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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別人,只有你!
我已幾乎說不出話來,腦中只反復(fù)響著他這一句“沒有別人,只有你。”微張的口中仍殘留著他唇齒間薄薄的酒味,腦中好熱,身體更熱,仿佛那樣熾烈的一團火焰在心頭燃燒著,只覺四肢百骸都已聽不得使喚,失去了控制,就那樣軟軟地癱在了他的懷抱之中。
他忽而起身,我只覺心口頓涼,瞇眼瞧他,卻見他手臂輕揮,那包金的鉤子只輕輕一挑,床幃便如月光瀉地,登時掩住了滿床春色。
“快天光了。”在他的攻城掠地下我已幾乎不著寸縷,我咬著牙,仍是心有不甘地抓著他毫不客氣的雙手,阻止了他的上下其手。
“還早。”他不以為意,見雙手被我抓住也不在意,邪肆一笑,轉(zhuǎn)而以口唇繼續(xù)掠奪。
我身子一顫,忙松開他手推著他健碩的胸膛,“一會要是妝晨她們進來看到你……”
他不耐地以唇舌堵住了我接下來的言語,糾纏半晌,直到我?guī)缀鯚o法呼吸而憋得面色通紅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我,咕噥道:“方才那么惜字如金,現(xiàn)下倒聒噪起來了……”
唇瓣陣陣脹痛,我羞惱地瞪他,他卻更形興奮起來,一直游移在我心口的手掌漸漸下滑,緩緩?fù)T谘隆_M入的同時瞬時堵住了我的口唇,在唇齒相依的空當(dāng)模糊開口:“明天就跟我回去。”
“不……”我拼命地使自己注意力不至于渙散,還要分心注意他說了什么,當(dāng)下只覺痛苦非常。
“為什么?”他不依不饒。
我努力地趁著他說話的空當(dāng)大口呼吸著空氣,喘息不定地開口:“天一亮我便要……便要隨我爹返鄉(xiāng)……祭祖……”
“我也一起去。”他又膩了上來,雙手扣在了我柔軟的胸前,討價還價。
“你去做什么?”我沒好氣地瞪他。
“你我是夫妻,你的先祖也便是我的先祖,我去祭拜祭拜,原也是合情合理。”雙手輾轉(zhuǎn)摩挲著,他試圖說服我。
“你真的是拓跋朔么?”我強忍著胸口傳來的陣陣鼓噪與不安,有些無力,亦有些無奈。怎地數(shù)月不見,他便似變了一個人似的,竟如此黏起人來,比起惇兒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略略怔了怔,死死地盯著我,身下卻驀地加重了力道,驚喘之下直令我連呼吸也破碎了起來,“你——”
“自然是我。”他望著我已幾乎無法呼吸,雙手卻無意識地緊緊摳住了他的肩膀,他滿意喟嘆,任由溫?zé)岬暮顾刂麎汛T的胸膛涔涔滴落在我心口。“能見著你這副妖精模樣的人,自然是我。”他含笑俯身,“也只能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悄悄浮上來,有人沒有人沒?沒人吧?好,現(xiàn)在是午夜場時間,請未滿十八歲的小盆友自動回避……
郁卒啊,大清早的要寫這么……不CJ的東東,某洛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CJ的小孩⊙﹏⊙b
害羞,跑走,眾SAMA慢慢看,慢慢看哈……
PS:RP大爆發(fā)呀RP大爆發(fā),把明天的也一起更掉了,SO,明日無更呀明日無更~~~怕被拍磚的某洛光速遁逃,咻~(@^_^@)~
第四十章 我見青山多嫵媚(上)
妝晨與繡夜的驚詫是完全在我意料之中。
翌日清晨,繡夜抱了銅盆棉巾進來我屋中,放下銅盆便要來掀床幃。我直至天光漸亮方才勉強入睡,其實睡意甚淺,所以繡夜方一踏進屋中我便醒了過來。眼見她纖細(xì)的身影已映在了帷帳之上,我慌忙開口:“且慢!”
繡夜一怔,手掌如遭火炙般縮了回去,“小姐?”
我望著身側(cè)那睡得一臉快意的家伙,心頭又羞又惱,少不得沉著嗓子道:“等、等我更衣。”
那壁廂妝晨也進來了,繡夜頓了頓,忽然又道:“可是,一向都是奴婢服侍小姐您更衣的呀!咦?”
