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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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簽完協(xié)議后,從里正家里回來的一路上,一家人全都覺得像是一場夢似的,腦子里一直都是暈乎乎的感覺。
“大叔,我們一會兒就得回去了。家里事情多,走不開。”到了郭家門口,林子吟笑著對郭老爹和何氏說。
“這?”何氏和郭老爹有些過意不去。人來了,給家里帶來這么大的運氣,可人卻連一頓飯都沒有吃上。
“第一批的咸鴨蛋,料子都在這兒,我給配好了。”林子吟讓于少輝拿出一袋子的調(diào)料出來,“我做給你們看。你們先背一些黃土回來。”
黃土的話,河邊就有,這個不難找。
郭中奎和郭栓柱很快找來了一筐黃土。
林長書將院子的門關(guān)上,林子吟親自下手,開始活泥巴加上鹽巴,然后清洗鴨蛋,加上自己來的料子,接著讓洗好的鴨蛋在黃泥中滾上,最后放進壇子里密封。“這種用小石頭劃過的鴨蛋,入味比較快,這樣的天氣只要十天左右就可以完成,到了冬季的時候,需要的時間要長一些,大約十五天左右,你們到時候可以嘗試著吃一下。腌制好了,就送到定安寺的素齋去,那邊有人接受,當(dāng)場也會結(jié)了銀子給你們。”
其實腌制鴨蛋的方法并不復(fù)雜,林子吟多的是加了配料,算是秘方。而且這個地方用的都是水腌制方法,所以蛋不太好吃。像她這種用黃泥腌制的估計是獨一份。
等郭中奎他們?nèi)紝W(xué)會以后,林子吟讓林長書打了水,洗干凈手以后叮囑,“下一次到定安寺以后,我會告訴你們配料是什么,而且五十斤的鴨蛋中,鹽、黃泥和配料的比例不能偏差,你們腌制的時候,就按照這個比例來。”
“我們知道。一定按照你說的去做。”郭老爹保證。
“爹娘,我們回去了。”郭慧娘也擔(dān)心家里的事情,不說別的,家里這兩天需要連天黑夜做月餅,他們也過來半日,還不知道家里忙成什么樣呢?
“妹子、妹夫,我給你抓幾只鴨子帶上,還有鴨蛋也揀一些給你們。”郭中奎慌里慌張的準(zhǔn)備回禮。
“不用了,大叔、嬸子,上一次你們送去的鴨蛋還有,剛腌制上,以后你們送鴨蛋到素齋,我們就更不差了。至于鴨子,你們趕緊留著,只怕再過幾日,你們的鴨子都不夠賣的。”林子吟笑著說,“都是自家人,你們不用在意回禮什么的。我們不說,誰也不知道是不是?”
“對,家里現(xiàn)在啥也不缺,爹娘,我們什么也不帶。”林長書說,“要是缺了,我們會過來要。”
然后,他示意妻子。
“爹娘,這是五兩銀子,你們拿好了。”郭慧娘拿出五兩銀子給何氏,“別被人說了兩句好話就被人騙了去。別人再好,遇上難事也不會想到咱們是不是?這家里現(xiàn)在不僅有寶兒他們,就是栓柱,也該找媳婦了,哪一樣不要銀子?”
