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 消失的女道士
,冥夫生猛 !
白楚恒低笑,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
剛走進浴室,白楚恒身體突然晃了一下。腳下一個踉蹌。所幸他反應(yīng)快,散出鬼氣穩(wěn)住了身體。背靠在了墻上,我倆才沒摔在地上。
“腳下滑了?”我抬頭看白楚恒的臉,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問題有多蠢。
白楚恒臉色煞白,微喘著。他對著我搖頭,示意他沒事。
“是冥忌日?”我擔(dān)憂的問。
去找十里攝魂爐。那一次的冥忌日是裝的?,F(xiàn)在日子真的要來了。
白楚恒和我一同進入浴缸里。伸手從背后環(huán)住我,“我要離開幾天。這幾天哪都不許去,什么事都不要管?!?br/>
“我不能跟你一起么?”我不放心白楚恒。冥忌日這幾天。白楚恒跟新死的鬼沒什么區(qū)別,要是遇到危險,身邊沒有人可怎么辦!
“擔(dān)心我?”白楚恒的手指順著我的小腹往下滑。
我一把握住那只不安分的大手,扭頭看著白楚恒?!拔液苷J(rèn)真的,我很擔(dān)心你,你一個人要躲去哪?”
“擔(dān)心我,就用行動表示。今天讓我吃個夠,要飽到餓幾天都不會想你的程度?!?br/>
白楚恒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情欲。魅人的好聽。
他輕咬在我肩頭。惹的我身體一陣酥麻。
我臉有些發(fā)燙,白楚恒現(xiàn)在說這些撩人的話是越來越自然了。聽胡五爺說不要臉的話,我可以比胡五爺更不要臉。但這些話從白楚恒嘴里說出來,我就會腦子短路,面紅耳赤跟發(fā)燒似的。
白楚恒輕笑出聲,“都老夫老妻了,你什么時候能改了這臉紅的毛??!”
“我……我臉紅是因為水溫,人泡澡當(dāng)然會臉紅,正常反應(yīng)!”我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我臉紅又不是我愿意的,我本來就夠不好意思了,被白楚恒這樣一說,覺得臉更燙了。
“是么?”白楚恒轉(zhuǎn)過我的身體,讓我正對著他。唇角揚著得逞的壞笑,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心砰砰砰狂跳,也不是第一次了,這幅沒出息的樣子,讓我自己都覺得丟人。
白楚恒那雙好看的眼睛看著我,眼底含笑,“吻我。”
“哈?”我愣了一下。
白楚恒沒理我的反應(yīng),閉上眼睛,唇角微揚,等著我主動的靠近。
吻就吻,又不是沒親過!
我手捧在白楚恒臉上,唇貼了上去。他的唇很軟,當(dāng)我的舌舔在他唇上的時候,白楚恒將我推開,“技術(shù)真差?!?br/>
尼瑪!我送上了一個吻,然后得了一個差評,是這意思不!
我心里生氣,“是很差,你找技術(shù)好……嗯……”
我話沒說完,嘴就被白楚恒封住了。柔軟的舌舔吻過唇瓣滑進我的口腔里,肆意挑弄,卻又點到即止,像是有一顆特別的喜歡的糖含在了嘴里,想吞卻吞不下去,惹得整顆心都癢癢的。
白楚恒一點點撩起了我體內(nèi)的火,我只覺得小腹涌起一股熱量,既心悸又期待,盼望著白楚恒給我更多。
這時,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小晴!出來,我有事找你!”是顧博的聲音。
讓我這時候推開白楚恒,我真的舍不得??深櫜┳蛞沟鹊搅肆璩烤蜑榈任覀兓貋恚瑧?yīng)該是真的有急事。
“楚恒……”我推著白楚恒的雙肩,轉(zhuǎn)過頭不讓他再吻我。
白楚恒的吻隨著我推他的動作,落在了我的脖頸,“別理他?!?br/>
白楚恒輕喘,抱起我,讓我坐在了浴室邊上。
這時,就聽外面砰的一聲。接著是敲浴室門的聲音。
“小晴!”
顧博直接把房門踹開,已經(jīng)進屋了。
“在,我出來了,馬上出來!”我推開白楚恒,跨出浴缸,披上了浴袍。
白楚恒坐在水里,衣服頭發(fā)全是濕的。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想殺人的煩躁。
浴室的門打開,顧博看到白楚恒也在里面的時候,眼中快速劃過一抹慌亂,“我……我去樓下等你們!”
