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 郎琪失蹤
,冥夫生猛 !
顧博不想與郎琪斗嘴,轉(zhuǎn)過頭對白楚恒道,“白楚恒。浮屠酆都跟你們白家被滅也有關(guān)系,這事你得管?!?br/>
“這事過段時間再說?!卑壮愕?。
顧博著急?!斑^段時間,那些消失的人可能都死了!那可是人命!”
“跟我有關(guān)系?!”白楚恒起身,垂眸看著顧博,態(tài)度強(qiáng)勢。
顧博氣得低罵一聲,“我真不該來找你。指著你一只惡鬼去救人。我簡直是瘋了!”
說完。顧博提起隨身帶的背包,向大門走去。
修道之人應(yīng)心系天下眾生安危。顧博已經(jīng)做到了。
“顧博。你等一下!”我想去追顧博,卻被白楚恒一把拉住。
白楚恒眉頭微蹙起。清冷眸子不悅的看著我?!拔艺f的話,這么快就忘了?!”
這段時間哪都不許去,什么事都不許管。
我知道白楚恒是擔(dān)心我的安危,但浮屠酆都到底是什么。沒人知道。它有能力與陽門合作滅白家,有本事讓五座道庵的女道士全部消失,可見其強(qiáng)大。
顧博一個人去查,若真查到什么,肯定是有危險的!
“我不能讓顧博一個人去冒險!”我跟顧博從小一起長大,明知有危險還讓他一個人去。那我還是人么!
我甩開白楚恒的手。剛向前跑了一步,就感覺到身后傳來一股大力,一把將我拉了回去。
白楚恒一手提在我的后脖領(lǐng),另一只手抓在我的手腕,“我時間不多,現(xiàn)在就要走!記住了,這段時間哪都不要去,什么事都不要管!”
郎琪怕我跟白楚恒吵起來,走過來,把我從白楚恒身前拉開,“小晴,陰子濡都沒查出浮屠酆都的消息,顧博肯定也查不到!”說著,郎琪壓低聲音,“先把白楚恒打發(fā)走,之后再給顧博打電話,不就行了!”
真的是關(guān)心則亂,剛才一根筋的要去追顧博干嘛!
聽了郎琪的勸,我對白楚恒再三保證哪都不去,都對天發(fā)誓了。
可白楚恒還是不放心,估計是我以前保證的次數(shù)太多,讓白楚恒對我失去信心了。最后白楚恒把我交給了蘇洛。蘇洛保證絕對看好我,這樣白楚恒才放心。
白楚恒走時,看到我懷里抱著胡五爺,又折回來,把胡五爺從我懷里提起來,“胡五爺,等我回來,就幫你成仙?!?br/>
胡五爺猩色的狐貍眼光澤猛然一黯,“爺用不著你費心!”
白楚恒把胡五爺丟到一邊,手捏捏我的臉,“等我回來。”
我點頭,有一種新婚媳婦送老公出差的感覺,鼻子發(fā)酸,非常舍不得。
白楚恒,陰子濡和冷修迪離開之后,蘇洛關(guān)上大門,一副誰也別想出去的樣子。
我回來之后,還沒回家看我父母和小子默,我提出要回家,都被蘇洛拒絕了。
郎琪拉著我上樓,偷偷給顧博打了個電話。
“顧博,你要是查到了什么,一定不能輕舉妄動,等我們大家一起。楚恒這段時間有事,頂多半個月,我們一定會把浮屠酆都查清楚的?!?br/>
“小晴,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我有分寸的?!彪娫捘穷^亂糟糟的。
我問顧博現(xiàn)在在哪?
顧博說他在長途客運站,他要再去一個道庵看看。
掛斷電話后,顧博將道庵的地址發(fā)給我了。后面寫上不用擔(dān)心。
以前顧博也經(jīng)常到處亂跑,我從沒擔(dān)心過,可這一次,我也不知為什么,心里一直不安。
郎琪見我心神不寧的,大眼睛精光一閃,“小晴,你要不放心顧博,晚上咱倆偷偷溜出去,反正地址也有,我們?nèi)フ宜??!?br/>
我看了看郎琪的大肚子,果斷拒絕了她的提議。帶著郎琪出去,除非我活膩歪了!
忐忑了一天,晚上的時候,又給顧博打了個電話,聽到他報平安的聲音,我心才稍安些。之后給我爸媽去了電話,在電話里聽小子默叫媽咪,整顆心都被治愈了。
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枕邊吹來陣陣陰風(fēng),像是有一顆人頭在枕邊跟我說話一般。
我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雖然我見鬼見得多了,但睡覺是完全放松,毫無戒備的時刻,在這種時候一轉(zhuǎn)身,一睜眼,發(fā)現(xiàn)身旁躺著一只鬼腦袋,是個人都會嚇?biāo)赖模?br/>
我閉著眼睛沒敢睜開,手結(jié)出了法印,對著枕邊就打了過去。
這一掌打過去,卻撲了個空。我趕忙睜開眼,屋子里黑漆漆的,路燈的微弱燈光經(jīng)過窗簾的遮擋,投入屋里的光線更弱了。我緩了好一會兒,才讓眼睛適應(yīng)屋子里的黑暗。
可看清之后,我卻險些驚叫出聲。只見在房間的一個角落里,一個人影站在那里,腰像是斷了一樣,身體后仰,腦袋貼在膝蓋窩里,整個人以一種詭異折疊的姿勢站著。
人影,不,應(yīng)該是鬼影,扭頭看著我,“小晴……我疼……”
是顧博的聲音!
