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祝星枝×陳容予(七)
,蜜里調(diào)婚 !
番外七
祝星枝看著男人氣定神閑、沒有半點驚訝的模樣, 仿佛他們之間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把震驚全部留給她一人。
或許早在她發(fā)信息的時候,他就認出了她?
亦或是——
他早就忘記了她。
幾秒后, 她調(diào)整過來心態(tài), 直視上陳容予的目光, 彎彎勾起紅唇,笑容明媚:
“陳老師好。”
趙海打趣:“怎么,剛才一副愣住的樣子?”
“那是因為……”祝星枝抬眸,莞爾, “我被陳老師帥到了呢。”
陳容予對上她俏皮狡黠的目光, 宛若從前。
他看著她,沒接話。
而后龍曉亦走了進來, 也和陳容予打了聲招呼。
輔導(dǎo)員又去忙后, 陳容予對她們道:“是來問論文的吧。”
祝星枝沒說話, 龍曉亦應(yīng)道:“嗯。”
“你們先坐著,等我一下。”
龍曉亦點頭如搗蒜。
男人從祝星枝臉上收回目光,走去辦公桌那, 拿出抽屜里的一份文件,離開了辦公室。
坐到沙發(fā)上的龍曉亦激動地拉住祝星枝的手,如同帕金森患者一般, 帶著犯花癡的聲音都顫抖了:
“我去,這老師也帥了吧!我以為是什么四五十歲的那種中年大叔,怎么這么年輕啊?!”
“……”
如果祝星枝是第一次見到他, 的確會和龍曉亦一起激動的。
但是現(xiàn)在, 她剛剛從震驚中把自己的大腦搶救回來。
再激動怕不是要當(dāng)場暈厥。
龍曉亦晃著她的手,“你怎么了?這是你平時看到帥哥的反應(yīng)嗎?這么平靜?”
祝星枝輕嘖一聲,“尊師重道, 不敢有非分之想,知道嗎?”
龍曉亦翻了個白眼,“怎么就非分之想了,你想什么呢?”
“你不知道我看到帥哥,都想吃掉么?”
女孩揚唇。
她話音剛落,辦公的門被推開,她對上男人的目光,心口一跳,仿佛感覺自己剛才的那句話被他聽到了一般。
祝星枝愣了一刻,繼續(xù)與之對視。
陳容予平靜地先移開視線。
他走到兩人面前,在側(cè)邊的沙發(fā)上坐下,龍曉亦率先拿出電腦,“陳老師,我先給你看一下……”
陳容予先輔導(dǎo)龍曉亦的論文。
祝星枝靠在沙發(fā)上,一只手輕拖著下巴,低頭刷手機,注意力想集中在屏幕上,可是耳邊男人低沉的聲音不斷涌進,一點點撩起曾經(jīng)的回憶。
特別是,他曾經(jīng)在床上對她說的……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她的確沒有想到,他們還會有見面的機會,本來以為,一切都在那個晚上結(jié)束了。
這上天給的緣分真巧。
祝星枝冷不丁抬頭,偷偷瞄了眼帶著細框眼鏡,雙腿交疊,看著腿上枕著的電腦,說話平靜淡然的男人。
呵。
更加衣冠禽獸了。
但偏偏過去這么久了,他媽的為什么這人還是長在她的審美標(biāo)準(zhǔn)上。
為什么?!
祝星枝趕快點開幾張帥哥照片,壓住內(nèi)心蠢蠢欲動的小火苗。
陳容予抬頭,目光落在直勾勾盯著手機、嘴角不禁掛著笑的女孩上。
側(cè)邊看去,屏幕上是男的照片。
“祝同學(xué)。”
男人微冷的聲音把她拉回現(xiàn)實,她轉(zhuǎn)頭對上他的目光,看到他薄唇輕啟:“你的問題呢?”
語氣格外的嚴(yán)肅認真。
“哦……馬上。”
她鎖上屏幕,拿出電腦,身旁的龍曉亦手機響起,接起電話說了幾句,而后對她道:“星枝,我有事得先走,教練通知我今天還得過去練車。”
“好。”
龍曉亦和陳容予禮貌道別后離開,而后辦公室里只剩下兩人。
一片安靜。
祝星枝輸入筆記本密碼,忽而眼前晃過一道身影,她抬頭,就看到陳容予在她右邊坐下,驟然拉近兩人的距離。
她怔愣著看他,幾秒后看到他笑了笑:
“我臉上有寫論文的方法?”