何氏聽了眼睛也發(fā)紅,但是她死活也不要銀子,“上一次你已經(jīng)給了五十兩銀子,今天子吟又給了五十兩,你們賺一點兒銀子也不容易,這銀子我不能要。”
“娘,上一次的銀子也是子吟給的,這些才是女兒和女婿孝敬你們二老的。”郭慧娘將銀子塞給了她。
郭中奎怕林子吟和林長書生氣,畢竟郭家這幾日從林家已經(jīng)拿到了不少銀子,要是再拿的話,郭家就顯得太貪心了一些。
可林子吟和林長書一直都笑瞇瞇看著,一點兒沒有生氣的樣子。在搶奪中,郭慧娘生氣了,最后何氏才拿了銀子。
林子吟抱著炎知先上了車,林長書和郭慧娘也上來后,在郭家人戀戀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郭家村。
回到家里,天色已經(jīng)上了黑影。家里也正忙得熱火朝天。
郭慧娘洗洗手,趕緊加入到了月餅的制作之中。
接下來幾天,月餅生意出奇的好,不僅有不少香客購買帶走,就是豐城里,也有不少的大戶下了大訂單過來。林家忙得團團轉(zhuǎn),燭火天天都是徹夜長明,下人和工人們干脆分班協(xié)作起來。
“林姑娘,油布已經(jīng)到了,請你看看。”眼看著三日后就是中秋節(jié),本應(yīng)該節(jié)后到達的油布卻在節(jié)前到達了。
林子吟連忙跟著黒一到院子里去查看。
事實上,油布的質(zhì)量遠遠超出了林子吟預(yù)想的范圍之外。這些油布不但透明防水還結(jié)實,果然是做傘的好布料。
“就是這樣。”林子吟驚喜地說。
“符合姑娘要求就好,這是姑娘要的零件。”黒一指著三個大箱子說。
林子吟狐疑地過去,她好像并沒有求楚隨風(fēng)給自己做什么零件。不過東西既然送過來了,她還是好好檢查一下好了。
打開的箱子里,金屬特有的亮光在陽光下閃射。
林子吟一看頓時歡喜起來,太好了,箱子里正是她要的自行車零件。
“王爺說,姑娘要是還有什么要求,盡可以對在下說。在下一定會完整驚姑娘的要求轉(zhuǎn)述給王爺。”黒一客氣地說。
“多謝黑管事。”林子吟笑著道謝。
“還有那邊的箱子,是王爺特意送給姑娘過節(jié)的禮物。”黒一帶來另一個震撼的消息。
楚隨風(fēng)沒有毛病吧?帶來的節(jié)禮,不僅沒有讓林子吟高興,反而嚇了她一跳,現(xiàn)在,她最怕聽到楚隨風(fēng)和司錦寒的名字。
送來的禮物是要驗收的。
林子吟即使心里再不高興,面上她也不敢流露出來。
走到箱子前,她打開箱子,看清楚箱子里的東西時,她還真的嚇了一跳。楚隨風(fēng)送的東西里,吃喝用的差點兒一應(yīng)俱全,里面不僅有布料,竟然還有茶葉之類的。
她猜想估計楚隨風(fēng)幾次到林家來,被林家的白開水喝怕了。
“請稍等。”林子吟苦笑一聲說,“家里也沒有什么好東西,不過,過節(jié)的時候,做了一些點心,勞煩黑管事帶給王爺。”說完,她吩咐身邊的巧兒到廚房那邊取了二十盒的月餅,分外還包了一些餅干之類的送給黑管事。當(dāng)然她也沒有忘記黒一和黑二的那一份。
“多謝姑娘,王爺說了。素齋的股份,已經(jīng)是姑娘送給王爺最大的禮物。”黒一笑著說明,其實他很想告訴林子吟,就沖著林子吟上一次給王爺畫得投擲器草圖,就是再多送一些禮物過來,王爺也是愿意的。
林子吟笑著又和他客氣幾句,親自將他送出了林家院子。
黒一是陵王身邊的人,已經(jīng)不是什么秘密。村民們看到黒一帶著那么多車的禮物到林家,一個羨慕不已。可惜,林子吟這個人十分難纏,她基本上很少和村里人打交道,即使打交道卻又是淡然而客氣的。
要說她這個天性薄涼的話,偏偏她又接濟了大伙,因為荒地,村里不少人家今天的收入增加許多,或許那么一大片的土地,后期村里人還要靠人家了。特別是為了照顧夏栓柱家寡居的小媳婦和方草家,還特意給了兩家工做,說起來,她又要比村里一些人要有情有義多了。
所以說到底還是怪原來林家落魄的時候,他們少搭了一把手。村民們一邊眼紅,一邊卻沒有多少人抱怨林家的。
“姑母,那些車隊是什么人?”馬家,剛來的嚴云、嚴柳兩個則一臉好奇地盯著林家的方向問。
“那是陵王身邊的侍衛(wèi),管著一大片的莊子。”嚴氏也嫉妒得要死,可馬志才說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所以她只好耐著性子等待著,兩個侄女已經(jīng)住到家里來,每日都是白吃飯而來。她看著心疼卻沒有一點兒辦法,說來說去,她還指望兩個侄女能進林家的大門,然后再換來林子歌那個金蛋進門而來。
“林家小姑娘竟然和陵王搭上關(guān)系?”嚴云驚訝地問。
“誰叫人家命好,救下了陵王身邊的家臣女眷,還和定安寺的關(guān)系好。”說起這個,嚴氏就是一頓嫉妒,憑什么林子吟的運氣那么好,出個門都能遇上貴人。
好了,現(xiàn)在加上莊子的事情,只怕林家以后和陵王的關(guān)系會越來越好。
哼,和陵王的關(guān)系好對他們馬家最有利,只要志才和陵王掛上關(guān)系,憑著志才的才學(xué),以后肯定能出人頭地。無論如何,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將林子歌嫁進來。
到底是讀書人,自己兒子的腦子就是好使。
想到這兒,嚴氏瞥了一眼自己兩個侄女,覺得看著也沒有那么礙眼了。
知道林家和陵王能搭上關(guān)系,嚴云和嚴柳也是憋足了勁要嫁到林家去。可是要怎么才能和林家大公子相識呢?
