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經(jīng)驗之談
    顯而易見,我如果幫徐孝海,那是為了一個義字,如果幫孫曉麗,完全是為了一個利字。</br>  放在過去,我當然是舍利取義。</br>  但現(xiàn)在卻有點恍惚。</br>  看到大家都利字當先,再要是為了義字去幫徐孝海,是不是有點太傻?</br>  可我兜里現(xiàn)在還揣著他兩萬塊錢的現(xiàn)金卡,做人也不能太過分吧?</br>  慢著,徐孝海給我錢的時候,好像只是說讓我?guī)椭训栋棠樬s走,并沒讓我直接與孫曉麗為敵呀?</br>  或許徐孝海就是忌憚刀疤臉,認為只要把他弄走,他就不怕孫曉麗了。</br>  想想徐孝海也是太過孩子氣,集團財產(chǎn)和權(quán)力的爭斗,可不是社會上的小混混搶地盤,打打殺殺就可以。</br>  就算刀疤臉真的在徐氏集團呆不下去,以徐孝海現(xiàn)在的年齡,和他在集團內(nèi)部管理為零的資歷,恐怕也不是孫曉麗的對手,何況他父親還等著迎娶孫曉麗呢!</br>  我基本上考慮清楚,并且最終決定站在孫曉麗一邊。</br>  曹麗芳卻以為我還猶豫不決,接著說道:“二虎,對于徐氏集團來說,孫總是當權(quán)派,實力擺在那里,徐孝海充其量就是個徐少,將來不說,至少在近十年里,他根本無法構(gòu)成對孫總的威脅。二選一,你只能選擇孫總,等到徐孝海成氣候的那一天,你早已盆滿缽滿,可以瀟灑的離開了。”</br>  譚如燕忽然笑了笑,曹麗芳不解地問道:“你笑什么,難道我說錯了?”</br>  “不是?!弊T如燕解釋道:“其實不管是徐氏集團,還是他們家內(nèi)部的事情,他們之間只會明爭暗斗,又不會像一場戰(zhàn)爭,非得在明處進行廝殺格斗。我覺得二虎你根本用不著為難,完全可以審時度勢,只要雙方關(guān)系處理得好,你不僅用不著二選一,甚至還可以兩邊討好,左右逢源?!?lt;/br>  譚如燕說的,這是我心里在想的。</br>  我立即左擁右抱,把她們摟到床邊坐下,然后親了譚如燕一下:“你倒是說說,怎么個兩邊討好,左右逢源?”</br>  曹麗芳見狀,生氣地在我腿上擰了一把,直到我轉(zhuǎn)過臉去,又親了她一下,她才朝我翻了個白眼,然后對譚如燕說:“別賣關(guān)子了,快說!”</br>  譚如燕分析道:“我們可以設(shè)身處地的為徐孝海想想,他母親剛剛?cè)ナ?,父親就想娶孫總,一是感情上接受不了,二來也意識到,如果父親娶了個后媽,那么孫總將是第一遺產(chǎn)繼承人,將來他父親去世了,絕大部分財產(chǎn)歸孫總,他撈不著什么好處?!?lt;/br>  曹麗芳懟了一句:“廢話,說這些干什么?你倒是說說,二虎怎么才能左右逢源?”</br>  “理由很簡單,徐孝海想發(fā)飆,除了父親之外,他更為忌憚的是孫總現(xiàn)在的那些手下,尤其是刀疤臉他們。徐孝海之所以讓二虎幫他,無非是想讓二虎震懾住到刀疤臉,其實這對二虎也有好處。”</br>  “哦?”</br>  “如果刀疤臉離開了孫總,那么孫總對二虎就更為依賴?!?lt;/br>  我問了一句:“問題是我現(xiàn)在還在讀書,不可能天天跟著孫總?!?lt;/br>  “很簡單呀,你可以把光頭介紹過去,他不也是八大金剛之一嗎?在社會上的名氣,與刀疤臉不相上下?!?lt;/br>  “對呀!”曹麗芳一拍我的腿:“你要是把光頭弄進去了,再把那個孫總老女人給弄舒服了,說不定將來徐氏集團就是你的!”