“……”
祝星枝被他調(diào)侃,索性挑起唇角,聲音輕輕:“沒辦法,誰叫陳老師長得太帥,我每次看都容易出神呢。”
她在心里輕哼一聲。
在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她得從容淡定,不能顯出她只睡過他這一個男人一樣。
陳容予伸手,沒接她的茬,祝星枝把電腦遞了過去,問起了問題,對方也很認真的解答。
祝星枝心緒偶爾開小差,忽而想到這是兩人在一起時,她第一次坐的這么老實,說的話也這么老實。
換做是從前。
她此刻必然黏了上去。
他說不定會把她壓在沙發(fā)上親。
可是現(xiàn)在,男人格外平靜。
“聽懂了嗎?”
他淡聲問。
祝星枝回過神,不管三七二十一連忙點頭,“懂了懂了。”
陳容予輕笑一聲,把電腦還給她,“還真是容易出神。”
“……”祝星枝莞爾,湊近他幾分,“那陳老師教我一些不容易出神的好辦法唄?”
“以后有問題,電話上問我就好了。”
“陳老師的意思是,我盡量不要再來辦公室找你,對嗎?”
陳容予看著她剪水的雙瞳,沒回應(yīng)。
祝星枝隱隱品出了對方希望兩人之間不再有交集的想法,在心底輕嗤一聲,合上電腦起身,嫣然一笑:
“陳老師,今天謝謝你的指導(dǎo)。”
“那我就先走了。”
祝星枝拿起包,干脆利落地轉(zhuǎn)過身,朝門口走去。
她離開后,陳容予靠在沙發(fā)上,望向門口的方向,眼眸漸深。
房間里,視線昏暗,裙擺西服掉落一地。
床上,男女的身體緊緊貼著,窗外落進的月光灑滿房間,照得衣柜上人影搖曳,曖/昧的聲音重重疊疊,所躺著之處,隨之深深起伏。
祝星枝的手被十指相扣著,被撞得面頰緋紅。
汗珠從男人的下顎線滑落,滴落在女孩滿是汗珠的肩上,她耳朵被輕咬著。
耳邊響起陳容予沉啞的聲音:“夠不夠?嗯?”
下一刻,祝星枝睜開眼,從夢中醒來。
感受到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
她整個人愣住。
她竟然做春夢了?????!!
男主角還是陳容予??!
臥槽??!!
祝星枝你有病吧!
她翻了個身,蓋住發(fā)紅的臉頰,穩(wěn)住亂了的心跳,氣得生無可戀。
不就是一周前見到男人一面嗎,她至于日思夜想這么久,還做了這樣一個夢,關(guān)鍵是在夢里她還特別享受……
果然是春天到了嗎。
簡直尼瑪離譜。
從天邊露出魚肚白,到大放日光,祝星枝躺在床上,了無睡意,整理一周以來的思緒。
她承認。
她的確還是好吃陳容予的臉。她的愛好和審美,這么多年了,竟然始終如一。
看到那天他在辦公室里對她冷淡的態(tài)度,祝星枝越想越不爽。
裝作不認識她?
裝作和她什么都沒發(fā)生?
對她愛搭不理的是吧。
呵,她偏不想遂他的愿!
他越冷淡,她內(nèi)心征服的欲.望就越強烈,她要像從前那樣,把他重新撩到手!
想明白后,她起床洗漱,最后神清氣爽坐在鏡子前。
龍曉亦起床,看到她正在化妝,調(diào)侃:“呦呦呦,化得這么好看是不是要準(zhǔn)備出去約會啊?”
祝星枝輕輕往臉上掃著散粉,“嗯……算是吧。”
“怎么,和那個大二系草?”
“不是。”
“你和他到底到什么程度了?在一起沒啊?”
祝星枝轉(zhuǎn)頭看向她,“我呢,現(xiàn)在對他不感興趣。”
“啊?為啥啊?哪里不滿意?”
“沒什么想要得到手的欲望。”
是長得還行,但是相比于陳容予,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龍曉亦怔愣,“那你不會是有什么新的人選了吧?”