這是個難題,別說她們兩個著急,就是在背后出謀劃策的馬志才同樣也在心焦。林家現(xiàn)在非比原來的情況,林長書和吳大友兩個基本上每天都扎根在作坊里,就是要出門,身邊一定會跟著林家的下人。
聽說林家這批下人不少都是會武功的,想順其自然地接近林長書,還真是不容易的事情。
就是這樣艱難,馬志才也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當(dāng)天下午的時候,司家也送來了兩大馬車的禮物,各房的主子幾乎全都送了,連最小的司廷尉都帶來了一些東西,全是孩子玩的。倒是讓長亭和炎知高興半天,帶著白墩子、吳鑫、吳美寶幾個玩在一起。
林子吟不偏不倚,同樣回了林家的各色點心,也送了一些給司四。
“倒是個有心的。”看到三十盒的月餅,老夫人沒有半點兒不高興。其余的人也笑著看著,知道鄉(xiāng)下得到一些東西也不容易。
“那丫頭做出的東西都很新奇,打開一盒給我老婆子嘗嘗。”老夫人吩咐。
大丫頭聽了,上前就打開了一盒。
“祖母,別小看了這些月餅。一盒在素齋那兒賣,需要三兩銀子了,聽說還搶不到。”司錦寒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他一臉壞笑看著屋內(nèi)的女眷說。
“三兩銀子也不多,鴻運樓的點心比這個貴多了。”大夫人笑著說。
“是不多,可鴻運樓能保證中秋過后還有人要他家的月餅?”司錦寒笑著反問。
“我倒是聽說了,有不少人到素齋去買月餅的,沒想到還是林家丫頭做的生意。”二夫人插話。
“喲,上面還有字。”老夫人吃驚地說。別的府的確有提前來送禮的,只是月餅這東西,只是過中秋應(yīng)個景,誰也不愛吃這種硬邦邦的東西。
所以送來的月餅又被府里送到了別府去了。
“豆沙的,甜而不膩,好。”老夫人嘗了一口說。
“我們也來嘗嘗。”其余的人跟著說。
“還是肉味的好吃。”司廷尉抓著月餅啃。
“林家姑娘廚藝這么好,可惜了那天我不在府里。”司錦魚遺憾地說。
“也難怪王爺對她另眼相看。”老夫人感嘆一句。
司錦寒笑而不語,機械的事情,就是司家的女眷們也不知道是林子吟那丫頭的功勞。
林子吟得到自己想要的零件,很快就搗鼓出了兩輛自行車,還有兩個小一點兒的自行車,座子是木頭的,上面套著子歌繡的棉套。
“這是什么東西?”吳大友圍著自行車轉(zhuǎn)個不停。
幾個孩子也被吸引而來。
林子吟笑笑,自己騎著坐上了車座。
“子吟,下來。”看到林子吟的姿勢,林子歌一下子紅了臉,女孩子哪能這樣不矜持?
