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末世逃生
那只喪尸抓上來時, 江書瑜都沒反應(yīng)過來。
她還是見阮清站不穩(wěn)才反應(yīng)了過來。
江書瑜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慌亂的上前了兩步,想要將人給拉住。
然而已經(jīng)晚了。
甚至因?yàn)槿ダ? 自己也穩(wěn)不住的往下倒去。
阮清在穩(wěn)不住時就知道要糟了。
他身體的平衡協(xié)調(diào)能力向來不怎么好,一旦穩(wěn)不住,摔下去的概率就極大。
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他穩(wěn)不住了,甚至摔時還扭到了腳踝。
阮清顧不上腳踝的疼痛,他在摔下去的同時, 快速從包里拿出一個像是符紙一樣的道具。
這個符紙是他之前在系統(tǒng)商城找到的, 作用類似喬諾給他的隱藏氣息的符紙。
但效果只有十分鐘, 還花掉了他大半的積分。
喪尸實(shí)在是太多了,他又扭傷了腳踝,阮清不確定在十分鐘之內(nèi)能不能安全離開。
一旦道具失效了他還沒走出去,那么他大概就會真的死在這里了。
不過他此刻已經(jīng)沒得選了。
阮清見江書瑜也要掉下來了,顧不上換手, 就立馬伸出拿著符紙的那只手。
想要拉住她。
這個道具是可以遮掩最多三個人的氣息的,他和江書瑜可以一起離開。
然而變故發(fā)生了。
阮清還沒牽到江書瑜,他手中的符紙就被搶走了。
阮清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了江書瑜。
江書瑜手中拿著的正是他的符紙,顯然符紙是她搶的。
阮清張了張口,想要問為什么。
但他下一秒就對上了江書瑜幽暗的目光, 接著便怔住了。
那不是江書瑜會有的神色。
最終阮清落入了喪尸群中, 還不等疼痛傳來,他就眼前一暗,直接失去了意識。
他被江書瑜打暈了。
阮清在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秒還在想,暈過去被咬死的話, 應(yīng)該會比較不疼吧。
好像暈過去被咬死確實(shí)不疼。
這是阮清恢復(fù)了意識后的第一個想法。
不過似乎也不是不疼,他的左腳還是有些疼的。
但好像不是喪尸咬的,好像是他之前摔下圍墻時扭傷的。
不對,他好像沒死?
系統(tǒng)說過,如果死在副本中,會失去記憶成為真正的npc。
他還記得原來的一切,顯然他并沒有死亡。
他是被人救了嗎?
阮清的睫毛微不可查顫動了兩下,但他并沒有立馬睜開眼睛。
而是仔細(xì)的感知了一下四周。
因?yàn)闅馕队行┎粚拧?br/>
此刻的空氣中正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腐爛的味道。
那股腐爛味就是喪尸身上的那股腐爛味。
就好似之前被喪尸包圍過來的那股味道。
近處雖然聽不見什么聲音,但仔細(xì)一聽,卻似乎依稀能聽見遠(yuǎn)處的‘嗬嗬’聲。
此起彼伏,不停不歇。
顯然是非常多的喪尸才會產(chǎn)生這樣的聲音。
阮清的心微微沉了沉,心底有了一股不太好的預(yù)感。
他睫毛輕顫了幾下,最終緩緩睜開了眼睛。
等他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后,直接就瞪大了眼睛,瞬間冷汗都出來了,精致的小臉也白了幾分。
因?yàn)檎驹谒媲暗木褪且恢粏适€是一只流著垂涎直勾勾看著他的喪尸。
那喪尸臉上的肉早就被啃食掉了,露出了些許的白骨。
甚至它有一只眼睛都已經(jīng)沒有了,只留下一個血肉模糊的空洞,看起來就毛骨悚然。
但哪怕只剩下一只眼睛,它都還在直勾勾的盯著阮清看。
在看到阮清睜開眼時,喪尸發(fā)出了‘嗬嗬’的聲音,泛白的瞳孔帶著興奮。
就好似下一秒就要撲上來咬死他一般。
阮清反應(yīng)過來后立馬往后縮,邊縮邊慌亂的伸手想要伸進(jìn)他的斜挎包。
然而他身上根本沒有什么斜挎包。
