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胡攪蠻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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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還是一言不發(fā)的人兒,衛(wèi)離墨只好繼續(xù)說道:“來,跟朕說說,朕怎么得罪了我們家小婉兒了。”
蕭婉詞:哼,你在夢里得罪我了,讓你和皇后合起伙來欺負我,還搶我的小元寶,我就是不同你說話,就憋著你,晾著你,讓你也難受一下。
衛(wèi)離墨見人還是不搭理他,就開始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進來的時候,就忍不住多說了一句嘴,其他的什么也沒做呀,可他也沒感覺自己那句話,哪里有什么不妥當啊!
他低下頭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顯得有些很無奈。
并感嘆道,女人的心思真是難猜,你說無緣無故的,他就不知怎么把人惹生氣了。
你說冤不冤。
最后,他心下一橫,看來只能拿出殺手锏了,這招他本來不打算用的,可人被逼到這份上了,不用的話,他就得繼續(xù)裝孫子。
“婉兒再不開口說話,朕可就要走了。”他一本正經(jīng)的嚇唬道。
說完,一邊作勢起身,還一邊繼續(xù)道:“你再不挽留朕,朕就真的走了啊。”
他有點戀戀不舍,心里有一個聲音道,快開口留他啊,只要一開口留他,他一定就留下來。
蕭婉詞還是無動于衷,心里卻已經(jīng)將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衛(wèi)離墨一步三回頭,慢慢向?qū)嬍议T口走去。
心里還一陣郁悶,兒子睡著了,他還沒看上一眼呢,就這樣直接走了,也沒有人留他一下。
這世上再沒有比他混的更慘的皇帝了。
“你走吧,你要是現(xiàn)在走了,以后也不用來玉芙宮看我們娘倆了!”
在衛(wèi)離墨剛走到寢室門口時,蕭婉詞終于回過頭來,對著他惡狠狠的來了這么一句話。
她想好了,反正她已經(jīng)有了小元寶,與其以后被他打入了冷宮,小元寶被別人奪走,還不如現(xiàn)在就失寵。
她現(xiàn)在的位份在后宮也算數(shù)得著的,身邊又有小元寶在,尚宮局那邊也不敢太克扣她們娘倆的份例,這樣以后的生活也不至于太糟糕。
衛(wèi)離墨:“……”
頓時欲哭無淚,他這是威脅不成,反被威脅了!
而且看某人堅定的語氣,說的就跟真的一樣,他還是趕緊麻溜的滾回來吧!
衛(wèi)離墨轉(zhuǎn)過身,三步并作兩步,又坐回了榻沿上。
雖說這樣顯得他很沒骨氣,可他家小婉兒好歹的跟他說話了不是,而且原本歪過去的頭,也轉(zhuǎn)過來對著他了。
從這點上看,他還是很有進步的。
蕭婉詞對他的做法,心里還是很滿意的。
他能在她說出這種話之后,還不生氣的麻溜又回來了,說明她們母子在他心里還是有點位置的,要不然他早就一甩袖子走人了,哪里還會回轉(zhuǎn)。
其實她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明知道他是皇帝,她應(yīng)該對他笑臉相迎,溫柔相待,可她還是忍不住對他發(fā)脾氣了。
她果然要被自己作死了!
她忍不住懷疑,難道真是因為生了元寶,心里覺得有底氣了,才敢對他發(fā)脾氣的,要不然她哪里來的勇氣,因為一個不著邊際的夢,就敢這樣對他。
衛(wèi)離墨見她雖然轉(zhuǎn)過頭來,可還沒有繼續(xù)開口說話,只是不喜不怒的直勾勾的看著他。
這是真給得罪著了?
他果斷出擊,伸手拉過她的一雙小嫩手,說道:“瞧瞧,這小嘴撅的,都能掛油壺了,這是誰給我家婉兒氣受了?”
他這么一說不要緊,蕭婉詞立馬感覺更委屈了。
“我討厭你,就是你給我氣受了!”她大聲的叫道。
衛(wèi)離墨懵逼了。
他什么時候給她氣受了!
他喜歡她還來不及呢,怎么舍得給她氣受。
他感覺自己真的太冤了!
趙慶在寢室門口,聽到這句話后,心里忍不住捧腹大笑。
哎呦,皇上也有被人討厭的時候,可樂死他了。
其實他更想知道后一句什么意思,他怎么不知道皇上什么時候給曦貴嬪氣受了。
聽著里面隱隱傳來的聲音,趙慶心里真是樂可花。
人說一物降一物,皇上的克星,肯定就是曦貴嬪這種胡攪蠻纏的主。
衛(wèi)離墨想了又想,也沒想出來他哪里給她氣受了,便道:“朕什么時候給婉兒氣受了,婉兒給朕說說,朕絕對改正。”
“剛剛我做噩夢,夢到皇上把我打入冷宮了,最氣人的是,皇上還將小元寶抱給了皇后娘娘撫養(yǎng),我怎么喊,皇上都不聽……”
衛(wèi)離墨聽完后,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做夢夢到的,他……,這理由,這解釋,他簡直太服氣了!
她還能再不靠譜點不,就這破理由,她也敢拿出來給他解釋,她為什么對著他莫名其妙的發(fā)脾氣。
他好氣吆,這是他迄今為止聽到的最莫須有的解釋了!
真真的讓他見識了女人胡攪蠻纏的本事,簡直沒有最難纏,只有更難纏!
