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平川之鐵騎筑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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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忙碌碌之中,轉(zhuǎn)眼便過去半個月。
半個月前,即狂風暴雨過后的次日正午,益州牧劉璋率領(lǐng)益州文武趕赴東門,開城請降。
當是時,李利帶領(lǐng)周瑜、李暹、法正、馬超和黃忠等人集結(jié)近二十萬于東門外,軍容嚴謹,聲勢如虹,盛況空前。
與此同時,成都城四門大開,城中百姓和周邊百姓紛紛聞訊趕來,親眼目睹了李利從劉璋手中接過益州牧印綬的一幕。
那一刻,身著黃金戰(zhàn)甲、暗紅戰(zhàn)袍的李利龍行虎步地走到城門口,劉璋帶領(lǐng)帳下僚屬跪拜相迎,既而獻上益州關(guān)防印綬,俯首稱臣。
當李利接過印綬之后,神情肅然地伸手扶起劉璋,而后與之攜手走進城門。隨之而來的便是西涼軍接管城防,五萬戰(zhàn)騎跟隨李利進駐城中,余下十余萬步騎則從城中穿行而過,經(jīng)西門出城,繼而駐扎在西門城外,大營連綿十余里。
至此,歷經(jīng)東、西兩漢四百余年的漢室龍興之地,徹底與劉氏皇族無緣了。
李利入主益州,并從劉璋手里順利接管益州所有郡縣和屬國,正式將西南半壁納入治下版圖。
據(jù)事后統(tǒng)計,當日觀摩受降儀式的益州百姓多達十余萬人,而親眼見到李利及其麾下大軍入城的城中百姓同樣不下于十萬人;若是再加上五萬余益州軍和二十萬西涼大軍,大約五十萬人親眼目睹了李利執(zhí)掌益州的歷史性一幕。
這一盛況,實為東漢立國兩百余年來最盛大的受降儀式。堪稱有史以來的盛舉,稱其空前絕后亦不為過。
值得關(guān)注的是。受降過程中李利給予劉璋極高禮遇,與其共乘當年天子賜予的鑾駕前往州牧府。如此禮遇。歷朝歷代的諸多戰(zhàn)敗請降者之中亦是首開先河,令現(xiàn)場觀摩人群印象深刻,影響深遠。
然則,無論多么壯觀的場面終究有結(jié)束的時候,受降儀式自然也不例外。
李利入主益州之后,并沒有大刀闊斧地對益州眾僚下手,而是大擺筵席宴請益州文武、各大世家、士族名流和豪強縉紳們,整整三天皆是如此。
大擺筵席期間,原益州牧劉璋自請降當天在宴席上露面之后。便再未露面。據(jù)說他主動請令攜帶家眷前往長安,卻被李利制止了,時下依舊住在州牧府后院。
與筵席同時進行的便是,李利任命麾下文武全面接管益州治下郡縣,大范圍撤換各郡郡守和各處關(guān)隘守將。
值得一提的是,因此次益州易主乃是劉璋主動請降,是以益州各郡縣傳檄而定,并未出現(xiàn)抗令不遵的現(xiàn)象。如此一來,權(quán)力交接進行得十分順利。幾乎沒有任何動蕩,便完成了權(quán)利更迭。
當然這與李利麾下二十萬大軍駐扎在益州境內(nèi)有著直接關(guān)系,十萬鐵騎整戈待旦,其威懾力之大。無法估量。除此之外,叛軍首領(lǐng)趙韙主動投誠,以及其帳下數(shù)萬益州軍轉(zhuǎn)投李利麾下。也對李利收復益州起到了不容忽視的積極作用。
等到李利執(zhí)掌益州的詔令傳達至益州全境之后,李利任命李暹為征南將軍。暫領(lǐng)益州都督,全權(quán)接管益州所有兵馬。在全面整編益州軍的同時,派遣兵馬接管各郡城池和關(guān)隘,而后逐次推進,接管益州全境的所有軍隊。
在益州局勢尚未徹底平穩(wěn)之際,李利自領(lǐng)益州牧,任命諸葛亮代行刺史職權(quán),全權(quán)接管益州政務。任命黃權(quán)和董和二人為益州別駕,輔助諸葛亮梳理益州政務,撫境安民,盡快恢復東川各郡縣的政務民生,恢復農(nóng)事生產(chǎn)。
一番忙碌下來,半個月時間悄然而過,益州局勢趨于穩(wěn)定,軍政事務都已理清頭緒,漸漸步入正軌。
至此,李利從紛繁復雜的軍政事務之中抽身出來,處理許多被暫時擱置的具體事務,其實就是一些被隔離架空的益州官吏和武將。這些事情,只能由李利親自處理,旁人則無從插手,更無法代勞。
??????州府,后花園。
夜幕徐徐降臨,花園里涼風習習,清爽襲人。
華燈初上,四下通風的露天閣樓中,石案上擺著一壺香茗,四只茶盅,兩名亭亭玉立的侍女佇立在一旁,細心侍奉著坐在亭中敘話的李利、諸葛亮、周瑜和法正四人。
