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 看穿
,冥夫生猛 !
我矢口否認(rèn),恨恨的詛咒,“我巴不得你去死!”
白楚恒并沒有因我的回答表現(xiàn)出任何的不悅。柔軟的舌描著我耳朵的輪廓,唇貼在我耳朵上。低沉著嗓音道,“我是鬼,身體屬陰,混合了雄黃的白酒,不足以要我命。但可以讓我渾身無力。想殺我。就把這些都牢牢記住。”
“為什么告訴我這些?”
我明明已經(jīng)決定恨他了。可他一這樣跟我講話,我整顆心又軟了。好像他真的有什么苦衷一樣!
“告訴你又如何,你又殺不了我!給你一把刀。你下的了手么?”白楚恒抬起頭。冷邃的眸子注視著我,眼底閃爍戲謔的光。
剛才我還在想他有什么苦衷,真是蠢到家了!他只是吃定我舍不得殺他而已!
“我要是能動,我肯定殺了你!”我死死盯著白楚恒。
白楚恒分開我的腿。唇角微揚(yáng),惡趣味的看著我,“如何殺我,這樣么?!”
我身體猛地一顫,從咽喉里蹦出一聲囈語。
酒勁上來,我腦袋越來越暈。雙頰緋紅??粗壮愕难凵穸甲兊妹噪x起來。
明明還是我深愛的那個(gè)人,明明還是那張令我癡迷的俊臉,我們怎么會一步步走到今天……
我抬起手臂,此時(shí)才驚覺自己可以動了。
推開他?
根本不容我多想,我的本能反應(yīng)就已做出了動作。我覆手上去,勾住了白楚恒的脖子,將他的身體拉近我,唇瘋狂的吻向他,落在他的唇角眉梢。
“楚恒,不要報(bào)仇了,我們在一起就好,去哪里都好。哪怕明年中元節(jié)我會死,我也甘愿。我們在一起,平平淡淡的過這一年……不要再殺人了……”
我痛哭,哭得跟個(gè)傻逼似的。拋開所有的人和事,我愛白楚恒,這才是我心里最真實(shí)的想法。
白楚恒眼眸低垂,讓我看不清他眼睛里的神色,“女人,我回不了頭了?!?br/>
一夜瘋狂,好像明天就要生離死別了似的,我跟白楚恒都用盡了身體里所有的力氣。
我第二天是被頭疼疼醒的,太陽穴一蹦一蹦的疼,宿醉的感覺讓我想去死!
我坐起來,屋子里亂七八糟的,空氣里還殘留著旖旎的味道,在提示我昨夜的瘋狂。
我低頭揉太陽穴,才看到白楚恒竟還沒醒。
我已經(jīng)習(xí)慣起床就看不到他了,他突然還在床上躺著,反倒讓我驚了一下。
白楚恒側(cè)躺在我身旁,閉著雙眼,像還是在睡著。他赤著的上身還有未褪去的抓痕和咬痕,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刺目,有一種撩人的感覺。
“楚恒?”我輕聲叫他。
白楚恒眉頭微微蹙了一下,眼睛卻沒有睜開,向我這邊翻身過來,張開手臂似是要抱我。我趕緊把枕頭遞過去,白楚恒抱住枕頭,不動了,又睡了過去。
我緊盯著白楚恒,看他到底是裝睡還是真的在睡。心說,會不會是昨天喝了白酒的原因,他才會沒醒。半杯白酒我都宿醉了,白楚恒是鬼,身體不適應(yīng)也是應(yīng)該的。
我盯了白楚恒足足有五分鐘,看白楚恒動都未動一下,才放心下來。
我穿上睡衣,躡手躡腳的下了床。開始翻箱倒柜,找白楚恒放鬼心的小盒子??砂逊块g能放東西的抽屜立柜都找遍了,我也沒找到。
“你在找這個(gè)?”白楚恒的聲音突然傳來。
我嚇得身體一激靈,連忙站好看過去,白楚恒半倚在床頭,毯子隨意的搭在他身上,裸露在外的堅(jiān)實(shí)胸膛和緊實(shí)的腹肌,以及修長的大腿,讓人心癢的想把毯子揭開。
他手里拿著一個(gè)木盒,正是他放鬼心的那個(gè)。
木盒有巴掌大小,白楚恒現(xiàn)在是裸著的,他剛剛把木盒藏哪了?
這個(gè)問題在我腦子里一閃而過,畢竟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shí)候。
白楚恒打開木盒,露出里面的一顆墨黑色圓球,“你在找它?”
“不是!”我做賊心虛的否認(rèn),稍后又覺得承認(rèn)也沒什么大不了,畢竟我倆關(guān)系已經(jīng)成這樣了,再壞能壞到哪去!
如此想著,我也釋然了,對著白楚恒道,“是啊,找到你的鬼心,擺脫你的控制!你就是只惡鬼,沒人想跟你在一起!”
白楚恒眉頭一跳,我嚇得向后退了幾步,心里立馬有些后悔自己的沖動了,但我已騎虎難下,輸什么不能輸氣勢!我硬挺著脖子,瞪著白楚恒。
白楚恒收起木盒,“既然你那么討厭我,那以后我們分開睡。我不會再強(qiáng)迫你?!?br/>
什么?!
我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不是在做夢,那是我幻聽了?太想擺脫白楚恒,都出現(xiàn)幻覺了?!
