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買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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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狐貍精司錦寒,完全就是個壞心眼,故意來添亂的主。
“王爺,三公子,你們想多了。”男人和女人,在調(diào)戲上,除非是女流氓,否則的話,吃虧的永遠(yuǎn)都會是女人,感情純白的女人尤其吃虧。
“你們回到莊子,立刻按照這邊的東西做幾套送到軍營中去。”楚隨風(fēng)嚴(yán)厲地對屬下下了命令。
作為曾經(jīng)的一名光榮的軍校老師,林子吟不允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現(xiàn)不負(fù)責(zé)的事情。武場這邊的器械,算起來最多是一種健身器材,與專業(yè)的隊(duì)伍訓(xùn)練設(shè)備差遠(yuǎn)著了。
“王爺,先別急,這兒的機(jī)械太簡單,等回去后我給你設(shè)計(jì)圖,你照著圖紙去做。”林子吟有重操舊業(yè)的感覺。
“回去。”楚隨風(fēng)命令繼續(xù)下,卻沒有讓屬下再去找人做器械,然后悶聲跟在了林子吟的身后。
“王爺、三公子,你們跟著我干什么?我回去后還得吃飯了。”林子吟一臉不快地看著身后兩個大男人,不對,不對不是兩個男人,他們的身后還有幾個侍衛(wèi)了。
巧兒更是有些畏懼地不時看向身后。
“本王跟你到莊子里吃飯,飯后可以立刻學(xué)習(xí)。”楚隨風(fēng)淡淡地回答,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哪幼屃肿右骺吹难捞邸?br/>
人已經(jīng)跟上來,總不能再攆回去。林子吟最后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拉著巧兒在前面小跑起來。凡是來武場練武的村民從來都是用腿跑,這也是一種體能上的鍛煉,沒有任何人可以例外。
即使她林子吟也沒有特殊權(quán)利可講。
接近二里路下來,林子吟用盡了全力,等跑到家里,她微微有些喘開了。而跟隨在她身后進(jìn)門的楚隨風(fēng)和司錦寒卻一點(diǎn)兒累的感覺也沒有。
這種強(qiáng)烈的對比,讓林子吟有挫敗的感覺。有內(nèi)力和無內(nèi)力,區(qū)別真的很大。
“子吟,我讓廚房里給你準(zhǔn)備飯食。”由于林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忙,所以吃飯的時候,也就誰方便誰先吃了。
平常早上還好,練完武,大家都能聚到一起。就是老爺子,也會在村子里甩甩胳膊踢踢腿鍛煉一番。
可是林子吟今日早晨在武場耽擱了一點(diǎn)兒時間,所以林家人大多都吃完早飯了。
郭慧娘讓廚房里專門給她留了飯,沒想到一抬頭,卻又發(fā)現(xiàn)楚隨風(fēng)和司錦寒也跟著過來。
好在林家廚房里一直都有廚娘在,又因?yàn)槎ò菜碌幕壅娲髱煏r不時會帶著幾個武僧過來打牙祭,因此早飯桌上即使多了楚隨風(fēng)他們,也還有足夠吃的。
“王爺,你們這么多人來白吃,我們小門小戶可養(yǎng)不起。”林子吟不高興地邊吃邊說。