林子吟沒有那么多的講究,她腳下用力一踩,自行車很快轉(zhuǎn)動起來。只是可惜,沒有輪胎,車略顯生硬。
“動起來,動起來了。”子歌吃驚地嚷嚷。
“自己動起來呢?”正是飯點的時間,所有人全在,白大壯看的目瞪口呆,吳大力等人也傻眼了。
林子吟騎著車圍著院子轉(zhuǎn)了兩圈才下來。
“可以代步,看到?jīng)]有,有這個鏈條,用腳踩就可以。”林子吟解釋。
“我來試試。”吳大友第一個踴躍報名。
“行,來試試。”林子吟笑著說。
吳大友上車很瀟灑,可惜上了車以后,車就不停他的指揮了。
“糟了,別歪了,要倒了。”
“小心。”
看著歪歪扭扭的車,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別擔(dān)心,你的腿長,就是倒下用腿支著也跌不到你。注意平衡就行。”林子吟指導(dǎo)他。
轉(zhuǎn)了幾圈以后,等熟悉以后,吳大友就能自如地騎著車了。
別的男人看著眼熱,一個個都試了以后才消停下來。
“放在走廊下,誰要用的話,可以隨時用。”林子吟笑著說,“姐,你們也可以試著學(xué)一學(xué)。”
“學(xué)它做什么?女孩子騎著也太難看了。”林子歌紅著臉說。
“姐,你也迂腐了。騎車怎么呢?省力氣的事情,誰愛說誰說去。大友哥,你介意嗎?”林子吟轉(zhuǎn)頭問。
“不在意。”吳大友齜牙一笑,“子歌,學(xué)著騎車挺方便的。要是學(xué)會了,進城就可以騎著過去,別做馬車還要方便。”
“你就跟著她一起瘋。”子歌白了他一眼嗔怪地說。
吳大友接了衛(wèi)生眼樂得抓著頭皮直呵呵。
林長書等人實在不想看到他的傻樣,都笑著進去了。
林家自行車被組裝起來,第二日,楚隨風(fēng)的天機閣里也多了一輛一模一樣的車子。
“小丫頭的鬼主意真多。”司錦寒騎著車圍著院子饒了好幾圈。
“的確很妙。”天機閣里幾個頭領(lǐng)看到齒輪帶動鏈條的轉(zhuǎn)動,看的目不轉(zhuǎn)睛。
楚隨風(fēng)還是前年的冰臉,原來小丫頭要零件只是為了造一輛車子。車子再快,肯定比不上馬車,特別對于他這種會武功的人來說,有馬騎絕對不會騎車玩。
在楚隨風(fēng)看來,這種車只是小孩子的玩意罷了。
司錦寒玩了幾圈以后,也失去了興趣。他將車甩給了天機樓的侍衛(wèi),走到楚隨風(fēng)面前說著說,“怎么想起給小丫頭送去禮物?”
“她平白給本王分了素齋的股份,本王當(dāng)然不會吝嗇那么一點兒禮物。”楚隨風(fēng)淡淡地回答。
“聽莊子里傳來消息說,小丫頭想用油布在冬季里種田,她確定在豐城這樣苦寒地帶能種出蔬菜來?”司錦寒笑著問,“也不知道她腦子是怎么想的?”
“成不成,看著就行。”楚隨風(fēng)輕輕地說,說心里話,他也在好奇。
雖然說月餅的生意只做了十來天,可林子吟還是賺到了不少銀子。“白大哥,這些是你們的工錢,除去工錢,每個人過來還有五斤肉、五斤魚、一只雞和五斤雞蛋、月餅和點心各一包。”林子吟將白大壯等人的工錢提前結(jié)算了。
廚房里幫著做月餅的人也按天結(jié)算了工錢。
“只是干了十來天,算的有些多了吧?”方草和栓柱家媳婦吃驚地接過錢,十一天的活,一天三十文,算起來,就多了三百多文錢,這個中秋,兩家人過得也不會太辛苦了,只是沒有想到,她們竟然也會有東西可領(lǐng)。
禮物太貴重了!
“趁著你們都在,我有些話想說。”林子吟輕輕地說。
白大壯等人看到她的表情比較嚴肅,于是一個個也都收斂起嬉笑放松的臉色,各自找了凳子坐下來。
“以后,林家還會買一些死契回來。”她的話一出口,頓時讓白嫂子等人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難道林子吟不要他們再來出工?
“在我的眼中,其實男女平等,對男女分得不是太清。男人能做的事情,女人都能做到。說一句重一點兒的話,最起碼在場的你們腦子沒有我的好使。”她輕聲說。
“子吟,你有啥話直接說。”吳大力鼓起勇氣說。“是不是不需要我們過來上工?”