在閣樓不遠處的水榭里,此刻正在大擺筵席,乃是李利麾下將領(lǐng)宴請益州將領(lǐng),名為宴請,實際上就是一眾將領(lǐng)坐在一起交流一下,借此加深了解,便于日后一起共事。坐在亭中左側(cè)的是:李暹、趙云、黃忠、馬超、張飛和曹性等十余名主要將領(lǐng),左側(cè)的則是:趙韙、吳懿、張任、嚴顏、雷銅、鄧賢、吳蘭等十余名益州將領(lǐng)。
值得提的是,眼下張任等人都處于賦閑之中,平日里都待在各自府中,閉門謝客,深居簡出,若要出府或出城,必須經(jīng)過李暹或諸葛亮的同意,簽發(fā)出城路引之后才能出行。否則,如果他們不經(jīng)準許便擅自出府的話,勢必招惹不必要的麻煩;若是擅自出城,姑且不說他們能不能出去,單是未經(jīng)允許一項,就夠他們喝一壺的,輕則接受詢問,重則??????性命堪憂。
這是戰(zhàn)敗者應有的覺悟,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兩班人馬都在后院花園中敘談,可州府后院依然很安靜,并無喧嘩之聲。不言而喻,水榭里的筵席無疑是浮于形式,安撫色彩居多,并無實質(zhì)性的作用,真正在決定益州諸將命運的卻是閣樓上的談話。
值得注意的是,像這樣直接在后院內(nèi)府中敘談的情形,于李利而言并不多見。由此不難看出,李利的妻妾并未住進內(nèi)院,仍舊住在吳莧的長樂苑,因此州府內(nèi)院便無須避忌,諸多武將都可以入內(nèi)飲酒交談。與之相對的是,李利妻妾所在的內(nèi)府是不允許任何外人出入的,即便是李利的胞弟李暹亦不例外,像李玄、馬超、陳宮等外戚,更是有著諸多顧忌,兄妹之間一年到頭也很難見上一面。
閣樓上,不知不覺中一壺茶已經(jīng)見底,侍女重新奉茶,隨即被李利揮手屏退。
侍女輕步下樓時,看著西邊緩緩升起的半輪銀月,李利感慨道:“時間過得真快,不久之后便是重陽節(jié)了。”
周瑜、諸葛亮和法正三人點頭附和,卻不多言,因為他們知道李利這句感慨絕不是沒有緣由的隨口一說,想來后面的話才是重點。
果然,話音一頓之后,李利接著說道:“此次征討益州的戰(zhàn)果遠遠超過預期,時間也提前了將近三個月,可謂大獲全勝,戰(zhàn)果頗豐。此役,孔明、公瑾、孝直你們?nèi)酥g配合得十分默契,相得益彰,由此才有今日之大勝。是以你們?nèi)司庸χ羵ィ敒楸妼⒅#響为劊瑢Υ宋倚闹杏袛?shù),待益州局勢徹底穩(wěn)定之后一并獎賞。
然則,眼下益州表面平靜,實則仍然存在諸多隱患,稱得上是暗流洶涌,片刻不得松懈。這些隱患并不僅限于益州官吏和政務,還涉及軍事戰(zhàn)爭,或者說益州戰(zhàn)事并未結(jié)束,甚至可以說是遠遠沒有結(jié)束。嚴格說起來,我等此刻只是完成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才是此次南征的重中之重。”
“哦?戰(zhàn)事仍未結(jié)束么?”周瑜驚訝出聲,卻見諸葛亮和法正二人神色如常,似乎并不感到意外,頓時他腦海里靈光一閃,恍然道:“主公所指的是西南南蠻?”
李利微微頷首:“正是。南蠻之禍由來已久,長期侵擾益州西部郡縣,歷任益州刺史或州牧頻頻出兵征剿,卻收效甚微。即使能夠挫其鋒芒,震懾南蠻一時,待其恢復元氣之后便卷土重來,如此循環(huán)往復,侵擾不斷,甚是難纏。之前劉璋提領(lǐng)益州,對南蠻部落實行寬仁放縱之法,試圖教化諸多蠻夷部落,欲將其納入我大漢王化之下。
只可惜,這只是一廂情愿,不但沒有教化南蠻,反倒促使其愈發(fā)猖獗。在此之前,平均每年南蠻部落會劫掠一次,然而近年來卻是每年至少三到四次大舉寇邊,更加頻繁地侵擾西南郡縣,愈發(fā)肆無忌憚,燒殺劫掠,為所欲為。顯然,劉璋等人所實施的懷柔教化之法,在南蠻部落首領(lǐng)眼里就是懦弱可欺,是以他們便以為有機可乘,越來越膽大妄為。”
說到這里,李利緩緩起身,目光深邃地眺望西南群山,話鋒陡轉(zhuǎn),沉聲道:“如今我等入主益州,斷然不能坐視南蠻部落肆意橫行!劉璋不能解決的邊患問題,在我等手上必須予以解決,而且要一勞永逸,徹底解除南蠻的威脅。或許諸位尚未不知,在益州的西面和南面還有更加廣博的土地,其面積之大、地域之廣,不亞于我大漢半壁江山。
所以,我計劃用三到五年時間,調(diào)集三十萬兵馬,全力平定南蠻,盡最大可能將我大漢疆域向西邊和西南方向推進,而后建立穩(wěn)固防線,待到來日平定天下之后再行出兵征討。若是蒼天庇佑,孤有生之年定當平定四海,凡我大漢鐵騎所到之處,均為我神州疆土!”
——————未完待續(xù)——————————————(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