時剛剛好啊,原來是從開發(fā)區(qū)喊人來的啊!我說要是市內(nèi)的話,怎么可能還沒到,就算住甘井子倒兩趟公交車也來了!后爹此時表情瞬間輕松了,馬上恢復(fù)了自信,不知道這個叫大海的人有什么能耐,會讓后爹這么有底!</br> 譚叔始終沒有接這個電話,在等我后爹的意思,后爹思考了很久,才對譚叔說:“你讓大海自己先進(jìn)來!先不急著硬來,等馮局把電話打回來后,咱們到時再說。”譚叔嗯了一聲,給外面的大海打電話了。</br> 譚叔打電話,鐵釘嘲諷到:“現(xiàn)在叫人,來得及嗎?”譚叔也不是剛剛不敢吭聲的譚叔了,竟然非常硬氣的回了鐵釘:“話問反了吧!”譚叔這是告訴鐵釘,他們來不及了!電話通了,譚叔說:“大海,你自己先進(jìn)來!”</br> 譚叔只說了一句話,鐵釘已經(jīng)往我們這走了過來,貌似要動手。我趕緊也站了起來,擋在譚叔面前,準(zhǔn)備要接鐵釘?shù)恼小?br/>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