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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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倒在地上的嚴(yán)云和嚴(yán)柳嚇得也是出了一身冷汗,她們想嫁到林家,卻從未想過要為此送了性命。剛才她們也是沒有辦法才跳出來欄牛車。好在關(guān)鍵時刻,林家的下人將牛兒及時控制住了。
“你們不要命了。”吳大友一臉氣憤地跳下牛車質(zhì)問。
“兩位大哥,是我們不對,看樣子你們是要出村,能不能捎帶我們一程?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出來攔車,請幾位大哥別放在心上。”嚴(yán)云可憐巴巴地拎著一個小小的包裹看著吳大友。
“幾位大哥,是我們魯莽了,請見諒。只是今日是中秋之日,我們急著回去,下午時刻又沒有牛車經(jīng)過……”瘦弱的嚴(yán)柳更加楚楚動人。
“你們不是十里村的人?”林長書看了面前的姐妹兩人,覺得十分陌生。
“好像是馬家的表親。”吳大友輕聲回答。
林長書聽了就不再說話,雖然家里比較忙,但是他也聽說了,馬家最近來了兩個表親,是嚴(yán)氏哥哥家的女孩子。他還聽說,兩個小姑娘是是因?yàn)楸患依锉朴H才到馬家來避難。
想到嚴(yán)氏的哥哥為了還賭債,就要賣了眼前的兩個姑娘,林長書倒是心軟了一些。鄉(xiāng)下漢子向來直來直往,馬家不是好人,但和眼前的兩個無辜的姑娘沒有任何關(guān)系,再說了,在鄉(xiāng)下誰家來了一個親戚,誰不是熱情幫一把,何況車上并不是他一個人。
想到這兒,林長書臉色緩和一些,“你們想搭乘我們的牛車去集市?”
“到了集市,我們就能找別的牛車回去,不會麻煩幾位大哥。”嚴(yán)云低著頭回答。
“我們都是男人。”凡是和馬家有牽扯關(guān)系的人,吳大友都不待見,看到兩個小姑娘竟然攔著他們幾個大男人,他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林長書聽了也遲疑一下,的確是,鄉(xiāng)下雖然對男女設(shè)防沒有城里那么多的規(guī)矩。可他們和眼前的兩個姑娘也又不熟,要是讓他們貿(mào)然到車上來,似乎真的有些不妥。
“長書,大友,你們是不是要到集市上去?”就在為難之際,從村子里又走出幾個人,男女全有。有人看到他們的牛車,立刻過來詢問。
“是啊。”林長書答應(yīng)一聲。
“能不能讓我們搭乘一路?”幾個年紀(jì)大一些的女子過來詢問。
林長書客氣答應(yīng)了下來,“行,送的活不多,大家可以擠擠。”
“那感情好。”得到答復(fù),村子里的幾個媳婦閨女全都高興起來。沒辦法,豆子和花生都要收,個個家里忙的不可開交。而大秦國的人過中秋特別在意晚上的賞月團(tuán)圓,總不能家里一點(diǎn)兒吃的都不準(zhǔn)備吧。好在中秋這一日下午能空出一點(diǎn)兒時間來到集市上去買東西。
不過,也只有半日的清閑而已,所有人都想著能早點(diǎn)兒到集市上買到東西后回來準(zhǔn)備晚飯。
“既然有人可以上,這位大哥,我們……”嚴(yán)柳欲言又止地看著林長書。
“上車吧。”林長書板著臉回答。車上有村子里的熟人,他們就不怕被人說道了。
幾個女人早就注意到了嚴(yán)云和嚴(yán)柳,看到姐妹兩個上了牛車,立刻有人好事的打聽起來。“這時間,怎么才回去?”
