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玩勁舞團(t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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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yǎng)傷了一些時日后,我的手逐漸痊愈,但是我發(fā)覺,我的手再也不像以前一樣的靈巧了,觸覺也沒有那么靈敏。橫下心來一想,媽的金無完赤,不就是那么點影響而已嘛。
蘇夏依舊對我很好,她等待著我的傷愈后能陪著她出去應(yīng)酬打點生意。但她依舊偶爾的跟那個刑達(dá)有著關(guān)系,盡管我每次問她她都不會承認(rèn),可我能看得出來,當(dāng)她與那個男人見面了之后回來,她會害怕我看得出來,會強(qiáng)裝沉靜。
蘇夏想要的,我給不起,要我像她家保姆幫她養(yǎng)的那條狗,我做不到。
我也沒有戳穿過她,做個傻子也挺好。反正我有我的目標(biāo)要追求,我愛的是虹姐,這點毋庸置疑。自從虹姐表現(xiàn)出對我的一絲曖昧之后,我雖然和蘇夏住在一塊,但蘇夏每當(dāng)想要與我親熱時,我總推脫我的手疼得沒興趣。覺得自己該為虹姐守著的……很傻子的想法。
蘇夏,有一天我一定要跟你說,我們只能做紅顏知己,沒有床弟之事的紅顏知己。
一日晚,我陪著蘇夏出了門,熬了那么久,總算可以出去了。換上一套西裝,整理好頭發(fā),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相比起以前,現(xiàn)在瘦了許多,這雙手的皮還沒蛻光,看上去就像是烤過的豬腳。
可誰知道,隔了那么久,我第一次出門就惹了個不愉快。
湖平市商界一位老板的兒子結(jié)婚,蘇夏也收到了請柬。她要我陪著她一同前去,蘇夏很明顯的格外重視,精心打扮了一番。
我出了門口等了半個多鐘頭,有些不耐煩了,便打電話上去:“不就是人家兒子結(jié)婚嘛,干嘛弄得那么隆重?”
蘇夏不高興道:“你催什么啊?商場如戰(zhàn)場,這個老板是我的競爭對手,我怎么能讓他小瞧了?”
又等了十幾分鐘,蘇夏總算慢騰騰的下來了。到了那個老板的別墅里,一下車我就被那個氣派嚇到了,別墅花園中,幾部加長林肯、瑪莎拉蒂、保時捷、蘭博基尼等等豪車足以開個車展。
別墅到處掛滿了心心相印的紅色結(jié)帶,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們,從臉上透出了非凡的財氣。
我連忙把我黑色的手放進(jìn)口袋中,讓蘇夏挽著我走進(jìn)別墅里。大廳里流光溢彩富麗堂皇,這里就像天堂一樣,讓我覺得難以置信世界上竟然有那么一些人,他們與我住在地下室的那些人(當(dāng)然也包括我)相比起來,就好像不是同一個星球上的人。
大開眼界啊,據(jù)說這個婚禮花了上千萬。唉,這輩子我吃不到豬肉,就只能看看豬怎么跑了。
席間,那個老板輪番過來給到場的賓客敬酒,輪到蘇夏時,這個老板愣了一下,隨即笑笑:“俗話說同行如敵國,沒想到蘇夏小姐還真給老朽面子,親自來捧場來了。”
蘇夏大大方方給他倒酒:“謝老板,同行如敵國?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我沒有過這種想法呢?”
謝老板陰笑道:“蘇夏小姐的生意越來越大,翡翠宮殿現(xiàn)在可是家喻戶曉啊,一定要小心,小心才能行得萬年船。”難以想象一個過了已知天命年齡的老人,竟然能有這樣的笑容。
“謝謝老板的指教。小女子一定銘記于心。”
謝老板碰了蘇夏的酒杯,淺酌了一口,繼而輪到我了,他詫異看了看我:“這位俊雅少年是不是我小兒的好友?”
蘇夏得意的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助理,經(jīng)濟(jì)學(xué)碩士。”什么時候,我這個本科生提升到了碩士?我的臉唰的紅了。
“想不到蘇夏小姐那么有眼光,這樣的人才都引到了你手上。”
蘇夏扯開大話道:“像這種助理,我這邊多的是,要不要介紹給你幾個?”
謝老板點頭笑道:“蘇夏小姐畢竟還年輕,經(jīng)歷旺盛。我還以為只有我這種發(fā)狂的老公牛才愛去深圳,想不到蘇夏小姐也是處處得意巾幗不讓須眉。而且還同時擁有多名如此俊雅的助理,老朽佩服佩服啊。不知蘇夏小姐有沒有看過趙飛燕的故事,就是‘日以數(shù)十,無時休息,有疲怠者,輒代之’那個趙飛燕。趙飛燕后來的下場可不好……”
我越聽越不對勁,從剛開始介紹我就聽出了不對勁的音調(diào),媽的……把我介紹成她的鴨子!
