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_第66章 選題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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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也只有周書記才能幫到我了。”陳興心里暗自安慰著自己,他畢竟不是在課堂上干出什么出格的事,也不是寫什么情書乃至黃色的笑話之類的,劉建身為省委副書記,不至于那么不通情理,再加上周明方若是能去幫自己講幾句話,這事應(yīng)該也就這樣過去了。
“看來今天下午得把那篇文章盡快完善,晚上可以以去找周書記看稿子為借口,順便在周書記面前提出這事。”陳興心里暗暗打算著。
“陳興,瞧瞧,那是誰。”坐在陳興身邊的武剛突然碰了碰陳興的胳膊,頭朝酒店二樓的方向甩著。
陳興順著武剛的提示看過去,只見這會從酒店二樓走下來的人赫然就是陳斌,還有一個就是陳斌口中的那個江城市城關(guān)區(qū)區(qū)政府辦公室主任熊寶陽,以及同在一個班上的幾個學(xué)員,幾人明顯是已經(jīng)吃完了準(zhǔn)備離開。
陳興沒想到會這么巧碰到陳斌,在陳興和武剛看到陳斌時,陳斌從樓上下來,也已經(jīng)看到了陳興和武剛,雙方的目光普一接觸,陳斌的臉色頓時有些尷尬。
“陳興,看到了沒有,剛才我和你說你還不信,這人吶,知人知面不知心。”武剛的語氣有些嘲諷,兩人坐在這里說著話,陳斌并不能聽到,武剛眼神卻是饒有興趣的落在陳斌身上,目光隨著對方的身子而動,緊緊的盯著對方,似乎想看陳斌是否會走過來跟兩人打聲招呼,還是會裝著沒有看見。
陳斌也在猶豫著,原本只是十幾個臺階的樓梯這會卻讓他感覺走的十分漫長,好似沒有盡頭,一旁的熊寶陽幾人也看到陳興,大家都在一個班上,彼此都認(rèn)識,只聽一人輕聲道,“那不是上午被劉書記抓了個正著的陳興嘛,你說我們要不要去跟他打聲招呼。”
“老楊,要去你去啊,我可就不去了,我跟他不熟,我先到外面等你們。”另外一人笑著直搖頭。
“呵呵,我也不去了,我跟他也不熟。”熊寶陽也是毫不猶豫的搖頭。
周圍幾人的話讓陳斌的思想斗爭越發(fā)的激烈,熊寶陽等人都裝著沒看見的準(zhǔn)備走出去,陳斌卻是無法做的這般坦然,他跟陳興畢竟是一個宿舍的,之前一個多月也是彼此稱兄道弟來著,在這會要他裝著全然無視,他終究是有些做不出來。
“之前那些人聽說你是省委組織部的,還都跟你有說有笑,現(xiàn)在卻是形同路人,真他媽不是東西,這些人要是在戰(zhàn)場上,肯定是一轉(zhuǎn)身就能把兄弟的命給賣掉的人。”武剛神色鄙夷,他此刻說的話完全是沖著已經(jīng)走出門去的熊寶陽幾人,而陳斌,此時卻是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陳興,老武,可真巧啊,你們也在這吃飯?呀,曾靜你也在啊。”陳斌面色不自然的同陳興和武剛打著招呼,看到曾靜時,卻是實實在在的感到驚訝,有些奇怪的多看了對方一眼。
“是很巧,哦,對了,陳斌,你的私事解決了嗎?要不要我和陳興幫忙?”武剛笑著開口,一臉熱情。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能解決,這不,剛才準(zhǔn)備回家去呢,走到校門口,就被熊寶陽幾人拉住了,硬是要拉我過來一塊吃飯,推脫不過,只好跟他們過來了,現(xiàn)在還得趕回家去。”陳斌笑著解釋,武剛那樣說,卻是讓他感到更加的尷尬。
“是這樣啊。”武剛笑著點點頭,“我們還沒吃完,你要不要加雙筷子再坐下一起吃?”