顯然,問話的人也是知道嚴(yán)氏姐妹的情況。
“家里催的急,姑母心疼我們,讓我們回去過個節(jié),明日就回來。”嚴(yán)柳微紅了眼睛回答。
嚴(yán)柳則一臉害怕的神色聽著大家說話。
年紀(jì)大一些的女人看到姐妹兩個的反應(yīng),對這對姐妹全都同情起來。兩個姑娘好像挺懂事的,可惜攤上了嚴(yán)家那樣的父母,唉,花一樣的姑娘,只怕以后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
面對眾人同情的目光,嚴(yán)氏姐妹只是低著頭,不聲不響,被人擠到了最邊上,也不說一句話。軟弱的女人總是會獲得別人的同情,很快的,女人們對她們的態(tài)度變得要友好很多。
林長書吳大友被人擠到了最前面,只好坐在趕車的孔一二左右分散著坐。
與后面的不同,男人們則要沉默很多,不大一會兒,馬車終于到了集市。
“多謝幾位大哥。”嚴(yán)氏姐妹向林長書吳大友道謝過后,就隨著人流進(jìn)了集市。
林長書和吳大友等人也沒有將她們放在心上,趕緊趕著牛車將貨物送到了素齋那邊。
“好歹送來了。”素齋里的僧人看到貨物上門,立刻過來將豆腐、豆鼓、等東西搬下了馬車。
“晚一些的時候,請大師找馬車跟著我們回村里拉一些點(diǎn)心過來,妹妹說,過中秋,她為寺里的師父們準(zhǔn)備的一點(diǎn)兒心意。”林長書幫著卸了貨物,然后又對慧蓮大師和慧真大師說明。
“阿彌陀佛。”慧蓮大師一臉驚喜,“林施主有心,貧僧代表寺里的僧人向林施主道謝。”
“妹妹說,寺里的師父們對林家多有照顧。送一些點(diǎn)心只是她的一點(diǎn)兒心意而已。”林長書哪里敢接受定安寺典座的道謝,他連忙客氣地回答。
“月圓之日,你們也早日回去吧。”慧真大師沒有那么多的講究,他不耐煩地看著慧蓮大師嘮嘮叨叨,翻了一個不雅的白眼過后,直接打斷了慧蓮要說的話。
“那我們回去了,請大師們早點(diǎn)兒派人過去。”林長書說。
“貧僧帶人跟你們過去。”慧真大師站起來說。“你們先走,貧僧帶著人一會兒就跟上。”
慧蓮大師看到他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模樣,也知道平日里慧真不拘小節(jié),要是自己惹毛了慧真,暗地里肯定要遭受慧真的算計(jì)。
為了落得一個清凈,他干脆地放林長書他們離開了。
林長書從寺里出來,沿著大路回村的時候,一路上又看到不少自己村子里的人,于是他很熱心地將牛車騰出來,又讓回去的人搭了便車。
“長書,你家的田地要出租嗎?”村子里的人原來并不看好林家開墾的黑河土地。大家一致認(rèn)為那邊的土地不吉利,可在看到開墾完的土地以后,不少人改變了主意。那些黑土地看著好像土質(zhì)更加肥沃一些。加上林家開墾的土地比較多,林家自己肯定種不完,于是不少人就動了心思。
只是平時林家忙著做自己的生意,大伙兒即使有心人打聽,卻苦于沒有機(jī)會。
今日遇上林長書,可謂是一個良機(jī)。
“黑河是妹妹的產(chǎn)業(yè),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林長書不好意思地笑著回答。
“那些土地全是子吟的?”有人不信,哪一家不是男子當(dāng)家,林子吟再能干,是女孩子的事實(shí)卻改變不了,再說,林子吟還沒有出嫁,她的東西不就是林家的東西嗎?
“當(dāng)然全是子吟的,王爺發(fā)過話。黑河的荒地只有陵王府和妹妹能開墾。”林長書說。
“素油的生意不會也是子吟的吧?”有人驚訝地問。
“對,也是子吟的。”林長書毫不猶豫地回答,家里的生意全都說好了,豆制品屬于他、子歌和長亭的,其余的一切都是歸于子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事情。
村民卻吃驚地睜圓了雙眼,“那你們不是白給子吟做工?”
“豆腐坊歸于大妹、弟弟和我。”林長書有些不耐煩。
吳大友對于多嘴多舌的人更不喜,不過礙于一個村的,他又不好多說什么,一路上他一直都板著臉,根本就沒有給車上人一個好臉色看。
村里人也是有眼色的人,看到他們不悅,立刻打住了詢問下去。但也有不死心的個別人,“長書,看在一個村的份上,你能不能幫我們問問,看子吟要不要找租子戶?”
