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同一張面孔兩種不同的感覺
“許不許可不是誰說了算的呀,她確實是骯臟呀!她都被冷文彬糟蹋了,已經(jīng)不是清白之身了。還不算是骯臟呀!”
聽到這句話,我頓時覺得我的腦袋“轟”的一聲,仿佛要爆炸了。我所擔(dān)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fā)生了。
“你說什么,你說冷文彬?qū)ο以趺礃恿耍俊蔽覐拇采咸讼聛恚拥氐刈プ×x鳳的雙手,失控地拼命搖她。
“唉喲,你別搖了,別搖了,我都快被你搖散了。你想知道,我告訴你不就行了!”
我放開了義鳳。義鳳馬上跑到門口,賊頭賊腦地瞧了瞧,然后才走了進來,壓低聲音說,“這件事,連你姐姐都不知道的,你可別告訴你姐啊!”
“我不說,你快點說!”我催促道。
“我講,我講。”義鳳咽了咽口水。“就在上個星期二,你姐姐因為肚子有點不舒服,住進了醫(yī)院。冷文彬雖然白天是在醫(yī)院里陪你姐姐的,可到了晚上,他還是回到家里的。冷文彬可真是個禽受啊,那天晚上,她趁蕭弦那傻丫頭一個人在客廳的時候,就糟蹋了她。我是這親眼看到的!”義鳳一副邀功的模樣,讓我看著覺得很惡心。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都不救她。你都親眼看見了,為什么不上前救她?”我氣憤地說。
“救什么?”義鳳也很氣憤,“誰敢去攔冷文彬啊。”
我無言以對。因為這是事實,在這個家,除了我姐姐,冷文彬可是誰他都不放在眼里的。他背著我姐姐做的壞事也不少,家里的其他人都會替他瞞著我姐姐。縱使我姐姐知道了,她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這就使得冷文彬更加放從了。
“唉!”義鳳惋惜地嘆了口氣。“那丫頭,可真是弦犟,都被冷文彬撕爛了衣服了,還在拼命反抗。唉!只怪我不是個男的,要不然,我肯定能阻止得了他的!”義鳳嘆了口氣,不知是講得累了,還是對弦表示同情。
義鳳呼了口氣,又繼續(xù)說道,“少爺,我們都知道冷文彬是不對的,也想阻止他。可是,我一個女人家的,能做什么呢?你知道嗎?剛開始時,我也有去上前阻止冷文彬的呀!我甚至危脅他,說我要把他的齷齪事告訴小姐。你猜怎么著。他二話不說就伸腳踹了我?guī)啄_。一手抓住蕭弦,一手用力摑我的臉,把我打的頭暈?zāi)X脹的,頭也撞腫了一塊。待我癱坐在地上了,才停止對我的拳打腳踢。然后他就開始對蕭弦對起手腳來了。你看,我這里還有傷口呢!”義鳳撩起她的劉海讓我看。
果然上面是有一塊於青。
“連我都不敢阻止他,其他人就更加不用說了。”義鳳繼續(xù)說道。“他們本來都在房間里睡得好好的,聽到那丫頭殺豬般的哭救聲后,都迅速跑了出來。可每個人都只是在那看著,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止的。本來,蕭弦平時跟那些人的關(guān)系就不怎么好,他們心里也樂得看到她有難,更何況那個人是冷文彬,那就更加不會有人去冒這個險了。我也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丫頭被冷文彬糟蹋了。”
在我們家,義鳳還算是個比較有人性的人了。她講著講著眼睛都紅了。
我一想到可憐的弦被冷文彬那禽受糟蹋時的痛苦的表情,我就感到我的心都好像在淌血,眼淚也不自主地流了下來。
“少爺,你別哭啊!看你哭,我也想哭泣了!雖然,我平時不怎么喜歡那丫頭,可看到她受到屈辱,我的心也不好受啊!”義鳳竟也真的嗚嗚地哭了起來。
把義鳳打發(fā)走后,我就來到了弦的門前,可無論怎么叫她,她就是不理我,也不給我開門。
唉!夜又深了,不想寫了。弦,你不要罵,無論你變成怎么樣,我都會像愛自己一樣愛著你。
看完這一頁,蘇言的眼淚不自住地流了下來。也不知是因為男孩子寫得太感人了,還是對蕭弦不幸遭遇有所觸動。
蘇言站了起來,走到窗邊,隔著玻璃窗,透過細珠般的雨簾,呆望著遠處一盞孤獨的路燈。仿佛,朦朧中,能看見剛剛那本日記本上所寫的一幕幕。帥氣的男生,冷若冰霜的蕭弦。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成了此時蘇言腦海中的無法散開的一層霧。
隨著夜越來越深,雨仿佛要停了,而蘇言也終于覺得困了。她回到了床上,準(zhǔn)備把那本日記本重新放回到抽屜里時,無意中翻開了最后一頁,上面只有潦潦草草的幾行字。
日期1981年10月7日天氣小雨。
今天,我快要崩潰了,弦從昨晚出去后就沒有再回來了。她什么都沒有帶,能去哪里呀!我真害怕,害怕她不會回來了。弦,你不要嚇我,好不好,求你快點回來,快點回來。
隨后,從日記本的中間掉下一張紙,上面寫道。
日期1985年9月17日天氣晴。
明天,我就要結(jié)婚了,可新娘不是弦。我都不知道,我為什么要結(jié)婚,我只想跟你結(jié)婚,弦,你在哪里呀!你到底在哪里呀,我就快不屬于你了!
這一行字,寫得斷斷續(xù)續(xù),可并不是筆不順滑,從前后的字跡來看,是因為本子的主人的手在顫抖,才會如此的。
蘇言把東西放回抽屜后,就躺在床上。極度的困乏,讓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等蘇言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亮了。雨也已經(jīng)停了,陣陣悅耳的鳥鳴聲從窗外傳了進來,雨后的空氣清新舒爽,令人倍感舒暢。蘇言走到窗邊,努力睜開朦朧的睡眼,雨后的花園,各色植物煥發(fā)光艷的色彩,形成一道道沖撞眼球的沖擊波,一陣莫名的快感在內(nèi)心深處油然而生。
蘇言吸了吸鼻子,用力的深呼吸,感覺到那夾著濕氣的空氣,像一股電流,從鼻子竄了進去,然后到了肺部,接著跑遍了全身,在每一個細胞里跳動。
許久了,蘇言才依依不舍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蘇言突然想起昨晚楊媽跟自己講過的話,不能讓蕭弦知道自己在這間房間過了夜,要不然,她要受罪,蘇言也要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