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 你自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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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慢慢的游蕩在路上,刻意的自己沒有快開。隱隱的,自己有些害怕去到那里。路程并不是很遠(yuǎn),很快也就到了。天氣熱的緣故,街上一個人也沒有。
大門鎖著,是從外面上的鎖。
記憶中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這是別墅啊,關(guān)門都是里面上鎖,為何是外頭上鎖的?這種情況實屬意外。下車,猶豫了很久我按下了王霸天的手機。
無法接通。
可能家里出什么事了,隱隱的有種不好的預(yù)兆。
從電話里翻出魔女姑父的電話。
“你在哪兒?”沒什么禮貌了,我徑直發(fā)問。
“你在哪兒?”一股火藥味兒。
“我來找王華,這邊怎么鎖著門兒啊?”沒敢接她的招兒,心虛。所以,降低了聲音。
“你還好意思來啊?”經(jīng)過了好半天的沉寂,突然間有些刺耳的聲音從話筒傳出。
“出什么事兒了?”話說出去后,有些后悔,這等于是自己打自己耳光。“我是說家里出什么事兒了?電話都打不通。”
“你還好意思問呢?都是你害的!”馮永降低了聲音,大概是什么人在他旁邊不方便。“我們公司,你過來吧。”
隨即,他掛斷了電話。
開車返回這個城市。
已經(jīng)到了下班的時間了,路上的車輛比較多,或許是由于自己心里老琢磨著事情,所以注意力不是那么集中,不小心闖紅燈了。
這年頭交警叔叔厲害啊,被攔下來罰款了。
到達(dá)鑫皇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到了鑫皇某個辦公室,不見到馮永,卻見到子寒就站在窗戶邊上,王華在一旁的角落里坐著。
推門的聲音使子寒猛地一回頭。
上下打量了我有那么七八遍。
“我那偉大的陳總啊!”子寒陰陽怪氣兒的叫了一聲。“你可真行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怎么接這個話茬,所以沒做聲,靜靜的矗立在門邊上。
子寒顛兒顛兒過來圍著我轉(zhuǎn)了一圈。
“你就空著手兒來啊?!”子寒把手職業(yè)性的插在外衣口袋里,拿出一副失望加挖苦的神情。
她平時就這樣,如果我沒什么,她也什么都不會說我,很順從。一旦我出了什么錯,她也就喜歡挖苦我,嘴巴挺厲害。
“那你想吃點什么?”我也意識到是該拿點東西堵堵她的嘴巴,雖然基本沒什么用。
“你不知道現(xiàn)在都到飯點兒了?你老婆一天都沒吃飯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問問,天天就跟那個什么蘇夏鬼混,我早就說人家不是正經(jīng)人,別看整天人模狗樣兒的跟真的似的,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她的嘴跟機關(guān)炮似的不停的嘚啵。
“子寒!”王華在一旁似乎也聽不下去了,呵斥了她一聲。
“王總!都什么時候了,你還護(hù)著他?!”
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就近找了個位子坐下,習(xí)慣性的掏出火機在手上把玩兒著。
“這不許抽煙!”還是子寒。
“我沒抽,玩兒打火機呢!”我解釋著,順便看了看子寒那張漂亮但有些猙獰的面容。
“我都懶得說你了!”子寒白了我一眼。
子寒看出來了啊?我心想。
“我說陳總啊!”子寒換了副口氣,有些認(rèn)真。“你說你……我就搞不明白你,你說那個蘇夏就那么好?你想學(xué)人家都是外面彩旗飄飄,家里紅旗不倒,你倒好……”說到這兒子寒卡了殼兒,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這番論述有些不大著調(diào)。
我想笑,但也不好意思笑,要不然能惹來更大的麻煩。
“王總除了不上班有點忙擠不出多少時間,哪點兒比人家差啊?蘇夏是什么呢?和我一樣,都是那個出來的。我不配你,她也不配,為什么你就不喜歡王總?非要跟那個女人廝混到一起!?”