“行,我回去問問。”林長書這一次沒有拒絕。
村里人聽了這才滿意地打住話題,轉(zhuǎn)而說起村里其他的事情。
“弟妹,咱家也是富戶,這點(diǎn)兒東西你別嫌棄。”嚴(yán)氏看著上門來的鮑氏,臉上掛著笑意,眼神中卻透露出深深的厭惡來。
“大嫂,這么一點(diǎn)兒東西,哪里夠用?”鮑氏不傻,她知道嚴(yán)氏就是一個白眼狼,平時更是摳的很,自己上門來套取東西,無疑是在挖嚴(yán)氏的心頭肉。可不上門又能怎么樣,馬二郎自從逃離以后,半點(diǎn)兒音信都沒有。家里只剩下她一個婦人,還有大狗二狗兩個孩子,她每天及時從早上忙到晚上,豆子還有一半站在地里,累死累活的,過節(jié)之時,她根本沒有多余的銅板拿出來買肉買點(diǎn)心。
早上她聽說了,大伯家買了不少的肉回來,她尋思著怎么也要討一些回去給自己和孩子打打牙祭。不管怎么說,二郎去林家搗亂,一半也是為了老大家出氣。肉,她該得!
“大嫂,孩子正是長個的時候,弟妹我沒有能耐,男人不爭氣,大過節(jié)的……”想到這兒,鮑氏看著籃子里那二兩肉和四個雞蛋,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嚴(yán)氏聽到她的哭聲,臉色一變,大過節(jié)的鮑氏到她家里來哭,這也太不吉利了。老二家的分明就是過來打秋風(fēng),太不要臉了!
“給老二家的多分一些肉,再拿一斤過來。”馬大郎剛從城里回來,還沒進(jìn)門就聽到鮑氏在他家院子里哭,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
他一向是個要臉面的人,馬二郎雖然不爭氣,他卻不能被人指脊梁骨,而且在馬大郎看來,自己兒子馬志才以后是要當(dāng)官的人,要是名聲壞了,以后還有什么威嚴(yán)。
“弟妹,老二不在家,你一個人忙里忙外辛苦了。大過節(jié)的,孩子還在家里等著,這些點(diǎn)心你也帶一些回去。”說著,他將兩包點(diǎn)心拿了出來。
鮑氏一看兩大包的點(diǎn)心,還要多得一斤肉,哭聲立刻小了起來,“多謝大伯,要不是家里實(shí)在沒有法子,我也不會過來麻煩大哥大嫂。”
說完,哭聲又大起來。
“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一筆寫不出兩馬字,都是一家人,別說那些客氣話。果子也帶一些回去。”馬大郎親手將帶回來的糖果子和點(diǎn)心分出一部分塞在了桌子上的籃子里。
嚴(yán)氏看的心疼,她剛想張嘴說話,馬大郎立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嚴(yán)氏撇撇嘴,只好過去將廚房里的肉拿出來大半斤,摔進(jìn)了籃子里。
“弟妹,我們家里人多,委屈你了。”她似笑非笑地看著鮑氏。
鮑氏看到自己想要的已經(jīng)到手,根本不在乎她的態(tài)度,“多謝大哥大嫂,這些足夠我們娘三吃的了。”
說完,她從地上站起來用手抹了一把臉,然后提著籃子抱在懷里。
“回去吧,等晚上包了糖餅,再給你們送一塊過去。”馬大郎大聲說,生怕鄰居聽不到。
“謝謝嫂子大哥。”鮑氏這才提著籃子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咋給她那么多?”等鮑氏走了,嚴(yán)氏再也忍不住,直接開始對馬大郎甩臉。
“你知道啥,婦人之見。”馬大郎瞪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到左邊房子里找馬志才了。
嚴(yán)氏嘴里罵罵咧咧的也開始動手做晚飯,將鮑氏咒個半死。
慧真大師帶著七八個武僧到達(dá)林家的時候,林家正忙著做糖餅和餡餅。
“小丫頭,給貧僧包一些。”吃了一塊肉餅,慧真有些意味未盡。
“給你們準(zhǔn)備了。”林子吟笑著將肉餅分了給武僧吃。
幾個武僧笑著謝過,然后不客氣地抱著吃起來,“比寺里好吃多了。”
“你們幾個嘴巴也叼了,寺里的伙食比起原來不知道好了多少,你們還不知足。”慧真大師半真半假教訓(xùn)他們。
“阿彌陀佛,都是托林施主的福氣。”一個小和尚搖頭晃腦地說,嘴巴塞得滿滿的。
“丫頭,過兩日,貧僧給你送兩個看家護(hù)院的人過來。”慧真大師吃人的最短,今日過來就是主動送好處給林子吟了。
“看家護(hù)院的?”林子吟納悶的看著他。
“寺里的覺新覺明覺悟覺慧都是俗家弟子,本是貧僧收留的孤兒,過幾日他們應(yīng)該下山,就送給你了。”慧真拿著燒雞不以為然地說,然后想起什么似的,將右手在廚房的帕子上用力擦干凈,接著從懷里掏出幾張紙遞給了林子吟,“這是他們的賣身契,小丫頭,貧僧可警告你,你要好好待他們。”
還有賣身契,林子吟詫異地接過紙張,拿過來一看,還真是賣身契。
“你們這些俗人,就是花花腸子多,對人向來想得多。覺明幾個怕你多心,主動劃了賣身契給你,省的以后你想三想四的。”慧真大師搖著腦袋解釋。
林子吟可不管他嘮叨,對,她就是一個俗人,為了以后用人放心,她還是喜歡手里能攥著賣身契。
“大師,為了回報(bào)你的好意,我再給你一份禮物。”林子吟笑瞇瞇地說。
“你還有什么藏著掖著的,都趕緊拿出來。”慧真大師瞪了她一眼說。
林子吟微微一笑,將自己要建立暖棚的事情說了一遍,“寺里的僧人多,又是吃素齋,如果你們也跟著建立幾個暖棚,就不愁冬季里少吃的了。”
“你這丫頭心眼太壞。”慧真大師又瞪了她一眼,“到今日才告訴我這么好的事情,要不是貧僧給你送人來,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告訴我?”