</br>  我白了她一眼:“瘋了吧,你,居然盯上了整個徐氏集團?”</br>  譚如燕卻笑道:“假以時日的話,曹麗芳說的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如果你能夠利用孫總和徐孝海之間的矛盾,讓他們對你都有所依賴,而你又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一方面在徐氏集團安插自己的人,另一方面讓孫總和徐孝?;ハ嚆Q制制約,說不定將來徐氏集團,真有機會變成賈氏集團?!?lt;/br>  握草,她們可真夠有野心的。</br>  我都沒明說孫曉麗要包養(yǎng)我,她們居然想到要吞并徐氏集團,這特么是小馬同志說的理想,還是她們在做夢呀?</br>  盡管如此,我的心卻被他們說動。</br>  袁大頭當年就是借著清末皇室的內(nèi)訌上位的,我怎么就不能接著孫曉麗和徐小海的矛盾上位了?</br>  真特么近朱者紅,近墨者黑。</br>  被她們一慫恿,我已然野心勃勃。</br>  我用手在譚如燕的臉蛋上掐了掐:“你倒是具體說說,下步我該怎么辦?”</br>  “首先當然是幫助徐孝海,讓刀疤臉帶不下去,而且當著徐孝海父親的面,你一定要表現(xiàn)的就像是徐孝海的鐵哥們,他就不會懷疑你跟孫總之間有問題?!?lt;/br>  “對對對,”曹麗芳連聲贊道:“徐孝海跟孫總是死對頭,你當徐父的面幫他,徐父做夢都不會想到,最后給他戴綠帽子的居然是你!”</br>  我不解地問道:“如果我當面讓孫總難堪,她還會包養(yǎng)我嗎?”</br>  曹麗芳這時來勁了:“廢話,明著幫徐孝海,暗地里你不會哄哄孫總?女人都是靠哄的,要不是你會哄,譚如燕每天晚上會屁顛屁顛的跑到你房間去?”</br>  我白了她一眼,譚如燕的臉都被她說紅了。</br>  我又問譚如燕:“問題是我不會哄老女人呀?”</br>  “我也不知道老女人是什么心態(tài),但應(yīng)該跟老男人的心態(tài)是一樣的吧?”</br>  曹麗芳點頭道:“不錯,你丫的跟副校長有一腿,這方面一定很有經(jīng)驗?!?lt;/br>  我使勁在曹麗芳臉上捏了一把,曹麗芳痛的“艾瑪”一聲叫了起來。</br>  譚如燕面頰通紅地說道:“有的時候我覺得副校長,比小男孩還更有男孩子氣,特別喜歡賣萌。二虎,你跟孫總在一起的時候,把她當小女孩子哄就可以了?!?lt;/br>  “不會吧,”我眨巴著眼睛看著她:“難道你讓我買糖給她吃?”</br>  “這真是我要對你說的,孫總什么都不缺,你千萬別充大頭,送她什么貴重的禮品,請她到高級酒店去吃飯,那種東西和場面她見多了。”</br>  “那怎么辦?”</br>  “有事沒事的時候,你弄點小工藝品,就說是從鄉(xiāng)下帶來的,她會覺得你心里有她而倍感高興。要請她吃飯的話,就把她帶到地攤上去,吃些年輕女孩子喜歡的燒烤,最好再能買幾件地攤貨送給她?!?lt;/br>  “握草,我怎么感覺你丫的是在害我?”</br>  曹麗芳又來勁了,一拍我的腿:“絕招呀!你是沒見過土豪們聚餐,專門吃農(nóng)村的野菜,據(jù)說那些連豬都不吃的,土豪們都當成個寶。”</br>  譚如燕點頭道:“物以稀為貴,你想孫總什么沒有?她缺的就是這些不起眼的小禮物,因為沒人想到要送這些,而且你把她當個小女孩子哄,還能喚醒她少女時代的童真,我保證她愛死你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