“從一。”楚隨風(fēng)淡淡地對外喊一聲。
從一立刻跳出來,麻利的動作嚇了林子吟一跳,“讓人送米面和肉過來。”
“是,屬下立刻去辦。”從一在另一間屋子已經(jīng)吃完飯,得了他的命令飛快出去辦事了。
剩下的幾個侍衛(wèi)不敢馬虎,吃完飯全都守在了外面。
等林子吟生著悶氣吃完飯后,楚隨風(fēng)馬上催促她拿出圖紙。
林子吟也懶得繼續(xù)和這位情商不高,絲毫不會憐香惜玉的男人計(jì)較。“巧兒,將我的炭筆拿來。”
說是炭筆,其實(shí)就是燒過的樹枝
“好好的毛筆不用,用這個?”司錦寒對她特殊的癖好嗤之以鼻。
“我愿意。”林子吟三個字就堵住了他。
認(rèn)真工作的林子吟看起來很有韻味,司錦寒和楚隨風(fēng)是個好伙伴,看到她不停忙碌,一直都沒有再說話。但是林子吟每畫出一張圖紙,他們立刻迫不及待搶過去仔細(xì)查看起來
林子吟工作做得十分細(xì)致,連器械的作用在下面寫得都十分詳細(xì)。
“來人,將圖紙送到工匠手里,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做。”等所有的圖紙出來以后,楚隨風(fēng)立刻吩咐手下。
“是,王爺。”
“林子吟,你說的配合作戰(zhàn)是什么?”司錦寒坐端正問。
這廝平時都沒有個正經(jīng)的模樣,此刻正經(jīng)起來,看起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林子吟渾身都在痛,偏偏這兩個男人不是人,一點(diǎn)兒都不顧及她的身體。她想如果自己不滿足他們的好奇心,只怕這兩個死活也不會放過她。
走不脫,她只好繼續(xù)認(rèn)命地給兩個人解釋。
“說到這個,學(xué)問就大了。”林子吟忽視楚隨風(fēng)和司錦寒對她的懷疑,淡淡地開始說下去,“兵法中有三十六計(jì),每一計(jì)其實(shí)又不是獨(dú)立存在的,如果在戰(zhàn)場上能靈活應(yīng)用的話,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楚隨風(fēng)和司錦寒微微皺起眉頭,他們都是在戰(zhàn)場中走過來的人,平時別說要和韃子斗智斗勇,就是朝廷和幾個王爺之間,也是面和心不合。論智的話,不是他們自大,天下少有幾個人是他們的對手。而且府里還有一個司徒功,更是天下少有的謀臣。
如果說林子吟近身搏擊是一種難得攻擊技巧,算得上高超的話,論策略,不是司錦寒小看她,三公子是真心有些輕視她。
林子吟自然能猜想到他們心中的想法,但是并不在意。她愿意坐下來給楚隨風(fēng)司錦寒講解,一半是迫于壓力,另一半則是因?yàn)樗谴蛐难壑邢M晖跄軐⑦叧鞘匦l(wèi)好了。
如果邊城被攻破的話,作為北地的子民,林家的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里。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林子吟懂。
“三十六計(jì)中,第一計(jì)是瞞天過海。”林子吟不疾不徐地開講,她似乎又回到了軍校的講臺上,只是講解的內(nèi)容從機(jī)械換成了戰(zhàn)術(shù)。作為軍校的教授,知識的全面性還是有保證的,加上平時接觸的都是軍人,好友聚會圍繞的話題也離不開戰(zhàn)略戰(zhàn)術(shù)、形勢發(fā)展分析什么的,耳濡目染之下,林子吟對戰(zhàn)術(shù)什么的,還真不陌生。