“顧博!”我心猛的一緊,慌亂中下床,腳也不知道絆到哪里了,整個人就從床上滾了下去。
胸前的小籠包都要被摔成餡餅了,我顧不得身上的疼,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房間的角落,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而此時天已經(jīng)大亮了,刺眼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照進(jìn)屋里,刺得我眼睛半瞇了起來。
我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心有余悸的長吁一口氣。幸好是夢,這要是現(xiàn)實,我得自責(zé)死,已經(jīng)知道浮屠酆都危險了,干嘛還同意顧博去查。我要是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罷了,可我知道了,卻沒阻止他。他要是出事了,只會讓我覺得都是我的責(zé)任。
我越想越不安,拿起手機(jī)給顧博打電話,忙音一聲接一聲,直到電話自動掛斷,都沒人接。
我心一下子慌了,繼續(xù)打。
也不知打的第幾遍,電話終于接通,那頭傳來顧博迷迷糊糊夾雜著怒氣的早上問候,“小晴,你丫的有病?。「陕??”
“我……”一開口我自己都驚了,忍不住的哭腔,用手一摸臉,不知不覺中竟已是淚流滿面。顧博對我來說,就跟家人是一樣的,遠(yuǎn)方的家人不經(jīng)常見面,但必須知曉彼此都是平安的。
“小晴,你哭了?怎么了?”
“我夢見你死了?!?br/>
“……艸!小爺好著呢!我現(xiàn)在在旅館,昨天半夜下的車,我繼續(xù)睡了?!?br/>
電話掛斷。我暗罵了自己幾句白癡,越來越愛瞎操心了,可心底的這股不安的感覺,就像縈繞在心頭的一縷煙,怎么揮都揮不去,讓人心煩氣躁的。
我洗完澡剛出房門,就見蘇洛急急忙忙從樓下跑了過來,“琪琪在你房里么?”
不等我回話,蘇洛已經(jīng)沖進(jìn)房間了。
“沒在,我剛起床。你又惹琪琪不高興了?”
蘇洛搖頭,他臉色蒼白,眉頭擰在一起,眼底滿是焦慮和擔(dān)憂,“琪琪不見了?!?br/>
“你說什么?!”
我腦袋轟隆一聲。
蘇洛雙手抱住頭,表情痛苦,眼眶泛紅,“早上起來,她就不見了。我已經(jīng)把家里找遍了,手機(jī)沒有拿。什么東西都沒有少,她就像顧博說的,消失了一樣!”
“說什么屁話呢,一個大活人,怎么可能消失!家里沒有,那就出去找!你是軍事大臣,你缺人手??!”
我對著蘇洛大叫。
能讓蘇洛這么冷靜的男人徹底慌神的,也就只有郎琪了。自從郎琪和蘇洛在一起之后,蘇洛就把郎琪保護(hù)了起來,沒讓郎琪單獨面對過任何的危險。
這次郎琪突然消失,估計跟浮屠酆都有關(guān),那是比陽門還危險的存在,郎琪現(xiàn)在還是孕婦,蘇洛恐慌到亂了陣腳,也是正常的。
“我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封鎖全城,帶琪琪走的人,絕對出不了國都?!碧K洛說得很沒底氣。
郎琪是什么性格我們都了解,遇到事情一定會反抗,能在蘇洛枕邊無聲無息的將郎琪帶走,那個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說,那個人究竟是怎樣的一位高人……
白楚恒現(xiàn)在不在,遇到所有的事情只能靠我們自己。
才一天,我就開始想白楚恒了。
“你是總指揮,你留下來,我也出去找?!蔽遗芟聵牵鍫攺纳嘲l(fā)上跑下來,跳到我懷里。
“小娘子,他們都出去找郎琪了,我們也去!”
我點頭,穿鞋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胡五爺,你能聞味找人么?”
“你當(dāng)我是黃皮子……”胡五爺小眼睛一轉(zhuǎn),“你讓我去找黃皮子幫忙?!?br/>
“胡五爺,現(xiàn)在情況真的很緊急,郎琪懷著身孕,身手和法術(shù)都大不如從前。她要是被浮屠酆都的人帶走了,以她的臭脾氣,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胡五爺,你就去找黃雨薇幫忙,好不好?我求你……”
胡五爺化成.人形,手捧在我臉上,用拇指指腹拭去我臉上的淚,清澈的眸子閃爍煩躁,“小娘子,你把淚止了,我去!”
我趕忙抽抽鼻子,用手抹去臉上的眼淚。
胡五爺見我不哭了,身形化作一道銀光,沖上了天空。
胡五爺去找黃雨薇幫忙,我也不能在家等著。穿好鞋子,剛走出國卿后苑的大門,就看到郎琪從我眼前跑了過去!
我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太著急出現(xiàn)幻覺了??蓜偱苓^去的人,就是郎琪。
郎琪見我沒追她,還回身對我招手,“小晴,快來!”
這尼瑪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