“對,我教給你寺里做暖棚的方法,你們可不許外傳。我還指望暖棚賺錢了。”林子吟才不怕他了,笑盈盈地回答。
“出家人四大皆空,寺里定然不會外傳。”慧真大師狠狠咬了一口燒雞保證。
果然,兩天以后,寺里的覺明他們穿著俗家人的衣服出現(xiàn)在林家,他們告訴林子吟,寺里也向陵王討了人情,要了一些油布,過兩日就會過來取經(jīng)驗(yàn)。
林子吟將他們安排在一個院子里,心里十分高興。家里多了四個武功高強(qiáng)的人,安全什么的有保證多了。
至此以后,慧真大師再到林家來,得到的福利也更多了。
“子吟,村里人托我問一聲,你家的黑土地要不要找人租種?”村民們是托了林長書回來問話,可惜林長書很少出門,他們根本沒有機(jī)會見到。于是大伙兒一商量,干脆將里正給吆喝過來了。
里正其實(shí)也在琢磨林家土地的事情,在他看來,林家的土地那么多,自家人肯定種不過來,他也有心想幫助村民打聽一下。畢竟他是里正,責(zé)任所在,他希望所有村民的日子都能好過起來。
“那些土地我都有打算,并不想租給別人。”沒想到林子吟很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
“你一家能忙的過來嗎?”里正吃驚地問。
“忙的過來。”林子吟笑著回答,“我自有打算。”
“行,你有打算也好,我也是幫著村里人問問而已。”里正語氣有些酸澀。唉,村民們恐怕要失望了。
“對了,等豆子收割完以后,我想找人到地里幫忙,工錢還是按照原來的計(jì)算,不知還有沒有人愿意過去。”剛要走,林子吟又給了他希望。
“好好,我這就告訴大伙。”里正興高采烈地走了。
村民們聽了里正的話,果然都很失望。可再聽里正往下說,林家還需要人手種田,所有人又高興起來。這樣也好,反正林家在自己村子里,那么多土地,靠著他們一家人種,肯定不行。以后他們少不得有工錢拿。
為了能在林家多拿幾天工錢,全村人在過了中秋節(jié)以后,都是憋足了勁收割自家地里的莊稼。而林子吟這邊也沒有閑著,她已經(jīng)帶著人開始給蓋好的火墻上蒙油布了,地里的支架也是北地難尋的東西——竹子。
黒一黑二不敢有絲毫的懈怠,帶著人也過來幫忙,算是積累經(jīng)驗(yàn),而寺里也需要學(xué)習(xí)技術(shù),所以一部分的武僧也過來幫忙。
人手一夠,工程的速度立刻變得快起來。
“子歌,又到田地去幫忙?”經(jīng)過一段時間,村子里各家地里的事情忙的也是差不多,有人看到林子歌帶著一個丫頭往黑土地那邊去,一個個都笑著向她打招呼。
林子歌也笑著回應(yīng)了。
她明白今非昔比,在全村人的眼中,林家已經(jīng)成了香饃饃,但都是一個村的人,林子歌從來沒有在眾人面前拿喬過,凡是主動示好的人,她向來都會熱心地去回應(yīng)他人。
“家里其他的人全都有事,地里的事情也多,我過去給大伙燒點(diǎn)水解渴。”林子歌笑著回答。
“你真是能干。”有人笑著羨慕地說,“過今日地里的事情就忙完了,子吟還要人不?”