楚隨風(fēng)和司錦寒本來是帶著漫不經(jīng)心的的態(tài)度聽聽,可是隨著林子吟的講解,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慢慢地變得凝重起來。
不得不說林子吟是個好老師,她講三十六計(jì),不是讓楚隨風(fēng)和司錦寒死記硬背,而是通過例舉一些小故事讓聽者自己分析,桌子上擺放的茶具等,也成了她的教具。
雖然說這個時代不是她熟悉的歷史中一環(huán),可林子吟用的是故事編輯辦法,楚隨風(fēng)和司錦寒也沒有發(fā)現(xiàn)她有什么不對勁。
“瞞天過海的關(guān)鍵是在瞞,能瞞得過自己才能騙過敵人。”林子吟總結(jié),光是第一計(jì),她就花了一早上的時間。
“好像并不是配合作戰(zhàn)?”司錦寒故意氣她。
“這才是開始。所謂的配合,其實(shí)不光指士兵之間的聯(lián)合,也是指指揮策略的融合。”看到楚隨風(fēng)有意未盡的神色,林子吟又簡單的點(diǎn)出步兵、騎兵、馭手和運(yùn)輸之間的關(guān)系及配合。
“繼續(xù)。”楚隨風(fēng)用手指敲著桌子催促。
“今天恐怕不行,炒貨作坊和豆制品作坊里,可能都要出新品,我得過去看看。”林子吟回答。
兩個混蛋,真的將她當(dāng)做白工用了。
“你的師父是誰?”楚隨風(fēng)忽然問。
林子吟抬頭一看,看到他的眼神犀利,里面還帶著威脅和懷疑。
懷疑她不怕,威脅更不怕,最起碼,現(xiàn)在她林子吟有很大的利用價值,而且并沒有任何對他陵王不利的舉動。
“師父他老人家漂浮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更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林子吟淡淡地回答。
司錦寒和楚隨風(fēng)眼睛都一緊,當(dāng)今天下出名的人物就那么幾位,可從來沒有聽過有這樣的一位鬼才。從林子吟身上不難發(fā)現(xiàn),她的師父絕對是個聰明絕頂,文韜武略樣樣精通的人物。
司錦寒和楚隨風(fēng)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這位高人會是誰。
林子吟心里暗笑,她學(xué)到的知識是后世不知道多少代人總結(jié)出來的精髓,量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師父”到底是誰。
“王爺,三公子自便,民女先走一步。”坐了半天,腰椎都在痛,屁股上的肌肉也痛的要命。最要緊地還得先回去洗個熱水澡,然后找一些清淤的藥抹上去才行,楚隨風(fēng)個混蛋,下手真夠狠的。
“丫頭,怎么受傷呢?”慧真大師背著草簍來報(bào)到。
“比武的時候,不小心受了點(diǎn)外傷。大師,你有祛瘀的外傷藥嗎?”林子吟眼巴巴看著大和尚問。慧真是天下聞名的藥僧武僧,外傷藥對于他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拿著,女孩子不要打打殺殺的,弄傷了多劃不來。”慧真哪里像一開始得道高僧的模樣,此刻簡直就是一個家庭婦男,碎碎叨叨,還挺啰嗦。
林子吟知道他是關(guān)心自己,也不嫌煩,任由著他嘮叨。
“大和尚,要是天下人看到你這副德行,得道高僧的名號你就別想要了。”司錦寒笑話他。
“老衲身在凡塵心在佛主,阿彌陀佛,施主,你今日有血光之災(zāi),不宜外出。”慧真從身上摸出好幾個瓶子,一股老全都塞給了林子吟,“拿出,好好用。白色的那瓶是擦臉用的,你們女孩子最喜歡不過。”