那身影忽然彎了下去,我正納悶她瞧見了什么作此大吃一驚之態(tài),卻聽得帳外驀地一聲尖叫:“不得了了!小姐屋中怎地會有男子的靴子?!”
“……”我登時頭大如斗。“別喊了,”我微微掀開帷帳,只探出半個腦袋,無奈道:“繡夜,你去給我找身侍衛(wèi)的干凈衣裳來,記得找件大點的。”
“小姐?”繡夜一臉疑慮地望著我,“您找侍衛(wèi)的衣裳做什么?”
“別問這么多,叫你去便快去。”我擺擺手,轉(zhuǎn)頭又沖妝晨道:“你在外頭看著點,別叫任何人進來。”
妝晨望著我,沒有多說,只輕輕應(yīng)了聲:“是。”扭頭便率先走了出去。繡夜眼見如此,也不敢再多問什么,忙跟著去了,反身掩好了房門。
“呼……”我闔上帷帳,重重吁了口氣,扭頭一看卻見身側(cè)那人不知何時已經(jīng)醒了,正一臉好整以暇地望著我。見我側(cè)過身來望他,他眼中驀地一黯,錦衾下的手掌已順著我直起的腰身緩緩攀了上來。
我面上一熱,忙捉住了那只正為所欲為的手,丟到一邊,嗔道:“你還不快些起身!”
“不急。”他被我這么一丟也不著惱,順勢將手臂支在頰側(cè)定睛瞧我。被他這樣毫不遮掩的盯視著我才驀然發(fā)現(xiàn)方才霍然起身,錦衾早已滑到了腰際,而原先穿著的褻衣被他昨夜一頓拉扯早已不能蔽體。我瞪著他那明顯流露出戲狎之意的雙眼,只恨不能剜了出來,慌忙背過身去將褻衣拉好,扣上頸間的盤扣,這才拉開帷帳輕手輕腳地下了榻去。自取了搭在屏風(fēng)上的衣裳穿上,扭頭再望去時,他亦起身將里衣穿好了,正彎身穿著靴子。我見他動作很是笨拙,無奈嘆氣,俯身扶住了他的足踝,為他將靴子推了上去,順帶著將他腰身處的衣裳也理了理,瞧去平展得多了。
繡夜很快便找來了一套侍衛(wèi)的衣裳,吱呀一聲推開房門便沖了進來,頭也不抬地便喊:“小姐小姐,衣裳找來了,您要這衣裳做……什……么……”
她沒有尖叫出來,已經(jīng)很是難得了。我望著她見到拓跋朔一臉活見鬼的表情,嘴唇都忘記合上了,半晌方回過神來,手上抱著的衣裳嘩啦啦落地,跟著便是一聲驚呼:“王、王爺?!”
“噓,噤聲。”拓跋朔仍是一臉好整以暇,主動走到她身前彎身撿起那套衣裳便徑自穿了起來。我見他笨手笨腳,繡夜又在一旁傻站著沒有反應(yīng),只得走上前去替他將腰帶系好,又將后領(lǐng)理了理,拉展了后心處的衣裳。這套衣裳配他的身量略有些不足,肩膀和下擺處便有些窄小,他于是直嚷著說不舒服,我也懶怠理他,嚷得多了,聽著煩了,我便淡淡丟去一句:“你可以不穿,現(xiàn)在日頭尚未大亮,緊著趕回你的客棧還來得及。”
他登時噤聲了。動了動手腳,又在屋子里走了個來回,轉(zhuǎn)而便道還從未穿過楚朝的侍衛(wèi)衣裳,今番倒也是個不錯的體驗。
妝晨不知何時也進來了,見了拓跋朔亦是一色的活見鬼表情,然而她終究要比繡夜稍稍沉穩(wěn)些,一手捂住了口唇,眼睛只滴溜溜地在我二人身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繡夜又端來一個銅盆服侍他洗漱罷了,一臉余悸地悄悄問我:“小姐,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接了妝晨遞過來的棉巾擦臉,聞言無奈道:“你問我,我問誰去?這人大半夜有覺不睡,偏要跑來做賊,今日見了爹爹我可要好好說說這件事,咱們府上的侍衛(wèi)也太不濟事了。”
繡夜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望望拓跋朔,又望望我,忍笑道:“小姐您便是刀子嘴,豆腐心,衣裳都叫給王爺換了,還說什么要稟告老爺知道?”
