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消失的人證
212、消失的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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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仲夏的清晨,只有很短暫的清涼,只要日頭一出來,便到處都跟下了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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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早上起來之后,扶搖便一直沒有見到青寧,滿院子找了一圈,也沒看見。正好花蕾從跟前經(jīng)過,她便招手叫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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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到三小姐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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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花蕾想了想,道:“奴婢方才瞧見三小姐好像往那邊樓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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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伸手指了一下,是花萼樓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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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點頭表示知道,擺手讓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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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阿棋和阿韻中的是掌,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仍然造成了一定的內(nèi)傷,這些日子都是靜養(yǎng),扶搖也不許她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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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時候,她也就沒有帶這兩個丫頭,自己一個人往那樓后面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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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路濃蔭,紫薇花開得特別茂盛,青石板的小路上,落滿了細細密密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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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踩著一路的落英走著,一邊是高高的墻面,一邊是濃密的紫薇花叢,狹窄的小徑,只有上頭的一線光亮,喧鬧聲都被隔在外面,這里獨成一個安靜的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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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走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一時連浮躁的心緒也沉淀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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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條小路一直通往花萼樓后面,那里有個小池,因為排水很緩,換水慢,池子里便勝出擊了一層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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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撥開花叢走到小池邊的時候,果然看見青寧正坐在一塊平整的石板上,靜靜地看著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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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今日穿了一襲淺紫色的高腰長裙,修長的身材將輕薄的布料撐得曲線十分流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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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池、濃蔭、花叢、美人,畫面很美,充滿了古典雅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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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在發(fā)什么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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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卻對這種安靜的氛圍有下意識的抵觸,她最怕的就是青寧陷入這種安靜的情緒中,每當(dāng)這個時候,她就不知道這個妹妹腦子里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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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聽見她的腳步聲,微微地側(cè)過臉來,嘴邊一抹極淡的微笑,道:“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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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坐到了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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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垂下眼睛,長而密的睫毛在空氣中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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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你不要這樣,我很害怕。”扶搖握住了她的手,懇切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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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抬起眼睛:“大姐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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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道:“你說我怕什么?你突兀地扔給我那么一句話,什么叫他死了,你的心也死了,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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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說這話的時候,顯然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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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卻只是淡淡地笑,仿佛這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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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不過是那么一說,大姐怎么就當(dāng)了真。一個人的心,怎么可能死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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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卻是搖頭:“不,不對。你不是一個沖動的人,更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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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依舊是笑著:“大姐,我說過了,那只是隨便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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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聲音很輕,眼神卻直視扶搖,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無形中產(chǎn)生了一種氣勢,隱隱有壓制扶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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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時間,扶搖覺得眼前這個妹妹有點陌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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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你……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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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看著她,眼神里有種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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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推開她的手,從容地站了起來,淺紫色的薄紗長裙水一樣傾瀉而下,她居高臨下地看著扶搖,身上有一種令人難以親近的疏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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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每個人都會變的,我只希望大姐知道,不管我怎么變,你都是我最敬愛的姐姐,所以,你不必對我有任何的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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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對扶搖點點頭,用指尖捏起裙擺,踩著一地落英緩緩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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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綠蔭之下,她的背影修長,拎著裙擺的手指微微翹起,她走的從容而搖曳,姿態(tài)真是優(yōu)雅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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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是扶搖卻覺得,她身上的氣場令人陌生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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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似乎會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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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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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的擔(dān)心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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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她們遇險的第三天,冉冬夜在巡視西山別院的時候,通知她們,關(guān)東五虎中除了絡(luò)腮胡之外,其余逃竄的四個已經(jīng)被抓捕歸案了。由于這案件涉及到秀女,京城縣衙便不太方便,案件已經(jīng)移交到大理寺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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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案子受到的關(guān)注可不是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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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除開當(dāng)事人蘇扶搖和蘇青寧本身就是侯門千金、在屆秀女,身份尊貴之外,同時丁貴妃和大皇子也對此事表示關(guān)心。