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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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蕭家出來后, 小五子回宮復(fù)命,將自己見到蕭大爺蕭三爺兩人的情景, 跟蕭婉詞復(fù)述了一遍, 特別是關(guān)于安姨娘的一切,說的更詳細(xì)一些。
蕭婉詞這才放下心來。
新年臨近,皇宮各處洋溢著過年的熱鬧氣氛, 而玉芙宮卻一直緊閉著宮門, 顯得有些冷冷清清,跟其他宮殿的喜氣洋洋, 形成了鮮明對比。
不過, 該準(zhǔn)備的年貨還是要準(zhǔn)備, 小輝子拿著李誠列的年貨清單, 專門去后宮總膳房掃蕩了一圈, 將玉芙宮的小廚房裝了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 才算完事。
郁悶的膳房總管只想撞墻,可面上還要笑吟吟的說玉芙宮缺了什么,短了什么, 只管來要便是, 可背后就差抱著副總管汪福來抱頭痛哭了。
玉芙宮這幫土匪, 開口要起東西來, 可真不當(dāng)自己是外人, 什么稀罕要什么,還美其名曰, 他家主子近來心情不好, 李誠打算除夕那一日, 大顯身手一番,要在玉芙宮熱
鬧熱鬧, 讓主子高興高興。
瞧這理由給的多好,郁悶的汪福來都牙疼,能怎么辦,給吧,反正也不是他自己家的東西。
就這樣,玉芙宮總算在年三十之前,置足了過年要用的年貨,關(guān)著宮門,繼續(xù)過起了自己的小日子。
*
三十這一日,衛(wèi)離墨在乾元宮大宴群臣,算是對今年最后的工作做了總結(jié)。晚上便是夏皇后帶著眾妃嬪舉行的除夕宮宴了。
玉芙宮內(nèi),蕭婉詞抱著身穿紅色春綢小襖的元寶,看著秋果細(xì)雨幾個跟前的貼身宮女,指揮著玉芙宮的小太監(jiān)小宮女們干活。
小廚房那邊就更忙了,李誠帶著陳文玉,還有蕭婉詞指派給他的幾個宮人,忙活著今晚的年夜飯。
玉芙宮現(xiàn)在人員不少,除去準(zhǔn)備主子的那一桌之外,玉芙宮的宮人加起來沒有一百,可也有五十吧,就算一桌能坐十個人,那也需要五桌左右,再加上元寶身邊的幾
個奶娘要單獨(dú)做一桌,也就是要準(zhǔn)備整整七桌的席面。
這樣一算,工作量還真不少。
蕭婉詞先前就發(fā)了話,人太多,分兩撥吃年夜飯,這樣一來,整個玉芙宮就不會沒有人值班了。
這不,一到酉時,第一波吃年夜飯的宮人,就已經(jīng)熱鬧的開吃了。
今年玉芙宮沒有大放煙花炮竹,只簡單的貼了代表喜慶的春聯(lián),一是三皇子太小,怕被鞭炮聲驚著了。
這二呢,玉芙宮現(xiàn)在的境況,確實有些尷尬,看著像是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可誰都知道,自家主子和皇上正鬧的不愉快,也不允許他們太出格了。
蕭婉詞是隨著第二波人一起吃的年夜飯。
去年的時候,她正好懷有身孕,也未去參加除夕宮宴,今年呢,又是如此,一回生兩回熟,蕭婉詞覺得這樣清凈也挺好。
再說了,今年玉芙宮好歹還多了一口人,雖說吧,小人兒還不會開口說話,可胖嘟嘟的小模樣,滴溜溜著一雙葡萄大的眼珠,看著你的時候,還是讓人整個心都化了
。
蕭婉詞心里安慰自己,看吧,她也不是一個人過年,不是嗎。
*
長樂宮大殿內(nèi),此時燭火搖曳,燈火通明。
衛(wèi)離墨、謝太后、夏皇后三人高坐在上,底下則是按位份坐著眾位后宮妃嬪,她們言語歡暢,其樂融融。
來之前,眾妃嬪還擔(dān)心玉芙宮的曦貴嬪會趁著除夕宮宴出現(xiàn),借由皇上心情大好,輕巧巧讓皇上原諒她呢。
不過,還好人沒有如意料中出現(xiàn),怎么能不讓她們高興呢。
這不,宴席上,眾妃嬪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然后相視一笑,頗有默契的對曦貴嬪只字不提。
就怕她們一不小心提起曦貴嬪,會讓皇上正好記起她。
今晚的宴席上,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參加了,那就是最近被‘生病’的嫣嬪,終于趕在年前,謝太后大發(fā)慈悲的讓她‘病愈’了。
好在嫣嬪經(jīng)過這一遭,終于消停了不少,不僅消停了,還變得低調(diào)了。
不低調(diào)不行啊,她這一個多月,實在被關(guān)在福陽宮那一畝三分地上,關(guān)的有些怕了。
要不是這一個多月,還有同住一宮的柳容華,時常過來跟她說一些后宮的趣事陪她解解悶,說說話,閑聊一番,她估計自己早就憋傻了。
也正是在此期間,兩人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誼。
要說最近有什么值得讓嫣嬪高興的事情,那自然莫過于曦貴嬪作死的拒皇上于殿門外,皇上氣得拂袖而去之事了。
讓她說,她的皇上表哥就是太慣著曦貴嬪了,才會讓她蹬鼻子上臉,想發(fā)脾氣就發(fā)脾氣,想甩臉子就甩臉子,也不看看她的皇上表哥是誰,豈會吃她那一套。
在后宮,曦貴嬪也不想想自己是個什么身份,一個小妃嬪而已,真當(dāng)皇上屬于她自己一個人的了,別說只寵幸了麗婕妤一次,就是她的皇上表哥真有后宮三千,日日
不重樣的臨幸妃嬪,她姓蕭的也得笑臉相迎。
而曦貴嬪卻如此自不量力,讓她的皇上表哥吃了閉門羹,腦袋真是秀逗了!
