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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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婉詞被黃嬤嬤時不時盯著看的那種探究眼神, 看的心里有些發(fā)毛。
倒是衛(wèi)離墨,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 就連喝起黃嬤嬤親奉的茶水來, 那也是神情自若,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在朝堂上,天天被一群大臣注視, 這點(diǎn)對他來說, 簡直就是小Cass。
再說了,黃嬤嬤還真不敢將目光過多的放在他身上, 畢竟真把皇上看毛了, 帝王一怒, 可不管你是誰誰誰。
可蕭婉詞就不行了, 她就是個紙老虎, 慫的很。
終于, 她笑著對黃嬤嬤道:“黃嬤嬤,這里有細(xì)雨她們在呢,哪里用得著您在跟前伺候, 讓她們忙活就是了。”
她不僅笑容滿面, 說的話那也是要多客氣有多客氣, 算是給足了黃嬤嬤臉面。
不料黃嬤嬤并沒有聽懂她的意思, 只笑道:“主子放心, 別看老奴年紀(jì)大了,端茶倒水這點(diǎn)活, 還是能干的了的。”
她又看了一眼蕭婉詞懷中抱著的元寶, 道:“老奴看主子抱著小殿下有好一會兒, 胳膊酸不酸,累不累, 要不讓老奴幫著主子抱一會小殿下吧?”
蕭婉詞本是想勸說黃嬤嬤離開的,沒想到竟引得她大獻(xiàn)殷勤,頓時讓蕭婉詞有些消受不起。
“那倒不用,元寶人小,不是特別重,再說了,我也沒抱多大一會兒呢。”她直接開口拒絕了黃嬤嬤的提議。
開玩笑,這樣子奇怪的黃嬤嬤,她可不放心將元寶交個她。
“那主子要是抱得累了,就說一聲,老奴不才,看孩子的本事還是可以的。”
蕭婉詞趕緊道了聲謝,便不敢再開口。
不過,趁著黃嬤嬤轉(zhuǎn)身的功夫,她給坐在自己對面的衛(wèi)離墨遞了一個眼神,又對著黃嬤嬤的身影努了努嘴,那意思就是你開口跟黃嬤嬤說。
衛(wèi)離墨卻嘴角含笑,對著她做出一個自己也無可奈何的表情。
頓時蕭婉詞被他的模樣氣的暗咬銀牙,對著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兇狠的眼神仿佛在說,你行,你給我等著。
沒想到這兇狠的表情,不僅沒有嚇到衛(wèi)離墨,還惹得他嘴角輕揚(yáng),眉眼帶笑,顯然心情更好了。
他就喜歡看她張牙舞爪,又不能奈他如何的表情。
小元寶搖著小腦袋,左看看,又瞅瞅,對兩人這種眉來眼去的表情有興趣極了,咧著小嘴,笑得那叫一個歡快呀,兩只小手還無意識的來個鼓掌鼓掌,小身子更是在
懷里一蹦一跳,興奮的不得了。
蕭婉詞真是被這爺倆氣著了,小的舍不得打,大的還舍不得嗎。
趁著黃嬤嬤視線不在她身上的空檔,穿著軟底珍珠繡鞋的小腳一伸,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了某人的小腿肚一腳。
就這樣,衛(wèi)離墨猝不及防下,被輕踢了一腳。
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直接“哎吆”一聲叫了起來,將黃嬤嬤的注意力,又重新引了過來。
“皇上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黃嬤嬤向前一步,俯下身來,焦急的詢問起衛(wèi)離墨的狀況。
趙慶站在不遠(yuǎn)處,那是又想笑,又不敢笑,還有幾分躊躇。
剛剛的一幕,他當(dāng)然是一不小心看在眼里了,這是他想笑的原因。
可也躊躇上了,你說,他要是過來關(guān)心一下吧,很明顯的,皇上就是跟曦貴嬪鬧著玩呢。可你說,他要是裝作沒聽見吧,皇上卻‘哎吆’出聲了,他要是不過來瞧一眼吧
,好像又顯得他這個御前總管對皇上不關(guān)心。
他,他,你說讓他如何是好,兩個人都這么大了,還玩上小孩子玩的這種把戲了!
要不,他就裝模作樣的過來問一下?
說做就做,趙慶臉色慌張的幾步到了近前。
這會輪到蕭婉詞郁悶了,她的情況和趙慶相同,剛剛是她踢的人,到底使了幾分力氣,她自己是知道的。
她根本就沒有使勁的踢嘛,可他卻裝模作樣的叫上了。
可要是不對他表示一下關(guān)心吧,黃嬤嬤在這呢,做做樣子她也要做呀。
“皇上怎么了,這是腿抽了?”她故作緊張的問道。
還故意在‘腿抽’這個詞上,稍微加重了一下語氣。
這話聽上去像是緊張他,可衛(wèi)離墨知道,她這是在裝模作樣呢,而且還用‘腿抽’警告他,讓他不要做得太過分了。
衛(wèi)離墨笑道:“無事,曦貴嬪說的對,就是腿不小心抽了一下,這會兒又不抽了。”他可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說的。
說完,還不忘裝模作樣的用手摸了兩下那只不小心抽了一下的腿,她說腿抽了,那就是腿抽了唄。
要不是場合不對,趙慶真想笑出來。
可就這樣,他也不敢隨便開口說話了,就怕一開口,自己好不容易憋住的笑,一下子就破功了。
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皇上這就是自作孽啊,沒事惹曦貴嬪干嘛,不是自找苦吃嗎。
不過,見皇上樂不可支的模樣,這話就當(dāng)他沒說過吧。
不明真相的黃嬤嬤,卻是松了一口氣,連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說完之后,她還建議道:“是不是因?yàn)榛噬献昧说木壒剩艜瘸榱耍唬噬掀饋碜邇刹剑f不定就好了。”
衛(wèi)離墨趕緊回道:“不用了,朕已經(jīng)好了。”
這時,蕭婉詞卻在旁邊似笑非笑道:“皇上還是起來走兩步的好,要不然,待會兒腿又抽了,那可就不好了。”
衛(wèi)離墨瞬間啞然郁悶了!
