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獻(xiàn)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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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程老板,說句老實(shí)話,這個規(guī)模,如果沒人競爭,那倒也好辦,可一旦有人參與競爭,我只能說抱歉。”
    “咦?剛才你不是說決策權(quán)不在于你么?你就這么肯定?”
    “決策權(quán)是在總監(jiān)手里,可如果別人的手筆比你大,你覺得我們總監(jiān)會選擇別人還是你?”
    “這個……這個就要有勞你了!是吧?你就開個口,成吧?”
    “對不起,我只能盡自己最大的能力。”
    這家伙見我不愿收禮,咬緊牙想開罵什么的,僅僅一剎那,立刻換上笑臉:“那么,就勞您多多費(fèi)心了。”
    “這是我該做的。”
    這人很想談成這單子事情,一直在求我要大力幫忙,我沒聽進(jìn)耳朵里。我要是受賄,不也就幾萬塊錢,給人家留把柄,怎么死都不知道,員工私底下接收這種賄賂是違反公司規(guī)章制度的。合同上白紙黑字,被捅出來的話,魔女隨時可以炒我,甚至王華山也可以告我,送我上法庭。
    魔女告誡我最多的就是不要私底下接收不明不白的錢,會被王華山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隨便利用。看我無動于衷,程勇老板壓不住火氣了,急火攻心:“說了那么多,你直接給我一句話,成或者不成?”
    “幾率渺茫,這是實(shí)話,那個是新開發(fā)的商業(yè)區(qū),一定不可能只有你一個投資商,而且投資額有點(diǎn)小。”
    “小?你一個小小的業(yè)務(wù)員,敢說我一百多萬的數(shù)額小?***。”
    我憋住了沒發(fā)出火來,看我穿得文質(zhì)彬彬,當(dāng)老子好欺負(fù)。
    “**的,明天我親自上億萬談去,派出個傻逼業(yè)務(wù)員,有個毛用!”看吧,狼性畢露。
    “程老板,我先走了,這個事我會和我們總監(jiān)談的。”
    “談你媽逼的談!傻逼!我自己跟你總監(jiān)談去!給我滾蛋!操!”他不留余地的大罵道。
    兩個陪酒的女孩看著我,帶著同情。
    我拿了文件袋,走了……
    想高貴,永遠(yuǎn)謙卑為人,明道若昧,進(jìn)道若退,反常思維,柳暗花明。魔女教我的。不過我倒是沒見她忍過。
    忍,小忍修身大忍成佛……
    走在大街上,給了子寒一個電話,她沒接。
    路過一個自行車店,立定站住,想了想,之前一直說要買自行車,在宿舍區(qū)里來去方便。
    進(jìn)去就買了,買了后,想放到的士上回宿舍,算了,先去電影院那邊找電影票,騎著自行車回去也不錯。
    涼風(fēng)習(xí)習(xí)拂面,心情好了許多。在一個十字路口紅燈前停下來,一部紅色的別克新君威在我旁邊停了下來。這部車子,從上上條街道就跟著我,好像想撞死我似的。
    車?yán)锓胖皇子肋h(yuǎn)能撩動我心緒的歌,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因?yàn)閴粢娔汶x開,我從睡夢中醒來,看夜風(fēng)吹過窗臺,你是否能感受我的愛,等到老去那一天……
    這首歌讓我想到了大學(xué)歲月,還有牡丹。
    豆蔻年華,在那如歌的歲月
    我們曾經(jīng)怦然心動,我們也曾淡淡悵惘過
    惜陰亭下彩蝶舞,林蔭盡頭光如織
    最純的校園戀,最美地詮釋愛
    流云飄散的時節(jié)
    以前我曾經(jīng)拿起吉他,為她唱歌,為她唱這首一生有你,還會輕輕給她吟詩,贊美她的漂亮清純:伊人美,伊人淚,伊人憔悴男兒醉。伊人獨(dú)唱伴月光,不知伊人為誰傷。
    一生有你,古典清音。給予內(nèi)心一片最干凈的塵土。
    自從她離開后,我摔了吉他,燒了所有詩句,發(fā)誓永遠(yuǎn)不再彈吉他,永遠(yuǎn)不再寫詩,還好沒有發(fā)誓永遠(yuǎn)不再畫畫,不然不能素描虹姐了。
    紅色的車子,裝黑色的玻璃,看不清楚里面的人,我在往里面看的時候,那個開車的卻把車玻璃徐徐降下來伸出狗頭對我罵道:“**的龜兒子,騎個破車還要跟老子談個百來萬的生意!”