祝星枝笑了,“釣到了再和你說。”
化完妝,她拿出手機,慢悠悠給陳容予發(fā)了條微信:【陳老師,我今天有些論文上的問題想要請教您,可以去辦公室找您嗎?】
那頭三分鐘后回道:【我的代課已經(jīng)結(jié)束,你去找你原來的導(dǎo)師。】
“……”
祝星枝皺眉。
這人,還這么高傲。
祝星枝又問:【可是我們老師今天不在學(xué)校,能問問你嗎?】
陳容予:【我全天滿課,沒空。】
“……”
那日給陳容予發(fā)完信息,對方拒絕之后,祝星枝只是氣了一小會兒,很快就忘記了這件事。
她不著急,而且釣?zāi)腥艘膊皇撬钊康臉啡ぁ?br/>
周六下午,她去商場血拼了一番,最后接到姐妹寧曉楠的電話,說今晚有個朋友辦了個宴會,叫她一起過去玩。
祝星枝覺得無聊,就答應(yīng)了。
宴會的舉辦地是林城一個私家莊園,晚上她到了后,找到了寧曉楠,兩人坐在沙發(fā)上,有些認識他們的,都上前打招呼。
今天祝星枝穿了件墨綠色的蝙蝠袖毛衣,偏低的衣領(lǐng)露出精致的鎖骨,下半身陪著黑色的皮質(zhì)小短裙,看過去就帶了點勾人的妖氣。
有個女的走過來,看到她,眼底帶了抹冷笑,“呦,這不是祝星枝么?你怎么會來這?”
祝星枝抬眸,看到站在面前的幸媱。
她眼角慵懶抬起,“晚上好啊。”
幸媱冷臉看著她:“祝星枝你穿這么好看,今晚還打算來這里認識幾個男人啊?”
幸媱很討厭祝星枝,兩人是玩在一圈的,但是幸媱嫉妒她的異性緣很好、很受男孩子喜歡,后來她的竹馬甚至因為祝星枝,和幸媱大吵一架,絕交了。
祝星枝聞言,聳聳肩,感慨:“不是我想認識呢,我就想安靜喝酒,但是要是有男生非要湊上來找我搭訕,我也沒辦法呀。”
幸媱攥緊手心,剛好有男生就走了過來,“誒星枝曉楠,你們也來了啊……”
幸媱被擠到一旁,插不進話,氣得離開。
男生走后,祝星枝忽而看到莊園門口多了許多人,似乎是來了位貴客,十分熱鬧。
祝星枝的目光隨意落了過去,怔了下,而后笑了。
還真是巧了——
被人簇擁著,走在正中間的,不就是那位格外忙碌的陳老師嗎?
男人穿著韓版的黑色大衣,修長的腿下,是雙黑色皮靴,把整個人襯得更加高瘦,面容斯文清冷,即使走在一圈人中間,也是鶴立雞群。
祝星枝沒想到今晚會在這見到他。
不刻意去追,人家自己送上門了。
身旁的寧曉楠看到陳容予,愣了幾秒:“這人誰啊?怎么感覺好眼熟?”
祝星枝笑了。
一群人慢慢走進宴會廳,祝星枝和寧曉楠起身去拿酒,祝星枝拿過一杯紅酒,轉(zhuǎn)頭就看到一行人慢慢朝他們走來,其中有一個男的是認識的朋友,也是這次宴會的舉辦人。
祝星枝抬眸,剛好和陳容予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下一刻,她云淡風(fēng)輕地移開,宛若當(dāng)他不存在一樣。
“嘿,星枝,曉楠。”
男生給她們介紹著幾個朋友,最后介紹到了陳容予,“你們應(yīng)該沒見過,陳容予,他也是過年的時候才從國外回來。”
祝星枝揚唇,淡定地開口打招呼。
陳容予無聲看著她,也是眼神無波。
“那我們等會兒再聊,玩得開心啊你們倆。”
幾人走后,寧曉楠看著陳容予的背影,突然叫了聲,“我記起來他是誰了!星枝,他不就是幾年前,那個……你在夜店里搭訕的那個男的嗎?!”
祝星枝無奈,“才反應(yīng)過來呢?”
“我天他這是回國了嗎!!不對啊你怎么一點不驚訝?”
“前段時間見過了。”
“啊?”
祝星枝解釋了下,寧曉楠驚訝:“所以你睡了他,然而他回國之后變成你老師了?你們這什么緣分啊!”
“……”
“誒他是不是忘記你了,他怎么對待你好像是個陌生人一樣?”
“就睡了個一晚上,難不成是舊情人見面還分外眼紅么?”