“子寒,別說了!你們都回去吧!”王華說道。
原本的訓(xùn)斥在這一刻戛然而止,三個人都坐在凳子上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我站起身,走到王華的旁邊。
她的手機就放在旁邊的桌子上,我拿起來看了看。
處在飛行模式上,怪不得打不通。
“先去吃飯吧!”放回手機,我坐到王華旁邊。
魔女沒有理我,轉(zhuǎn)回頭望向窗外,從窗玻璃的鏡像里,我看到魔女眼睛紅紅的并開始啜泣。
看的出,她今天沒有慣例的打扮,甚至頭發(fā)都有些散亂,或許是昨夜根本就沒有睡覺。
“楊天來了?”伴著推門的聲音,魔女姑父走了進(jìn)來。
“啊!姑父。”一時間我還沒有從那種尷尬和思緒中調(diào)整過來。
姑父和子寒出去了,也許,他們是在有意的為我和魔女提供一個空間和機會吧,我這么理解。
真到了兩個人面對的時候,自己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按理說,自己應(yīng)該認(rèn)錯,可她的性格,讓這個過程變得艱難和復(fù)雜。
現(xiàn)在似乎所有的結(jié)果都栓在我的嘴巴上……
長時間以來,在很重的壓力下,自己在冥冥中一直想著婚姻的事情,卻又考慮到我和王華愛情的未來而遲遲的沒有給自己一個最終的決定,擔(dān)心的東西實在是太多,所以自己就跟自己這么耗著,耗到哪個女人都對我完全失望。
可如果不離,自己不敢想象我們之間那么大的裂痕,那么大的壓力,將來怎么跟王華過下去,這也是個問題。盡管用魔女的話說我們已經(jīng)沒有可能,但魔女已經(jīng)在我的心里面扎了根,想忘掉是根本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面前的問題,對現(xiàn)在的自己來說就像是一個機會,帶刺兒的機會。
要和好,我就要重新開始追求王華,過程坎坷,成功與否暫且不知。如果成功后,我還是需要過那個壓力無限大的日子,就像幾座大山壓在我的身上,令我動彈不得。
放棄了,那么結(jié)果是經(jīng)過一番吵吵鬧鬧和一番稀里嘩啦的大吵,最后各自尋找各自的軌道。想想都讓我起雞皮疙瘩……逼著我忘記王華,丟掉所有關(guān)于她的東西,也包括記憶和幻想,然后過一個人的日子。
毫不隱瞞的說,我更傾向于前者,壓力多么的不可理喻可我還是離不開她。沒有她我已經(jīng)是具行尸走肉,也真因此,從魔女姑父和子寒出去這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里,我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除了抽煙外,連腿都沒有挪動。
或許,王華在等我說什么道歉或者認(rèn)錯的話,半個多小時的時間里我一聲不吭,她的心理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靜靜看著墻上的鐘。
推門的聲音,是馮永。
當(dāng)然還有子寒。
子寒一個箭步從馮永的身后竄到離我不遠(yuǎn)的面前,一臉的怒氣以至于讓我不用面對就能感受到。
剛要張嘴的子寒讓魔女制止了。
“楊天,先去吃飯吧。”魔女姑父一臉的微笑,盡管那有些勉強的真誠。
“哦。”我答應(yīng)著,這算是給了我和魔女兩人一個臺階。
我從凳子上站起身的時候,魔女并沒有動,只是從旁邊桌子上拿過她的手機看看時間,也許她所關(guān)心的是她的事業(yè)了吧。
余光里,馮永朝子寒努努嘴,是魔女坐的那個方位。
很明顯,她讓子寒去勸動魔女跟我們一起下樓吃飯。自己有些逃離的感覺,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一種心態(tài)。
電梯旁。
我靜靜的注視著那微弱閃動著的數(shù)字,閃閃停停。
馮永站在一邊,似乎想說什么,又似乎是沒找到合適的說辭,比欲言又止還來得難受。
“我知道一個地方,在河邊,那里的魚做的還不錯。”終于,姑父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得出眼睛比剛才亮了些。
“隨便吧,吃什么都行。我請你們吧!”有些無奈的結(jié)果話茬,順便在臉上隨便堆積了一個笑容。
“不用,我請吧,咱們好好喝點兒!”魔女姑父感覺這個話題似乎比較能夠繼續(xù),所以聲音上也大了些,但能聽得出真誠。
我繼續(xù)了那個無法命名的笑容,不必要在這里做接受和拒絕的言辭,自己也不習(xí)慣這樣。
大家走向我的車子。
“我來開吧?!”馮永商量的口氣。
我沒拒絕。
我坐到副駕駛那邊,望著窗外。
鑫皇的停車場就在樓前,諸多的法桐將停車場和步行道間隔開來,低低的指引燈幽幽的亮著,為駕駛者和步行者區(qū)分著道路。
快要過晚飯的時間了,步行道上,人們總也來來回回的在溜達(dá)著,偶爾有幾個調(diào)皮的孩子滑著旱冰鞋從面前嬉笑著穿過。
馮永并沒有上車,而是圍著車轉(zhuǎn)了幾圈,似乎是在尋找他所中意的某處。
許久之后,馮永才打開駕駛座的門坐了進(jìn)來。
“嘖,這車就是白色的好看,前面也有輛,是個銀灰的,不如這個白的好看,尾燈真漂亮!”馮永的話似乎是在有意的討好我,不過采用了間接地方式。
“你要喜歡,就開兩天吧。”我還是報以那個笑容,順手遞給他鑰匙。
“你舍得啊?你舍得我就不客氣啦?!”馮永笑著的表情。
“這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就開我玩笑吧姑父。你看你的車子是哪個級別的,我無語了……”
“哈哈哈,開慣了轎車,挺喜歡越野的。”興奮地表情出現(xiàn)在他臉上。
發(fā)動了車子,馮永熟練的在法桐圈出的道路上拐著,直到出了鑫皇的大門。
車子行進(jìn)在新建成的沿河路上,天已經(jīng)全黑了,城市建造者們用燈光和綠色將這里打造的的確是很漂亮,但也許是因為自己心理的緣故,總也感覺比不上單獨和魔女開車時城市的風(fēng)景。
我和馮永基本上是一路無話,當(dāng)然,原因在于我對馮永答白的些許應(yīng)付,這讓馮永多多少少的有些不好下臺,所以在車上就這么沉默著。
cd里,還是自己原來聽的那些音樂,倒也不是音響效果有多好,只不過兩個人的沉默使得楊坤的那首《月亮可以代表我的心》更加的深邃和沉靜,也更加能讓自己感受音樂中所傳遞出來的那種復(fù)雜的心緒和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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