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撒野
,烈焰紅唇 !
自此之后,馮子青對學(xué)校某些領(lǐng)導(dǎo)那種冷漠與貪婪就看不上眼了,甚至與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對面撞過,她也不會與對方打一下招呼。
從另一個側(cè)面上說,學(xué)校也不是一塊凈土,因為學(xué)校里也有社會的渣滓。
那次若不是她態(tài)度強硬,那個男生就不會被學(xué)校開除了。從處理那件事情上面,馮子青看到了學(xué)校某些領(lǐng)導(dǎo)丑惡的嘴臉,其中有一個副校長把她叫到辦么室,一面詢問她與那個男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一面借機暗示她如果她能陪她到外面去玩一兩周,那他回來后就可以按她的意思把那個男生送進監(jiān)獄。馮子青聽他越說越難聽,叭的就摑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撂下一句狠話——你敢睡我,你全家都得死絕!就甩門走了。
其后,那個副校長就辭職了。
再其后,就沒有人敢打馮子青的主意了,因為有人知道了一個事實,馮子青背后擁有一張巨網(wǎng),如果你敢觸網(wǎng),就有人把你送進監(jiān)獄。
當(dāng)然,知道這事的人并多。
所以,李楊眉動不動就想找馮子青的麻煩,以為只要解決他她,就可以敲定藍球易了。事實上,藍球易與馮子青,連匹毛的關(guān)系也沒有。說他和馮子青真有什么交集的話,那就是他還在追馮子青,馮子青因此事打過他幾次。
連藍球易都難以撼動的人物,別說你李楊眉了,就算你狠十倍的人,也未必敢把她馮子青怎么樣。她打了也就打了你,你也不能把她怎么樣,要是你打了她,那你就得做出相應(yīng)的代價。從馮子青來到這家醫(yī)院到現(xiàn)在,除了一個農(nóng)村來的血大汗罵了她沒被人報復(fù)外,凡是有點社會地位的人惹了馮子青,都被人莫名其妙的警告過。
其中一個名字叫李震山的城市混混,因為和人打架打斷了腿骨,住院期間看見馮子青長得貌若天仙,竟打起了她的主意。馮子青也沒管他,病人多看她幾眼也是正常的,畢竟她走到那里都會把眼球吸引過去,所以她一點也沒有在意。但一天深夜下班后,一個蒙面人截住了馮子青,要她跟他走,馮子青站著不走,那蒙面人嘿嘿一陣?yán)湫Γ蜕锨叭ダ埠俸僖魂囆Γf他找錯了人,最好把他的臭豬手縮回去,否則它會斷掉了。那蒙面人說看見別人斷手斷腳,自己卻從來沒有斷過手腳,但他話聲才落,只見人影一晃,卻是馮子青像幽靈一樣纏住了他的手臂,其后他只感覺到一陣劇痛,此前拉她那只手臂,就無聲的斷落到了地上。那蒙面人瞪圓眼睛看著馮子青,好一半天也沒有回過神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馮子青已經(jīng)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第二天,馮子青上班給李震山換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手斷了一支,她問他是怎么斷的,他說昨天晚上出去喝酒遇到了以前的仇家,被仇家用剁了。馮子青抿嘴笑了笑,雖然她沒有說,但她知道,昨晚斷掉那支豬手,就是這李震山的。
其后,李震山那些兄弟來看望他的時候,就都規(guī)矩了。
馮子青也點破此事,還是照樣和他們開玩笑,但從他們臉上看得出,現(xiàn)在的他們很怕她,對她敬而遠之,不敢再像過去那樣在她身上揩油了。
連社會上的混混都敢斷其臂的人,豈又會怕了李楊眉?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不過馮子青并沒有表現(xiàn)出她張楊的一面。她依然像沒事一般瞧著李楊眉,不動聲色的說:“其實你根本不用來找我的麻煩,你直接搞定了他,那他就是你的了,他和我其實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是你自己做賊心虛了,所以你才會來找我,不過我可告訴你,凡是與我作對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今天,我非打趴下你不可!”
“光說不打,算什么大姐大?我看就是癟三的小三吧!”
單是癟三,就是罵人的話了,再添上癟三的小三,那就是罵到家了。李楊眉何時遭到過樣的唾罵,當(dāng)時氣得氣不打一處來,憤聲罵道:“****,我滅了你!”
“****是你媽!”馮子青罵著之際,也不見她如何動作,李楊眉只看見她身子一晃,一只雪白的手掌就摑到了她左面的臉蛋上。
叭!
雪白的手掌摑到臉蛋上,炸起了一聲脆響。
李楊眉還反應(yīng)過來是咋一回事,右臉上一痛,耳朵里便響起了第二聲炸響:
——叭!
先是左臉,后是右臉,是誰有這么快的身手?李楊眉拿眼去尋找間,卻看見眼前只站著馮子青,正一臉壞笑的看著她,問她痛不痛。
“痛你媽!”