他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林長書想說話,卻被老爺子瞪了一眼,他只好低下頭。
林子歌和郭慧娘有些心急,可也沒有開口。能過來做工的,都是和林家關(guān)系不錯的人家,這些天他們也看到了,吳大力等人做事十分賣力,要是好好的就不讓人過來,林家做事就顯得太絕情了一些。
“不管咋樣,我們也能理解,畢竟你們自己的人足夠用……”白春生嘆口氣說。
“節(jié)后,或許家里的點心也會做下去。只是我想,我們豐城離邊塞并不遠,韃子每年到了冬季和春季都會過來騷擾一番。要是我們光有賺錢的本領(lǐng),卻沒有保命的本領(lǐng),那又有什么用呢?”林子吟低低嘆息一聲說。
“子吟,咱們都是鄉(xiāng)下人,祖輩們到豐城,到了我們這輩子,已經(jīng)是不知道第幾代了。大道理我們不懂,可命該如此,我們會安分守己,這一點兒,你放心,大娘可以用白家的生命起誓,絕對不會將你們方子泄出去,即使以后我們不做這份工,我們到了外面也不回多嘴。”白大娘苦澀地說。
說起來,白家現(xiàn)在日子過得好,還不都是托子吟拉他們一把,通過幾個月的勞動,好歹家里的收入也增加許多,往年一年的收入也不如這幾個月的收入,他們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人呀,還是不要太貪心的比較好。
“你們誤會了。我直說吧,各位大叔哥哥嫂子的能力,我很滿意,人品,我也信得過。只是有一些話我想說在前頭,過幾日我會將長亭和炎知送去讀書,如果你們能答應(yīng)我提出的要求的話,今后,你們的孩子也可以跟著他們一起讀書。因為我找的先生就是家里的千玄,至于他的學(xué)問和能力,你們不用懷疑,他的本領(lǐng)絕對比外面一般的秀才舉人要厲害的多。”林子吟說。
眾人一聽,臉上的苦澀頓時變成了歡樂。
“子吟,這是好事啊。”白嫂子高興地說。
“先別顧著高興,聽子吟說說有啥條件。”到底是里正,看問題就是不一樣。過來吃飯的里正沒有被勝利沖昏頭腦。
“我家的私塾不僅有文課,還有武課。如果你們各家家里的孩子要入學(xué),必須你們大人也跟著每日練武兩個時辰,孩子的父母全都參加。”林子吟嚴肅地說出條件。
“子吟,嫂子他們就算了吧。”子歌看到白嫂子等人驚訝的神色后立刻幫著說情。
“你們是不是覺得我沒事找事?”林子吟苦笑著說,“姐,以后你必須也跟著去練武。”
“啥?”沒想到連她也要去,林子歌傻眼了。
“練武很苦,不過一份付出一分收獲,只要你們能堅持住,以后肯定有好處。你們想一想,要是栓柱大哥和周家大哥能有防身的技能,哪里會落得那樣的下場?”林子吟說,“以后在這兒做工,你們的日子也會好起來,你們不怕再遇上災(zāi)禍?”
方草想到自己死去的哥哥栓柱,淚水忍不住往下掉,而栓柱媳婦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既然我們身在豐城,我們只能努力變強,為自己和家人爭一個活命的機會是不是?”林子吟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你們要是覺得我杞人憂天的話,大可以放棄,就當(dāng)我沒有說過今天的事情。不過,節(jié)后還是要過來上工的。”
“子吟,我干。”忽然,方草跪了下來,她一臉的堅定,“我不怕吃苦。不就是一天練兩個時辰的功夫嗎,別人能行,我就能行。”
“對,子吟,我愿意,你說得對,就是不為了我自己,為了孩子,我也答應(yīng)了。”栓柱媳婦跟在方草后面說。
“練武不但辛苦,還需要和男人混在一起學(xué),你們不怕名聲什么的?”林子吟追問。
白嫂子等人一聽,提起的熱血又冷下去了,是呀,要是整天像個男人似的潑辣,家里人答應(yīng)嗎?外面的人又要怎么看?
“我是不在意的,只要子歌不怕,我就不怕。”吳大友說。
“誰怕呢?”子歌瞪了他一眼說,然后又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子吟。
“姐,不用看我。我說過了,我對男女分得并不清楚。在我看來,多學(xué)一門保命的本領(lǐng)比起虛有的名聲,我寧愿練武。而且,即使你不答應(yīng)也不成。萬一要是遇上事情,而家里的人又不在身邊怎么辦?”林子吟嚴肅地說,“爺爺,你怎么看?”