不過,對此嫣嬪卻是很高興,要不是曦貴嬪來了這么一出,她的皇上表哥,怎么會一下子看清她的真面目呢。
矯情善妒,說的就是曦貴嬪這種人!
這不,今晚的嫣嬪看起來乖巧可人,對誰都親切柔和,笑語晏晏,有時還會眼波流轉(zhuǎn)、含羞帶澀的偷偷看一眼坐上尊貴至極的男子,以表達(dá)自己多日的相思之情。
可惜啊,媚眼都拋給瞎子看了。
而此時的衛(wèi)離墨,卻是在殿內(nèi)尋了一圈,也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兒,鳳眸不自覺的染上了一抹失落。
要是她在的話,此時一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一只偷吃松果的小松鼠一般,在那里偷偷的磕著瓜子吧。
是的,每次她都如此,一殿妃嬪不是恭維著他和太后,就是表現(xiàn)的端莊大方,還有那大膽的,對著他猛拋媚眼。
只有她,不是低著頭嗑瓜子,就是看歌舞看得入了迷,永遠(yuǎn)也不知道他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正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就是有時候,他和她的眼神不小心撞上了,她也只會對他大方的嫣然一笑,轉(zhuǎn)過頭繼續(xù)關(guān)注她感興趣的事情上了。
他想,可能她的心一直都這般大吧!
要不然,怎么會不跟其他妃嬪一樣,時時的關(guān)注著他的動態(tài)呢。
一整個晚上,衛(wèi)離墨都覺得落落寡歡,看什么都沒意思。
宴會進(jìn)行到一半,終于到了宣讀圣旨,給眾妃嬪賞賜東西的環(huán)節(jié),他才堪堪有了一絲精神。
等趙慶宣讀完賞賜眾妃嬪的圣旨后,衛(wèi)離墨低聲對趙慶道:“趙慶,你親自走一趟玉芙宮,除了給曦貴嬪送賞賜以外,也瞧瞧她最近做什么呢。”
其實,他想問的是,她有沒有想他。
可卻又拉不下那個臉去,只能派老奸巨猾的趙慶,借著送賞賜的機(jī)會,旁敲側(cè)推一下玉芙宮那位小辣椒的氣消了沒有。
趙慶會意,趁著眾人不注意的空檔,帶了幾個御前宮人,帶著賞賜給曦貴嬪的東西,奔著玉芙宮就來了。
此時的玉芙宮緊閉著宮門,趙慶讓一個小太監(jiān)上前敲宮門。
愣是敲了好大一會,里面就是沒有人應(yīng)聲來開門的。
趙慶這個郁悶啊,堂堂御前大總管,竟然也有被人擋在宮門外的時候。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心里又平衡了不少,皇上都有吃閉門羹的時候,他被擋在外面也沒什么稀奇了。
敲門的太監(jiān),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趙慶,詢問他下一步該怎么辦?
趙慶道:“繼續(xù)敲,不行,大聲的使勁喊兩嗓子。”他就不信了,花上一晚上的功夫,他敲不開玉芙宮的宮門。
御前太監(jiān)一看,得了,看趙公公的意思,敲不開玉芙宮宮門,是誓不罷休了。
便又叫了一個嗓門大的小太監(jiān),兩人一個使勁的拍打著玉芙宮的宮門,一個扯著嗓子,使勁的對著玉芙宮內(nèi)喊開門,好在功夫不負(fù)有心人,里面終于有了回應(yīng)。
先是一連聲的“來了,來了,別敲了”,緊接著就是一陣快速的跑步聲由遠(yuǎn)及近,很快,宮門終于從里面打開了。
趙慶帶著一眾人就往里面走。
開門的小太監(jiān)一看是御前的人,連忙將肚子里的那兩句牢騷話又咽了回去,心想,剛剛他要是沒有眼花,打頭的人就是御前的趙慶趙公公吧。
趙慶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正殿,接到稟報,蕭婉詞很快接見了他。
蕭婉詞雖然現(xiàn)在對衛(wèi)離墨有些不待見,可對趙慶并沒有什么意見。
“見過曦貴嬪!”趙慶對著蕭婉詞行禮。
“趙公公請起。”
緊接著,蕭婉詞又對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趙公公請坐。”
趙慶并沒有推辭,他來玉芙宮,本來就是帶著任務(wù)來的,不可能一直站著同曦貴嬪說話,要不然怎么聯(lián)絡(luò)感情呢。
而蕭婉詞則坐在了趙慶的對面,待兩人一坐定,很快就有宮人上了茶盞。
“有些時日未見,曦貴嬪近來可還安好?”