當(dāng)李楊眉終于罵出這句話時,又有一支手掌打到了她的臉蛋上。
這次手掌沒有打左面,也沒打右面,這次是直接迎面打來。
手掌還沒打到臉上,臉前有股呼呼的風(fēng)響。
那手掌雪白雪白的,很是纖巧。李楊眉還看見,這只手掌比她的手掌要小一些,白,嫩,指頭如蔥,掌心如雪,真是好看極了。
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像這樣白嫩而美的手掌。
這是手掌么?
這是手掌。
這是誰的手掌啊?
這是馮子青的手掌。
等李楊眉腦海中浮起馮子青這三個字時,她的鼻梁骨上傳來了一陣鉆心的疼痛。痛感傳來之前,她還聽到了嚓的一聲響。
嚓!
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也只有骨頭斷烈的聲音,才會發(fā)出這樣的脆響。其后,她感覺鼻孔里一熱,一股鮮紅的鼻血已經(jīng)洶涌而出,濺在她自己的衣服上,星星點點的紅,像是開了滿胸的野花,艷紅而又血腥。
而馮子青,已經(jīng)在她的視線里消失了。
“截住她!”當(dāng)卡拉奇發(fā)出嚎叫聲的時候,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女人站了起來,冷冷的瞧了她一會兒,說:“誰叫她惹青青的,合該!”
“你!”
“我什么我?”那老女人雙手叉腰的走到卡拉奇面前,“你一個外國女人不在家里好好呆著,卻跑到我們這個地方來撒野,我看你八成是玩兒膩了吧?”
一股殺人的氣勢,毫無征兆的從她眼里射出來,直接把卡拉奇吐到喉嚨里的話推了回去。
卡拉奇無奈的坐回到了長椅上。
李楊眉已經(jīng)用紙巾塞住鼻孔。
血,暫時止住了。但衣服開滿的那些紅花,依然如火焰般燃燒著。
“******小****,你別讓我逮著,我逮著你非滅了你不可!”李楊眉在心里怒罵著,“早知道你這么能打,老娘就不該和你多說什么,上來直接滅了你便不會吃這憋悶的虧了。”
藍球易坐在椅子上,對被打得鮮血飛濺的李楊眉一點也不關(guān)心。******,這女人遭到打也活該,人家馮子青一沒逗你二沒惹你,你干嗎要去打人家呢?這下好了,人沒有打成,卻被人打了,真是活該。
“藍球易,你干嗎不幫幫楊眉?”卡拉奇走到藍球易身邊,憤怒的質(zhì)問藍球易。
藍球易冷漠的回望她一下,沒有答理她,但他在心里罵了句“******,真是流年不利啊,才打發(fā)走一個爛貨,又遇到另一個爛貨,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下去了”,就站了起來,伸了下懶腰,頭也不回的向醫(yī)院外面走去了。
“藍球易,你這個慫貨,我跟你沒完!”
尖聲喝罵的,是受傷的李楊眉。
卡拉奇已經(jīng)閉口不說了。從藍球易的表情當(dāng)中,她想他根本就不喜歡李楊眉,他真正喜歡的人是馮子青。
“連我都惹不起她,誰叫你去惹她啊!”
藍球易臉上,有種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
卡拉奇說得對,他一點也不喜歡李楊眉,李楊眉找他,純粹是一廂情愿。對李楊眉這種女人,一點都不能同情,因為你一同情她,她就會像蛇一樣纏上你。
“藍球易,算我瞎了眼……”
“別自作多情了好不好我的李大小姐,馮子青早走了,要發(fā)飆,你去找她啊,我又沒惹你!”藍球易擠眉弄眼的說,“其實啊這事也不能怪人家馮子青,你陪卡拉奇來這家醫(yī)院,人家馮子青并沒說你什么,是你自己找上人家馮子青,你這樣做不是我說你,你這是不地道啊,換了是我,我也會揍你的。”
他說的是事實。
這事真說起來,確實是她李楊眉不對,馮子青一點錯也沒有。如果馮子青錯了,那個老女人也不會替鳴不平了。因為藍球易知道,馮子青和那老女人相處得并不融洽,但她今天能為馮子青說話,說明馮子青是對的。
“你以為你是鉆石王老五,沒你我嫁不成人了?”李楊眉見藍球易一點也不待見她,索性耍起潑來,“就算你喜歡馮子青那潑婦吧,你也不應(yīng)該這樣對我啊!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聽她越說越露骨,藍球易不由皺起了眉頭。
卡拉奇則在旁邊嘿嘿的笑了起來。
那笑,帶著明顯的嘲諷。若不是有其他人在場,藍球易早沖過去抽她嘴巴去了。這李楊眉,******看外表看著像個淑女,其實內(nèi)里就是一潑婦,遇上她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