他此時正在一張兩面都靠著墻的床上,而他的斜挎包在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
因?yàn)樗@套衣服沒什么一兜,他的東西基本上都是放在斜挎包里的。
阮清直接縮到了墻角。
這個墻角兩面都是墻,沒有任何的窗戶,四周也沒有任何的東西。
而他床前面就站著喪尸。
無路可逃。
阮清蜷縮在墻角,長長的睫毛不安的輕顫,和喪尸硬碰硬他沒有任何的勝算。
好在這只喪尸有些古怪,并沒有要直接咬死他的意思。
畢竟真的要咬死他,趁他沒醒就可以直接咬了,根本沒必要留他到現(xiàn)在。
但萬事也沒有絕對,說不定只是將他當(dāng)成了儲備糧也說不定。
阮清一動也不敢動的死死的盯著喪尸,生怕它忽然撲過來。
但一分鐘過去了,喪尸依舊只是那樣直勾勾的看著他。
似乎并沒有要咬死他的意思。
阮清頓了一下,余光掃了一眼自己斜挎包。
離的并不算遠(yuǎn)。
只要能拿到斜挎包,他就有自信能解決掉這只掉喪尸。
但阮清不確定自己動的話,會不會刺/激到喪尸,這幾乎是在拿生命冒險。
但不拼一把也不一定就能活。
阮清細(xì)白的手指抓了抓床單,最又松開了,接著他微不可查的往旁邊挪了挪。
阮清邊挪還邊注意著喪尸的反應(yīng)。
喪尸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
阮清見狀再次朝床邊緩緩的挪去,每一次都只是挪了小小的距離。
小到不注意去看根本就不會發(fā)現(xiàn)。
阮清挪了好幾分鐘,終于挪到了床邊。
就在他要挪下床時,喪尸動了。
瞬間朝他下床的這邊走來,嘴里還發(fā)出了‘嗬嗬’的聲音。
甚至還朝阮清伸出了手。
阮清瞪大了眼睛,慌亂的往后一滾,再次回到了墻角。
在他翻滾的時候沒注意到腳踝,再次扯傷了一下,疼的阮清眸子里氤氳起了霧氣,浸濕了他長長的睫毛。
冷汗也再次出來了。
而就在他回到墻角后,喪尸安靜了下來。
阮清見狀頓了一下,雙眼微不可查的瞇了一瞬間。
這只喪尸不允許他下床?
阮清在床上動了動,幅度由小到大,幾乎挪動了不小的位置。
但喪尸都毫無反應(yīng)。
只有他在靠近床邊想要下床時,喪尸才會有反應(yīng)。
顯然喪尸是真的不允許他下床。
確定了這一點(diǎn)后,阮清不再看向喪尸,而是仔細(xì)的觀察著房間的情況。
這里似乎不像是什么居民住宅,不管是構(gòu)造還是裝修都不像。
從角落的窗戶看出去,都是一些機(jī)械器材,更像是什么工廠之類的地方。
而這間臥室似乎就是工廠的臨時住所,里面并沒有什么生活用品,十分的空曠。
阮清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能利用的東西后,垂下眸輕輕卷起了自己的褲腳。
準(zhǔn)備檢查一下自己的腳踝。
阮清本來以為只是輕微的扭傷,卻沒想到比他想象的要嚴(yán)重的多。
腳踝青紫一片,在白皙的肌膚上看起來十分的可怖,腳踝處甚至已經(jīng)腫了。
輕輕碰一下都疼。
現(xiàn)在哪怕是讓他跑,大概都跑不了。
更重要的是,阮清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被喪尸感染。
當(dāng)時那么多喪尸圍過來,只要稍微弄傷他一點(diǎn)點(diǎn),他都會變成喪尸。
阮清檢查了一下手上和腿上,并沒有看到什么明顯的傷口,衣服似乎也沒有劃破。
而且除了腳踝那里,阮清也沒有感受到身上其他地方有痛感。
但如果只是劃破了一點(diǎn)皮,也不一定就能感受到疼痛。
而且他自己也看不見自己到底有沒有受傷。
阮清抿了抿淡粉色的薄唇,最終放棄了檢查。
只要還沒變異成喪尸,就還有通關(guān)的機(jī)會。
細(xì)胞基因這方面他雖然只是學(xué)過淺薄的一點(diǎn),但只要給他資料和時間,他不一定就解決不了喪尸病毒。
而且他也不需要從零開始研究。
因?yàn)槿钋鍛岩蓡适《臼怯腥斯室庵谱鞯摹?br/>
如果喪尸病毒真的只是意外爆發(fā),那應(yīng)該是圍繞著一個圈往外擴(kuò)散才對。