蕭婉詞莞爾一笑,道:“托趙公公的福,近來還算不錯。”只字不提她和皇上之間的那點(diǎn)子事情。
趙慶心里一嘆,曦貴嬪對他還是不信任啊。
他端起桌上的茶盞,輕輕啜飲了一口,這才慢慢的說道:“老奴這次來玉芙宮呢,是奉了皇上之命,來給貴嬪主子送過年賞賜物品的,私底下呢,還想多嘴的問一句,
貴嬪主子打算下一步怎么辦?”
蕭婉詞又是低頭一笑,只是笑不達(dá)眼底,趙慶又是個察言觀色的老手,自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這是趙公公想問的,還是皇上想問的?”
趙慶誠懇的回道:“是老奴想問的。”
他現(xiàn)在就是有些看不明白她做的這些事,又是閉門羹,又是裝病,然后撤綠頭牌,緊閉宮門,再到后來直接清了皇上喝的茶葉,一整套組合拳下來,趙慶越看越心里
沒底,才會有今晚的一問。
蕭婉詞道:“要是趙公公問的,那我就對趙公公實話實說,其實我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辦,反正現(xiàn)在就是不想看見衛(wèi)某人的那張臉。”
這話說的可真是夠直白了,而且還是當(dāng)著趙大總管的面說的,可見是不怕他回去跟皇上實話實說了。
更或者說,蕭婉詞就是有意如此,巴不得趙慶回去如實稟報呢。
趙慶確實被她的膽大無腦,弄得啞舌了,不、不、不想看見皇上那張臉,這個結(jié)果,真的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他吧,一直以為,兩人就跟以前一樣,鬧個別扭,生上十天半個月的悶氣,皇上到時候拉下臉來哄一哄,這事就算過去了。
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皇上想和解了,可看曦貴嬪的神態(tài),根本不像輕易能過去的樣子,這就比較難辦了。
還沒等趙慶想明白接下來該說什么呢,對面的蕭婉詞又開口了。
“趙公公回去直接告訴皇上,就說我說的,讓他不要來玉芙宮了,就算他來了,我也不會讓人開宮門的,他也別想宣召我去乾正殿,就算宣了我也不會去的,他要是執(zhí)
意做的話,可別怪我不給他這個做皇上的面子,到時候弄得他面上無光,下不來臺。”
這話說的可真是相當(dāng)絕情了。
其實,蕭婉詞面上看著異常堅定,絲毫不留任何情面,可心里卻相反,她只想做最后一次的掙扎,最后一次的努力。
要是成功了,她今后會用心對他,要是不成功,還因此厭棄了她,那她以后也就死心了,到時候?qū)P年P(guān)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或者專心爭寵宮斗,她會任選其中一
條路,繼續(xù)走下去的。
她在心底嘆息一聲,她果然還是貪心了。
等蕭婉詞說完這些話,趙慶不止心驚了,那是嚇得連忙起身,道:“貴嬪主子何必說的這么絕情呢,皇上心里可是一直掛念著您的。”
蕭婉詞卻對著他擺了擺手:“趙公公不必多言,這次的事情跟以往的不是一個性質(zhì),您只管回去跟皇上復(fù)述一遍我的話便可。”
趙慶心道,得了,看模樣曦貴嬪是要鐵了心如此做了。
他連皇上賞賜賞賜東西之事,也沒有交代清楚,便起身告辭。
他怕自己再呆下去,會從玉芙宮這位主子這里再聽到什么驚人的話來,那就更難辦了。
所以,他還是趕緊閃人吧。
而且,就這話他回去也不知道該怎么跟皇上回稟呢,原本皇上派他來,是當(dāng)和事佬,勸兩人趕緊和好的,現(xiàn)在可倒好,和事佬沒當(dāng)成,還要當(dāng)曦貴嬪的傳話筒,跟皇
上說一通絕情的話,這讓他哪里受得了。
說實話,這會兒趙慶他真想撂挑子不管了,可想了想,覺得好像不可能實現(xiàn),就改為使勁咒罵劉懷安那個孫子了。
要不是他在背后搗鬼,他至于這么心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