    程勇。
    我驚訝不是驚訝程勇開車跟了我?guī)讞l街來罵我,而是他把玻璃窗升回去時,我瞥眼見到一張熟悉的臉,對,是那個人了,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讓我痛不欲生了整整一個冬天的女人。牡丹。
    紅色君威在綠燈后,轟油門飛馳而去……
    對,的確是牡丹。我說怪不得這個勇哥有點(diǎn)面熟,我曾經(jīng)在酒吧門口見到,勇哥摟著她走出了酒吧門口。給了牡丹一百萬,牡丹跟他走了的人。
    牡丹也曾說過,最喜歡的是紅色的轎車,這個夢想,有了另一個男人為她實(shí)現(xiàn)了。
    牡丹也曾說過,最喜歡聽的歌是我給她彈吉他唱這首一生有你……
    突然感覺全身都發(fā)冷,寒氣襲人,頭漸漸的疼。這該死的女人……
    頓然失去了一切的熱情,電影票不想買了,也沒了目標(biāo),只想……喝酒。
    把自行車扔到的士,在超市買了一些吃的,四瓶五糧液,中下等價位的。
    在飛快的的士上,一排排的燈連成一片模糊的景象,就如同我現(xiàn)在腦子里,一片模糊,像漿糊一樣,
    踩著自行車進(jìn)了倉庫:“阿信!出來,陪我喝酒解悶。”
    有朋友陪著是幸福的……
    關(guān)于與牡丹的往事,我記得我們做過的事情,浪漫的,不浪漫的。說一年都說不完。幾乎每天都若有若無的想到曾經(jīng)與她的一幕幕,可就在剛才再見到她那一刻,腦袋一片模糊。我從來不曾想過還會見到她的。她一走就杳無音信,害怕面對我,害怕見到我,也沒臉見我,我甚至也沒臉見她,我無能。
    是我的錯,我沒有車,我沒有房,我沒有一百萬……
    “老大……出了什么事?手干嘛一直抖著?”
    “有?有嗎?哦……這個,或許剛才一直騎自行車,抓住把手,有點(diǎn)顫……”我的手在顫抖著,為什么?
    “長城呢?長城去哪里了!被偷了?”
    “沒有,子寒開著吶。”
    “那子寒呢?你放心讓她一個人開車呢?”
    “沒事,她會開。你給她個電話,問問她……”
    阿信打電話給子寒。
    我的手一直抖著,掏出手機(jī)看看,手機(jī)里很多個未接來電,子寒的,還有那個騷婆芝蘭的,關(guān)了手機(jī),淫欲也不能成為思想清晰的動力了。
    阿信打完了電話,我一聲不吭的干完了半瓶,阿信說道:“飲料哇?”
    “治療心疼的良藥。——阿信,跟你商量個事。”
    “有什么事,就吩咐啊。”阿信給我倒酒,“瀾,去炒來幾個小菜。”
    “別炒了,麻煩!”我說道。
    “小洛哥,不麻煩的,平時我們偶爾也在這里炒菜,都有菜的。”
    “我知道你們什么想法,怕干活了衣服臟,不敢上去食堂吃飯,怕人家說是吧?”飯?zhí)糜袀€讓人惱火的,一個人只能打一份。
    安瀾燦爛的笑了一下,絲毫沒有委屈的感覺。
    阿信問道:“老大,說啊,商量什么事?是不是要干了棗瑟那龜兒子的!”
    “干嘛那么記掛棗瑟?”
    “他差點(diǎn)把你整命丟了,咱不把他干死成嗎?”
    “這個……這個事將來再說,我現(xiàn)在,想跟你借錢,大噶要,要……要一兩萬吧。想買套房子……”硬著頭皮說了,阿信就是有存錢,進(jìn)公司也不是很長時間,他手上可能就有三四萬塊錢,我想,湊得一點(diǎn)算一點(diǎn),也不知道子寒那邊怎么樣,有幾萬塊錢在身上總會好點(diǎn),以備不時之需,再者,跟魔女提出要了那點(diǎn)獎金,然后跟魔女借支幾萬的工資,軟磨硬泡,她應(yīng)該會給的,盡量湊吧。
    “瀾,過來一下!”阿信把安瀾叫過來,“咱卡里有多少錢?”
    “八萬兩千三百塊。”
    “明天留下兩千三百塊,其他全部取出來給小洛哥。”
    “嗯。”
    我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有這么多錢!?”
    “以前我們收拾破爛……存了一些,在這工作,吃住不愁,也沒花,一直存著唄。”阿信傻笑道。“老大,你在哪買的房子?”
    “你別取出來這么多……就給我三萬這樣就好了。”
    “老大!你和我客氣嗎?你給我們兩兄妹的恩情我都沒辦法報答,我只希望自己能幫你這么點(diǎn)小忙。你不把我當(dāng)兄弟!”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看得出來,如果只是缺錢兩三萬,你才不會那么愁苦,也不會問我要,一定缺很多。”
    我的愁苦模樣,多半是因?yàn)椤档ぁ?br/>
    我抬起頭來:“阿信,什么也不說了,喝酒。”
    子寒進(jìn)來了,我納悶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是不是談生意出了事?電話也不接。”子寒急道。
    我已經(jīng)醉了,看東西很清晰,可舌頭打結(jié):“沒,突然很想傷感一回,借酒玩憂郁哈哈哈哈……”
    子寒坐在我旁邊:“怎么了?”
    “你的房子,怎么怎么樣?樣了?”說話說不清楚,腦袋卻很清楚。
    安瀾很乖巧的,上菜,給我們打飯,子寒說道:“安瀾,你不吃么?坐啊。”
    “我吃過了。”
    “喂,我問你呢!”我對子寒說道。
    “訂金,給了,還差很多……兩個月內(nèi)給清,每個月三分之一。否則,滯納金。”
    “還算好說……實(shí)在不行,就把剛買的車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