但a市卻是全面爆發(fā)的喪尸,覆蓋范圍太廣了,根本就不像是意外擴(kuò)散的。
而且a市的地理位置也讓阮清很不安,地理位置實(shí)在是太巧了。
湖心島可以說是和其他地方完全隔絕了,只要信號出現(xiàn)了問題,發(fā)生什么外界也不一定能及時知道。
島上的人也沒辦法向外界求救。
阮清在剛進(jìn)入副本的時候,就覺得手機(jī)沒信號太巧合了。
但他當(dāng)時只以為是學(xué)校那邊的信號塔出現(xiàn)了問題,可在逃離學(xué)校附近后,阮清發(fā)現(xiàn)手機(jī)依舊沒有任何的信號。
一座信號塔出現(xiàn)問題很正常,全市的信號塔都出現(xiàn)了問題,那就絕對不正常了。
就像是有人故意切斷了整個a市的信號,將a市孤立了起來。
雖然還沒看到離開a市的大橋,但阮清猜測那橋已經(jīng)無法通行了。
想知道這一切是不是有人策劃的也并不難,只要去機(jī)場和港口看看就知道到底是什么情況了。
如果有人故意制造末世,那么對方應(yīng)該不會允許任何人離開a市。
所以離開a市的船只和飛機(jī)之類的交通工具,極大可能也出現(xiàn)了問題。
不過這些都是阮清的猜測,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如何逃出去。
現(xiàn)在的情況實(shí)在是太糟糕了。
喪尸不準(zhǔn)他下床,卻不咬死他,就意味著喪尸極有可能生出了意識。
一種以活人為食的怪物生出意識,是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
阮清想到這兒,抬頭看向了眼前可怕的喪尸,在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后,他小聲的開口,“我可不可以去拿我的包?”
阮清說著還伸手,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斜挎包。
阮清在說這話時渾身緊繃,眸子里也全是不安和緊張,生怕聲音會刺/激到喪尸。
但一直在這里僵持下去只會越來越危險,誰也不知道這只喪尸到底想干什么。
而且阮清也想要知道喪尸有意識到何種程度了。
所以他才開口嘗試和喪尸溝通。
喪尸在阮清指向斜挎包時,似乎是沒有明白阮清的意思,疑惑的歪了歪頭。
如果是一般人做這個動作,大概十分的正常,但是喪尸臉上血肉模糊的,還缺了一只眼睛。
因?yàn)樗@一歪頭,臉上的肉直接掉了一塊下來,看起來恐怖至極。
阮清猝不及防的看到這一幕,嚇的再次縮回了角落,臉色更白了幾分。
身體也嚇的微微顫抖著。
好在喪尸除了歪頭,并沒有其他的什么舉動。
喪尸目前似乎并沒有太多了意識,卻也對他說話有反應(yīng)。
而這僅僅才是末世第一天而已。
也許要不了多久,喪尸的智商就會越來越高。
而異變成為的喪尸因?yàn)楸灸艿南胍惺扇祟悾撤N意義上已經(jīng)變成了怪物,絕對不會將人類看成是同類的。
阮清深呼吸了一口氣,再次指了指沙發(fā)上的斜挎包,放慢了說話的語速,一字一頓的開口,“我,想要,拿回我的,斜挎包。”
甚至邊說還邊用手比劃了一下斜挎包的形狀。
這次在阮清說完后,喪尸順著阮清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后回頭看向了阮清,發(fā)出了‘嗬嗬’的聲音。
好似是在反對,又好似是在同意。
阮清并沒有從喪尸的眼里看出什么情緒,也不知道喪尸是什么意思,甚至無法確定喪尸到底有沒有聽懂他的話。
但他在喪尸‘嗬嗬’了兩聲之后,嘗試著往床邊挪了過去。
接著又輕又慢的將雙腿放下了床。
阮清放時一直觀察著喪尸的反應(yīng),這次喪尸沒有再動了,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他。
阮清將腳輕輕落在了地上,然后站了起來,喪尸依舊沒有動靜。
顯然剛剛喪尸‘嗬嗬’的兩聲,是同意了他去拿。
阮清一瘸一拐的往沙發(fā)那里走去,走的十分的慢,邊走還邊觀察著喪尸的情況。
一旦有什么不對勁,他就立馬回到床上。