聽到這庸俗的調(diào)侃,我的臉色極不自然。可蘇夏卻不管不顧我的感受,像個風(fēng)月場上的老手一樣反唇相譏:“謝老板,你是在知天命之年,貴子大婚的,而且你現(xiàn)在嬌妻美妾成群,你這些情人比你的兒媳婦還年輕能‘干’,難道你就不怕你的下場跟西門大官人,跟漢成帝一樣死在女人肚皮上面不成?”
沒想到蘇夏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我以為謝老板立馬翻臉,但他不愧是‘人杰’,不快的神色僅僅在他臉上停留了半秒鐘,立馬壓著火氣回敬道:“那樣往生了才是不枉人生在世這一行。古人云花柳月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對吧?”
“哦,原來謝老板的人生理想那么高尚,那我們就應(yīng)該多多關(guān)心謝老板,這我記住了。以后我家助理有好的房中藥、小美人、不倒丸,得好好孝敬您老人家才是。”
席間一片哄笑,當(dāng)時我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謝老板咬著牙惱羞成怒甩手離去招呼別的賓客去了……
我一直盯著蘇夏看,蘇夏卻不管我的惱怒,在這一個環(huán)節(jié)上她贏了那個謝老板,表現(xiàn)得十分的興奮異常。
看著她那輕佻的模樣,再看看別人看我時那奇怪的鄙視眼神,我走出了別墅。
看著這個天上人間,就像看著電視中的場景,只能是電視上,和我這個身份是不合的。我出了別墅,走向公車站。抽了三支煙后,公車來了,上公車的那一刻蘇夏從后面把我拉下了車。
“干嘛呢?”蘇夏不高興的問道。
“我倒是想問你想干嘛呢?整個酒席上興高采烈的。”我的意思是指她太輕佻。
誰知她卻像打了一個打勝仗一樣的趾高氣揚(yáng):“這個謝老板,自以為財大氣粗,我就是讓他知道,我不是那么好欺負(fù)的。”
“蘇夏,你當(dāng)我是你的什么人!?”我怒道。
蘇夏驚愕看著我道:“怎么了?生氣什么了?”
“蘇夏,有錢大曬啊?”我反問道。
“系!有錢就系大曬!錢大過天!有錢就是了不起!”她顯示出她女皇般的威儀,義正言辭的教育我。
我狠狠的踢飛腳下的一塊石頭,咬咬牙轉(zhuǎn)身走了。誰知她脾氣比我還大,朝我叫道:“假如我沒有錢,你媽媽現(xiàn)在該殘廢了吧?假如我沒有錢,你的手能好得那么快!?假如我沒有錢,你身上穿得那么好!?你現(xiàn)在是不是長脾氣了?在我面前擺架子,你吃我用我住我的,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擺架子!告訴你,楊銳,你還沒有資格在我面前擺架子!我養(yǎng)條狗它都會對我搖尾巴!”
我們認(rèn)識以來,盡管常常的有點摩擦,卻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的吵架,尤其是今天蘇夏說的這話,既挖苦又十分的惡毒。我忍無可忍,轉(zhuǎn)身走回來,把王瑾給我的卡塞進(jìn)蘇夏手里:“這里有五十萬!我們從現(xiàn)在這一分鐘開始,恩斷義絕!我不是為了你這番話沖動,而是你那種把我當(dāng)成你情人、把我當(dāng)成你的鴨子的想法,我無法接受!再見,最好再也不見。”
“好!你有五十萬?你那個長了一雙碧綠眼睛的上司會給你五十萬?假如你有五十萬你就不會來跟著我了!”她還在罵著什么……
“啊!!!……”我朝天狂喊一聲,甩開大步子跑了起來,從郊區(qū),我不停歇的跑回了市區(qū)。全身濕透……
這段在蘇夏家里養(yǎng)傷的時間,我一直都在騙著虹姐、阿信、子寒他們,我告訴他們我回了老家。
阿信見到我時馬上跑上來:“老大!你的手怎么樣了!”
我伸出雙手:“脫完皮又好了。我不在的這些時日,還好吧。”其實我也料到,棗瑟與莫賤人的目標(biāo)主要是針對我。他們完全沒有必要用對付我的手段去對付阿信,阿信又不犯到他。
“阿信,我讓你查棗瑟那個倉庫你查了沒?”
“老大,都查了,照片也照了不少,在手機(jī)里,你可以打開看看。那個倉庫正門有人看,沒有圍墻,就直接是全封閉的一個大房子,只開著很多個小孔。你看看照片。”阿信把他手機(jī)遞過來。
“看不清楚,干脆你帶我去一趟。”我心里這團(tuán)火,早已按捺不住了。
“老大,你是想去告發(fā)他們么?”
“哼……告發(fā)他們有個鳥用,我要燒了他們倉庫!”
阿信聽后攥緊拳頭:“對!我早就這樣想了!最好燒了他的倉庫,然后再燒死這個家伙。”
“燒死他?我倒沒有那么毒。趙本山在小品中跟小沈陽說:人生最最痛苦的是,人活著,錢沒了。咱讓那個棗瑟生不如死一回!”棗瑟燒我的手,我就燒他的倉庫,我看是他心比較疼還是我手比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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