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各方反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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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選侍一走,細雨從內(nèi)室走了出來,嘟噥道:“小主,這沈選侍真有意思,是來道喜呢,還是添堵呢?”
“這沈選侍可能是忘了帶腦子出門吧。”蕭婉詞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
細雨噗嗤笑出聲來,被自家小主的這說辭給逗笑了,“小主,您這比喻也是夠絕的。”
這不就是罵沈選侍做事沒腦子嗎?蕭婉詞笑道:“我難道說的不對,這名目張膽的上門冷嘲熱諷,不是沒帶腦子出門是什么。這種不長腦子的人,在后宮里死的最快。”轉(zhuǎn)身嚴(yán)肅的囑咐細雨,“你交代下去,
讓錦華殿的宮人以后離飛鴻殿的宮人遠著些,萬一這沈選侍哪天沒腦子,做出什么不好事情來,我可不愿被她連累到。”
這沈選侍還沒侍寢呢,就敢到她錦華殿這樣,連眼里的幸災(zāi)樂禍都遮掩不住,可見也不是個聰明人,這種人最容易被當(dāng)槍使了,她還是離遠著點吧!免得日后被潑臟水。
蕭婉詞揉了揉眉心,感覺這一上午忙的真累,昨夜本來睡得晚,今早起的還特別早,現(xiàn)在有些犯起困來。
便對細雨道:“我有些累了,先去榻上瞇一會,沒什么大事情不必叫我了,你和秋果做主便是。”
“是,小主。”細雨服侍著自家小主脫掉鞋子躺在榻上,很快蕭婉詞就進入夢鄉(xiāng)。
蕭婉詞剛用過晚膳沒多久,乾元宮宣旨的太監(jiān)就來了。
“皇上口諭,今夜錦華殿掌燈。”
趙信宣讀完皇上口諭,笑呵呵的恭喜著蕭婉詞,“今夜皇上要在錦華殿就寢,奴才在這先恭喜蕭常在了。”
蕭婉詞謝過趙信,打賞的賞銀自不會少了趙信的。
這些乾元宮的近侍自然不是錢能收買的,打賞些銀子不是請他們幫忙,只是為了讓他們不在背后使絆子而已。
其實趙信這些太監(jiān),也怕蕭婉詞這些妃嬪的枕邊風(fēng),對于侍寢得寵的妃嬪,能不得罪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趙信走后,錦華殿的宮人們個個喜上眉梢,這說明皇上對昨夜小主的侍寢很是滿意,才會第二日繼續(xù)招自家小主侍寢。
你看方小儀就知道,侍寢一日后,位份沒晉升就罷了,第二日也沒有再侍寢。只要自家小主得寵,錦華殿還怕起不來。
今日那些背后,說小主侍寢后連晉位都沒有,鐵定是要步方小儀后塵的人,一看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主。
你看,今夜還不是自家小主伺候圣駕,讓這些背后說酸話的人眼饞去吧!
蕭婉詞對于皇上在錦華殿寢殿招她侍寢,心里還是很開心的。
畢竟錦華殿是她的地盤,不會像在乾正殿侍寢一樣,侍寢完還要從乾正殿回自己的寢殿睡覺,本身侍寢就是個體力活,一晚上竟來來回回的折騰了。
錦華殿的宮人,對皇上能來錦華殿自是十分重視,這可是圣駕第一次駕臨錦華殿,總要給皇上留個好印象吧!
玉芙宮的掌事公公高喜,帶著宮人開始忙忙碌碌,里里外外的收拾,蕭婉詞身邊的宮人更是忙得腳不沾地。
錦華殿內(nèi)擺什么擺件,寢殿用什么帳幔,被褥熏什么香,伺候主子沐浴更衣等等事情,每個人恨不能長出四只手,四只腳來。
這今夜錦華殿掌燈的口諭一下,錦華殿是高興熱鬧了。可今夜皇宮內(nèi)的其他各宮殿的妃嬪,就不知有多少人黯然落淚,徹夜難眠了。
也不知各宮又打碎了多少瓷器,撕壞了多少條手帕。
后宮里原來的妃嬪老人,更是咬牙切齒的暗恨:真是小瞧了這屆新選入宮的新人呢!