“大和尚,你別嚇唬我。”司錦寒往楚隨風(fēng)身邊躲,“爺這幾日要做事,耽誤不得。就知道你最小氣了。不對,你怎么將那么珍貴的療傷圣藥給了她一大瓶。我向你要一顆,你都疼得要死。你太偏心眼了。”
忽然,司錦寒眼尖地看到林子吟手里的瓶子,立刻不平衡起來。而且這廝的確沒有君子之度,竟然邊說邊朝林子吟伸手想搶奪過來。
林子吟聽他說話就防著他了,早就將藥抱在懷里,巧兒也在一旁護(hù)著。
慧真大師更干脆,一巴掌將他拍回去了,“施主,小心血光之災(zāi)。”
“大和尚,氣死我了,你不能太偏心,你也得給我一瓶,一大瓶。”司錦寒打不過慧真,氣得干瞪眼。
“阿彌陀佛,佛說……”
“佛說個屁,就是你自己的主意。”司錦寒開始爆粗。
“大師,中午的時候,我給你做酸辣魚、家里的酸菜已經(jīng)做好了。”林子吟撤退的時候,對慧真投以桃李。
“阿彌陀佛,貧僧前身對牛、雞特別有緣。”慧真給林子吟一個你懂的眼神。
“有,都有,酸菜魚是新品。”林子吟解釋一句,然后竄走了。
“偏心眼。”司錦寒還在不服氣地控訴。
可惜慧真理都不理他,“施主,佛說,眾人平等,愛……”面對他的胡說八道,司錦寒氣得半天再也說不出話來。
“明日帶著筆墨過來。”楚隨風(fēng)吩咐。
“小丫頭,總是讓人驚喜連連啊。”司錦寒也在感嘆。
讓人感嘆的林子吟,在熱水中泡了一會兒,又上了藥,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好久沒有像今天早上這樣拼命了,受傷,還是以前剛練習(xí)格斗的時候事情了。
想到在現(xiàn)代的好友,她心里涌過陣陣的懷念。
“姑娘,要先到哪一處。”巧兒在前面問。
“先到炒貨作坊去。”林子吟回答。
炒貨作坊內(nèi),工人們正有條不紊的忙碌著,挑揀,下料,炒制,包裝,一條流水線。所有的人在這兒全都穿著雪白的工作服,地上鋪的是青石板,拖得干干凈凈,案板上就更不用說了,擦亮得幾乎能看見人影。
“姑娘,羅漢豆的配料要怎么做?”武傳合抓來一把蠶豆問。
林子吟捏了幾個蠶豆,發(fā)現(xiàn)泡得蒸的還不錯,剩下的就要看油炸的效果了。
“先等一下。”林子吟說,“先跟我到配料間,做一些配料,然后再油炸。”
配料間不是隨便人能進(jìn)來的,因?yàn)樗谐簇涀铌P(guān)鍵的東西就是配料和炸花烘干機(jī),對村民,林子吟信不過。人在利益下,總會最先考慮到自己,沒有底線的人,更加可怕。
麻利地配置了一些調(diào)料,然后讓人進(jìn)來端著出去,林子吟親自到了油炸的大鍋那兒,看著工人操作。火塘和鍋卻是在兩個房間,做得怎么樣,完全要靠炒制和燒火的人相互配合。
“炒到八成熟即可。”林子吟吩咐下去。
油溫太高的話,很容易出現(xiàn)過火,而油溫不足的話,口感上卻又差了很多。前幾鍋,林子吟全都親自在一旁指導(dǎo),直到負(fù)責(zé)炒制的人熟練以后,她才放心。配料的滾至也有小小的講究,必須趁著胡豆熱才行,這一點(diǎn)兒,因?yàn)橛星喽沟某粗圃谇埃炝系娜艘呀?jīng)做得十分熟練了。
林子吟看看油鍋里的配料,提醒炒制的人,不能出現(xiàn)糊了鍋底的事情。
“東家,你放心,咱明白。”梁子痛快地說。他和媳婦是一組,一個負(fù)責(zé)燒火,一個負(fù)責(zé)炒制,兩人配合得相當(dāng)默契。因?yàn)槌鲐浂啵蟼€月拿到的工錢也特別多。夫妻兩個干勁十足,只要肯出力,不怕沒有好日子過。