就怕自己農(nóng)忙以后沒活干,這是村民最擔(dān)憂的事情。
“有,子吟說了,再過幾天需要下種,還要很多人過去幫忙了。”林子歌好脾氣耐心回答。
“到了十月,天氣就會變冷,地里還能種啥?”有人吃驚地問。
“我也不清楚。”林子歌搖著頭實(shí)話實(shí)說。
別說村民好奇,就是她對于子吟說得暖棚種植都抱著半信半疑的態(tài)度。
“子吟真能干!”不管人家種的是什么,反正陵王莊子、定安寺都跟著種,那肯定是好東西好,這一點(diǎn)兒全村的人幾乎都堅(jiān)信不疑。還有的人再想,要是可以的話,到時候跟著林家一起種著試試,說不準(zhǔn)也能得到一點(diǎn)兒好處。
林子歌任由村民們猜想,帶著丫頭徒步往荒地那邊走去。
就在快要走出村子里的地界時,林子歌竟然又遇上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人。
“讓開。”看到馬志才那張?zhí)搨蔚哪槪肿痈栊睦锞陀幸欢亲踊饸猓磉叺难绢^也知道林家和馬家的關(guān)系,所以小婢女也立刻警備起來。
“我已經(jīng)道歉過了,雖然我做錯了,可咱們說起來也沒有深仇大恨,遇上想著是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總不能悶聲不響過去吧?”馬志才誠懇地說。
村里有人也看到了馬志才向林子歌打招呼,好事者還專門借著干活過來湊熱鬧。
馬志才的委屈,大家看的一清二楚,說的話,很多人也都聽到了。對于馬志才這位村子里唯一的童生所作所為,以前的確有很多人看不上,可今日馬志才的表現(xiàn)倒是讓很多人贊同起來,反而是林子歌的不依不饒讓很多人對她頗有微詞。
正如馬志才所說,都是一個村的,大家只要沒有深仇大恨,按理說,有一方道歉就應(yīng)該將事情揭過去。林子歌的態(tài)度讓大伙覺得她有些小家子氣了。
“童生老爺,招呼已經(jīng)打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將道讓開呢?”林子歌不耐煩地說,眼神里的鄙夷誰都能看得清楚。
“對不起。”馬志才顯得十分難堪,可他還真沒有和林子吟計(jì)較,慌張地側(cè)身,將道路讓出來了。
“小心。”就在林子吟和婢女提著籃子往前走的時候,忽然馬志才一把拉過她的胳膊,還想將她直接摟進(jìn)懷里往邊上帶。
“放開我,你個畜生。”林子歌萬萬沒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馬志才竟然敢對自己不軌。她用力的掙扎起來,可馬志才卻緊緊的拉住了她的胳膊,死活也不放手。
“大小姐。”身后的丫頭也在發(fā)慌,不僅如此,村民們更是嚇得丟了手里的工具滾下了大道。
原來路上正沖出來一匹馬。這匹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迎著大伙就沖過來,速度還相當(dāng)快。
要不是馬志才將林子歌拉住,經(jīng)過馬兒的一撞,肯定是要受傷的。
馬兒沖過后,在身后揚(yáng)起很多的灰塵。
“啪。”等馬兒過后,眾人才從驚魂中回神,接著就聽到一記響亮的耳光聲。
所有人的腦袋頓時轉(zhuǎn)過去,等大伙兒看清楚馬志才臉上深深的巴掌印時,他們?nèi)嫉刮豢跊鰵狻?br/>
“子歌妹妹,我沒有惡意,只是看到馬兒受驚,想救你而已。”馬志才摸著臉上的五指山,一臉委屈地說。
林子歌一臉羞憤地瞪著他,“誰稀罕你救,大伙都在,沒有你拉著,我早就閃到一邊去了。你以為誰都像你是個弱雞崽子嗎?”