“不用,我現(xiàn)在還急著回家去,下次吧,下次咱們再一起聚聚。”陳斌不自然的笑著,“陳興,你們先吃,我還有事,這就先走了。”
陳興點了點頭,沒說什么,目視著陳斌從酒店出去,匆匆的上了車子離開,陳興始終沒說話,正如武剛所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對陳斌原本還抱著那么一點點希望,現(xiàn)在親眼所見,也算是徹底失望了。
“人心吶,這玩意最讓人琢磨不透。”陳興輕聲笑了笑。
“陳興,別跟陳斌這種人動氣,不值得,不過今天也算是看清了他的真面孔,以后少跟他來往就是。”武剛安慰道。
“老武,你這話可說反了,是人家巴不得少跟咱們來往,不是我們少跟他來往,他現(xiàn)在估計躲我們還來不及。”陳興笑著聳了聳肩。
“那個陳斌不是跟你們一個宿舍的嗎,怎么,瞧你們剛才說的話,好像不太對勁。”曾靜笑著開口道。
武剛將剛才的事解釋了一下,曾靜這才恍然,“原來是這樣,那這陳斌確實是做的不太厚道,我原來看他在班上都跟每個人熱乎熱乎的,還以為這個人是挺熱誠的一個人呢。”
“所以啊,你現(xiàn)在總算是看出他的真面目了吧。”武剛看了曾靜一眼,笑道,“人與人之間相比較,才更能看出一些人品質(zhì)的難能可貴,曾靜,你一個女人比那些爺們還仗義,說實話,老武我打心眼里佩服你。”
“別,武剛你別給我戴高帽子,誰知道你這個為老不尊的待會會不會突然蹦出一兩句酸溜溜的話,我可不想給自己找不自在。”曾靜笑著直擺手,幾人頓時都笑了起來,笑得差不多,曾靜這才認(rèn)真道,“其實這也怪不得人家,市場經(jīng)濟下的社會主義,功利性的心態(tài)越發(fā)的成為大部分人的普遍心態(tài),各行各業(yè)都是如此,更不用說我們這些身在體制里面的人了,陳興你碰到這種事,陳斌的態(tài)度只能說他是做出有利于自己的選擇,也怪不得人家。”
“話是這樣說,像熊寶陽那些人,大家平時也就點頭的交情,他們那樣的態(tài)度,我們自然是無話可說,畢竟大家沒熟到那份上不是,但陳斌可就不一樣了,怎么說也是朝夕相處了一個多月,還口口聲聲喊著兄弟,這樣的表現(xiàn)可就不僅僅是能用物質(zhì)、功利的心態(tài)來形容了,只能說這人做人沒道義。”武剛不以為然道。
“行了,爭論這些也沒用,咱們還是吃咱們的,吃完了咱們也撤。”陳興笑著阻止兩人繼續(xù)說下去。
下午,上課的時間,陳興依舊是用來寫自己的那篇論科技創(chuàng)新與產(chǎn)業(yè)轉(zhuǎn)型的文章,以至于下午改坐到陳興身邊的武剛笑道,“陳興,你真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早上被抓,下午你又接著搞起來了,你就不怕劉書記也來個回馬槍,那會你就該哭了。”
“劉書記要是下午真再過來,那我也認(rèn)命了,絕對不發(fā)一句牢騷。”陳興笑道,心里根本就不怕,他是不信劉建早上來,下午還會來,除非對方不是省委副書記。
“我說你整這篇文章要干嘛?準(zhǔn)備拿去發(fā)表?”武剛好奇的看著陳興奮筆疾書。
“沒呢,自個先寫一下,準(zhǔn)備拿去給老領(lǐng)導(dǎo)指導(dǎo)指導(dǎo)。”陳興淡淡的笑著,因為上午的事,他和武剛之間的關(guān)系更顯親密,有些事,陳興并不想隱瞞武剛。
“哦,這樣啊,看來你這位老領(lǐng)導(dǎo)在你心中分量很重啊,上午你才因為這篇稿子被劉書記抓了,下午你還這么勤快的寫。”武剛?cè)粲兴嫉目戳岁惻d一眼,之前陳興只介紹自己是組織部辦公室的,武剛和陳斌當(dāng)時也沒多問,這會聽陳興的口氣,武剛卻是隱隱聽出陳興口中的領(lǐng)導(dǎo)怕是不同尋常。
“呵呵,能稱得上領(lǐng)導(dǎo),自然是分量重。”陳興笑了笑。
晚上,陳興同武剛吃了晚飯,告別了對方,這才匆匆往周明方的住所而去,周明方到了省委,就住在明懷路中段,省委常委的別墅區(qū)就在那里,很多省里的干部也都住在這一帶,那條街道的治安狀況在省城是出了名的好,從來沒有聽過有什么治安事件發(fā)生。
來之前,陳興已經(jīng)提前打了周明方的電話,確定了對方在家里,陳興才奔了過來,到了別墅區(qū)門口,向門口的武警通報了身份,對方打了電話進去詢問,陳興才得以進去。
周明方住在其中的六號別墅,陳興按照門衛(wèi)的指點,很快就找到了周明方所住的別墅,按了下門鈴,開門的是周明方家的傭人,陳興在門口探頭就看到了周明方正坐在客廳里,忙換了鞋子走進去。
“周書記。”陳興謙恭的叫了一聲。
“在黨校學(xué)習(xí)的怎么樣。”周明方淡淡的點了點頭,伸手示意陳興坐下。
“還好。”陳興有點心虛的道,小心的瞥了周明方一眼,想著待會還要說今天上午的事,忙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黨史課不太過關(guān)。”陳興沒敢把話說的太滿,想給自己做個鋪墊,免得一會沒臺階下。
“黨史課?”周明方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身為一個黨員,對黨的歷史不了解,那就不是一個合格的黨員,我知道你們年輕干部很多對這個課都沒興趣,上課都是在做自己的事,但該聽的還是要聽的,了解一下我們黨的歷史,未嘗沒有好處。”
“是,周書記您說的是,以后我一定認(rèn)真聽講。”陳興直點頭,心里頭有些苦笑,周明方現(xiàn)在這樣說,卻是讓他待會更難啟齒。
“對了,周書記,我寫了篇科技和產(chǎn)業(yè)轉(zhuǎn)型方面的文章,想讓您看一下。”陳興看著周明方說道,見周明方點頭,忙把稿子遞了過去。
“選題倒是不錯。”周明方接過稿子,瞥了一眼標(biāo)題,微微點了點頭,有些興趣的拿起桌上的眼睛戴上,認(rèn)真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