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文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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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蕭婉詞剛走,秦容華的屋內(nèi)又迎來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女人看著有三十多歲,雖然脂粉未施,依著樸素,頭上也沒有帶任何貴重的首飾,可一步一行間,那股子雍容氣度也不是旁人能學(xué)得來的。
秦容華一看來人,便冷笑道:“怎么,文庶人是來看笑話的?”
她都來冷宮半個多月了,文庶人可是跟她一句話也沒說過,怎么曦貴嬪一來冷宮,這人后腳就跟進(jìn)來了。
同是被皇上貶為庶人打入冷宮,文庶人比她又能高貴到哪里去。
要擱在往日,秦容華也許還有些怵文庶人,畢竟文庶人沒被打入冷宮前,那可是文貴妃,在后宮一直積威甚重,仗著生了大皇子,直接敢跟夏皇后爭鋒相對。
不要忘了,那時夏皇后膝下還有二皇子在呢,皇上就算不喜夏皇后,可看在二皇子的面上,對夏皇后還是有幾分敬重的,可不是現(xiàn)如今這個無子又被皇上厭棄的夏皇后。
在那時,文貴妃都敢跟夏皇后正面爭鋒,她在后宮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可現(xiàn)在秦容華正在氣頭上,文庶人又在這時候前來,她怎么可能笑臉相迎,所以口氣并不是很好。
文庶人并不生氣,她單刀直入的問道:“剛剛進(jìn)來的,便是生了三皇子的曦貴嬪吧。”
秦容華就知道文庶人是來問這個的。
她只是沒想到文庶人一直在冷宮里呆著,還能一下子猜到來人是誰,這說明文庶人雖然身在冷宮,可對于后宮的事卻是一直在關(guān)注的。
不過說起來,文庶人算是冷宮中為數(shù)不多的正常人之一了。
也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受了這么重的打擊,進(jìn)冷宮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文庶人不僅神智清明,沒瘋沒傻,就連冷宮管事的邢婆子,也會給她幾分面子。
秦容華直接反問道:“問這個做什么,文庶人難道對曦貴嬪有興趣?”
她可不會認(rèn)為文庶人來她這里一趟,只是無聊的閑逛一圈,后宮之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會有她的目的。
就算被關(guān)在冷宮的文庶人也并不例外。
“當(dāng)然,要不然本宮來你這里做什么?”文庶人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秦容華一笑:“可你和曦貴嬪又沒什么交集,問她做什么,人家現(xiàn)在可是新出爐的皇上寵妃,還生了三皇子,可你是誰,是被皇上打入冷宮的庶人,還是罪妃。”
說起來,她雖然也是庶人,可她沒有牽連整個家族。
可文庶人呢,牽連的整個文家被皇上滿門抄斬,連根拔起。
文庶人神情一頓,對于秦容華的話,臉色有幾分難看,可很快又恢復(fù)自然。
她冷聲道:“羅嗦什么,問你什么,你說就是了,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要不是她還有事要問秦容華,她會這么好臉的坐在她這里。
“呦,瞧瞧文庶人火氣大的。”
秦容華現(xiàn)在可不怕,文庶人還以為她現(xiàn)在還是寵冠六宮的貴妃呢,用這樣的話就想嚇住她。
文庶人知道現(xiàn)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她來這里可是有事要辦的,她冷靜的對秦容華說道:“難道你就不想從冷宮里出去?”
秦容華一愣。
繼而好笑的說道:“出去,靠曦貴嬪,文庶人在開什么玩笑。”
秦容華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話。
她笑著繼續(xù)說道:“誰不知道,我就是因?yàn)橄莺﹃刭F嬪,才被皇上貶為庶人,打入冷宮的,想讓曦貴嬪救我出冷宮,怎么可能,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在她的心里,就算太陽從西邊出來,曦貴嬪也不會救她出冷宮的,可不要忘了,她們兩人可有著深仇大恨。
文庶人覺得秦容華真是蠢的可以,怪不得以前沒有麗婕妤得寵,就這智商,真是堪憂,要不是她要用到秦容華,她才不會選擇跟這種蠢人合作呢。
“誰說讓曦貴嬪救你出來了,本宮是想讓曦貴嬪救本宮出去,而救你出冷宮,那就是本宮出了冷宮之后的事了。”
秦容華神情一頓。
她終于知道文庶人的目的了,原來是想讓曦貴嬪救自己出去,她說文庶人怎么會無事不登三寶殿呢,原來是抱著這樣的心思來的啊!
