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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氣了，睜著很大的一雙眼睛怒道：“你知道要多少錢嗎！”
    我說：“知道。”
    魔女蹬腳：“知道你還去開錢！你一個月工資不算獎金就買得起那幾件衣服！”
    我說：“對不起，我只有這個能力。出來逛街，我也不想像個侍從，在你挑好衣服買的時候假裝看不見。”
    導購小姐刷了我的卡，給回我。
    魔女生氣著：“好啊！你以前用得蘇夏的錢，現(xiàn)在用不得我的錢？”
    我也生氣了：“你去問問蘇夏！我有一次跟她借了錢，是因為我媽媽腳受重傷，我只能跟她借！我全還了她。第二次五十萬！我全還給了她！如果我用她的錢，我現(xiàn)在還開著十來萬的車子！你說的什么話！我是那種人么？”
    魔女扯了扯我的手，想撫慰我平息怒火。
    我說道：“我就說我們兩不合適！誰都說我們不合適！”
    她說：“不合適？隨便就說不合適？”
    “我知道不能隨便說。可這是事實，無法改變。我從來沒有去懷疑過我們的愛情。但是古人說門當戶對，這是有道理的。”
    魔女擠出了一個笑容：“別氣了，好么？”
    “魔女，戀愛是神話一般的美麗。可是我們還有現(xiàn)實去面對。我不想什么事情都去靠著你，以前跟蘇夏在一起，我絕沒考慮過去花她的錢。我想憑自己的努力，買房，成家。你有想過結(jié)婚嗎？”我問道。
    “想……”她抿著嘴說道。
    我問：“你等我。我也能買起鉆戒，買得房子。好嗎？”
    “我以為你只是打算和我玩玩……”
    我笑了：“難怪有人說戀愛中的男女智商等于零。你現(xiàn)在的智商就是個零。”
    “我就是心疼你……你在公司里工資也算蠻高，可這些商品不同。”
    我也知道不可能讓她委曲求全的去穿高檔衣服，她身上的，全是奢侈品。
    從商店出來，兩人心事重重。原本很開心的購物之旅，演變成了沉默之戰(zhàn)。
    “小洛，我餓了。”她打破了沉默。
    我說：“我也餓了。”
    魔女在帶著我走進一家飯店，中檔飯店。她從來不屑于這樣檔次的飯店。
    我看得出她也在找一個折中的辦法。我拉了她進了對面的海鮮城：“魔女，買奢侈品我買不起。平日你吃的，我還是花銷得起的。”
    吃飯時，魔女讓服務小姐退下去。先幫我打湯：“別煩心了。”
    她抓住了我的手：“只要我們相愛，沒有什么過不去的。”
    只要我們相愛，沒有什么過不去的。但愿如此。
    跟她在賓館待了兩天。魔女處理工作，沒有我想象中的繁瑣。打開筆記本電腦，跟各個部門的經(jīng)理視頻，聽取報告。之后大家一起討論處理辦法。發(fā)布會議信息……
    去參加東門店周年慶典，店員店長店助等等人除了忙著營業(yè)。還忙著注視傳說中的公司總監(jiān)是如何驚為天人的模樣。
    當?shù)胤止疽挥心苍诖说南ⅲ蟠笮⌒》止究偨?jīng)理，經(jīng)理都放下手上的工作。一起來店面叩見魔女女皇。好不壯觀。
    總經(jīng)理大聲叩拜：“公司湖州市分公司總經(jīng)理管正，攜各個部門經(jīng)理見過王總。”
    魔女擺擺手：“見過了，有心了。各自回去工作吧。”
    我在魔女耳邊小聲道：“丐幫湖州分舵舵主管正，率領(lǐng)湖州各堂堂主參見王總舵主。”
    魔女撲哧笑出聲來：“死人樣！”
    管正上前一步請道：“王總，我們在湖州最大最好的酒店設下了宴席。”
    魔女說：“管正，你別笑嘻嘻的。去年你說金融危機，營業(yè)額不上去，情有可原。如果營業(yè)額今年沒讓我滿意，你就去生產(chǎn)部去扭螺絲。”
    管正笑著道：“王總派了楊銳經(jīng)理下來，我這些天也才笑逐顏開。今年的營業(yè)額一定能直線上去，王總您放心了。”
    “飯我不去吃了，你去打包回來給店面忙著的他們吧。”
    管正湊過來小聲道：“王總，我們湖州海鮮可是出了名的。”
    魔女說：“你沒耳朵？去打包回來。”
    管正說道：“那些龍蝦鮑魚的，打包給他們啊？”
    “怎么，不行么？”
    “行行行。我讓他們打包回來給店員們，然后我們再去擺一桌。”管正掐媚笑著。
    魔女看了我一眼，對管正說：“不必了，我要趕回去了。你們也回去吧。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是是是，我馬上派人去打包。而且還保證今年的營業(yè)額上去！”
