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番外②
“娘娘,溫昭訓已經(jīng)住進承歡殿偏殿了。”
西袖得了消息,一絲停歇也無,忙把這消息匯報給了太子妃。
太子妃心緒重重的,眉頭未松:“你說,殿下對這溫昭訓是不是真的上了心?”
照規(guī)矩,溫宓的身份,便是給個奉儀的位份,也是抬舉了她,偏偏殿下還特意囑咐,封了昭訓。就連這住處,也是殿下親自指的。
東宮嬪妃如此特殊,也就這溫昭訓一人了。
而且,聽說溫氏還是秀女時,殿下就對她頗為特別。
西袖倒是沒有太子妃的擔憂,她想起旁人說的溫昭訓的容貌,緩緩解釋:
“娘娘莫要擔憂,奴婢聽說那溫昭訓容貌不俗,殿下雖貴為太子,到底也是個男人,哪兒能不愛顏色呢?”
“況且,以貌侍人終究不能長久,您又是殿下的正妻,若那溫昭訓不是個安分的,您大可處置了去,任誰也挑不出錯來。”
西袖這一通話,算是安撫了太子妃的不安的心。
她呼出一口氣:“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也罷,本宮就暫且先觀望著。”毣趣閱
“娘娘能這么想就對了。”
主仆倆說完,西袖才想起來,新人入宮,是要給太子妃請安的:“娘娘,您今兒個可要見見溫昭訓?”
太子妃擺了擺手:“不見了,你派人去知會一聲,待溫昭訓侍寢后,再來給本宮請安罷。”
她本以為,按照太子的慣例,新人入宮后,怎么著也要個幾日才能侍寢,所以才想冷冷溫氏,可她沒想到,當晚就收到了太子殿下去了承歡殿的消息。
太子妃心中一慌,忽然覺得,白日里西袖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笑話。
第二日,太子妃坐在首位,看著下方女子面帶春色,眉眼間皆是成了婦人后的風情,行禮間動作緩慢滯澀,她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兒,本該很快叫起的她反而不慌不忙的同溫宓說起了話:
“溫妹妹初進東宮,平日若是有什么不習慣的,或者是缺什么少什么,都可讓人來怡和殿說一聲,若是不違了規(guī)矩,本宮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溫宓羞澀的笑了笑,示好之意明顯:“娘娘既如此說了,日后可不許嫌妾身煩人。”
她剛進東宮,根基未穩(wěn),太子妃是萬萬得罪不得的。
太子妃沒想到溫宓會示好,接下來的下馬威無論如何也說不了了,只好讓溫宓起身。
自溫宓進東宮后,儼然成了東宮最得寵的,她一個人的侍寢時間,幾乎和其余人侍寢的時間加在一起都要多。
不到一年,便接連晉位,從區(qū)區(qū)一個昭訓,成了良媛。
太子妃終于有些坐不住了。
她可以允許人得寵,可她卻不能允許有人在后院拔尖。
所以,她想找個借口懲罰溫宓,可溫宓素日對她極其恭敬,從未有過不敬之處,連個讓她懲罰的借口都沒有。
還是西袖淺淺的提了句:“沒有借口,咱們可以創(chuàng)造借口呀。”
要是存了心想罰,雞蛋里挑骨頭也是可以的。
不過太子妃顧及著自己的面子,特意繞了一個大彎兒,找人去針對溫宓。
無奈溫宓過于得寵,旁人不敢隨意得罪,太子妃只好使了手段,這才令林氏乖乖聽話。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都在幫她,平日請安從不遲到缺席的溫宓,這一次,請安竟然遲到了。
太子妃有些興奮,她終于找到了借口可以光明正大的懲罰溫氏,雖然懲罰不痛不癢,但足以達到警告的作用。
當天晚上是十五,太子妃滿懷期待的準備了太子喜歡的菜,卻得到了太子殿下去承歡殿安慰佳人的消息。
太子妃看著眼前的菜,似乎從中看出了嘲諷,她冷笑:“殿下還真是憐香惜玉,本宮不過罰了溫氏抄女戒罷了,殿下就連一日都等不得,在這種特殊的日子打本宮的臉。”
或許,正是從這一日起,太子妃便將溫宓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她也知道,趙景不同與當今圣上,他對于后院的把控很是嚴格,故而,她雖有著后院大權(quán),但行事也要有所顧及。
后來,一夜之間,圣上駕崩,趙景繼位,她也名正言順的成了皇后,坐在了天下女子都羨慕的后位上,看著底下的嬪妃一個個恭敬的給她請安,心里不知有多暢快。
太后不喜溫宓,皇后是知道的,但她不明白,既然不喜,為何當初要答應(yīng)皇上將溫宓賜給他。
從第一日給太后請安時,皇后就明顯的覺得,太后對于溫妃的敵意。
接下來的發(fā)展也果真不出她所料,不必她臟了自己的手,太后就主動的刁難溫妃。
可她沒想到的是,溫妃竟然在此情況下有孕,還被人陷害見了紅。
皇后心里恨不得拍手叫好,可面上卻一副憂心的模樣,她看著皇上滿臉心疼的握著溫妃的手,忽然覺得有些刺眼:
“皇上,太醫(yī)方才說,溫妃妹妹是因為聞了大量的麝香,是不是應(yīng)該派人查一查呢?”
