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試探幾次無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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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沒有關(guān)上,換作是以前,總是魔女在后面關(guān)好我剛走近的房門,并擺正脫下來的鞋子。
還是傍晚,天氣陰沉著。
半開著的門反射著樓道上窗戶的光,就那么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盯著那扇門許久許久。
這個鏡頭是那么的熟悉,出現(xiàn)在我腦海里太多太多次了。
她那句:你聽不聽?縈縈繞繞的在我耳邊。
從早上到現(xiàn)在,除了公司員工給我的電話,我的手機便沒再響起。手機開著,也有電,更沒有調(diào)到震動。
的確是沒有電話,甚至短信也沒有。
從褲兜里掏出手機掃了一眼,我扔在了沙發(fā)上。
也不知道魔女怎么樣了,我心頭一直都在擔心這個問題,或者說也在擔心著自己。
也許,突然間王霸天會風風火火的突然帶人闖進來打我一頓。
也許,會有魔女的媽媽打來電話劈頭蓋臉的罵我個狗血淋頭。
但都沒有。
死一般的寂靜。
雨又開始落了。
陽臺的落地窗前,我坐在藤椅上。
花瓣散落在陽臺上,自己的筆記本也讓魔女收拾到了包里,掛在旁邊的墻上。
窗戶關(guān)的嚴嚴實實。
還是有些悶熱,畢竟好幾天沒有開窗了。
我拉開窗子,透過紗窗,一股濕潤而又陰郁的空氣撲面而來,夾雜著看也看不清的小雨毛,落在自己的臂膀上,清清涼涼的。我將自己的上半身完全交給了藤椅的靠背,然后點上煙。
這也算是一種享受吧,我喜歡這樣。
但換作以前,魔女是不允許這樣的,不許我穿著皮鞋進家門,不許我不換衣服進臥室,不許我開著窗子看下雨,不許我不洗手就拿東西,不許在除書房之外的任何地方抽煙,不許將喝過的茶葉留到明天再刷杯子……
太多的不許換來的是家里的整潔干凈,雖然每次都會為這些不許搞的不很愉悅,但時間久了也就變成了一個好的居家習慣。
原本的那些不許在現(xiàn)在看來是那么的有必要,以至于自己沒換衣服就躺在藤椅上,總也感覺似乎少點什么,或者多點什么。
等到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了。
沒想到自己睡了這么久。
窗外,雨已經(jīng)停了,路燈下有些許的積水,偶爾有車輛快速的穿過。
門還開著,一直沒關(guān)。
沙發(fā)上,手機的未讀短信已經(jīng)有了很多條。
是蘇夏。
‘你在干嘛?’
‘你不理我我生氣了……’
還有幾個未接電話,也是蘇夏打的。
客廳和陽臺離得有些遠,而且風向也是逆著的,我沒有聽見電話響。我沒理她,我看著黑暗的天空,我要去看看魔女,不然我會死的……
先去了鑫皇,門衛(wèi)告訴我王總已經(jīng)走了,我馬上開車前往王霸天的別墅。
大門敞開著,仆人們給我開門,我開了進去,王霸天的車沒有在家,看來還沒回來,花園里一個人也沒有,冷冷清清的,屋門也鎖著。
我開車進去花園邊的路上,停了車,下車,走向別墅。客廳的沙發(fā)上,王華獨自坐在那里,靜靜的發(fā)著呆,不時的,傳來她鼻翼間抽泣的聲音。
我走進去,她看見了我,我不知道自己該坐下,還是該繼續(xù)的站在那里。我還是選擇坐在了她的對面,可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兩人就這么繼續(xù)沉默下去,我知道我該說一些話才行,可是……說一句是錯,是一百句是錯,說一萬句也是錯,我根本不知道說什么好。
想了半天后,我看著她憔悴的臉問:“吃飯了么?”
“你回去吧!”良久,魔女的聲音,有些干脆。
我抬起頭,楞楞的望著她,想要確認一下她剛才的話。
“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的,你回去吧。”魔女沒有看我,也沒有重復(fù),只是簡明扼要的補充了一下。
我不知道到底是該不該聽從魔女的話。
索性,我還是走吧,因為她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不容質(zhì)疑,她這人在這種時候是比較犟的,我領(lǐng)教過她的這種脾性。
我關(guān)上車門的一剎那,她的哭聲從別墅里傳了出來。
我頹然倒在車椅上……
此時此刻,我卻不敢給魔女打電話,盡管已經(jīng)很多次將她的號碼鍵入到屏幕上又刪掉,再鍵入,再刪掉。
怕她不接聽,還怕她關(guān)掉手機。我只能給她發(fā)一個短信:我們好好聊聊可以么?
等待。
默默而又痛苦的等待。
終于,漫長的十幾分鐘后,短信的鈴聲響了起來。‘不’
簡單的一個字,再也沒有其他。
這就是魔女的回復(fù)。
她舍得這漫漫多年情感的積累么?她忍心就這樣放棄?
