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黑色日子
弦并不怕她,只見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怒視著她。我怕姐姐真的會打弦,就馬上拉著弦往樓上走。
而這時,冷文彬正好從二樓下來了。
“文林你來的正好,給我摑那個賤女人幾巴掌!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在我面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姐姐說。
冷文彬?qū)ξ医闶俏┟菑牡模宜麑ξ医憬憬唤o他的任務(wù)也是非常樂意去做的。只見他用力甩了弦?guī)装驼啤O业淖旖橇⒓匆绯隽缩r血。我本想阻止的,可我還沒有碰著冷文彬呢,就被他一腳踹下樓去了。
“把她的裙子給我撕爛!”姐姐惡毒的語言再次從沙發(fā)那邊傳了過來。
冷文彬當然是照做了。只見他一臉銀笑地看著弦。
弦倔強地瞪著他,對他伸過來的魔爪一陣狂抓。可弦哪里是他的對手。
那條裙子很快就被他撕爛了。領(lǐng)子上被撕下一塊,弦的內(nèi)衣都露了出來。背后也被撕了一個洞,弦那雪白的后背一覽無遺地呈現(xiàn)在冷文彬的面前。而裙擺也被冷文彬掀了起來,弦的兩條白皙而修長的大腿就這樣裸露在外面。
更可惡的是,冷文彬這個禽受,居然還把手伸到了弦的胸前。弦當然是死命抗拒了。結(jié)果是,弦也被冷文彬推下了樓,躺在了我身旁。
冷文彬可真是個大混蛋,把我們倆都推下樓了,還不解恨,還走到弦的身邊,大力地踢弦的身體,一邊踢還一邊罵出一些只要有一點可恥之心的人都羞于開口的粗話。
我抱住弦,不讓冷文彬再踢弦。結(jié)果,我也被他踢得遍體鱗傷。而我的姐姐,竟在那邪惡地笑著,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冷文彬踢累了,才喘著大口大口的粗氣,大搖大擺地走到我姐姐的身旁坐下。
那可真是一對狗男女,當著我們的面也在肆無忌彈地親吻,摟抱。后來,竟然就在沙發(fā)上做起了他們的齷齪事。對于他們的事,我都恥于開口了,在這里,我就不多講了。
趁著那對惡魔在干他們的事時,我和弦相互攙扶著走進了我的房間。
弦拿出了我的藥箱,我們倆個人就面對面地坐在地板上。我?guī)退幚韨冢齽t幫我。弦非常認真地幫我涂藥水,而卻心不在焉。看著她大部分裸露的肌膚,特別是看著她那半裸的豐滿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的。我就覺得全身燥熱。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我身上爬行,渾身不自在。我只好把臉別開,盡量不去看她。結(jié)果,我把藥水涂在了弦沒受傷的地方,而受傷的地方卻依然有鮮血流出。
“你干嘛呀!”弦笑問道,“我這里沒有受傷的。”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都把紅藥水涂她肩膀上,那里一點傷口都沒有。
我尷尬地笑了笑,然后鼓足勇氣重新看著她。可我還是不能靜下心來,替她處理傷口。我只覺得自己心跳加速,臉燙得很。抓住棉簽的手也不住地顫抖。
弦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我異樣的舉動。幫我處理身上的傷口后,才動手清理自己的傷口。不久,她就回自己的房里去睡了。
其實,我挺愿意弦離開我們家的,這樣,她就不用再愛我姐姐和那禽受的的欺凌了。可我又舍不得她離開我。
唉,真是煩惱,我也不知道弦是為什么不選擇離開,以她的性格,不像會愿意壓迫的人呀,難道是因為我,舍不得我嗎?我倒希望是這樣。
晚了,不寫了。希望我的弦,能幸福快樂。晚安!我的弦。
看過這一頁,蘇言突然覺得,蕭弦是一個非常值得同情的人。覺得自己對蕭弦的討厭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而接下來的一頁,更是激發(fā)了蘇言對蕭弦的憐憫。
日期1981年10月1日天氣雨夾著風,有點涼。
今天,是我自出世以來最難過的一天。
這也是我上大學來,第一次放假,也是我第一次離開弦那么久。然而當我興高采烈地出現(xiàn)在弦的面前時,弦卻對我不理不睬。像是要躲開我似的。看見我扭頭就走!我問她話,她也不回答我,我牽她的手,她就用力甩開,也不用眼睛看我。
在家里,除了她,我基本上沒有人可以傾訴了。一整天下來,我都是悶悶不樂的。到了晚上,家里的女仆,義鳳,看我那么沒精打采的,就跑來我房間問我。
“少爺,你是怎么了,不舒服嗎?我拿藥給你吃好不好!”她關(guān)切地問道。
我擺了擺手,說,“不用了,我沒事!”
義鳳沒有說話了,可還站在我的旁邊。我抬頭看了看她,發(fā)現(xiàn)她好像有話要跟我說,當我注視著她的時候,她眼睛又躲躲閃閃的。好像怕我會問她似的,連忙走開了。
雖然我對別人的表情所要傳達的信息不是很敏感,可我不至于連這么明顯的異樣都感覺不到。我突然想到,義鳳是一直都呆在家里的,她肯定知道弦發(fā)生了什么事。
在義鳳準備踏出我房門的時候,我慌忙叫住了她。
“吖,義鳳,你知道蕭弦怎么了嗎?我不知道她為什么不理我了?”
“鬼才知道,她是怎么了呢!”義鳳沒好氣地說。可我明顯看到她的嘴角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
她的欲言又止,更加擾得我心緒不寧的。
“你肯定知道的,你天天在家,弦除了呆在家,姐姐也不會讓她到其他地方,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我,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義鳳還在閃爍其詞。這讓我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不好的事發(fā)生在弦身上了。
“她都不理我,見到我還是悶悶不樂的!”
“她什么時候快樂過?”
“她連我都不理了!”
“她那么骯臟,當然不敢理你了!”義鳳一說完,馬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好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秘密一樣。
“我不許你這樣說她!”聽到義鳳這樣詆毀弦,我心里非常地不痛快。可我又不敢表現(xiàn)出來,因為我還想從義鳳那里知道,弦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