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糾纏不休
我的臥室已經(jīng)被昨天的荒唐事給弄的狼藉一片,浴室里到處溢滿的水漬就不說了,就連臥室的地毯上和床鋪上都是水漬和污濁斑斑。床單上床鋪上已經(jīng)皺的不成樣子了,還有干涸的血漬。
將床單被罩拆下來丟到洗衣機里,正在等待著甩干的時候,我聽到臥室那邊傳來開門的聲音,走過去一看,夏辛柏正扶著房門,一步一步的向外走。
他的臉色蒼白,眉頭緊皺著,腳步非常的不穩(wěn)。我走過去,手指在快要碰到他的時候停下來。有些不安的看著他,問:“怎么不再休息一會兒?”
“片場還有工要開。”他皺緊了眉頭,小聲回答我。慢慢的挪動著腳步向門口走去,走幾步身體就猛地緊繃一下,看來是昨天碰到了昨天留下的傷口,所以疼極。
我見他身上還穿著昨日的臟衣服,于是走過去攔住他:“先休息幾天吧。去跟經(jīng)紀人請假。”
他看看我,咬了下唇,終是點了點頭,走到客廳,拿起座機撥通了經(jīng)紀人的電話。
那邊說些什么我不知道,不過我只聽到夏辛柏小心翼翼的跟經(jīng)紀人賠著不是,并且承諾自己只休息兩天,兩天之后一定去開工。
我聽的不爽,但是也不好插口,只能等到他掛斷電話之后問他:“你的經(jīng)紀人對你很不好?”
“不是。陳哥人很好的。”夏辛柏低聲說道:“只是他手上紅人多,我又什么事都麻煩他,所以要賠著小心而已。”
我聽了,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在演藝圈里,金牌的經(jīng)紀人手上掌握著巨大的人脈資源,簽到他們手下的藝人如果不是紅到發(fā)紫,確實是不能頤指氣使的。而且,這種事放在別人身上我或許可以管一管,但是夏辛柏……表面上看起來非常隨和的他,其實內(nèi)在很固執(zhí)。
他沒有提到昨天的事,我卻不能揭過不談。“昨天的事……”
“昨天是個誤會。”他蒼白著臉打斷我的話,表情非常的僵硬:“我們都把它忘了吧。”
他這樣說也好,我本來就沒準備對他負責任的。不過,不知道是因為占有了他的身體從而對他這個人產(chǎn)生了興趣,還是我不喜歡由別人先拒絕我的緣故,從他的口中聽到“忘記”這個詞語的時候,我的心理沒來由的壓抑了一下。
還沒來得及說出對他的補償,他就匆匆忙忙的告別,離開了,甚至也沒有讓我送他。
看著他避我如瘟疫一般的背影,我聳聳肩,回到廚房喝我煮好的香薷白粥。可惜了,熬了那么長的時間。
……
一連多日躲著榮智良走,竟然被他堵到了公司。梁氏與榮氏在很多方面有合作,雖然我近幾個月來已經(jīng)在不著痕跡的減少這種親密感,但是積蓄幾年的合作并不是一下子可以撤掉的。榮智良最近換了新手段,見我不再答應他私人的邀請,就不再在公司里和我談合作,每次都約到夜店里面去,我礙于合約,又不能不答應。
每當看到他那副得逞過后得意洋洋的樣子,我的心中就分外的黑暗,很想打破他那張萬年不變的笑臉。所以每次出來,我都只談公事,然后看著他笑的越來越僵硬,我就越來越開心。
不過,今日的榮智良似乎跟往日有所不同。臉上的笑容雖然也是淡淡,但是意味冷冷,不再是那種調(diào)侃或玩世不恭般的笑意。
我冷著面,他也半冷著面。我們二人相對而坐,誰都不先開第一句話。本來旁邊一直站著伺候的服務生,但是后來不知為何,一去不回了,我們這桌越發(fā)的冷清。
靜靜的點餐,然后將食物默默的吃完。用濕巾擦了擦嘴角,我拿起公文包里的合約,仔細看了看,在右下角的位置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遞給榮智良。
榮智良沒有接文件,反而扼住我的手腕,輕聲笑著問道:“除了合約,你沒有其他事要和我說么?”
“說什么?”我挑眉問他。
“比如說……”他的目光危險的掃視在我唇部的位置:“你和那個□□的戲子。”
“哪個戲子?我不知道。再說……”我也冷笑著回問他:“我和誰上床,需要和你報備么?”
“我認為,很有這個必要。”榮智良的語氣溫和,笑的很輕柔。
“我是男人,總有需要的。”言下之意,如果我次次都向他報備,以他的心眼準會被氣死。
“你可以找我。”
“你愿意在下面?”我挑眉,頗有興味的看著他。
“我當然不會在下面。”他苦惱的皺了皺眉:“我的意思是,你和那些人做太臟,你要有需要,我會給你安排人。”
“看來我對你的定義沒有錯,你果然是個變態(tài)。”
榮智良笑的眉眼彎彎,好似是對這個貶義詞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感覺非常驕傲的樣子。
“不要去找夏辛柏,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報復他。”
看他說的嚴肅,我絲毫不懷疑他話中的真實度。這幾日,我暗地里為夏辛柏謀取了一些好處,沒有讓他發(fā)現(xiàn),結(jié)果反而讓榮智良知曉了。他就是一個麻煩制造機,隨時隨地因為各種原因都可以立刻翻臉,讓人措手不及。
果然,他下一刻就是陰森森的笑,“如果你和他有點什么,我絕對要讓他在香港混不下去。
我微低下頭喝水,對他的話不置可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