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白狼
第七章白狼
簡旭正和賽諸葛在房間里商量事情,聽麻六喊,跑了出來。【全文字閱讀】
麻六跑的太猛,才幾步路,便咳嗽起來,簡旭越急他越說不出個(gè)子午卯酉,幸好紅姑也過來,道:“主子,剛剛有人闖了進(jìn)來,要?dú)⒆1耄l(fā)現(xiàn)房間內(nèi)是我和麻六,便問住在這里的那個(gè)人呢,麻六告訴他,已押解去衙門,然后那人又跑了。”
簡旭轉(zhuǎn)身便走,雖然押著祝彪去衙門的是伊風(fēng)和淳于鳳,他也要去看看,不放心是其一,其二是想知道誰要?dú)⒆1耄驗(yàn)榇饲耙呀?jīng)來過一個(gè),他猜想,后來的這個(gè)和先前的那個(gè)絕不是是同一人,先前那人以為刺死了祝彪,才逃跑,他就不會(huì)再來。退一步講,若是他知道祝彪沒死,就應(yīng)該是看見了祝彪,也就知道祝彪被人押解去了衙門,而不會(huì)重新來客棧。他還想知道,究竟祝彪為何這樣搶手,輪番的有人來殺他,在祝彪身上,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他喊了麻六,去找張老三牽馬,因?yàn)樽〉曛螅R都交由店里人看管和喂食,馬棚的鑰匙,也在張老三手里。簡旭想,伊風(fēng)和淳于鳳是把祝彪放在車?yán)锼妥叩模1肷硎苤貍麄兌ㄈ徊粫?huì)快跑,所以自己騎馬去追,應(yīng)該能追上。
張老三已經(jīng)把店打烊,正脫了衣服洗澡,忙了一天,渾身不是汗臭就是油煙味。聽麻六在外面喊,說要牽馬,把衣服穿好,無論客人怎樣折騰,他都不煩,知道自己干的就是這個(gè),客人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穿了衣服出來,讓麻六等著,自己往后面的馬棚而去,麻六在后邊喊道:“牽兩匹。”
張老三邊走便琢磨,大晚上,都去哪里?但客人的事情,他從不過問,咱做的是生意,不是衙門。
他這店是自己的房產(chǎn),但地方小,做的是飯菜生意,僅有的幾間客房,是之前經(jīng)常有外地行旅來吃飯,向他打聽客棧,于是他靈機(jī)一動(dòng),經(jīng)常的把客人介紹出去,不如自己弄幾間客房,便把自家剩余不多的地方收拾出來,做了客房,一是多賺幾個(gè)錢,二是方便來吃飯的外地行旅。客房少,客人就少,寄存的馬也不多。
他來到馬棚,開了門往里走,馬燈掛在棚上,里面非常暗,他手提燈籠照了照,就想去解開拴在馬槽子里面的馬,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背后投來一個(gè)高高的身影,他心里咯噔一下,回頭去看,沒有人,難道是自己眼花了,心里還是有些緊張,急忙解開兩匹馬,牽了出來,隱隱聽見有是粗重的喘息聲。難道是有人來偷馬,想喊,又怕賊人狗急跳墻,做惡之人,很容易拼命,自己若是打不過,丟了性命,傷到也不好。他不動(dòng)聲色,牽了兩匹馬回到前邊,忽又想起匆忙中馬棚的門忘記鎖上,來不及回去,甚至是不敢回去,想把此事告訴簡旭等人,看他大個(gè)子,就是打,也是把好手。
簡旭正在著急,看馬牽來,沖過去,翻身上馬,馬下的張老三更著急,朝他小聲喊道:“客官,有人偷馬”張老三不大聲,是想把那偷馬賊抓個(gè)正著,送去官府,看他以后還作惡。
簡旭聽清了他說的話,因?yàn)橹比ネㄖ溜L(fēng)和淳于鳳,有人要?dú)⒆1耄炎1氡Wo(hù)下來,從祝彪身上挖掘出某些線索,覺得偷馬是小事,再說客棧里還有那么多人呢,朝麻六道:“你去看看。”
麻六就想跟簡旭一起去,也翻身上馬,朝張老三道:“去找薛三爺。”
張老三急的只甩手,嘟嘟囔囔的往里面走,想去問問,哪個(gè)是薛三爺,聽這名號(hào),定是個(gè)厲害的角色,迎面碰上了出來看簡旭的劉紫絮。
“店家,出了何事?看你一臉焦急。”劉紫絮以為是簡旭這方面有事。
張老三道:“姑娘,后面有人偷馬,再不去就跑了,誰是薛三爺,我去找他。”
劉紫絮急忙道:“趕緊帶我去看。”
張老三遲疑著,心說你沒有我一袋面粉重,你去看有何用,他邊喊邊朝客房跑:“有人偷馬了”他大喊,一來是想嚇走那賊人,別此時(shí)他把馬偷走,二來想讓客房里的人快點(diǎn)出來。
劉紫絮見他不理,心里著急,聽說在后院,她嗖嗖的奔了過去。