他的腿到底怎么抽的,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一切不都是她搞的鬼嗎,這會兒竟然又故意笑話他。
他臉色一板,正色道:“朕說好了,就真的好了。”
黃嬤嬤一臉的懵,這好好的,皇上怎么說板臉就板臉,剛剛不是還喜笑顏開的嗎,怎么曦貴嬪一提,皇上就板上臉了。
不過,她也不好再勸就是了。
這事就算過去了。
又過了片刻,蕭婉詞卻抱著元寶起身了。
“這用膳的時辰還早,我看元寶有些犯困,就帶著他去寢室躺一會,黃嬤嬤好好伺候著皇上。”
說完,也不等幾人反應(yīng)過來,對著衛(wèi)離墨微微福了福身,抱著元寶揚(yáng)長而去。
殿內(nèi)的幾人一臉的懵逼。
衛(wèi)離墨手里端著粉彩梅雀紋茶杯,一下子也愣住了,這人怎么能扔下他,說走就走了,他還沒開口同意呢。
趙慶:……
這樣也行,撇下皇上不管,走的如此干脆,也就曦貴嬪敢這么干吧!
黃嬤嬤則是一臉的不敢相信,曦貴嬪就這么走了?就這么走了?皇上還在這呢?曦貴嬪怎么敢說走就走了呢?
這一幕,可是她來之前,萬萬沒有想到的。
她只有一個念頭,曦貴嬪這也太大膽了吧,就不怕皇上怪罪嗎?
細(xì)雨等人:我們什么也沒看見!
轉(zhuǎn)身找活做去了。
*
蕭婉詞抱著元寶回到寢室,室內(nèi)早有宮人點(diǎn)了一盞照明用的羊角小燈,借著微弱的燈光,她將元寶放到床上。
為了防止小家伙翻身掉下來,她還往最里側(cè)放了放。
轉(zhuǎn)身將寢室內(nèi)的另兩盞燭臺的燈點(diǎn)燃,室內(nèi)一下子就明亮起來。
其實(shí)剛剛說元寶犯困,只是她尋找的借口,黃嬤嬤杵在跟前,實(shí)在讓人別扭。
*
殿內(nèi),蕭婉詞抱著元寶一走,被留下來的衛(wèi)離墨,頓時覺得沒什么意思了。
“朕也累了,先進(jìn)去躺一會,你們就不用跟著進(jìn)來伺候了。”衛(wèi)離墨起身,交代一句后,轉(zhuǎn)身也奔著寢室去了。
趙慶看著皇上的背影消失在東次間門口,心道,好了,人都走了,終于清靜了。
皇上一走,殿內(nèi)沒了主子,趙慶算是最大了。
他看著正在收拾炕幾上茶具的黃嬤嬤,皮笑肉不笑的說:“黃嬤嬤,您也是宮中的老人了,主子眉頭一皺,您不用猜,都能想到是因?yàn)槭裁矗趺唇裉炀推@么沒眼
色呢。”
他記得,黃嬤嬤剛來玉芙宮的時候,可比現(xiàn)在有眼色多了,那時候,只在皇上和曦貴嬪面前服侍了一兩次,以后就很有眼色的沒有出現(xiàn)在兩人跟前了,怎么今天又犯
起蠢了呢。
黃嬤嬤端著玫瑰托盤的手微微一頓。
正色道:“我不知趙大總管在說什么,什么有眼色沒眼色的,奴才在主子跟前伺候,不就是我們做奴才的本分嗎。”
趙慶冷笑,黃嬤嬤這是打算揣著明白裝糊涂到底了。
不過,既然有人愿意上趕著在皇上和曦貴嬪找不自在,他也不會拉著就是了。
*
衛(wèi)離墨進(jìn)來寢室,映入眼簾的就是蕭婉詞側(cè)躺著身子,躺在床上最外側(cè),面朝里的看著床里側(cè)的小元寶。
此時,元寶俯臥在床上,用小手臂撐著上身,在他前面的不遠(yuǎn)處,則放著一個顏色鮮亮的撥浪鼓。
而孩他娘嘴里還不停的在旁邊加油鼓勁道:“元寶,元寶,加油,加油爬過去,爬過去,那玩具就是你的了!”
看著這一幕,衛(wèi)離墨頓時啞然失笑。
這就是某人說的犯困,進(jìn)來睡一會,可他現(xiàn)在怎么看,都覺得大的小的現(xiàn)在精神著呢。
蕭婉詞察覺到有人進(jìn)來,轉(zhuǎn)過頭看了他一眼,但也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又轉(zhuǎn)回到了身邊小人兒身上,并繼續(xù)激勵他。
可惜,小人兒不配合,更或者說,他還不會爬行,只轉(zhuǎn)過頭來,對著母妃咧著小嘴笑,一笑不要緊,露著小米牙的小嘴,口水又流了下來。
蕭婉詞郁悶,這個小笨蛋。
只好起身將小家伙抱起來坐好,用手絹給他擦起口水來。
好在小家伙人雖小,不能獨(dú)坐太久,但好歹還是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