好在阮清走到了沙發(fā)邊喪尸也沒什么動作,阮清順利的拿到了自己的斜挎包。
包里的東西都還在。
阮清將斜挎包跨在了自己的身上,接著余光看向了臥室的門口。
臥室的門是開著的。
阮清將手伸入了斜挎包,接著按著沙發(fā)一個翻滾,快速從沙發(fā)這邊滾到了那一邊,然后不顧腳傷的往門口跑去。
喪尸似乎是沒想到阮清會跑,愣了一秒后發(fā)出了尖銳的‘嗬嗬’聲,接著快速朝門口撲了過去,速度奇快無比。
阮清哪怕是在沒有腳傷的情況下都跑不贏喪尸,更別提現(xiàn)在腳上有傷了。
但他見喪尸撲過來絲毫沒有慌張,拿出斜挎包里的一個小瓶子就朝喪尸扔了過去。
接著拿出全身的力氣朝近在咫尺的門口跑去。
因?yàn)槿钋宸中牧艘唤z在身后的喪尸上,再加上他用盡了全力往前跑,并沒有注意到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阮清直接就撞了上去,接著因?yàn)槟_傷穩(wěn)不住摔在了地上。
“唔”腳上劇烈的疼痛傳傳入阮清的大腦,疼痛的刺激讓阮清眼里氤氳著一層淚水,眼尾泛起了紅暈,精致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一絲痛苦。
大腦幾乎停止思考。
已經(jīng)顧不上喪尸會不會追過來了。
阮清蜷縮在地上微微顫抖了幾下才從疼痛中緩過來,接著便看清楚了門口他剛剛撞到的男人。
閻辭?
阮清泛著水光的眸子驟然瞪大,漂亮的眸子里浮現(xiàn)出一絲慌亂,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
想要和閻辭拉開距離。
雖然閻辭的臉依舊是那張臉,身上也沒有什么殘缺的地方,就好似一個正常人。
但阮清一眼就看到了閻辭那泛白的瞳孔和毫無情緒的眸子,以及他指尖烏黑的指甲。
無處不在昭示著他不是人類。
閻辭現(xiàn)在顯然已經(jīng)是一只喪尸了。
阮清的大腦瘋狂的叫囂著快跑,可是不管是他的身前,還是他的身后都有喪尸。
甚至在他這個角度從門口看下去,外面工廠里也全是喪尸,密密麻麻的一片。
他剛剛聽到的那些‘嗬嗬’聲明顯就是來源于外面。
那場面看起來都讓人頭皮發(fā)麻,甚至讓人生不出一絲逃跑的勇氣和想法。
阮清渾身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地上,他死死抿緊了自己的薄唇。
單薄的身影看起來充滿了不安和無助。
如果只是一只喪尸,阮清還有把握逃出去,可外面是成千上萬的喪尸。
他一點(diǎn)兒機(jī)會都沒有。
而且閻辭在變成喪尸之前就強(qiáng)的有些離譜,變成喪尸后怕是只會更強(qiáng),他本身也沒有任何的勝算。
他這次也許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阮清眸子里的霧氣變的多了幾分,潤濕了他長長的睫毛,他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死在這里好歹比死在靈異副本要好的多。
死在這個副本最多變成一只喪尸。
就他這個身體素質(zhì),變成喪尸估計(jì)也是一只廢物喪尸,也咬不了什么人。
而且變成喪尸后要丑的多,說不定也不會吸引什么變態(tài)了。
阮清在門口可怕的人影朝他走來時,長長的睫毛不安的輕顫了幾下,最終閉上了眼睛。
雖然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在冰冷的東西觸碰到他的肌膚時,阮清還是被刺/激的止不住的顫抖。
倒也不是怕死,主要是有些怕疼。
被喪尸啃噬簡直是最糟糕的死法了。
然而預(yù)料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甚至他還被抱了起來。
阮清精致的眉眼微蹙,緩緩睜開了眼睛。
抱起他的是閻辭,他正抱著他往床的方向走去。
阮清看了一眼閻辭的側(cè)臉后,看向了門口的位置。
這才注意到地上散落了一些東西。
是吃的,還有當(dāng)初閻辭的那個包。
難道閻辭還有記憶嗎?