她話未說完,皇上就一眼看了過來,那眼神里,有凌厲,有對她的不信任,還有……失望。
然后,就聽皇上說:“……璟妃之事,皇后有失察之責,此事就交由皇后審理,將功補過。”
聽到這句話,皇后險些沒有氣炸,一個妾室見紅,還是在慈寧宮見紅,與她又有何干?她又有什么錯?
縱然再是不情愿,可她是皇后,這本就是她的職責,只能硬著頭皮審問。
審問出的結(jié)果竟然是顧嬪,這有些出乎皇后的意料,皇后對于這結(jié)果并不相信,于是回去后,她又命人仔細查問,最終幕后之人竟是德妃。
皇后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德妃的手還真是夠快,可溫妃那肚子,卻是命大的緊。”
那么重的麝香,竟然還能保得住。
東云替皇后按捏著太陽穴:“那娘娘,咱們要不要將此事告知皇上?”
“告訴皇上做什么?讓皇上替溫妃報仇嗎?”
皇后倏然坐直身子,冷哼一聲:“溫妃如何,與本宮有何干系?皇上若是真心想查,未必查不出來,又何須本宮多嘴?”
她樂的看溫妃倒霉,又怎會替她著想?
果不其然,皇上查到了德妃身上,還把大公主也抱到了緩福殿撫養(yǎng)。
溫妃與德妃接連倒霉,皇后高興的連飯都多用了些。
只是皇后顯然是高興的有些早,沒過幾日,西袖忽然說了一個消息:“奴婢發(fā)現(xiàn),德妃娘娘的熏香被人暗中給換了。”
皇后對此心存疑慮,讓西袖去偷了那熏香找人查驗,得出的結(jié)果讓皇后心驚:“大夫說,這熏香里,有大量的麝香。”
“呵,皇上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看來,皇上是真的把溫妃放心里了。否則,又何必煞費苦心的替溫妃報仇?
但她依舊沒有將此事告知任何人,因為接下來,她那庶妹要參加選秀了。
比起溫妃,比起后宮的女人,皇后顯然更恨的是徐秀宜,因為她前面十幾年的不幸,都是徐秀宜母女兩人造成的。
所以她又故技重施,用夏容華來威脅溫妃,讓溫妃助她一臂之力,好借此除去徐秀宜。
沒錯,她雖然同溫妃說的是想讓徐秀宜落選,可在皇后心里,她想的卻是讓徐秀宜再也走不出皇宮。
皇后如愿了,可也為此,她丟了宮權(quán)。
自這兒以后,她似乎做任何事情都沒有順利過,先是徐家兵權(quán)上交,而后自己便又被禁了足。
祖母好不容易進宮替她出謀劃策,卻還被貴妃給刁難了。
皇后聽了徐太夫人的話,要去乾清宮請罪,雖是請罪,但她依舊是皇后,體面丟不得。
所以,她盛裝去了乾清宮,只為了在皇上面前維持自己僅剩的那一點兒體面。
可皇后卻忘了,她是皇后沒錯,但對于皇上來說,她的體面都是他給的,在皇上面前維持體面,著實有些可笑。
她終究是錯過了最好的時機。
她的身子素來好,當她開始染了風寒時,她并沒有起任何疑心,以為是自己不當心所致。
隨著后來,小小的風寒久治不愈,皇后心里自然開始懷疑這病的不尋常之處。
皇后捂著唇,咳嗽的厲害:“東云,本宮要見皇上,去乾清宮稟報一聲。”
她一定要弄清楚,這病,究竟是貴妃,還是……他。
東云去了乾清宮,卻連趙景的面兒都沒見到,就被高時打發(fā)了回來。
皇后看著東云滿面失落,心里終究是有了答案。
她笑的諷刺:“皇上就那么喜歡貴妃嗎?喜歡到,要殺了本宮這個結(jié)發(fā)妻子,來給自己的寵妃鋪路?”
東云嚇得膽戰(zhàn)心驚,連連阻止皇后。
皇后的病,終究是越病越重,看著東云從她小時候便貼心伺候,直到現(xiàn)在依舊不離不棄,就算往日再多的不滿,也煙消云散了。
她決定用德妃之事,換取東云出宮的機會,就當,是她困了東云這么多年來的補償吧。
聽說,皇上寵愛貴妃至極,親自教導二皇子……
聽說,皇上在貴妃生辰當日,給了貴妃一個盛大的冊封典禮,冊封貴妃為皇貴妃……
“真好。”
皇后躺在床榻上,淚珠從滿是皺紋的眼角滑落,語氣里充滿了羨慕。
她這一輩子,帶著家族的期許,當了太子妃,當了皇后,因為她的身上維系著家族的榮耀,容不得她有半分的自由。
現(xiàn)在,皇后笑著閉上眼睛,她好累啊,好想休息。
若有下輩子,她再也不要榮華富貴,也不要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她只想,平平淡淡。
后史書記載,景元三年,八月初一,皇后崩。
作者有話要說:后宮的女人,都很可憐。
下章開始就是皇貴妃番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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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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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