炒貨這邊穩(wěn)定下來,林子吟帶著巧兒又來到了豆制品車間。現(xiàn)在的豆制品作坊做得可不光是豆腐,豆腐也做,豐城的酒樓大戶人家沒少過來拉貨,可更多的則是在做豆制品小包裝,各種口味的熏豆干、鹵豆干、豆腐鹵,臭豆腐也裝壇,這樣一來,就可以外賣。
由于豆制品在豐城里已經(jīng)很有名氣,加上外來的商客很多。林家的豆制品已早就賣到了各處,成為緊俏商品。還有不少外地的商客,很干脆利索的和她們林家定了長期供貨的協(xié)議。
有穩(wěn)定客戶的豆制品,一年內(nèi)的收入不少。
而這邊的收入,林子吟已經(jīng)說好,是給親人的分成,她不會管,但是每日剩下的豆渣,則被她收集送到牲畜場去喂牲口了。
林長書也忙的很,一邊他要忙著給家里收購豆子,一邊還要負(fù)責(zé)這邊的出貨,他和吳大友兩個配合得十分默契,一個人外出,另一個人一定會留在家里守著。
“等入冬以后,也該讓大友和大妹成親了。”林長書逮著林子吟,兄妹兩個說些知心話。
“好。”林子吟點(diǎn)點(diǎn)頭,“大哥和嫂子操辦吧。”
對子歌要出嫁,她并沒有什么要擔(dān)心的。吳大友的人品擺在那兒了,他又是單身一個人,子歌嫁過去,根本沒有受氣的擔(dān)憂。至于生活,就更不用操心了。房子是現(xiàn)成的,土地也不缺。林子吟新開墾的土地已經(jīng)給兄弟姐妹每人分了十畝,吳大友子歌不是懶人,就是沒有土地,有林家的工錢也餓不死。更不提還有豆制品的分成了。
值得一提的是,吳大友林子歌郭慧娘等人,只要在別的作坊做事,林子吟都是開工錢的。開始的時候,子歌他們?nèi)忌鷼獠灰f這樣會讓一家人外了。
可林子吟卻十分堅(jiān)持,告訴他們,勞動付工錢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既然作坊屬于自己,他們憑勞動就該得到銀子。
這也是為什么崔大等人都拼了命干活的原因,林子吟也沒有將他們當(dāng)作低賤的奴仆看,而是在一定程度上給予了他們尊敬。
“該買什么,添什么家具,全都算我的。”林子吟說。
“那怎么行,我做大哥的咋能一點(diǎn)兒不出呢?”林長書不高興地說。
“大哥大嫂有自己的生活,幫著她準(zhǔn)備出嫁已經(jīng)是在付出,如果大哥還于心不忍的話,也可以少量的添箱子就是。”林子吟說。林長書是個合格的大哥,對弟妹十分照顧。
林子吟感動之余,倒是希望他能多為小家庭想想。畢竟這么多年來,他和郭慧娘過得也不容易。
“我知道了。”林長書有些悶悶地回答。
作為家里的長子,父母不在。按理說,大妹出嫁應(yīng)該什么都是自己出才對,可小妹卻攬下了這份嫁妝。雖然說現(xiàn)在家里的一切都是小妹的功勞,可他心不安啊。
“等嫂子身體調(diào)理好以后,大哥大嫂可以考慮再要一個。”看到他糾結(jié)的模樣,林子吟聰明地選擇轉(zhuǎn)移了話題。
提到子嗣和媳婦郭慧娘,林長書臉上終于露出開心的笑容。郭慧娘跟著他吃了太多苦,月子里因?yàn)榧依锔F,身體根本沒有養(yǎng)好,落下的病根,在慧真大師的調(diào)理下,現(xiàn)在終于好轉(zhuǎn)。
想到不久后還會有孩子,他美美的笑了起來,“孩子是老天賞賜的,哪能強(qiáng)求?”
嘴里卻謙虛著。
“大哥大嫂歲數(shù)不大,老天一定會再賞賜一個孩子給我們林家。”林子吟想到炎知的懂事,也很高興。
豐城的李侯爺再三考慮以后,決定還是先低調(diào)一些做人。為此,他將家里所有的人全都召集在花廳中。