“我……”聽她這么一說,馬志才顯得更加委屈了,“子歌妹妹,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剛才也是情急之下才做出對不住你的事情。你放心,我馬志才敢作敢當(dāng),既然我毀了你的清白,就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
清白?這事嚴(yán)重了。大伙在他的提醒下,這才發(fā)現(xiàn)林子歌此時不雅的模樣。原來,在馬志才剛才用力拉扯下,林子歌的一只袖子已經(jīng)被撕破,胳膊都露出來了。
林子歌看到大伙全都盯著她的胳膊看,立刻用籃子擋住胳膊,氣的眼睛都紅了。她此刻又羞又怒,真想將馬志才殺了泄恨。
剛才要不是這家伙死死拉住她,她的袖子又怎么會被扯開?不要臉的臭流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連這種陰招都能使出來。
“誰要你什么說法,你少假好心。”林子歌將籃子一扔,也不去荒地了,掉頭帶著丫頭就往回走。
丫頭垂頭喪氣地跟在她的后面,心里擔(dān)憂極了,同時還有深深的自責(zé)。
“子歌妹妹,我真的不是故意拉住你的胳膊。我定會對你負(fù)責(zé)。”馬志才對著她的背影大說,對自己臉上的傷卻一點(diǎn)兒不在意。
村民聽到他的話,臉色全都變得古怪起來。或許鄉(xiāng)下人沒有大戶人家講究那么多,可未出閣的女孩子,身上除去臉蛋和雙手可以露出來,其余的卻也不會有人露出來。而照著情形來看,剛才,林子歌的胳膊肯定是被馬志才摸過了。
雙方?jīng)]有關(guān)系的男女卻有肌膚接觸,事情有些鬧大了。
目送著林子歌匆匆回去的背影,大伙心里也沒有繼續(xù)干活的心思了。
所有人都在猜想,林家人最后到底要怎么處理這件事,還有作為林子歌未婚夫的吳大友又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呢?
難道吳大友要退了林子歌,林家再一次和馬家結(jié)親?
一連串的猜想讓村民們?nèi)及素约悠饋恚蠡镱櫜坏玫乩锏幕睿粋€個全都追著馬志才往村子里去看熱鬧。
“大妹,怎么快就回來呢?”郭慧娘剛從后院出來,一眼看到匆匆回來的林子歌。
“嫂子。”林子歌看到親人,哇的一聲哭起來。
“咋呢?”郭慧娘慌了神,再看到林子歌破了半截子的袖子,更嚇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外面誰欺負(fù)你呢?”
“嫂子。”林子歌不說,只是抱著她痛哭。
哭聲將廚房里忙碌的女人全都招惹過來了,大家都出來看。
“怎么成了這樣?”
“子歌,到底發(fā)生啥事呢?”
“誰欺負(fù)你呢?”
……
白大娘等人都緊張地看著她。
“將她先扶進(jìn)屋子里。”哭聲最后將老爺子也吸引來了,“你好好守著她,崔家的,你去將長書大友和子吟他們都叫回來。”
到底是多吃了幾年飯,老爺子一下子猜到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情。在仔細(xì)問過跟在子歌身后的丫頭,路上發(fā)生什么事情以后。老爺子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了反應(yīng)。
林長書和吳大友正在油坊里忙碌著,聽家里的下人過來說子歌出事,兩個人嚇得連衣服都沒有換,則直接跑回來了。
林子吟則在黑河那邊忙碌著,“頂棚一定要用弧形結(jié)構(gòu),豐城屬于北地,到了冬季雪下的大,用弧形的頂棚,落上去的雪就容易掃下來,而且弧形的棚頂抗壓力也更強(qiáng),再者,里面的空間也顯得更大一些。”
黑管事和寺里的僧人聽了連連點(diǎn)頭,跟在林子吟后面做事,他們對暖棚種植也越來越有信心了。每一步每一個設(shè)計(jì),林子吟都會交待得清清楚楚,隨著暖棚搭建的進(jìn)展,他們對暖棚種植的常識了解得也更多。
“過幾日,姑娘要的雞苗就會送過來。”黑管事客氣地說。
“定安寺里沒有養(yǎng)雞,可以和糞夫聯(lián)系,將糞水收購發(fā)酵,然后用來作為肥力。”林子吟出主意,“也可到養(yǎng)豬的屠夫?qū)⒇i糞送過去。”
“阿彌陀佛。”和尚合掌道謝。
“姑娘,出事了。”由于最近林子吟不許下人叫她小姐,所以這兩天所有人全都改了口。
“慢點(diǎn)說。”林子吟皺著眉看著來的下人。
過來報(bào)信的是李大,一路上跑得他氣都喘得不均勻。林子吟的呵斥讓他終于平靜下來,等稍微平息了一下,他將家里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稟報(bào)了一遍。
林子吟聽完以后,臉色十分難看。馬家,還真是不死心啊,馬志才好口才,對子歌負(fù)責(zé)?他想得倒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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