    我來出差，公司報銷路費。坐火車來，不想開車，嫌累。上了魔女的陸地巡洋艦，一大幫人在車外恭恭敬敬地再見。好不威風。
    我說：“你真像個女皇，好多人都羨慕。我也是。”說真的，替她高興的表面，是掩藏不住的煩躁。
    她說：“王華山現(xiàn)在對你很好啊。總覺得他除了看重你的策劃能力，還有其他目的的。”
    魔女想問題和分析的角度，比我高出何止百倍。很輕易的，她就能看得出來了。但我那時并不知道王華山對我還有什么想法……
    有些問題，例如虹姐，她只在電話跟虹姐說了什么十來分鐘。讓虹姐對我遠遠避之不及。還有蘇夏，她能用了什么辦法讓心高氣傲的蘇夏俯首稱臣？我都很想問，可問了又怕她說我念舊。不喜歡吵架，或許她沒那么小氣。好幾次想開口，都咽了回去。
    晚上回到了湖平市，我很佩服她。那天去找我，開了半天的車，竟然還能生氣活潑。我開了半天，洗了個澡后。困意沉沉。
    出水芙蓉走到我身旁，我抱住了她滾到了床上。她的手機響起來了，她看了看：“王華山這個時候找我做什么？”掛斷了關(guān)機。
    她壓在我身上，喜歡濕吻。
    門鈴響了起來，我很奇怪：“有人催繳水電費？”
    魔女說道：“可能是王華山。”
    我不喜：“他找來這里做什么？”
    開門見了王華山，魔女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王華山已經(jīng)七分醉了，進來。沒換上拖鞋，搖搖晃晃走進來坐在沙發(fā)上說：“想找你談談心事。”
    看到我也在，王華山愣了一下：“哦，不好意思。忘了你們現(xiàn)在是一起的。”
    我不高興的打開了電視機。
    王華山問：“湖州的工作我聽說了，你做得很好。小伙子，不錯不錯，公司會獎勵你。我有點事想和王總談談，你能不能回避？”
    我看了看魔女，魔女說：“王華山，我今晚不想談工作的事情。”
    王華山笑了笑說：“王瑾，我跟你談談你父親的事情。”
    魔女來了精神，看著我說道：“小洛，你回去房間。”
    王華山疑惑對我說道：“你能先回去嗎？”
    魔女冷笑道：“這是你家嗎？”
    我說：“放心吧，我是不會偷聽的。”
    他們之間，有很多故事，而且，故事還沒結(jié)束。我可能也只是魔女的一個過客，風過無痕雨過無聲。
    大概半個多鐘頭后，王華山走了。魔女走進房間來，躺在我身邊，頭靠在我肩膀上。我側(cè)臉看著她，她哭了。沒有聲音，只是流淚。
    她不想說，我也不喜歡問。問了她也不會說，近之則不遜？可能有些事情告訴了我也沒用，怕我擔心，才會說近之則不遜。敷衍我不讓我究根刨底，她的故事太多……
    她輕輕問道：“你愛我嗎？”
    我吻了她的眼睛，又吻了她的嘴唇，說：“我曾想過，我們可以組建一個家庭。有我們可愛的兒子女兒，兒子像我女兒像你。”
    她打了我一下：“兒子女兒都像我！像你就完了！”
    我笑了：“成，只要不像你那么兇悍就成。”
    魔女說：“兇不好么？兇了才能欺負別人！”
    我箍住了她：“兇吧，看你如何兇。”
    半晌后，魔女悠悠道：“王華山參加某個酒席，聽到了關(guān)于我父親的消息。我父親失蹤了好久，我懷疑他已經(jīng)遭遇不測。王華山說可能是我兩個哥哥下了毒手。”說這話的時候，她全身縮成一團，很害怕的樣子。
    我愕然……
    我驚訝地問：“你這是在說武俠故事？”
    魔女搖搖頭說：“我的身世很復雜。我爸叫王霸天。爸爸是他們家族的繼承人，家族經(jīng)營的生意涉及金融、建筑、汽車銷售、鋼鐵、礦產(chǎn)等等行業(yè)。像公司，我父親看都不看一眼。父親先是受祖父母媒妁之約，娶了門當戶對的一位名人之后。有了兩個孩子，都是男的。后來，父親遇到了母親，相知相愛發(fā)誓相守。我媽媽是個小學老師，知書達理。”
    “但是他們家族當然是反對的，父親一怒之下凈身出門。與我母親在一起，自己創(chuàng)了新公司。他有魄力有能力有門道有朋友，短短十年，做得風生水起。這時他們家族的事業(yè)出了問題，只能由祖父出面求父親回去。公司并在了一起……但是我的兩個哥哥，就是父親的明媒正娶之妻的孩子。對自己的爸爸，也是我的爸爸有很深的成見。父親常年都忙，很少顧及家庭。但是他對我媽媽和我很好很好。兩個哥哥越是長大就越是陰毒，他們認為是我媽媽把他們家庭搞得四分五裂。還認為我將來一定要跟他們搶財產(chǎn)，不僅弄得我母親和我被掃出門。還跟我父親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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