“這個家是你做主,爺爺聽你的。”老爺子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子歌還不出嫁,就等聽你的。要是大友不同意,這門親就作罷。”
“爺爺。”一聽老爺子說得這么狠,吳大友立刻傻眼了,“我啥都沒說,子吟說的對,活著比啥都強。咱們是在豐城,萬一韃子沖過來,練武后說不定還能保住性命,她是為了咱們好,我能不答應(yīng)嗎。”
“子吟是當(dāng)家人,我也沒有意見。”郭慧娘偷瞄了一眼林長書,看到他沒有反對,立刻也跟著表態(tài)。
林家人都表態(tài)了,里正他們還有什么猶豫的。
“子吟,你說個時間,保證既不耽誤干活又不耽擱練武,你要是不嫌棄大叔年紀大,大叔也跟著你們一起練。要是韃子過來做壞事,咱也有保命的手段,對不對?”
林子吟聽了淡笑著回答,“大叔,不急,從后天早上開始,比做工的時間多兩個半時辰出來,對了,美寶也要送過來讀書練武。”
“好,就這么說定了。”里正爽快的答應(yīng)了。
白家一看里正都沒有異議,他們哪里還有什么意見?
于是讀書練武的事情就這么說定了。
中秋節(jié),林家過得自然很舒服。喬氏等人雖然是死契,而且還是最下等的死契,可林子吟是個好主子,凡是勤快干活的成人,林子吟按照工人的價格,一分不少的給了工錢,就是在照看牛兒的孩子,她也給了一些合適的錢,月餅點心和肉類的福利,各人也有。
“主子好,你們做事就用更用心一些。”于沙鷗用低沉的聲音叮囑大家。他曾經(jīng)也是主子,但是卻從來沒有做到過林子吟這樣的憨厚。
“那是自然。”孔一二等人也點著頭說,“只是不知道老三他們會送到哪里去?”
說到老三,熱鬧的人全都沉寂下來了。
當(dāng)今皇上多疑而昏庸,鏢局里被太師的人設(shè)計,所有人全都受到牽累。要不是原來有些關(guān)系的朋友幫著打點,說不準(zhǔn)當(dāng)初在京城里直接就被斬首了。好在大家運氣不錯,流放到邊境還遇上了好主子,只是當(dāng)初鏢局的人并不是被流放到一個地方,除去孔一二他們,不知道剩下的人會什么時候流放送走,又會送到什么地方去?
想到當(dāng)初大家的同生共死,所有人的淚水只在眼眶中打轉(zhuǎn),原先的熱鬧也被黯然和擔(dān)憂所替代了。
“你們好好表現(xiàn),姑母給你們提供了機會,你們可要把握好了。要是把握不好的話,你們爹娘將你們賣了,我可幫不了你們。”屋內(nèi),嚴氏緊張地叮囑嚴云嚴柳二人。
“姑母,也只有你才真的疼愛我們,這份恩情我們都記著了。你別擔(dān)心,我和妹妹都不傻,知道要怎么做。”嚴云是大姐,聽了嚴氏的話,知道嚴氏對她們姐妹也有些不耐煩,立刻笑著討好她。
嚴柳心眼更不少,她也笑著抱住嚴氏的胳膊獻媚,“姑母,我們兩個長得像你,你也聽到了,村子里有多少人夸我們姐妹長得好。我就不信,憑著我們的容貌,兩個鄉(xiāng)下的漢子還能不動心?”
嚴氏聽了,心里舒坦一些。可不是,想當(dāng)年她年輕的事情,在十里八村的,容貌絕度排的上號。兩個侄女長的也的確像她,否則的話,她也不會將主意打到嚴云姐妹身上。
“趕緊出去等著,林長書和吳大友單獨一起出門的機會可不多。”嚴氏催促。
“我們這就出去。”嚴柳也有些著急,在見識了林家坊子門口車水馬龍的繁榮以后,她就下定決心到林家做妾去。至于吳大友,當(dāng)然只能委屈自己姐姐嚴云了。
姐妹兩個站在村頭不時張望著,不大一會兒,林家的牛車終于出現(xiàn)在她們的視線中。
“停一下。”等到自己要等的人,嚴云和嚴柳不約而同跳到路的中間,伸手攔住馬車。
“噓。”沒有想到路邊會蹦出兩個不怕死的女子來,認真趕車的孔一二用力才拉住了牛。車上的吳大友和林長書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出來,看到牛兒差點兒傷人,兩個人急得額頭上都冒出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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