雖然,在目前的情況下看來,魔女和我已經(jīng)幾乎沒有了可能。對于自己的這份真情,自己也知道早已被世俗的那些無法解決掉的問題快要消磨殆盡了,相愛的兩個人走不到一起,只能隔著一條銀河牛郎織女般的遙遙相望,抑或偷偷摸摸的見不得光,這是魔女不想要的,更不是我想要的。
盡管已經(jīng)說過多少次,這份感情,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卻悄悄地扎根在我們心里,世間有多少這樣的感情猶如那些不該來到世上的孩子一樣,茍茍且且的生長在圍城內(nèi)外的角落里。
欲哭無淚。
我就這么渾渾噩噩的離開了,又是渾渾噩噩的一夜。
除了亮著的液晶屏幕外,屋里沒開一盞燈。
除了與魔女對話的窗口外,屏幕上沒有其他程序在運行。
灰色的頭像,紅色的文字。
還有林花夕拾那個性簽名:疼……。
翌日,一直等到下午,還是沒有王華的電話,想打過去問問她到底怎么樣了,卻一直是忙音,辦公室的電話沒有人接聽,手機打不通,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媽媽的電話來了,當然是關(guān)心我們到底怎么樣了。
“你在哪?”媽媽很不客氣,語氣上已經(jīng)完全表露無疑。
“在家。”我將自己重重的摔在沙發(fā)上,有氣無力。
“王華呢?”
“她在她家,沒回來。”
“那你怎么回來了?出了這么大事兒你小子怎么躲起來了還是怎么著?你能躲到什么時候啊?”媽媽沒有容許我插話的機會,一大串帶著斥責的疑問通過聽筒傳到了耳邊。
“她讓我回來的。”
“她讓你回來的?”媽媽似乎也摸不著頭腦,驚異著。
“恩。”
“奇怪!讓你自己回來了?”媽媽重復(fù)著這句話。“她家里沒人?都到哪兒去了?”
“我怎么知道?!”
“你沒打個電話問問?~!”
“打了,沒打通,都沒人接!~”
“真是怪事兒了。”媽媽自己嘟囔著。“那你不會給你丈人打個電話問……”媽媽的話說到一半沒有說下去,似乎也發(fā)覺有些不對。
“我怎么打?你不知道人家多恨我啊?”我無力的反駁著。
“你開車去她們家看看,她一個人在他們家別出什么事兒啊?你個混蛋小子也是,人家讓你回來你就回來?真是笨到家了,去認個錯兒,跟人家里人好好說以后別再胡鬧了也就是了,真是氣死我了你個混蛋小子了你!”媽媽的氣不打一處來。
“單位上有事兒,領(lǐng)導把我叫回去的,正好開會,所以我就回來了,也是趕巧了!”我解釋著。
“放著假呢,你開什么會啊?這么大人了整天撒謊掉屁的!”媽媽不相信我的解釋。
“單位調(diào)整的事兒,領(lǐng)導找我談話呢!工作也忙。”索性,我直接跟她說明。
“你快去看看,我不放心!”媽媽命令著。
“準備去呢,我這就走!”
“回頭給家里來個電話!記住收收你那爛脾氣,別再捅出什么事兒來了,氣不死我你就難受我看!”扔下這幾句話,媽媽掛了電話。
陽光將地面烤的熾熱,樓下的陰涼地里,那些爺爺奶奶輩都在哄看著他們的孫子、孫女兒,寶寶車和亂七八糟的玩具撒了一地。慢慢的,我小心的開車經(jīng)過他們的身邊。
盡管我所居住的地方并不是農(nóng)村,但這些老人們大部分都是從農(nóng)村讓自己的孩子們接過來給自己看孩子的,所以他們還保留著與周圍的人搭話聊天的習慣,還是在放假期間,自然樓下很多的小孩子都聚在一起,那些老婆婆老奶奶們也難得有這么一個可以互相交流的時間,聊得也大部分都是兒子和兒媳之類的話題,所以用不了多久就很熟捻了。這個小區(qū)雖大,但也有很多是外地留在這個城市里的,所以,身在農(nóng)村的父輩們對于自己的兒女能夠通過努力走出農(nóng)村在城市扎根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他們這一輩子或許企盼的就是這樣,盡管他們自己還要放下地里的農(nóng)活或者家里的事情來到這個水泥建筑林立的城市里幫自己的兒女帶孩子,去忍受那種完全不能適應(yīng)的生活習慣,沒有鄰居的互相照應(yīng),沒有農(nóng)村老家的新鮮空氣,沒有可以說話的鄉(xiāng)親,甚至還有兒媳那些不軟不硬的話語,但他們?nèi)耘f還是來了,為的不光是自己可以抱上孫子的滿足,還有最關(guān)鍵的大概就是老家那些鄉(xiāng)親們羨慕的眼神吧。
從車窗里,我禮貌性的朝他們笑了笑,畢竟這些都是長輩,況且自己女兒有時候也跟著他們一起玩兒,甚至曾經(jīng)讓她們代看了幾次,也都很熟了。
對于他們習慣或者關(guān)心的詢問,我裝作沒聽見,一加油門走了。
她們在詢問我的老婆,畢竟近一個月她們都沒有見到我們在這個小區(qū)出現(xiàn)了,并不是自己沒有聽見,只是覺得此時無論我如何回答都讓自己感到有些違心,畢竟在她們的眼里我們是很幸福的一對。
很多事情不想讓他們知道,是因為自己不想聽到他們的惋惜類的話語。也許自己該先給王華打個電話吧,雖然不一定能打通。
仍舊是接不通。
心里面亂得很,我不知道這個電話接通了以后自己該說些什么,如果只是簡單的詢問和問候的話,恐怕兩句話就結(jié)束了,但理虧的我卻又想不出到底該用一些什么樣的語言來搪塞自己的那些過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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