“……也是。”
“但是祝星枝,你就沒一點反應(yīng)?這、是你嗎?”
“誰說我沒反應(yīng)了。”
祝星枝舔舔紅唇,笑意嫵媚,“這不是在找機會嗎。”
這些年不是沒有遇到帥哥,但是不知為何,陳容予偏偏是唯一一個,她想要主動出擊的。
過了會兒,寧曉楠去找一朋友,祝星枝走去洗手間一趟,回來的時候,路過露天游泳池邊,低頭玩著手機,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聲音,“祝星枝。”
她回過頭,看到幸媱走了過來,面上的表情像是來找仇人一樣。
祝星枝停在原地,“有事?”
幸媱:“我們談一談。”
祝星枝眨了眨眸子,“我們有什么好談的嗎?”
“路飛為了你要跟我絕交,你在旁邊看著,特別幸災(zāi)樂禍對吧?”
祝星枝扯起嘴角,“不好意思,我和你,和路飛都不熟,你們之間的矛盾和我有關(guān)系?”
“你和路飛不熟最好,那你和他說,讓他別來找你了行嗎?你一方面享受著他的追求,另一方面和很多個男生曖昧不清,你要臉嗎?”
祝星枝感覺荒唐。
這個路飛她壓根一早就拒絕了,她還沒煩對方死纏爛打,反而變成她享受了?
而且什么時候又變成她和很多人曖昧不清了?
祝星枝見她趾高氣昂的樣子,不氣反笑:“我和他說了,可是呢你的路飛哥哥老是纏著我,你與其勸我,不如勸他吧。”
“要不是你給他希望,他會一直纏著你?你可真是有夠惡心的。”
祝星枝輕笑一聲,“幸媱,我突然挺羨慕你的。”
“你什么意思?”
“我要是像你一樣,長得丑點就好了,”她嘆了口氣,“這樣就沒有那么多男孩子喜歡我,每天就沒那么煩了。”
“你!祝星枝你怎么這么賤啊!”
女孩欲開口,視線突然瞥到從室內(nèi)走出來的男人身影。
陳容予長身而立,目光似乎落在她這個方向。
她看向幸媱,頓時沒了逗她的興趣,“你繼續(xù)罵,外頭冷,我就進去了哈。”
她轉(zhuǎn)身往前走了幾步,余光就瞥到幸媱朝她飛快沖來,似乎要把她推下泳池。
祝星枝反應(yīng)很快地往旁邊避了下,幸媱由于慣性,身子往水中撲去,“啊——”
她慌得想要抓住祝星枝,后者卻輕松抬手避開。
幸媱掉落水中。
在面前濺開巨大的水花。
遠處有人在喊,“有人掉水里了!”
有人跑了過來,跳進水里,去撈在水中撲騰大叫的幸媱。
室外頓時熱鬧起來,好多賓客走了過來,祝星枝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
直到幸媱被撈起,宴會的舉辦人也趕了過來,“這是怎么了?!”
幸媱像只落湯雞一樣,被陪同前來的朋友裹上浴巾,她嗆得拼命咳嗽,整張臉通紅,瞪著眼前的祝星枝。
“你看我干嘛?”
“你推我……”
“我推你?”祝星枝笑了,“張口就來是嗎?”
“不是你,我怎么會掉到水里……”幸媱把臟水全部往祝星枝身上潑,哭得梨花帶雨,“明明就是你!”
“你是游泳池里的水進腦子了嗎?”
幸媱的朋友幫襯著:“祝星枝,那你解釋一下,幸媱好端端的怎么會掉到水中?泳池旁就你一個人,不是你還是誰?”