阮清抿了抿唇,小聲的開口,語氣充滿了遲疑和小心翼翼,“閻辭?”
毫無反應(yīng)。
瞳孔里也依舊沒有任何的情緒,就好似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
顯然是沒有了意識。
記憶大概也沒有了。
阮清最終抿著薄唇,沒有再說什么了,僵直著身體,任由閻辭將他抱到了床上。
閻辭將阮清放下后,轉(zhuǎn)身走向了門口的位置,在路過那只只剩下一只眼睛的喪尸時,直接扭斷了它的脖子。
那只喪尸似乎都沒有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睜著眼睛就那樣倒下了。
阮清嚇的往后一縮,再一次縮到了墻角,好似這樣能給他一點(diǎn)安全感一般。
閻辭在扭斷喪尸的頭后,緩緩走到了門口的位置,僵硬著身體,彎腰將包給撿了起來。
因?yàn)樽兂闪藛适眢w十分的僵硬,手指也很難彎曲,在撿吃的時,閻辭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
大概是有些不耐煩了,閻辭直接狠狠一掌拍了下去,直接將其中一個面包拍扁了。
接著避開臟兮兮的吃的,再次朝其他干凈的面包撿去,這次成功撿了一個起來。
然后他便朝著阮清這邊走來。
雖然閻辭外形和普通人區(qū)別不大,不注意看甚至都看不出來他是一只喪尸。
但他一走起來就很輕易分辨出來了,因?yàn)樗叩慕┯矡o比。
只比外面的喪尸稍微靈活一點(diǎn)點(diǎn)。
阮清在看到閻辭哪怕是不耐煩也要撿起面包時,心底有了一個不太好的預(yù)感。
喪尸是不會吃人類的食物的,所以食物肯定是給他的。
以閻辭的實(shí)力根本就不需要養(yǎng)什么儲備糧,甚至還養(yǎng)的這么的精細(xì)。
沒有意識也知道避開臟兮兮的面包。
仿佛和變成喪尸前一模一樣。
不像是養(yǎng)儲備糧,更像是在養(yǎng)老婆。
阮清精致的臉再次白了些許,只希望是自己猜錯了。
他垂眸掩下眼底的不安,緊張的看著閻辭走過來。
閻辭最終站到了床邊,接著僵硬了爬上了床。
就好似四肢不協(xié)調(diào)一般。
阮清想要后退,可是他已經(jīng)在墻角了,退無可退。
閻辭撕開了面包的包裝,僵硬的遞到了阮清的唇邊。
喪尸的指甲都有些長,而且是灰黑色的,看起來就十分的尖銳。
能輕易就劃破人的皮膚。
而只要被喪尸劃破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皮膚,最終都會變成喪尸。
阮清在看清楚閻辭的指甲后頓了一下,避免碰到閻辭的手,伸手捏住邊緣的一點(diǎn)點(diǎn),想要將面包拿過來,卻根本拿不動。
閻辭沒有松手。
阮清抿著唇,收回了自己的手。
在阮清收回手后,閻辭再次往前遞了遞,直接遞到阮清的唇邊了。
閻辭的手指還直接撞到了阮清的唇,那冰冷至極的溫度讓阮清下意識往后一縮,頭直接撞到了身后的墻。
疼的阮清眼里再次蒙上了一層水汽。
但閻辭似乎并不懂,手依舊就那樣舉著。
阮清垂眸看著眼前的面包,終于懂了。
他微微張了張嘴,小口的將面包咬進(jìn)了嘴里。
這次閻辭終于有反應(yīng)了,泛白的眼里出現(xiàn)了一絲興奮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