可她覺得,文庶人簡直太想當(dāng)然了,以她對曦貴嬪的了解,她才不會淌這趟渾水呢。
曦貴嬪就是那種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性子,讓她冒著失寵的危險,救文庶人出冷宮,簡直是癡心妄想。
文庶人仿佛知道秦容華的想法一般,可不試一試,又怎么知道這個方法不行呢,她在冷宮里呆了這么久,都快瘋了。她承諾道:“其他的你不用管,你只要將曦貴嬪從入宮后的表現(xiàn),和這屆新人入宮后所發(fā)生一切事情,都面無巨細(xì)的講一遍給本宮聽便是,至于其他的,都有本宮來想辦法
。”
她自入冷宮后,雖然也多少知道一些后宮的動向,可知道的卻并不詳細(xì),都是后宮的一些傳言,自然沒有秦容華這種身處旋渦中的妃嬪知道的詳細(xì)。
所以,她才會找到秦容華,就是想知道后宮現(xiàn)如今的局面,到底是怎么樣的。
秦容華聽到文庶人如此說,也打算賭一把,反正她也沒有任何損失,只是告訴文庶人一些事情就好。
文庶人的計劃要是不成功,她也不會缺胳膊少腿,可要是成功了,那她出冷宮就有望了。
這樣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邢婆子回轉(zhuǎn)回冷宮,原本想著,這就趕秦庶人出屋子,去和其他罪妃住在一起,她畢竟收了曦貴嬪的銀子,可走到屋門口了,卻聽見秦容華的小屋內(nèi)傳來的文庶人的說話
聲,她只好又退了回來。
她又想著,此事也不急于一時,先讓她們說話吧,等之后再趕秦庶人出屋子就是,便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蕭婉詞坐著歩輦回到玉芙宮。
雖說這一趟冷宮是坐著歩輦?cè)サ模伤€是感覺渾身疲累,先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一身柔軟舒服的衣服,這才讓范奶娘抱過來小元寶喂奶。
這一去一回的,看著在冷宮呆的時間不久,可也花了一個半時辰,時間大多都花在路上了。
元寶這會也正好餓了,一抱到懷里,小嘴自己就奔著口糧的位置來了,那熟練的動作,都不用眼睛看的。
記得前世,蕭婉詞好像在哪聽過,說嬰兒的嗅覺不僅靈敏,對于母乳的香味更是喜歡,所以吃奶的時候就算不用眼睛看,也能聞著氣味準(zhǔn)確無誤的找到地方。
她以前還有些不大相信這個說法,可自從生了小元寶之后,她卻是信了。
小家伙吃奶經(jīng)常就會如此,有時候還沒完全清醒,可一抱到懷里,瞇著小眼睛就找到吃的了。
小元寶吃飽喝足,蕭婉詞重新給他換過新尿布,又交代范奶娘她們小心照顧元寶,而她打算去寢室睡一會下午覺。
這一天又是去鳳儀宮請安,又是去跑去冷宮的,真夠累的。
這一覺蕭婉詞睡的很不安穩(wěn),夢里夢到自己被皇上打入冷宮,元寶竟然被夏皇后抱走了,更氣人的是,皇上居然還同意了。夏皇后就這么抱著元寶站在皇上身邊,對著她一臉得意的笑,最后還跟她說了一句,她才是正宮皇后,而蕭婉詞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妃子,讓她養(yǎng)著元寶的話,還能抬高
元寶的地位呢,而她就是多余的。
蕭婉詞剛使勁喊了一聲‘不要’,就一下子被嚇醒了。
再睜眼,寢室內(nèi)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她這才明白自己剛剛只是在做噩夢,而元寶不是真的被夏皇后抱走了。
她伸手擦了一把額頭冒出的冷汗,回憶剛才夢中的情景,還是讓她心有余悸。
人說母子連心,小元寶現(xiàn)在就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真要被夏皇后抱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發(fā)瘋的事情來。
這時,在東次間忙活的秋果,聽到寢室內(nèi)的動靜也急匆匆趕進(jìn)來了,她一邊問蕭婉詞怎么了,一邊開始點(diǎn)寢室內(nèi)的燭臺。
“沒什么,就是剛剛做了個噩夢。”蕭婉詞解釋道。
還是她膽子太小,剛?cè)チ艘惶死鋵m,回來睡個覺就做這樣的噩夢,生生將自己嚇著了。
還沒等秋果說什么呢,黑暗中傳來一聲笑意的調(diào)侃:“瞧這點(diǎn)出息,做個夢還將自己嚇成這樣。”
蕭婉詞一愣,皇上什么時候來的。
秋果也是一愣,她剛剛忘了跟主子說皇上來了。
這時,秋果手上也沒停頓,將床頭小幾上的燭臺點(diǎn)著了,燈火一照,衛(wèi)離墨含笑的俊顏立馬顯現(xiàn)出來了。
原來衛(wèi)離墨剛才是隨著秋果身后進(jìn)來的,室內(nèi)本來就有些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再被秋果的身形一擋,蕭婉詞才沒有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室內(nèi)多了一個人。
只見他長身玉立,嘴角帶笑,手里還拿著一卷書,顯然是剛剛在外面看書來著,沒想到她噩夢中的一聲叫喊,他連手中的書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跟在秋果身后進(jìn)來了。
蕭婉詞剛剛做了噩夢,還是關(guān)于眼前這個人的。
最關(guān)鍵的是,這人不幫著她也就算了,還將她打入了宮,把小元寶交給了夏皇后撫養(yǎng)。
她現(xiàn)在一見他,心里就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怪異感。
“是沒皇上有出息,也沒皇上膽子大,我本來就這樣,皇上難道第一天才知道。”蕭婉詞板著臉,沒好氣的回道。
衛(wèi)離墨一愣,他原本只是戲耍一下她,因?yàn)槠綍r兩人說話有時候就這調(diào)調(diào),他也習(xí)慣了。
按以前,她絕對都是笑嘻嘻的回話,根本就不當(dāng)一回事。
可他沒想到,這次人家直接當(dāng)真了,不僅沒有歡天喜地的歡迎他到來,還板著臉給了他好大的一個沒臉。
這,這,畫風(fēng)有點(diǎn)不對啊!