前面不說有柳嬪和懿嬪兩位,現(xiàn)在又來了一位新寵蕭常在。
雖說蕭常在第一次侍寢并未晉封吧,但就這侍寢的勁頭,這晉升的事情那還不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閱幔?br/>
特別是今早見過蕭婉詞的秦芳儀,更是怒不可及,早知道今日就該讓這蕭常在在那多行會禮。
秦芳儀居住的宮殿殿內(nèi)地上碎了一地瓷器碎片,服侍的宮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殿外不敢吱聲,就怕做了秦芳儀的出氣筒。
和秦芳儀同住一宮的寧美人,輕蔑的瞥了一眼乒乓乒乓的方向。
就秦芳儀這愚蠢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升上從四品芳儀位份的,嫉妒吃醋鬧個脾氣,弄得滿宮皆知,明日一早,后宮還指不定有多少看笑話的呢。
寧美人看著手上自己正在繡著的鯉魚戲蓮圖,神色微微有些黯然。
同是一齊入宮的新人,她入宮的位份是從六品美人,比蕭婉詞的正七品常在還高一級呢。
現(xiàn)在這蕭常在都已經(jīng)侍寢了,她卻連圣顏都還未見過。說不羨慕嫉妒懿嬪、柳嬪、蕭常在這三人是不可能的,畢竟她的容貌才學(xué)也是不俗,雖說比不上素有京城第一美女之稱的懿嬪,但比起柳嬪、蕭常在這二人,她自認(rèn)自己
并不輸給其中任何一人。
寧美人心中默念:時也運也命也,非吾之所能也,平復(fù)心緒。
秦芳儀貌美如花的容顏,因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憤憤不平的口不擇言,“沒想到這小小常在還有這般心機手段,竟讓皇上連著侍寢兩日,今日真小看了她。”
秦芳儀今日可是見過這蕭常在本人的,她實在看不出這蕭常在,哪里有什么出彩之處,清秀有余,艷麗不佳,穿衣打扮甚是簡單。
不是她自夸,這蕭常在的容貌和她比起來可是差遠了。
秦芳儀的貼身大宮女初夏也連聲附和,“就是,這蕭常在連主子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也不知皇上什么眼光,連這等貨色都寵幸,這蕭常在哪里能跟主子相比。”
“掌嘴,皇上什么眼光也是你個奴才能說的。”秦芳儀厲聲呵斥初夏。
初夏這話聽在耳中,是蕭常在比不上她,比不上的蕭常在都能接連侍寢兩日,而她已有三個月未見圣顏了,那豈不是說她連蕭常在也不如。
再者她說說宮里的妃嬪無所謂,但皇上是什么人都能說的嗎?
這讓有些人聽了去,再添油加醋說與皇上聽,是她說皇上眼光不好,到時候她是有口難辨,失寵還不是鐵上釘釘?shù)氖虑椋媸莻€蠢貨!
初夏知道自己犯了宮里的忌諱,撲通一聲跪下,啪啪的煽著自己的嘴臉,“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是奴婢胡說八道,主子恕罪。”
幾個巴掌下去,初夏的臉上就顯現(xiàn)出清晰可見紅色指印,可見下手的力度。
秦芳儀看初夏受到的教訓(xùn)也差不多了,畢竟是她身邊的大宮女,要真將臉打壞了,出丑的還是自己,開口道:“好了,記得長點記性,在這宮里不是什么話都能說的。”
秦芳儀教訓(xùn)完初夏,復(fù)又想到一事。“你找個奴才多多盯著點錦華殿,有什么事情要及時匯報,懿嬪和柳嬪那邊也不能放松了,知道嗎?”秦芳儀一臉嫌棄的交代著初夏。
初夏小心翼翼的答道:“是,奴婢記下了,一定讓底下的宮人仔細盯著。”雖說經(jīng)過永昌帝上一次清洗后宮,損失了不少重要人手,但剩下的小魚小蝦,也不是那些新入宮的新人能比擬的,監(jiān)視一下小小妃嬪的動向還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