到了后院,發(fā)現(xiàn)馬棚的門大開,不知是店家忘記上鎖,還是被賊人弄壞,對(duì)付一個(gè)偷馬賊她倒不怕,但萬事小心為上,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能掉以輕心,她抽出腰間的長鞭,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馬棚,秋風(fēng)颯颯,馬燈在棚頂被刮的亂擺,吱吱咯咯的響,昏黃的光芒一會(huì)兒投到這里,一會(huì)兒投到那里,看不清什么。
不過馬這種大物,打眼便是一目了然,劉紫絮看馬都拴得好好的,少了幾匹她也知道,是簡旭等人所用。猜想大概是店家看走了眼,或是那偷馬賊聽到喊,已經(jīng)跑了,剛想轉(zhuǎn)身回來,只聽有人哎呀一聲,很輕,但也被她捕捉在耳,緊握長鞭,轉(zhuǎn)身來找,就在馬槽子旁邊,倚靠著一個(gè)人。
她慢慢靠近,又喝道:“誰?出來。”
“姑娘別怕,我受傷了,走不動(dòng),才躲在這里。”
說話的,是個(gè)男人。
劉紫絮走到他面前,果然,他左肩處染紅一片,右腿的小腿處亦如此,看這男人,不到三十的年紀(jì),體型高大魁梧,看打扮應(yīng)該是個(gè)江湖人,劉紫絮猜測,差不多是因?yàn)榻髟顾痢?br/>
“我去找人。”她轉(zhuǎn)身想跑,賽諸葛懂醫(yī)術(shù),得先救人。
“姑娘別去”那人喊道,“我不能讓任何人看見,麻煩你把我扶起來,再借我一匹馬,我必須趕緊離開此地,有人追殺我。”
劉紫絮停下,過來扶他,很重,那人一只胳膊摟在劉紫絮瘦峭的肩上,一只扶著馬槽,吃力的站起,大口的喘氣,然后從劉紫絮肩上拿下自己的手,指指馬匹,“多謝姑娘,趕緊幫我解下馬來。”
劉紫絮點(diǎn)頭,伸手解下一匹,幫他上去,那人忍住腿上的痛,在劉紫絮的幫助下,艱難的上了馬,劉紫絮把馬韁繩交到他手里,說道:“你快走,我們的人就要來了,沒有后門,你必須從前面走,那里有很多人,能不能出去,看你自己了。”
那人雙手抓著韁繩,甩了一下掉下來的亂發(fā),朝劉紫絮笑笑,剛想走,忽然想起什么,從身上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劉紫絮,說道:“這是我一直戴在身上的,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對(duì)于我,卻很珍貴,我叫白狼,姑娘真是好心腸,你的恩情我不會(huì)忘,別告訴其他人我的名字,記住,我會(huì)回來找你。”說完,又盯著劉紫絮看了稍許,然后,用韁繩在馬屁股上抽打一下,朝前面跑去。
他剛跑,老薛等人就趕了過來,只看到他的背影,張老三在一邊拍著大腿喊道:“壞了,把馬偷走了”
薛三好、張埝、齊小寶,在后邊就追。
紅姑和玉奴郁離過來看劉紫絮。
劉紫絮早把玉佩藏在袖子里,然后用手一指,“他把馬搶走了。”
賽諸葛在最后趕來,看劉紫絮手里拎著長鞭,也以為剛剛是打斗過。
再說老薛幾個(gè),追了半天,哪里能追上,氣的在后邊臭罵一通,反身回了客棧,來問劉紫絮那人的模樣。
劉紫絮回到房間,被老薛等人追過來問,想了想道:“個(gè)子很高,濃眉,方臉,身材健碩,穿戴,很利落,像是江湖中人。”
老薛罵道:“龜孫子,等我抓到,將他碎尸萬段。”
賽諸葛勸道:“一匹馬而已,劉小姐無恙才是重要,都不要吵了,回去自己房里,劉小姐也要休息。”
張老三問道:“那這丟了的馬,怎么算?”他意思是,我可不能賠償,因?yàn)槲抑巴ㄖ四銈儯l都不理。
賽諸葛道:“店家無需掛懷,我家主人別說丟了一匹馬,就是全部都丟了,也不會(huì)要你來賠償,小事,小事,趕緊也去歇息吧,累了一天。”
張老三樂的直點(diǎn)頭,“先生好心腸,你們主人看上去就是富甲一方,當(dāng)然不會(huì)在乎這一匹馬,破財(cái)消災(zāi),也是好事,告辭,我先回去,明日一早,給你們做我娘子最拿手的,八寶翡翠粥。”
眾人散去,玉奴和郁離再也不敢離開劉紫絮半步,這個(gè)破客棧,一晚上就沒消停過。
劉紫絮不放心簡旭,要等他回來,好歹被玉奴和郁離哄上床去躺著,放下幔帳,倚靠在床頭,無困意,靜靜的想心事,很多很多。
能有好一會(huì)兒,她還是睡不著,擔(dān)心簡旭,不知追到伊風(fēng)和淳于鳳沒有,怎么這個(gè)時(shí)候都沒有回來。
又想起那個(gè)白狼,從袖子摸出那塊玉佩,借著外面微弱的燈光看,這玉佩應(yīng)該很名貴,玉呈白色,無一點(diǎn)瑕疵,上面雕刻著一個(gè)狼頭。
白狼是誰?沒聽說過,至少在中原沒有。這名字也古怪,難道是異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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