白楚恒緊握了握拳,轉(zhuǎn)身又進了浴室,打開了花灑的冷水。
我跟白楚恒下樓的時候,客廳里人員都齊了。胡五爺化成狐貍,被七七抱在懷里,狐貍腦袋垂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而客廳里還多了兩個人,一位老者和一位年輕小伙。都是熟人,老者是陰子濡,年輕小伙是冷修迪。
陰子濡布陣,消耗自己的壽命,讓自己老了四十多歲,成為了一位花甲老人。當(dāng)時,死里逃生,覺得能活著就挺好,可現(xiàn)在看到陰子濡,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所有人都活著,只有他付出了無法挽回的代價,變成了這幅樣子。
“陰小子,你消耗了四十多年的壽命,陽壽還剩多少年,你該享樂就享樂去,掌管了陰陽家,命沒了,有什么用!”胡五爺輕抬眼皮,看了陰子濡一眼。
“胡五爺,是不是蠢。陰子濡現(xiàn)在是陰陽家大當(dāng)家的,用吊命局續(xù)命想活多久就活多久?!崩社鞯?。
“吊命局是白家法術(shù),我是不會用的。當(dāng)年白家家規(guī),凡是白家族人均不可用吊命局續(xù)命,這是有違天地倫常的事情。日后,我陰陽門人,也當(dāng)遵從此理。陽門搶奪的白家法術(shù)書籍珍寶,我已收集在了一處,會全部奉還白家后人?!标幾渝φf著,看到白楚恒走過來,陰子濡站起來,“楚恒,你是白家唯一的后人,這些東西都是你的?!?br/>
白楚恒點頭,“有勞了。只是暫時還需要寄放在你那里,屬于白家的東西,我會一點點全部拿回來?!?br/>
“陰陽家絕對全力支持白家?!?br/>
陰子濡說的是白家,而不是白楚恒。
我忽然想到翌塵死時,白楚恒對他說得話。白楚恒許諾翌塵可以再次見到白婉瑤。但白婉瑤已經(jīng)死了,魂魄在地府,在陽世再次見到,招魂?或者復(fù)生!
鐘馗說不真實的一個敵人不足以成為白楚恒留在陽世的執(zhí)念,陽門被滅,白楚恒仇恨的執(zhí)念就消了,按理說他去地府就無法再回來了。可白楚恒執(zhí)念未消,他又從地府回來了。那是不是說明,白楚恒留在陽世的執(zhí)念,已經(jīng)不是仇恨了。那他留下來,到底想干嘛……
我以為我跟白楚恒走得已經(jīng)足夠親近了,可這樣想來,我從未真正的了解過他。他在我面前就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我知道的一切,都是他想讓我知道的。親近也許只是我單方面的感覺,白楚恒對我只有疏離和不信任!
我愣了一下,被自己腦子里突然冒出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
“其實我來這,還有一件事?!标幾渝Φ溃拔以谡黻柷鍢s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br/>
冷修迪從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遞給白楚恒。
我回神過來,走過去看。
信封上什么都沒寫,抽出信紙,上面也只寫了四個字——浮屠酆都。
顧博看到這四個字,立馬道,“我來找你們就為了這事!”
陰子濡道,“陽清榮死前說,當(dāng)年滅白家的除了陽門還有另外一伙人,陽清榮查了這么多年,查到了些什么,也不奇怪。但我整理陽清榮的東西,就只找到了這四個字是跟陽門無關(guān)的。楚恒,這個浮屠酆都,有可能與當(dāng)年的事有關(guān)。”
智鬼給我的字條也有浮屠酆都這四個字。雖然不知道是哪,但指向的都是一個地方,查一下總是沒錯的。
我問顧博,他都知道些什么?
顧博講,他當(dāng)時是追著一個很像文采兒的女鬼走的,那只女鬼像是在有意的引他去一個地方。顧博一直追,最后追到山上的一個道庵里。
“道庵?尼姑們住的地方?”郎琪驚奇道,“采兒出家了?你個王八蛋顧博,你是不是對采兒不好!”
顧博瞪了郎琪一眼,“聽我講完。我去的時候,那個道庵里已經(jīng)一個人都沒有了,但東西歸置整齊,院里除了新落的葉子,也是很干凈的。而且飯?zhí)美镞€是一副要開飯的場景,桌子上有水杯,水已經(jīng)涼了,一滴未灑,現(xiàn)場也沒有任何爭斗過的痕跡。一副普通道庵里生活的場景,卻沒有一個人?!?br/>
“你是說,道姑們?nèi)肯Я耍俊蔽夷X子里閃過神秘的百慕大三角,難以置信的問顧博。
顧博點頭。
郎琪不以為然,“也許是道姑們搬走了,或者是有鬼在惡作劇?!?br/>
“搬走不可能什么東西都不拿。至于是不是鬼在惡作劇,一個道庵這樣,還有可能是。可每一個道庵都這樣,是不是就很奇怪了?我從道庵出來后,又接連去了四個道庵,所有的道庵都是這幅樣子。什么東西都沒動,只有人消失了。我實在覺得奇怪,便回道觀去找?guī)煾浮?蓭煾冈朴稳チ耍寧熜稚咏o我四個字,也是浮屠酆都?!?br/>
郎琪眨眨眼,看著顧博,“你師父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提前就給你把線索留好了?!?br/>
顧博被氣得翻白眼,“小姑奶奶,你能不能分清我講的重點在哪里!重點不是我?guī)煾?,是那些道姑們?nèi)枷Я?。道庵里也是有俗家弟子的,失蹤的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都是女道士。郎琪,你也是女道士,你可要當(dāng)心了,別莫名其妙的丟了?!?br/>
“呸!烏鴉嘴,你丟了,姑奶奶都丟不了!”
我們這時誰都沒把顧博的話放在心上。大家更是沒想到,轉(zhuǎn)天,郎琪就真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