而另外一方面,靖王府跟蘇家是親家,以慕容為代表,也對大理寺遞了話,要求嚴查速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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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大理寺很快就開始了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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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審訊是非公開式的,畢竟秀女事關(guān)皇家清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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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因為有宮里和靖王府雙方勢力的關(guān)注和運作,案子的審訊流程走的不是尋常路,大理寺傳召扶搖和青寧,是讓她們?nèi)ヅ月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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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張司簿安排了馬車,冉冬夜又派了六名羽林軍保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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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出了這事兒以后,秀女出行時的隨行人員都得到了加派,這么做,安全性自然是更高,但更重要的是,排場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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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和青寧這一出行,大街上的民眾們見了,還以為是哪位公主娘娘出宮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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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理寺的牌匾是黑色的,顯得莊重嚴肅,從門口望進去,黑洞洞的,仿佛張著大嘴的巨獸,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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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沒有多看,青寧卻盯著門口,仿佛能看出一朵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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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走了。”扶搖扯了一下她的胳膊,將她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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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專人引導(dǎo),將她們姐妹帶進了一個看似普通、四四方方的院子,然后帶她們進到了其中的一間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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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屋里除了最簡單的一套桌椅,便什么也沒有了,四壁蕭然,帶路的人退出去之后,將門一關(guān),只剩下窗紗上透進來的光線,慘白慘白的,即使在這樣的大夏天里,也令人不由自主地渾身發(fā)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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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姐妹兩個手拉手地環(huán)視這屋子,正在猶豫不決,有人便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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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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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驚喜地叫起來,快步上前,很自然地便挽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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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怎么來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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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豎起一個手指比在嘴唇上,示意她安靜,然后走到一面墻的前面,用手輕輕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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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墻面上便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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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和青寧都驚奇地張大了眼睛,走到那窗口前,往里面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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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窗口的那邊居然是個黑咕隆咚的四方屋子,在扶搖她們這邊的屋子里,窗口是位于齊額高的位置,但在那邊的四方屋子里,這窗口的位置卻很高,幾乎接近屋頂。顯然,這兩個一墻之隔的房間,地勢卻是一高一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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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屋里雖然黑,但卻并不是沒有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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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盞昏暗的油燈,小小的火苗緩慢地燃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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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借著模糊的光暈,可以看到屋子正中間放著一把椅子,椅子上坐了一個人,雙手被反剪捆在椅背上,耷拉著腦袋,使人看不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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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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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人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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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和青寧這才知道,屋子里還有別人,只是因為光線實在太暗,她們沒辦法看見這人處于哪個位置,只能憑著聲音大概地推斷,他應(yīng)該是在椅子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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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片水聲,黑暗中有個銅盆在油燈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點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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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椅子上坐著的人,被這盆冷水潑過之后,悠悠地醒轉(zhuǎn),慢慢地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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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和青寧很勉強才認出,這人就是關(guān)東五虎中的細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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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是前后只不過三天時間,他居然就已經(jīng)憔悴得不成人樣了,仿佛受了十天十夜的酷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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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理寺碰到一些嘴嚴的犯人,有很多種審問的方法,比起身體上的酷刑,要來的更加煎熬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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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站在她們背后,輕聲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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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和青寧便知道,細長眼并沒有承受身體上的刑罰,但是看上去應(yīng)該是被大理寺用了什么特殊的審問方法,弄得整個人的精神都有些失常了,處于一種瀕臨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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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到底是什么人雇傭了你們?”黑暗中有人問,聲音冰冷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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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細長眼精神****,眼睛也一直瞇著,像是受不了那微弱燈光的刺激,沒辦法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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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知道……”他氣若游絲地回答,“跟我們接洽的,只有那個叫木棉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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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她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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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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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和青寧在屋子這邊聽著,細長眼反復(fù)地被詢問同樣的幾個問題,他的回答也一直都是同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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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最后一次,細長眼回答完之后,便受不住精神上強大的疲憊,再次耷拉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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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伸手將窗口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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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就是大理寺要給我們看的場景么?”扶搖問他,“木棉只是一個丫頭,跟我們無冤無仇,她怎么可能有雇兇謀害我們的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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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雖然不說話,但臉上的表情跟扶搖也是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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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慕容道:“關(guān)東五虎只能招供出木棉,一直以來都是木棉在跟他們接洽,從通過京城的乞丐找上他們,到達成雇傭協(xié)議,再到付定金,全部都是木棉一手完成。大理寺能夠從關(guān)東五虎嘴里翹出來的就只有這些信息。雖然我們都知道木棉是雪華的丫鬟,但是沒有證據(jù)能夠證明這事情跟雪華有直接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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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道:“只要找到木棉,一定能夠問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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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就在于,木棉失蹤了,京城縣府衛(wèi)將整座碧落山都搜了一遍,又幾乎翻遍了整個京城,包括岳京附近的村鎮(zhèn),都沒有找到她的人。她就像是平空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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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吃驚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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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木棉失蹤了?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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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屋子里一時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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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卻突然輕笑了一聲,道:“又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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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扶搖和慕容都看了過去,扶搖問道:“什么又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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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寧道:“大姐不覺得這種手段很熟悉么,殺人滅口,死無對證,我們不是頭一次碰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