“可是祝星枝好端端的為什么要推人?”有人疑惑。
幸媱委屈,“我也不知道,但是她就是故意的……”
祝星枝看著她,剛要開口,身側(cè)就響起一道淡淡的男聲:
“想推人自己沒站穩(wěn),當(dāng)然就掉下去了。”
祝星枝聽聞熟悉的聲音,倏爾轉(zhuǎn)頭,就看到陳容予走至身旁,眼底劃過一道訝異。
宴會舉辦人問他怎么會知道,陳容予說自己剛好看到這一幕,他又補充:“這里應(yīng)該也有監(jiān)控,可以調(diào)監(jiān)控看看。”
幸媱心虛地說不出話來。
祝星枝莞爾:“可能幸媱也不是要推我吧,或許是她想要游泳,然后就自己跳下去了,不過天氣這么冷,幸媱你還是別這樣,容易感冒呢。”
“……”
……
一場鬧劇結(jié)束,幸媱被朋友扶著默默離開,賓客被招呼著回去室內(nèi),祝星枝轉(zhuǎn)眸看向身旁的陳容予,在心底不禁笑了。
眾人走后,他仍停留在她身旁。
男人看向她,祝星枝垂著頭,摸了摸自己的濕毛衣:
“我的衣服也濕了。”
女孩自言自語的聲音輕輕的,還莫名帶了一股委屈。
的確,剛才幸媱落水的水花,也濺了她一身。
她說完,幾秒后,就在她以為他不會回應(yīng)時,頭頂終于落下男人淡淡的聲音:
“帶你去換衣服。”
和山莊的主人溝通過后,最后侍者領(lǐng)著他們,去到二樓的客房。
祝星枝坐在沙發(fā)上,用毛巾擦了擦頭發(fā),陳容予走到面前,遞過來一杯溫水。
她接過,“謝謝。”
他垂眸看著她的濕發(fā),半晌開口:“回去要洗熱水澡,別感冒了。”
祝星枝應(yīng)了聲,揚起眸,揶揄道:
“陳老師原來這么會關(guān)心人呢。”
陳容予對上她視線,挑起唇角,把話送了回去,“關(guān)心學(xué)生不是應(yīng)該的么?”
“……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今天出來替我解圍。”
她確實沒意料到。
侍者走了過來,拿著一條干凈的連衣裙,祝星枝道謝接過。
侍者走后,她起身,“我去換個裙子。”
她去更衣室后,陳容予坐在沙發(fā)上,回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出神間,眼前突然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突然停電了。
陳容予愣了下,打開手機手電筒,起身往更衣室走去,“祝星枝。”
里頭裙子穿到一半的祝星枝,反應(yīng)過來停電了,而后聽到門外男人的聲音。
陳容予叫了聲,沒反應(yīng)。
又叫了聲,里頭才傳出聲音:
“嗯……”
他頓了頓語氣,“你穿好了沒。”
“我裙子拉鏈拉不來,不知道是不是壞了,我弄不來……”女孩的聲音透著慌亂。
陳容予聞言,幾秒后出聲:
“你開門。”
幾秒后,撥鎖的聲音響起,門從來被拉開,他猶豫了下,走了進去。
房間里只有月光灑進,帶來微弱的光亮,他手中手電筒的燈光在女孩身上掠過,陳容予看到她裹著浴巾,浴巾下的兩條腿筆直而白嫩,光著的腳丫子,踩在地毯上。
他移開目光,走至她面前。
祝星枝在黑暗中無聲彎唇,朝他又靠近幾分,軟聲道:“你幫我弄一下拉鏈呀。”
女孩身上散發(fā)著甜甜的梔子花香,縈繞鼻間,沉默中,男人啞聲開口:
“浴巾不脫掉,我怎么弄?”
她應(yīng)了聲,松開手,浴巾掉落在地。
她穿著裙子,腰側(cè)的布料因著拉鏈沒拉,開了條縫,在手電筒光線下,白皙柔軟的腰/肢若隱若現(xiàn),還有上方的黑色bra的細線,呈現(xiàn)在男人視野里。
陳容予立刻壓低光線,卻感覺手機被握住:
“我來拿。”
她舉著手機,再次照亮他眼前的視線,他目光落在她白若凝脂的皮膚上,眼里沉了幾分,滾了滾喉結(jié):
“關(guān)了吧,我知道怎么弄。”
“噢。”祝星枝聽到他變了的嗓音,無聲笑了,聽話乖乖關(guān)掉。
借著窗外投進的隱隱光亮,男人站在她身側(cè),抬手去摸拉鏈頭,卻不小心觸碰到腰側(cè)下方的滑/膩肌膚。
他怔了下,很快移開手。
然而拉鏈很細,拉鏈頭也很小很隱蔽,他努力尋找了半天,手卻如同在她腰/窩的肌膚打轉(zhuǎn),或是隔著布料,或是真的觸碰到。
如同在點火一般。
當(dāng)最后一次觸到,祝星枝握住男人的手,側(cè)身轉(zhuǎn)向他,踮起腳尖,身子微微貼近他胸膛。
她笑了聲,嬌滴滴的聲音落在他耳側(cè):
“喂……”
“不帶你這樣占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