“按理說,鋪?zhàn)邮悄銈兣耸掷锏呐慵蓿疫@個家主也不好多說什么,可現(xiàn)在形勢不好,王爺對我們李家有所誤會不說,就是城里不少世家對我們也頗有微詞。這樣下去,遲早出事。好在禍?zhǔn)逻€沒有開始,你們斟酌著,將手里的鋪?zhàn)淤u一些出去吧。”
“大哥,那怎么行。”二房夫人第一個反對。
“婦人之見,大哥說的話,哪里輪到你來反駁。”二老爺?shù)闪讼眿D一眼,他事先是和老大通過氣,也是再三衡量以后才做出的決定。李家的存亡和錢財(cái)想比,無疑前者更加重要。
“不是我故意要和大哥作對,大秦的國法中有說明,女人的陪嫁可是貼己銀子。如果我們賣了鋪?zhàn)樱院笠勉y子怎么辦?”金氏本來就出自小世家,看的向來是眼前的利益。
李侯爺不說話,看著自己的媳婦和兒媳婦,等著她們表態(tài)。
尤氏和婆婆自己也是不愿意賣了鋪?zhàn)印3悄系牡囟魏茫簧偕碳叶伎粗心菈K地。而他們李家有眼光,老侯爺早來豐城的時候,就盡力買下了那邊的商鋪。
有了那些商鋪,他們李家現(xiàn)在才吃香喝辣的。如果光靠著男人那點(diǎn)兒俸祿,一家人就等著喝西北風(fēng)吧。
“老爺怎么會忽然想到賣鋪?zhàn)樱悴皇遣恢滥切╀佔(zhàn)由庥卸嗝磁d隆。”木氏沒有答應(yīng)或者不答應(yīng),而是想問清楚緣由。“東西是咱們自個的,即使外人眼紅多說幾句也犯不著賣了鋪?zhàn)印!?br/>
“大嫂說的是。”金氏立刻附和著,“那些說閑話的人,無非是看著我們每年有大把的租金可拿,眼紅。可閑話又不能傷著咱們一分,怕他們做什么。”
“如果只是別人的閑話倒也不懼。但是王爺已經(jīng)傳話了,他嫌我們李家太招風(fēng)。”李侯爺氣呼呼地解釋一句。這些女人啊,眼皮子就是淺,只顧著眼前的利益,卻沒有考慮帶來的后果。
“不會吧,王爺怎么管起我們的鋪?zhàn)觼恚俊贝蠓蛉瞬恍拧?br/>
“還不是你好閨女和兒媳婦惹出的好事情。”李侯爺覺得不會承認(rèn)自己也有心沾染林家的生意,而是選擇將過錯全都算到了尤氏和李嫣然的頭上,“王爺司家、定安寺三方,在北地她們能惹哪一個?她們倒好,心大,直接找上門去了,偏偏還被王爺堵住看到她們威逼林家。和王爺搶生意,王爺能不生氣嗎?”
林家的事情,大夫人二夫人都有耳聞,也略知道李嫣然和尤氏對林家生意的虎視眈眈。只是尤氏做生意向來有一手,她們不少鋪?zhàn)右彩窃谟仁系拇蚶硐履昴昊貋泶罅康馁Y金。
林家雖然是后起的商戶,卻在短短半年時間內(nèi),名號響遍了各地。凡是林家推出的生意,哪一個不是日進(jìn)斗金。別的不說,光是那素油和醬油,現(xiàn)在排著隊(duì)去買,都差點(diǎn)兒買不到了。
不眼紅才怪,所以在知道李嫣然和尤氏去林家的時候,她們都是雙手贊成的。只是尤氏和李嫣然也太不小心了,威脅林家居然被王爺當(dāng)場抓住。唉,今日的事情,難道真的要以賣了鋪?zhàn)邮請鰡幔?br/>
“都是林子吟那個騷蹄子給王爺灌了迷藥。”李嫣然氣得要死。城南的鋪?zhàn)佣啵院笏黾薜臅r候,府里個她的嫁妝也會多一些。賣了鋪?zhàn)樱鄬?yīng)的她鋪?zhàn)右矔伲蓯旱氖牵晖蹙谷徽娴臑榱肆肿右饕粋€農(nóng)女來警告李家。
想到自己在楚隨風(fēng)的心目中地位還不如一個農(nóng)女,李嫣然就覺得胸口有一股子悶氣堵在。“爹,我不信表哥會為了那個賤人,真的對我們李家不利。”
“你還有臉說。”李侯爺看到她不服氣的模樣,心里的火氣頓時冒上來。兒媳婦,他不好直接教訓(xùn),女兒卻是能教訓(xùn)的。“讓你在王爺面前表現(xiàn)地賢惠溫柔一些,你倒是好,每一次都是張牙舞爪。你也不想想,王爺能喜歡一個妒婦?”
