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偷雞不著蝕把米
一見到我們,曾子學情緒非常地激動。不過,我覺得他會表現(xiàn)的如此激動,或許也有毒癮發(fā)作的原因在里面。
曾子學那樣子,可真叫落魄嘍。因為長期吸毒,身子瘦骨嶙峋,穿著大大的獄服,頭發(fā)剪得短短的,可上面都是點點的白,看不到幾要是黑的了。臉色蒼白如紙,看不出一絲血色,兩只眼睛又腫又黑,長得可真像熊貓眼,眼球還往里面凹陷了進去,滿臉胡碴。
“蕭弦呢,蕭弦怎么沒來!”曾子學首先開口問道。
“你別提那個臭女人了,我都不知道去求她多少次了,什么好話都說盡了,就差沒有向她跪下來給盍頭。說什么她不想觸犯法律,我看,她其實是根本就不想幫你!”
“那個臭表子,我就知道她不是個好東西!”曾子學破口罵道,“不也觸犯法律,教唆我去吸毒的時候,她怎么沒說,教唆我去販賣毒品的時候,怎么沒見她說。現(xiàn)在倒好了,我一出事,她就馬上跟我撇得一清二楚。他媽的,賤骨頭,要哪一天我出去了,我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呢,你可要挺住啊!”冷文彬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你,你家的商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歸到蕭弦的名下了!”
“什么,怎么可能?我又沒跟她結(jié)婚,她怎么可能繼承我的財產(chǎn)!”
“這個,你就不懂了,她為什么支使你去沾染毒品,為什么慫恿你去吃喝玩樂,而心甘情愿地為你打理商場,而又不跟你結(jié)婚。這就是她的用意所在。重點是,你可能都已經(jīng)昏頭了,什么時候把你家商場的轉(zhuǎn)讓協(xié)議給簽了,你可能都記不起了。”
“唉呀!”曾子學懊惱地用力打了一下自己的頭,說,“我真的簽了很多東西,可上面是什么,我都不知道。只怪我太相信那賤人,還以為只是一些合作上的協(xié)議,我看都不看就把它們給簽了。你要讓我去想,是什么把商場轉(zhuǎn)讓給了蕭弦,我還真的想不起是什么時候簽了。我以前當真以為她是為了我好,想不到她居然還給我來這么陰險的一招。”
“嘿嘿!”冷文彬突然奸笑了幾聲。
“你笑什么?”曾子學不解得問道。
“她做初一,我做十五。她能把你弄進監(jiān)獄,我也可以把她弄進來!”冷文彬得意洋洋地說道。
“你有什么辦法,快說,快告訴我!”曾子學催促道。
“我現(xiàn)在抓住了她的一個把柄!那就是,她唆使我妻子去買兇殺人。現(xiàn)在這個案件正查得火熱,這是彥熙告訴我的。我想,讓我的妻子去自首,然后告訴警察,真正的幕后操縱者是蕭弦。這樣,彥熙的罪行又可以減輕,或許蹲幾年就可以出來了。但蕭弦,她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了。”
“倘若周彥熙不同意呢,她現(xiàn)可是唯蕭弦馬首是瞻了,什么都相信蕭弦!”曾子學一臉的擔憂。
“這個!”冷文彬略顯猶豫,“你放心,如果彥熙不去自首的話,我自己去揭穿蕭弦不就得了,反正我知道全部的事情!”
“好,我相信你!”曾子學說,臉上也露出一絲干澀的笑容。
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兩個在說著話,我只坐在那干聽著。臨走的時候,曾子學才對我說,“義鳳,你要把我家好好管著,等我出去后,一定會大大獎賞你的!”
“好!”我笑著點了點頭,可我心里去想道,“等你出來了再說吧,你要多久才能出來,還不知道呢。”
事情并沒有像冷文彬想得那么簡單,她東奔西跑地忙了幾天,也不見眉目。結(jié)果,大概一個禮拜之后立即,卻發(fā)現(xiàn)自己先遭殃了。
當時我并不知道,那是后來,他們家的的那個胖胖的廚娘,叫盧志紅的,告訴我的。那女人天生就愛嚼舌頭,喜歡說人閑話,而且還停不了嘴,見誰都說。
那天,我在菜市場遇見了她,無意中向她問起周家的一些事。這一問,可問出了不少周家鮮為人知的事情。
“難道你不知道嗎?”盧志紅一臉震驚地看著我,胖胖的臉,一說一笑的時候也會跟著顫動。
“不知道!”我茫然地搖了搖頭。
“過來!”盧志紅把我拉到菜市場一處比較隱蔽的地方,神秘兮兮地說,“冷文彬完了!”
“完了,他出什么事了?”我驚訝地問道。
“也不算徹底完了,可他這剩下的這些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對于冷文彬的事,我可不是很擔心,畢竟他跟我非親非故的,又沒有給過我什么好處。我就像一個聽八卦的長舌婦一樣,在那聽盧志紅滔滔不絕。
她說,昨天,哦,不是,是前天,他去了一躺醫(yī)院,回來之后,就整個人都變了,看上去跟泄了氣的氣球沒有什么兩樣,精神頹廢,萎靡不振。周彥熙一見他那副模樣,就問他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剛開始,他死活不肯講。后來,是周彥熙連哄帶勸地才讓他把話說了出來。
原來,冷文彬啊,他染上了性病,好像說是愛滋病。一聽這話,周彥熙是嚇得腿都軟了,只見她一下子就癱坐坐在了沙發(fā)上。許久了,才撲到冷文彬的身上,又打又罵。罵他是罪有應(yīng)得,說他是天天出去鬼混,無恥下流等等之類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
末了她又嚎啕大哭起來,指著冷文彬,罵道,“你這狗娘養(yǎng)的東西,你自己在外面拈花惹草,把這病人給攤上,那是你罪有應(yīng)得。我呢,我又沒有做錯什么,憑什么要我陪你受罪!”周彥熙哭喊道。
“唉,你又沒有去醫(yī)院檢查,你怎么就知道你也染上了呢!我都大半年沒有碰過你了,我怎么傳給你!”冷文彬有氣無力地說。
聽到這話,周彥熙果然停止了哭鬧,在那深思起來。
“我現(xiàn)在要怎么辦啊,真一死了之!”冷文彬懊惱地說,語氣里聽到出,他當時有多絕望。
“是誰傳染給你的,要讓我知道了,看我不把她揪出來,撕成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