白楚恒沒理傻站在原地的我,下床將木盒放在了床頭柜上,大大方方的裸著從我身邊走過去,進(jìn)了浴室。
他從我身邊走過時(shí),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全身都緊張的戒備著。直到浴室的門關(guān)上,水聲傳出來,我才回神過來,有一種方才自己逃過一劫的感覺。
白楚恒在洗澡,木盒在床頭柜上。我這時(shí)候不拿,我就是傻子!
我做賊似的,躡手躡腳的走向床頭柜,生怕發(fā)出丁點(diǎn)聲音讓白楚恒聽到。就在我伸手要夠到小木盒的時(shí)候,白楚恒冰冷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你要敢拿鬼心,你父母現(xiàn)在就死?!?br/>
我手猶如被電擊一般,趕忙收了回來。然后對著浴室,氣急敗壞的喊,“我沒拿,我沒拿!自己東西要收好,丟了可別賴我!”
跟父母住的最大好處就是一日三餐都有飯吃。
我在餐廳吃早飯的時(shí)候,白楚恒才從樓上下來。老爸看到白楚恒下來,拿報(bào)紙給白楚恒看,說什么全球危機(jī),金融蕭條之類的。
白楚恒掃了眼報(bào)紙,說這跟他的工作無關(guān),他跟著蘇洛做得是軍事方面的工作。
老爸這樣一聽才放心,說一大家子靠白楚恒一個(gè)人養(yǎng),太辛苦了。
“閨女啊,現(xiàn)在我跟你爸都來了,子默交給我倆帶,你也出去找份工作。不能只靠楚恒一個(gè)人,在國都消費(fèi)高,壓力太大?!崩蠇岄_始跟我絮叨。
我汗!真把我和白楚恒當(dāng)成結(jié)婚過日子的普通人了。老爸老媽該不會忘了白楚恒是僵尸這件事吧?
不過,他倆這樣的狀態(tài)倒讓我很安心,他們什么都不知道,不必跟著我擔(dān)驚受怕。
吃過早飯,蘇洛打來了電話。
我趁著白楚恒和蘇洛打電話的功夫,偷偷溜回了房間。木盒沒見白楚恒拿出來,那肯定還放在房間里。清早起來,白楚恒是裸著的,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唯一他能放東西的地方,就是床頭!
我把手扣起來,敲了敲床頭,在白楚恒躺著的位置上方,果然是空的。我找了半天,沒找到怎么打開,又怕白楚恒隨時(shí)會進(jìn)來,心里一著急,運(yùn)起鬼氣,手變成鬼爪直接將木板打碎了。
里面是一個(gè)小暗格,但卻沒看到木盒,而是擺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幾個(gè)大字——別白費(fèi)力了!
尼瑪!?。?br/>
我用冷水洗了洗臉,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下樓的時(shí)候,白楚恒電話已經(jīng)講完了,正跟我爸媽在講話。見我下樓,淡淡掃了我一眼,一副我做了什么,他都了然于胸的樣子。
“楚恒說要帶你去旅游,他惹你生氣,給你賠不是!瞧瞧你這孩子,命多好,找了楚恒這么個(gè)好老公??蓜e再鬧別扭了!”老媽過來拉我,低聲道,“這么好的男人把握好了,外面多少小狐貍精呢!”
我敷衍的點(diǎn)頭,心里想著,如果白楚恒真喜歡上別人了,他會不會放了我,還是他會立馬殺了我。
出了家門,我坐在副駕駛,才問白楚恒,我們要去哪?
“去拿十里攝魂?duì)t?!?br/>
果然是去找爐子!
我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就是青姑娘說的那個(gè)十里攝魂?duì)t嗎?不是白家沒人能點(diǎn)燃嗎?”
白楚恒瞥了我一眼,微挑的眉峰,毫不掩飾眸子里玩味的眼神,像是惡趣味的知道我在假裝,卻又不拆穿我。
我看到白楚恒的眼神,有點(diǎn)心慌,趕忙扭開了頭,去看窗外。
許久,白楚恒都沒有說話,我以為這個(gè)話題就這樣過去了。打開一瓶礦泉水,剛喝了一口,就聽白楚恒道,“把子默留在陽門,你不擔(dān)心么?”
我一驚,差點(diǎn)把嘴里的水吐出來,咽下去之后,忙說,“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馬上就要見蘇洛他們了,白楚恒要是知道我是陽門派來的,不用白楚恒殺我,蘇洛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我只能選擇死不承認(rèn)。
“解養(yǎng)鬼術(shù)的法子,記載在白家的書籍里,白家滅門之后,白家的法術(shù)書籍都被陰陽家搬走了。就連胡五爺都不知道養(yǎng)鬼術(shù)如何解,你既然知道了,那必是陽門的人告訴你的。”
我聽得心驚膽戰(zhàn),白楚恒卻一副淡然的模樣,一直看著前方看車,連瞅都沒瞅我一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子默被胡五爺帶著出去玩了,沒在陽門?!?br/>
白楚恒聽我說完,斜了我一眼,沒再說話。
到了蘇洛家,我已經(jīng)緊張的不行了,心砰砰砰的狂跳,連郎琪拉著我跟我說什么,我都一個(gè)字沒聽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楚恒,生怕白楚恒把我是陽門派來的這件事,告訴蘇洛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