“王爺天天忙著公事,我根本就見不到他,我有什么法子。林家這一次,不就是一次意外嘛。”李嫣然聽到父親責(zé)備自己,眼中的淚水一下子漫出來。在府里,她就是父母手里的寶貝,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重話?都是林子吟那個賤人害的,李嫣然算是徹底將林子吟給恨上了。
“就是為了做給王爺看,城南的鋪?zhàn)右惨u出去一部分。”李侯爺最后下了命令。
“賣了,賣一些,府里還有一大部分攥著。大家都商量一下,每個人需要出哪一間鋪?zhàn)樱綍r候也好心里有底。”二老爺嘆口氣說。“王爺對我們李家已經(jīng)有了猜忌之心,向來君王面前最忌諱功高蓋主。王爺是想忘記我們李家對他的扶持啊。”
“老二,這話以后不要再說。”李侯爺?shù)闪硕芤谎邸?br/>
二老爺嘆口氣,然后真的沒有再說話。
賣鋪?zhàn)映闪髓F板上釘釘子的事情,即使再不甘心,最后大家還是商量出每一房賣出去兩間鋪?zhàn)印P∫惠叺挠仁虾痛蠓康膬蓚€兒媳婦自然更加不高興。作為小輩,她們手里的鋪?zhàn)颖緛砭筒欢啵儋u出去兩間,不是要她們的命嗎?可是誰也不能違抗李侯爺?shù)拿睿蠹抑缓媚笾亲痈钊狻?br/>
“我饒不了那個賤蹄子。”李嫣然在回院子的路上大怒。
雖然她暫時手里沒有鋪?zhàn)樱墒撬锎饝?yīng)給她將來作為陪嫁的一間鋪?zhàn)訁s是被賣了。想到鋪?zhàn)幼约哼€一天沒有管過,就要被迫賣了,李嫣然想殺林子吟的心都有了。
尤氏看到她憤怒的模樣,眼底掠過一絲譏諷。李嫣然被家里慣得已經(jīng)不知道天高地厚,陵王明明對她沒有任何情義,可她在府里已經(jīng)處處擺出未來陵王妃的派頭來,屢屢遇上不順心的事情,也只知道打罵奴仆,實(shí)際解決問題的法子卻一點(diǎn)兒都沒有。哪一次不是她這個做嫂子的在背后給她解圍。
“林子吟的膽子真夠大的,簡直不知廉恥。就憑著手里的幾宗生意就妄想當(dāng)陵王妃,也不想想她自個的身份,要是我,肯定忍不下這口氣。陵王妃明明是妹妹……”尤氏說到這兒,欲言又止地看了李嫣然一眼。
果然,她看到李嫣然眼露兇光,她微微一笑,又好似在安慰李嫣然,“妹妹也別想得太多,男人嘛,三妻四妾都是尋常事,王爺對她也就是一時新鮮罷了。她那種厚臉皮,我們這種身份的做不來。只是有些委屈了妹妹。如果我是男兒身,倒是能為妹妹出口氣,可嫂子我目前對妹妹也愛莫能助。”
“嫂子別說了,我知道你對我好。”李嫣然氣呼呼地回答,對尤氏的維護(hù)倒是很受用。
“妹妹也別做傻事。你是貴族女子,哪能和她一般計(jì)較。你瞧瞧,你罵不得她,難道還想找鬼手去暗殺了她不成?”尤氏打趣她。
暗殺?李嫣然心里一動,好主意。
只要林子吟變成死人,才能解掉她心口的這口惡氣。
尤氏常和李嫣然在一起,對她的習(xí)慣十分了解,當(dāng)她看到李嫣然臉上的表情時,她就知道自己的話對李嫣然有效果了。
“好了,這事忍忍就過去了,妹妹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以妹妹的身份和一個鄉(xiāng)下丫頭計(jì)較,平白的丟了身份。我還得回去準(zhǔn)備地契送給父親,眼不見心不煩……”帶著碎碎念,尤氏帶著丫頭走了。
李嫣然靜靜站在長廊下,臉色隱晦莫名,誰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會如此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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