他又不相信的看了她一眼,看她板著一張臉沒有繼續(xù)說話,他也不知道該開口接什么話好了。
秋果更是不知如何是好,這主子怎么一覺醒來,就沒給皇上好臉色呢。
她,她,她還是趕緊閃吧!
也許她不在這里,兩人說不定一會就和好了,這樣的事情可都是有跡可循的,前一刻兩人鬧別扭,看的人心驚膽戰(zhàn),后一刻兩人又和好如初,好的跟一個人是的。
所以退出寢室的秋果,小聲的跟站在東次間門口的趙慶交代了一聲,就忙自己的去了。
趙慶老神在在,對此事一點(diǎn)也不擔(dān)心,沒看見皇上嘴上的疤還沒好呢,就又屁顛屁顛的跑來玉芙宮了。
皇上前幾日去慈壽宮請安,太后娘娘還問起皇上嘴唇的傷是怎么來的,皇上當(dāng)時怎么說的來著,說什么吃熱鍋?zhàn)拥臅r候太燙了,一不下心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要不是他知道皇上嘴上的傷到底怎么來的,他都被皇上那一本正經(jīng)的說辭哄過去了。太后娘娘倒沒怎么說皇上的不是啊,卻把他們這幾個在跟前伺候的太監(jiān),狠狠說了一頓,尤其說他說的最厲害,說他們怎么伺候皇上的,竟然給皇上吃這么燙的食物,傷
了龍體等等。
他們巨冤啊,皇上咬破了嘴,真的跟他們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啊。
可皇上既然如此說,那事情的真相必須就是這樣的,容不得他們喊冤。
他們老老實(shí)實(shí)的站在那里,被太后訓(xùn)了一頓,皇上也不說話,人家就坐在那里悠悠的喝著茶水,不急不慢。
等謝太后訓(xùn)的差不多了,皇上這才開口替他們求情。
他記得皇上那時說的啥,不怪他們這些跟前伺候的,是他自己吃的急了些,才咬破嘴唇的,讓太后不要再訓(xùn)他們了。
當(dāng)時可把他郁悶的,就差點(diǎn)一口老血噴出來了。
不怪他們,那皇上您不早說,太后娘娘都訓(xùn)完了,這才替他們求情,現(xiàn)在說不怪他們,這不是坑人嗎。
他們這是得罪誰了呀,才被皇上如此坑。
所以,趙慶聽到秋果跟他說,里面皇上和曦貴嬪正在鬧別扭呢,他不僅不擔(dān)心,心里反而有些竊喜。
他們這當(dāng)奴才的被皇上坑了,想要報復(fù)回來是不可能了,可曦貴嬪要是能讓皇上吃癟,不給皇上好臉色看,他們還是樂見其成,心里可能還偷著笑兩聲。
寢室內(nèi),秋果一出去,衛(wèi)離墨撩開自己的衣擺,上前兩步就坐在了床沿上。
他逗笑道:“呦,這是怎么了,誰又給我們家小婉兒氣受了,來,給朕說說,朕替我們家小婉兒出氣去。”
蕭婉詞要不是心里難受,都要被他一本正經(jīng)的逗比屬性語氣給逗樂了,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笑出來,她一扭頭,看向床榻內(nèi)側(cè),不去看他那張調(diào)笑的俊臉。
衛(wèi)離墨一看,這都沒把人逗笑了,看來還需要再接再厲。
“怎么,朕就長的這么難看,讓婉兒連瞅一眼都不愿意瞅。”蕭婉詞雖然沒說話,可對他睜著眼說瞎話的本事,簡直佩服死了,他要是長的難看,那整個大景也挑不出一個好看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