他上輩子肯定欠了她的!
看著衛(wèi)離墨越來越難看的臉,蕭婉詞的聲音越來越小,“皇上生氣了?”
衛(wèi)離墨:他能不氣嗎?
誰來告訴他,聽到這理由,他該不該生氣!“你說,我該氣不氣,你能不能長點心,做了個夢,也值當你對朕發(fā)脾氣!”他伸出手指,恨鐵不成鋼的輕輕點著她光潔的額頭,“啊,啊,你說朕要是一生氣真走了,你哭
都沒地方哭去!”
他真是對他很鐵不成鋼啊!
其實最主要的是,他被冤枉的太冤了。
“我害怕嘛,”蕭婉詞小嘴一撅,眼淚都流出來了,緊接著就撲到了他的懷里。
直接將衛(wèi)離墨繼續(xù)開口說她的話給堵在了嘴里……,他還沒說什么呢,這怎么就哭上了。
他陷入了自我懷疑中,難道剛剛他說的太重了。
可他覺得他說的那些話不重啊。
不過,人都已經(jīng)哭了,不重也變得重了。
他忙哄道:“好了,好了,不哭了,只是一個夢而已,又不是真的,這不朕在這嗎?你看,小元寶也在那里睡覺呢,是不是?”
他一邊說著哄人的話,一邊伸出手來,幫她擦眼淚。
怪不得人說,女人是水做的,這流的眼淚可不就是水嗎?
“那皇上真要把我打入冷宮的話,能不能讓我?guī)е≡獙殻疑岵坏盟!?br/>
衛(wèi)離墨: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咱能不能不這么傷悲春秋,還沒聽說有人愿意進冷宮的呢。
“好了,別胡思亂想了,快起來吧,外面天都黑了。”他一邊撫摸著她的頭頂安慰著,又一邊打岔的催她起床。
蕭婉詞聞言點了點頭,喊人進來幫她洗漱梳妝。
等兩人從里面出來,趙慶站在門口趕緊若無其事的正了正身子。
剛剛他可是什么都沒聽到啊,自己鉆到他耳朵的話不算。
等蕭婉詞去西次間看元寶的機會,衛(wèi)離墨問了一下在身邊伺候的秋果,她家主子今天去哪里了,干什么了。
秋果心頭一跳,支支吾吾的不知該不該說,眼神一個勁的瞟向西次間的門口,盼望著自家主子趕緊出來救場。
衛(wèi)離墨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這里面有問題,要不然好好的人,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做噩夢,都夢到了冷宮去了。
他鳳目一挑,輕輕的“嗯”了一聲,語調(diào)輕揚,不怒自威,秋果嚇得腿肚子都有點打哆嗦了。
她可不是她家主子,天不怕地不怕,在皇上面前都敢發(fā)脾氣,她一看到皇上,心里就犯怵。
秋果見主子在里面給三皇子喂奶,一時半會出不來救場,只好三言兩語的將自家主子去冷宮看秦庶人的事說了。
衛(wèi)離墨這才若有所思,怪不得做噩夢呢,這是去了一趟冷宮回來嚇著了。
等蕭婉詞抱著小元寶從西次間出來,秋果頻頻看向皇上,可皇上卻是當做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逗弄起來了三皇子。
這真讓秋果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皇上問了,卻又不跟主子提這茬,這是為什么?
陪著小元寶玩了一會,小廚房做好了晚膳,開始擺桌用膳。
膳畢,兩人漱口后散步消食,衛(wèi)離墨神色始終如常,看不出什么。
可等到沐浴上榻就寢了,他才突然襲擊的對著蕭婉詞的小屁股,吧唧吧唧的來了那么好幾巴掌。
直接打得蕭婉詞都懵了。
這人怎么回事,她這會又沒惹他,他倒好,上來就在她小屁股上來了好幾巴掌,簡直太可惡了。
“知道錯了沒有。”他道。
蕭婉詞用手緊緊捂著自己微微犯疼的小屁股,有些欲哭無淚。
“不知道。”她委屈的說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還敢說不知道,過來,再讓朕打兩下。”衛(wèi)離墨對著跑到里側(cè)的她,招了招手。
蕭婉詞立馬緊張的又捂緊了小屁屁,小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一般。
“不要,我又沒惹你,你干嘛打我。”她咬著紅唇抗議道。
“還說沒惹朕,今天誰不聲不響的跑到了冷宮去了,還嚇得回來做噩夢,對著朕倒是發(fā)了一頓脾氣,這不是欠打是什么?”
蕭婉詞立馬心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心想壞了,還是被他知道了。
衛(wèi)離墨差一點被她的小模樣逗笑了,不過,還是強忍著笑意,對她又招了招手。
“過來,朕保證不打你了,”才怪呢。
蕭婉詞咕嚕著大眼睛,頗有些不相信他的話。
剛剛明明就打她的小屁屁了,她才不相信他了呢。
“再不過來,朕可要親自過去拉你了。”他威脅道。
蕭婉詞一邊念叨著某人是小氣鬼,一邊磨磨蹭蹭的往那邊挪動,心里還盼著某人手勁輕一點,她明早還要去鳳儀宮請安呢。
最后也沒妥得了又被打了兩下小屁屁的蕭婉詞,也趁其不備的在某人身上又掐又扭了好幾下,這才覺得自己也報了仇。衛(wèi)離墨被掐的直呲牙,小妞下手可真黑啊,竟找軟和的地方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