我瞪她一眼。“就你多嘴。”
拓跋朔輕輕一笑,目光越過繡夜與我微微一撞,登時便讀懂了彼此心中所想。當(dāng)初我被困西羌,他不也是獨自一人潛入牢中將我救了出去?那西羌王都內(nèi)的大牢他尚且如入無人之境,又何況這區(qū)區(qū)一個尚書府。我想起彼時他的舍命相救,逃出王都時的一路旖旎風(fēng)光,他將我牢牢護在懷中的堅定不移,帶我去了溫泉山洞的心細(xì)如發(fā),種種的種種,令我心頭登時一片綿軟,目光亦不自禁溫柔了起來,纏纏綿綿地與他的視線膠著著。
妝晨忽然低低道:“王爺也要一同前去祭祖么?”
我一怔,望了望拓跋朔,眼見他一臉篤定不疑,只得嘆道:“嗯,你去安排一下,將他安插進親近侍衛(wèi)里便是了,只莫叫爹爹起疑。”
“小姐……”妝晨喚了聲,忽而又徑自滯住了,她看了看我,眼中臉上滿是疑問,但也清楚此時不是問話之際,于是點點頭道:“奴婢省得了。”她轉(zhuǎn)向拓跋朔,“突然多了個生臉孔難免大家起疑,妝晨斗膽請王爺配合,無事莫要開口,只跟著隊伍便是,以免露出痕跡。”
拓跋朔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嘴上應(yīng)著話,臉上卻是沖著我。“本王也省得了。”
我再繃不住面色,嗤地一聲便笑了出來。
不一會繡夜便領(lǐng)著他去了,妝晨這才近前來為我梳妝。我睨著銅鏡中映出的她清秀的臉龐,眉頭緊緊蹙著,臉色是說不出來的怪異,忍不住低聲道:“妝晨,你在想什么?”
她一怔,手上的玉梳便沒有抓穩(wěn),一下子便滑了下去,落在地磚上,叮地一聲便摔裂了。她面上一白,慌忙俯身將斷裂的梳子撿了起來,順勢跪在了我腿邊道:“小姐恕罪!”
我靜靜地望著她,見狀也沒有多說,只伸手扶了她一扶,淡淡道:“一把梳子而已,碎便碎了,何至如此。”
她這才咬了咬牙,慢慢站起身來,重又自梳妝臺上揀了把玉梳仔細(xì)為我梳起發(fā)來。
“妝晨,你跟著我這么多年,我待你如何?”我突然開口。
她手上一頓,垂首道:“小姐待奴婢情同姐妹……”
我淡淡嗯了聲,又道:“昔日我遠(yuǎn)嫁漠國,曾說過從今而后你我不論主仆,只論姐妹,禍福相倚,你可還記得?”
“奴婢記得。”她仍是垂著頭,雖極力自持,但挽住我發(fā)絲的雙手仍是微微地顫抖著。
我無奈嘆氣,轉(zhuǎn)身取下她手中的梳子,執(zhí)了她的手掌。“那么,既然是姐妹,你卻有什么心事不能對我明言?妝晨,我一向信你,在漠國那大半年多虧了你陪在我身邊,處處照顧我,提醒我。我只想讓你明白,你愛我護我之心是真,我愛你護你之心也非虛假,不管是什么事,但凡我能夠做到,我都會不惜一切為你達(dá)成的。”我眼見她身子一震,終于慢慢抬起頭來,我緊了緊她的手掌,“你究竟有什么心事?”
她怔怔地望著我,眼角卻慢慢濕了,她很快亦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慌忙抬手拭了拭,強笑道:“哪里是什么心事呢,奴婢就是突然見到王爺,一時受了驚嚇。”她說罷,不待我開口便搶先拿過梳子又為我挽起發(fā)來,“奴婢本來想著小姐回來了家鄉(xiāng),雖然與王爺一時分離必然苦痛,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畢竟在漠國時小姐便災(zāi)難不斷,甚至幾次有性命之憂。可眼下王爺竟然找來了,足見王爺對小姐是真情厚意,奴婢一則以喜一則以憂,所以一時情緒失當(dāng),還請小姐莫要見怪。”
“我怎會怪你。”我隱隱覺得她并未說出實話,或者說,并未完全說出實話。但她既掩藏至此,想來可能果有什么難言的苦衷,我也不愿相逼,當(dāng)下淺淺笑道,“你千般計量也是為了我,我怎忍心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